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晒所有食物,飲緊餐茶嘅我地你眼望我眼咁,而先打破呢個沉默嘅人,係小段,「我同輝爺都講左自己嘅秘密妳知,係未到妳再講多少少呢?」

珍妮聽到後就話:「我嘅秘密你地兩個都知道好多啦,仲有咩想知啊?」

而我就話:「點解妳要咁堅持搵返妳嘅父母?但我聽小慧講,其實妳又好驚見到佢地,點解會咁矛盾?」

聽到我咁問佢嘅珍妮就話:「我想見佢地係因為我好掛住佢地,但我又好想知道點解佢地又會咁恨心當年掟低我一個人係公園唔要我。」

呢一句過後,珍妮又開左個感性MODE,就好似當日蔡老闆個喪禮一樣,佢拎左果個好破爛嘅公仔出黎,「妳隨身帶住架?」我問,而珍妮佢點一點頭。





佢好珍而重之咁摸住個公仔,然後話:「呢個公仔,係當年嘅我同媽媽一齊整嘅公仔,我好記得果陣我係坐係媽媽大脾上面,一邊整,一邊就讚我好識得揀布料配搭,但係旁邊嘅爸爸就好似唔係好開心,有一種厭惡,果陣我都唔知點解,直到大左少少,孤兒院嘅醫生同我做檢查先話我知原來我有紅綠色盲。」

佢拎起個公仔望左一望,然後問我:「輝爺,係你眼中,呢個公仔有咩野色?」

我望一望公仔後答佢:「好多紅,好多綠。」

「但其實,我以為係一樣嘅顏色。」珍妮答完後,嘆一嘆氣話:「當年整呢個公仔果陣,我以為眼前嘅布得兩三種顏色,但原來有兩種顏色我係分唔到,而當時我又唔知。」佢嗤笑左一下後話:「我諗呢個公仔係別人眼中係好樣衰,就好似當年爸爸坐係我身邊望住我整公仔果陣嘅表情一樣,但係我心目中,呢個公仔真係好靚,而最重要嘅係因為呢個公仔係我唯一同媽媽一齊做,我唔知到仲有無以後,所以我好珍惜呢一個公仔。」

我地兩個望住珍妮,真係分唔出而家嘅佢對佢父母果種,究竟係愛,定係恨?





「所以,如果你地有發現有可能係我父母嘅人,都可以話我知架。」珍妮突然又回復返平時嘅笑容望住我地話。

「好。」我同小段點頭回應,我諗呢D情況,都只可以點頭回應。

呢一餐飯就係珍妮分享佢個公仔故事後結束,埋單後佢不停煩我話要幫我睇份DNA報告,而我當然不停推佢啦,因為我仲未READY,不過我自己明白,終有一日我點都要知道呢份報告嘅結果。

同佢地道別後,我就坐小巴返去,途中不停諗返起小段同珍妮嘅經歷,其實如果佢地無呢D經歷,又會係一個點樣嘅人?

但係就當我沉思緊時,我身後就有一個目露兇光嘅人一直望住我。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