《孤獨的島住了一個人》: 27 沒有人會聽到你的呼救
27 沒有人會聽到你的呼救
看到陳菲菲，我馬上從櫃桶握起手機。
「幫拖」我發給傾姐。
「關我咩事」她回覆。
竟然這麼絕情？收起手機。
陳菲菲連同姊妹們走了過來。
旁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很受女同學歡迎。
啡短頭髮的陳菲菲，裙子沒有及膝，帶著喜歡撩是鬥非的氣息，來到我的面前。
「新同學，件事進行成點啊？」陳菲菲恐嚇地問。
其他姊妹也關注過來，站在她的身旁和身後。
下一剎，我勾在的桌邊的書包被拿起了，傳了給姊妹拿著。
「如果你係講哄李可兒上床，中出即飛，再send相比你哩件事。」我平淡地說，「我唔做喇。」
「咩話？你講多次？」陳菲菲問。
「我唔做喇。」我再說一遍。
「咁你即係明昆我，明偏幫阿兒啦係咪？」陳菲菲嘴臉極臭地問。
「我唔知你同李可兒係點樣結怨，但佢唔係你所諗咁既人。」我說。
「如果你係驚佢姣走你條仔既，你係咪應該睇住你條仔多啲呢？」我嘲諷。
「孫正直，你講咩？」黃學智從右前方座位轉身，「想害鳩我？」
「我同我條仔點相處，唔洗你教。」陳菲菲說，無情地下令，「拋佢書包出窗。」
隨即，書包被人從窗口丟了出去。
我苦笑，感到無奈。
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解決這個問題，不能夠令欺凌阿兒事件持續下去。
因為明天、下星期一，我就不在了，就不能幫助李可兒了。
「你地搞我還搞我，唔好搞阿兒。」我平靜地說。
「Wow，英雄主義？想英雄救美？」陳菲菲問，審視著我，「唔係連你都比條姣婆，姣住左啊？」
這時，我兩望附近，發現鄭家明同學仍然留在座位，一副不安的樣子。
根據昨天蔣少的指示，他應該要上七樓才對。
難道他想抗命？
「我冇比佢姣住。」我冷靜地說。
很多同學都望著我這邊，包括李可兒。
「孫正直，你知唔知得罪我地有咩後果？」姊妹問。
「你地又知唔知得罪我，會有咩後果？」我抽抽領口，站了起來，俯視她們。
「講黎聽下？我地都好想知，得罪你會點。」陳菲菲抬頭問，環起雙手。
「我係以前間學校，媾女媾到出晒名，食女食到比男同學排斥。」我撩起她的頭髮。
當她要趕開我的手——
我彎身下來，雙手一抱，把陳菲菲抱起，放在學生桌上。
她上身在我的桌面，雙腳在歐陽派桌面，露出了半截大腿。
「你信唔信，我令你地全部愛上我？」我靠近她問。
「太過分喇你！敢掂我條女？」黃學智起身，從歐陽派座位抽住我。
歐陽派不在座位，早就去了廁所。
陳菲菲也似乎過於羞辱，掩胸地坐起，含淚從歐陽派桌面下來。
「你死喇你，你搞喊人！」姊妹指責我。
「我……」我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哭。
「傾姐！佢摸我啊！」陳菲菲含淚走向傾姐申訴，「你要幫我，教訓條死仆街！」
傾姐看戲看得正爽，卻也要嚴肅起來。
「唔好喊，等傾姐幫你。」傾姐給她一張紙巾，替她拭拭眼淚。
「多謝傾姐。」陳菲菲感激，自己按住紙巾。
於是，傾姐站了起來。
「對唔住傾姐我冇心架其實我只係唔想佢再誤會阿兒，希望件事可以早日化解因為我唔想班上面出現無謂既紛爭同埋不和。」我急急急說，「大家做好朋友好唔好？」
「你整喊左我既人，你認為件事應該點解決？」傾姐審問，架子很大。
「對唔住，你……罰我啦。」我勉強說了出口。
「我唔想件事搞到太複雜。」傾姐說，又對陳菲菲說，「條死仆街就等我黎處置，你冇意見丫嘛？」
「傾姐話事啦。」陳菲菲扁嘴，仍印著淚角。
「我保證會令佢生不如死，你去廁所洗個臉先。」傾姐安慰她說，又叫一位姊妹陪伴她去。
繼而，傾姐準備宣佈處分，「假如你唔想比人打，唔想比人淋水，比人撕爛功課……」
「今日開始，孫正直要聽晒我話，我叫你做乜就做乜，任憑我差遣。」陸傾兒說。
「有冇問題？」她微笑問。
這時候，她的腦海在想什麼，我並不知道。
只是，再一次，我被她的笑容打動。
「限期至到幾時？」我看著她問。
「無限期。」她說。
姊妹們眾說紛紜，有些覺得我死定了，有些覺得我變相加入了傾姐陣型，有些覺得傾姐以後會多了一條狗，可以讓大家任勞任怨。
「我只係會聽你一個話，你啲姊妹，我唔會理。」我說。
「冇問題。」她仍在等待，「你答OK既話，依加就可以去執返個書包。」
變成傾姐御用的狗……有人悄悄形容。
我不是一個被虐待狂，但我也明白這種機會到底有多麼珍貴，這種……可以接近陸傾兒的機會。
即使我明知限期，上限只有一天，我仍然忍不住答了——
「OK.」我答。
傾姐輕輕一笑，便滿意地回去座位，解散大家。
李可兒默默看著，沒有說什麼，應該是沒能說什麼。
「我冇事，唔洗擔心，只希望佢地下星期唔會再搞你」我發送訊息給她。
「多謝你，你好好人」李可兒回覆。
把手機放回褲袋，我也是時候去拾回被拋出窗外的書包。
突然，中六的阿豪和阿晨大駕光臨。
「叩叩叩——」阿豪左手插褲袋，右手叩著房門。
鄭家明馬上緊張起來。
「鄭家明坐低得喇，今日唔係搵你。」阿晨咬著糖果說。
班上的人都屏息以待，不知道誰又得罪了蔣少。
「今日要搵既係，5B，男，孫正直，學生編號s20161712。」他拿著一張A4紙讀出來。
「邊撚個係，大家指佢出黎。」阿晨再說，摺起A4紙收好。
同一時間，所有陳菲菲的姊妹都指著我。
「到底咩事？」傾姐嚴肅地問，站了起來。
「冇，上載影片既人，我地搵到喇。」阿豪聳一聳肩，「竟然用學校wifi上載，條友真係醒極有限，蔣少搵學校職員一查就知。」
「黎啦，蔣少要見你。」他走過來，搭著我的肩膀。
我回頭望向傾姐，只見她依依不捨。
望向鄭家明，他不敢為我站出來。
「唔好要人等好唔好？」阿晨催促。
嘆了一口氣。
「好，我跟你地去見佢。」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