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左我呀哥成日對住部電話講一種我聽唔明既語言: 11.營救
我即刻衝落街搭的士去搵黃sir。
黃sir搵得我咁急,我諗都同電視上播個單新聞有關。老實講,我唔太緊張,因為我從來未見過有政府會同恐怖分子做交易,美國政府唔會,中國政府唔會,我相信香港政府都唔會。
我地3個幾乎係同時到達相約好既茶餐廳。
黃sir:「你地都睇左新聞?」
我:「其實我諗唔使擔心既,我至今都未見過有邊個政府會同恐怖分子做交易,如果政府真係咁做,一定會引起好大既迴響。」
黃sir暗然咁講:「政府會咁做。」
我安慰黃sir:「點會!每一次恐怖份子利用人質要脅美國政府交贖金,佢都冇交過。就算個個係普通市民,神父,記者定軍人都好。」
黃sir合埋眼絕望咁講:「已經決定左,政府已經決定左。」
我驚訝咁望住黃sir:「冇可能!點解?」
呀穎呢個時候插嘴:「因為個個人質唔係普通人,係有錢人,佢每年比美國政府既錢,比起呢百幾個受害者都有價值。美國政府一定有比壓力香港。」佢語氣中盡是無奈同嘲諷。
「我唔信,我唔信。」
呢個時候電視機上播相關既新聞:「政府剛剛宣布會將幾十名捉到既恐怖分子遺返原地阿拉伯受審。」
呀穎冷笑咁望住電視機講:「用呢種方法就唔怕做成嚴重既迴響。去到阿拉伯個到,就唔係香港政府同恐怖分子做交易,香港政府亦可以置身事外。」
黃sir:「警局個到已經定左聽日將佢地送走。」
「唔可以,唔可以。」我握實拳頭咁講。
點解?點解?要咁對佢地,要佢地死得不明不白。放走兇走就等於再次踐踏受害者既屍體,我家姐既屍體。
「我唔會比佢咁做!」黃sir講。
「你諗住點做?」呀穎
黃sir:「去劫獄。」
呀穎:「你一個人?」
黃sir:「係!」
我:「單人匹馬,你點劫呀?」
黃sir:「佢地決定聽日即刻送佢地走,今次行動想低調,唔會有太多警力既。我知今次恐怖分子轉移既全盤計劃,我知點做。」
我:「預埋我!」
呀穎:「我都係!」
黃sir:「唔好!我都一把年紀,而且個女死之後我就冇人冇物,交比我啦!你地後生仔仲有大把世界,唔好冒險。」
我堅定咁講:「我好清楚咁做既後果係咩!我唔會後悔,我一定要去,我唔會由你一個去冒險架!」
呀穎:「我都係!我都一定要去。」
黃sir見我地咁堅持,貌似同意我地一齊去咁點左下頭。
我爽快咁問:「計劃係點?」
黃sir詳細咁同我地交代左轉調既計劃同我地既佈署。聽日,恐怖分子會分5架大巴運送到機場,我「家姐」,黃sir個「女」,呀穎個「妹」都會係第一架大巴。第一架車上有4個警察,10個恐怖分子。而黃sir係其中一個負責既警察,佢會安排我同呀穎取代兩個警察。到時係車上面,我地3個對一個警案,卓卓有餘。
聽完佢既計劃,我苦惱咁講:「咁樣只攪得掂一架車既人,其他人會照被送去阿拉伯。」我一個都唔想放過,一個都唔想。
黃sir:「我地能力有限,冇辦法。」
我:「黃sir,你做呢行咁耐,識唔識d殺手?」
黃sir:「識係識,但佢地只睇錢做事,冇錢邊個都叫唔郁佢。」
我:「雖然我地冇,但李卓仁(受害者李卓文爸爸,香港十大富之一)有。幾錢?」
我地一齊去左搵李卓仁,同佢講左件事,佢除左係一個有錢人,亦係一個父親,自己個仔慘死,我都知佢一定都唔想眼白白睇住兇手消遙法外。李卓仁係個爽快既人,表明來意之後,佢即刻過左5000萬落我戶口到。我地都同佢講就算我地出事,都只會話筆錢係佢之前捐比受害者既,唔會連累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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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朝,黃sir用呀穎係醫院拎既強效安眠藥混左係水比兩個伙計飲,攪掂左佢地。之後,因為要低調,我地連警服都唔使換,著便服戴口罩咁押班恐怖分子上大巴。
「呯!」
上到大巴趁個個唯一既警察唔留意,我一野扑暈左佢。
之後我用支槍指住司機同佢講:「上山。」我要去返我家姐死既地方,用「家姐」既血去祭佢。
黃sir同呀穎則用槍指向班恐怖分子。
我地除低口罩,「家姐」、黃sir個「女」、呀穎個「妹」都即刻認出我地,表現得好驚訝。
「我係唔會比你走架!」我望住「家姐」講。
「你真係夠曬死纏爛打。」「家姐」無奈咁講。
「我只係想幫我家姐攞返屬於佢既野。」我行前用槍指住佢講,逼近佢。因為佢地個個都比手扣鎖住,所以唔使驚。
點知個司機突登轉個急彎,我、黃sir同呀穎都企唔穩,「家姐」唔知幾時脫左手扣,趁我企唔穩一手搶左我支槍,一手扣住我雙手,用槍住我後腦。形勢係短短幾秒入面逆轉。
「家姐」:「放低槍。」
我:「唔好放,我唔怕死。你地幫我攞返家姐塊面,我死而無憾。」
「家姐」語氣強硬咁再講:「放⋯低⋯槍」
我:「唔好!」
「家姐」扣一扣扳機,恐嚇呀穎同黃sir。
佢地慢慢舉起雙手,將槍放係地下,踢左去「家姐」到,其中兩個恐怖分子執起左左。
其中一個男人用槍指住我地講:「等我解決佢地。」
「唔好!」「家姐」好激動好兇狠咁講。
「點解?」男人問。
「今日如果有人流血,我地都唔使指意可以上到飛機。」「家姐」語氣有d嬲,好似怪責緊個男人既無知。
「你坐低。」「家姐」叫黃sir。
「司機呢到停車。」
男人用槍指住黃sir,「家姐」等司機停車之後就用槍逼我同呀穎去門口。
「落車。」佢同我地講。
我同呀穎落左車,道門關埋,「家姐」隔住玻璃同我講:「細佬,後會無期。」
架車駛走既時候,「家姐」都望住我,唔知係咪我既錯覺,我竟然見到「家姐」眼神閃過一絲既悲傷。
「返機場。」「家姐」同司機講。
佢行返埋位,同黃sir笑住咁講:「就等我地一齊做埋呢場戲。今日,我一定要上到飛機。」
我絕望咁目送大巴遠去,撥左一通電話:「喂!攪成點?」
「隊冧左十幾個,警察黎緊,我要撤退啦!」
雖然一早安排左兩個殺手係機場附近用狙擊槍攪掂班恐怖分子,但始終能力有限,最終都只係殺左十幾個。
但政府亦照原定計劃,送曬剩低既恐怖分子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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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係因為我計劃先會失敗。」我望住黃sir同呀穎講。
「你冇必要道歉。」黃sir講。
「睇黎我真係應該放棄啦!就咁就完啦!」呀穎講,佢既眼神非常空洞。
望住佢地,我心入面已經有個打算,心入面默念:「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搵你出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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