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間屋嘅寧靜好快又被打破咗。當我沖完涼出嚟,條仆街又開始鑿,於是我就決定打電話落管理處投訴。

其實我之前好似打過,不過可能撞正看更巡樓所以無人聽。

一拎起個手機,我又再一次莫名其妙咁覺得有啲可怕,唔通以前發過一啲有關電話嘅惡夢?

「咪咁痴線啦你。」我自言自語,拍一拍自己塊面,打咗電話落管理處。

「嘟嘟⋯⋯」



等咗一段時間都無人聽,唔通看更又巡緊樓?

唉,到底有咩方法阻止隔離條仆街鑿牆呀?

「咯咯⋯⋯啪咔。」

「哥哥⋯⋯」一陣氣若游絲嘅細路女聲音傳入耳窿。

我環視自己屋企,但見唔倒任何可能發出怪聲嘅裝置。



「哥哥⋯⋯嚟搵我吖。」

大腦一陣疼痛⋯⋯我以前⋯⋯係咪見過類似嘅場景?唔通發夢見過?好似真係喎,個夢入面係有野喺度叫我,無記錯的話好似⋯⋯係衣櫃?

我望向屋企嘅簡陋衣櫃。

帶血絲嘅眼球喺櫃門嘅罅隙之間若隱若現。

有人喺入面。



隔離仍然係鑿牆嘅「咯咯」聲。

「砰砰砰!!!」衣櫃入面嘅人,突然好似發咗狂咁不停用手掌拍打櫃門。

「嚟搵我吖⋯⋯嘻嘻⋯⋯」

好彩我屋企衣櫃係敞門,佢點拍都開唔到門。

我呑啖口水,壓抑自己嘅不安,不知所措咁望住個震緊嘅衣櫃門。

可能係知道我無反應,佢停止咗拍門嘅行為。

三秒。

「我叫你搵我呀呀呀呀呀呀呀⋯⋯」佢個「呀」字化成笑聲,喺衣櫃門邊斷斷續續咁流出嚟。



終於,道敞門受過連番拍打嘅衝擊之後,向右打開咗少少。

衣櫃之中嘅眼珠幾乎要逼出門外,眼眶受壓,擠出黏膜之中嘅鮮紅血水。

血液順住櫃門流到地下,眼珠已經突出到見到固定眼球嘅粉紅肌肉組織。

「哥哥。」

我面向衣櫃一步步退後,無對異物嘅呼喚作出任何反應。

「哥哥。」

見我無回應,眼珠縮翻入衣櫃之中,罅隙經過一陣黑暗後,浮現出染紅嘅嘴唇。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衣櫃門爆裂四散,一堆好似枯枝嘅手爪爭先恐後咁向我撲過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