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住阿然比我睇嘅資料,唔知點解,個頭慢慢開始發麻,每一張嘅債務數目,都係向上升,諗起果陣,公司嘅債務已經好多,但係,都唔及蔡老闆本身家庭嘅債務。

而呢D債務,好多都係因為投資失利,但係所有野蔡老闆都只係做擔保人,「……你頭先話呢D係蔡老闆家庭嘅債務,我想問,係來自邊個。」

阿然只係嘆左一口氣話:「係佢老婆。」

「……咁……咁而家佢老婆去左邊?」我問。

而阿然又嘆多一口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舌各自飛。」簡單嘅一對詩,就講出左點解撞見左蔡老闆後,佢都無提起佢老婆。





「但係,果陣佢同老婆好恩愛……」呢一句講出嚟都覺得唏噓。

「無野架,蔡老闆嘅老婆擺到明就係有錢就恩愛,無錢就好行夾唔送。」阿然開始有少少火咁話:「我撞返蔡老闆之後,都有問過佢老婆係邊,但果陣佢只係話佢老婆唔見左,本來諗住瞞住佢搵人幫手搵佢老婆,但係估唔到搵下搵下,就搵左咁多野出嚟。」\

「咁搵唔搵到佢老婆?」我問。

「搵到又點,佢果陣已經嫁左比個有錢佬,我去搵佢,佢見都唔見。」阿然話。

聽到呢度,我都嘆氣。





但無諗過,接落嚟聽嘅野,更加令人覺得唏噓,阿然再拎左一份公民袋出嚟,「今次又咩嚟?」

阿然無講野,只係叫我拆開睇,「保險?」公民袋入面係一份保單,上面寫住供款人係蔡老闆,「做咩無啦啦比蔡老闆份保單我睇?而你又可以拎到呢份野嘅?」

「我個仔佢做保險,果陣佢剛剛出嚟做嘅時候,蔡老闆話要幫下D世侄,所以就幫我個仔買左一份,亦都係你而家睇緊果一份。」阿然話。

「蔡老闆佢一個月都唔知搵到幾多,仲要供份保險?」我問。

「我果陣聽到蔡老闆咁講,都係咁話佢,但係佢好堅持要買呢一份保險,所以我最後都叫阿仔幫佢選擇一份最全面又最易供嘅一份。」阿然講完後,我再望一望份保單,係呢個時候阿然同我講:「你留意下受益人果一欄寫左邊個。」





我聽到佢咁講後,就望住受益欄上面兩個人名,「佢老婆!?」一個係佢老婆,阿然聽到我咁講後就點一點頭,而另一個人名,我未見過,「係蔡老闆個仔。」

蔡老闆個仔!?我從新望再果個名好幾次,「點解佢個仔唔係姓蔡?」我問。

而阿然只係嘆氣話:「佢老婆帶埋個仔跟佬走。」

蔡老闆,典型嘅財散家破嘅例子,電視就成日睇,但估唔到原來係我身邊,都會發生D同樣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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