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媽媽走左都已經過左一個月,阿里佢地亦都因為證據確鑿被判罪,不過阿里因為有人求情,所以罰得輕D。

細路祥已經將阿里媽媽嘅保險金交比阿里嘅家人,而佢感激之餘,亦都悲喜交集,但呢個已經係另一個故事。

係判罪果日,我地幾個人都比銅SIR叫左過去,不明所以嘅我地聽到銅SIR嘅說話,都呆一呆。

「比你地同阿里傾幾句。」簡單直接嘅說話後,珍妮問:「咁樣唔係犯法嘅咩?」

銅SIR只係笑左一笑後話:「我不嬲做野都咁踩界,如果唔係咁,邊會做到野。」呢一句話真係好意味深長。





係一間安排好嘅房內,阿里坐左係一張椅上面,戴上手扣,神情好輕鬆,好似已經知道自己之後嘅事一樣,就算真係坐監佢都唔在意。

「你點啊?」細路祥一見到阿里就問。

「幾好啊我。」你真係好難相信一個就要被定罪嘅人會講出呢句說話。

「保險果邊已經幫你處理好,D錢都已經交左比你嘅家人。」細路祥講完後,阿里就充心多謝細路祥,然後又話:「我都收到消息,叫我地做野果個人都比返D錢我家人。」佢講呢句說話時,我留意到佢望左銅SIR一眼。

現場靜左一陣,「有無野我地可以幫到你?」我問阿里,而阿里就答我:「你咁問到,我又真係有野想拜托你,你住得我咁近,可唔可以得閒幫我睇一睇我屋企嘅情況,然後話比我知啊?」





我諗左諗後答佢:「可以,咁你記住你係探監LIST上面寫我個名。」

大家聽到後笑左出黎。

而珍妮係呢個時候,問左一個問題:「阿里,你有無後悔過做左呢D野?」

阿里只係笑左一下話:「我無得揀,如果有得揀,我都希望唔做,但係,我無怪過任何人,亦都無怪過呢個社會,因為永遠唔可以叫環境遷就人,永遠都係人融入環境,我只可以話,香港呢一刻仲未完全接受我地呢班人,但我地會去試,一開始可能會走錯路,但當有一日,錯夠後,路點都會走回正途,我希望我地下一代可以開心見誠咁話,我地都係香港嘅一份子,所有人都唔會再戴有色眼鏡黎睇我地。」

如果,時間能夠磨滅分岐,咁唔知係我有生之年,我同我子女嘅分岐可唔可以磨滅到?





「將軍無棋啊!!!」呢一句唔鹹唔淡嘅賡東話帶我返黎現實,「輝爺你呢排成日捉棋發白日夢啊。」我面前個對手好開心咁收緊D棋。

而我,笑左一下後話:「讓你咋,我今次讓你雙炮雙馬我先輸咋。」

我對住面前,教左佢捉左兩個星期棋嘅阿里爺爺話。

我同呢個南亞裔人,做左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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