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40. 希望與絕望並存
心痛不已，舒婷乏力地走出醫院。胸口痛得讓舒婷沒辦順暢地呼吸。一拐一拐地向前走，靈魂也悄悄地地離開身軀。失去靈魂，痛感卻並沒有隨之而去。失去了一切，唯一伴隨的總是錐心的痛。手腕被捉住，急促的喘氣聲轉到舒婷的耳邊。轉過身，心情這變得更沈重。
舒婷臉色蒼白，空洞的雙眼這這讓何庭俊揪心。想問、想安慰、想讓她依賴，但她牽強見外的微笑把他拒在千里之外。
「把你嚇到了對吧？」
舒婷沒有血色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她虛弱地說。
「有點。」
實在笑不出，何庭看著眼前還在逞強的她感到佩服又心疼。他認真地說。
「不想說也沒關係。」
看是舒婷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他馬上接著說。舒婷在心裏感謝他的體諒，她無言地用眼睛向他道謝，謝謝他一直的包容。
「不想笑的也可以不用笑的。」
放軟了語氣，他的話開啟了淚庫的開關，淚光掩蓋了瞳孔。
「對不起，我們......」
怕眼淚掉下，舒婷用沙啞的聲音低著頭抱歉地說。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的。」
到最後，還是溫柔地包容著自己。愧疚的眼淚掉下臉頰，內疚得說不出話。
「我好像總看見你哭。」
何庭俊苦澀地笑著是說。憐愛地擦掉她臉上下滑的淚珠，他在舒婷的額頭上留下輕輕的吻。
「我就不送你了，快點回家吧。」
舒婷呆滯地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感到傷感。被愛還是愛人，怎麼樣都沒辦法變得幸福。這想法掠過舒婷的腦海，順便帶走了她最後的一點希望。
回到家關上門，舒婷癱坐在地上摀著胸口失聲痛哭。兩個人經歷的畫面走馬看燈地在腦海裏閃過，一幕幕讓悲傷變得更沈重。哭得喘不過氣，但悲傷卻沒有停止的跡象。好不容易放下兩年的單戀，好不容易談上了幸福的戀愛，還沒機會過上彼此的第一個情人節便分開了。戲劇性地重遇，偷偷地盼望著你還喜歡著我，卻發現你的旁邊已經有了她。以為互相傳達了心意就可以擺脫思念重新牽起你的手，但卻把距離拉得更遠。在茫茫人海裏你找到了我，把我擁在懷裏，但你守護的卻是旁邊的她。
這三月裏起起伏伏的情緒讓舒婷感到心累，破碎的心臟被一片一片地修復好後，被更用力地踐踏。碎片一次到一比凌碎，最後剩下的只有失去心臟的空洞和殘留的血跡。傷心得心力交瘁，舒婷費力地爬起，走進房間把一顆顆白色藥丸倒滿在手心，沒有細數便倒進口裏吞下。倒在床上，沒有思考的空隙便失去了意識。
「我來請假的，大概這個月都沒辦法上班了。」
隔天早上齊學以回到公司，對著坐在辦公桌上的何庭俊說。
「思惠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說絕對不可以讓你辭職，幸好是請假，不然我就難做了。」
何庭俊無神地開著玩笑，玩笑讓氣氛變得更苦澀。
「你還真厲害，一下子把兩個女生弄哭。你要怎麼辦？」
看他低頭不語神色沈重，何庭俊用輕鬆的語氣問，臉上是牽強的笑容。齊學以閃避著他的眼睛，不懂得回答。
「我們也分手了。她今天好像也有上班，不去看看她嗎？」
盡量不從口裏滲透出負面的情緒，何庭俊強裝平靜地問。
「對不起。」
齊學以低聲的道歉讓何庭俊失去努力經營的笑容。
「既然還喜歡，為什麼當初問你的時間不說？」
收起笑容，他一臉嚴肅地問。
「我以為我能放棄。」
盯著空氣齊學以悲傷地說，深䆳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
「不要太高估自己。我也是高估了自己，以為會讓她忘了你才把自己現在弄得這麼狼狽。」
何庭俊也別過頭感嘆地說露出苦澀的表情。齊學以轉過頭看著他難過的側臉感到抱歉。
「快點去找她吧，兩個大男人在在聊得這麼搧情好噁心。」
為了趕走空氣裏的傷感，下一秒他馬上恢復天原是來的聲量和語氣假裝嫌棄地說。齊學以苦笑了一下以表感謝。
看是著齊學以走出門口，知道他在往那個地方走去，何庭俊鬱悶得嘆氣。
趁著齊學以出門後，思惠假裝若無其事地拿著剛從市場買完個水果到訪他家。看到她的出現，齊爸和齊媽沒有表現驚訝。像平常一像，他們掛起笑臉迎接她，如她所料，那就表示他們還沒知道分手的事。竭力地修復著被撕成幾份的心臟，思惠專業地保持著微笑。
「怎麼今天這樣早來了？今天不用去電視台嗎？」
「嗯。今天還未輪到我的班。」
舒婷看著齊媽媽親切地回答。我還未輸的，就算他不要我，你們也不可以在一起。
「學以剛去公司請假了。」
「我知道呀，他跟我說了。」
怕被懷疑，思惠假裝知道自然地回答。只要好好利用齊媽媽，齊學以便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和你在一齊。
「你食飯了嗎？」
「我正準備煮午飯，等他回來一齊食吧。」
思惠微笑著點頭。
「你眼睛怎麼又腫腫的？」
「昨晚沒睡好。又......？」
齊媽媽的問題讓思微稍微慌張，她隨口說個理由後感到奇怪地問。
「學又今天早上的時間也腫著是眼。問他怎麼了，他也說睡不好......該不會是你們昨晚吵架了？」
齊媽媽一臉困惑地說著是說著，便停下來瞇起雙眼看著思惠，經過一番思考後突然問道。
「不是啦！我也想偶爾吵吵架。他總是遷就著是我，根本就吵不起來。」
被拆穿了思惠變得心虛，但隨即便露出更燦爛的笑容用甜蜜的語氣撒著謊話，謊言刺痛著心臟。
「呵呵呵，看是你一臉幸福的。」
思惠露出難為情的表情。我的幸福我要死守，沈舒婷你想都別想搶走！
「齊媽媽，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要讓你知道。」
走到玻璃門前，齊學以看著工作桌面上用拇指按著太陽穴緊閉上眼愁眉苦臉的舒婷感覺內疚。回想起昨天的沖動，感到後悔莫及。舒婷重新張開眼睛，抬起頭，四目交投。悲傷瞬間蔓延全身。烏黑明亮的對眼睛變得暗啞，曈孔滿佈讓人心痛的血絲。憔悴的臉今天份外慘白，齊學以看得心碎。
舒婷呆滯地看著他悲傷的臉，心臟在撕裂。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沒辦法控制臉上的僵肉，臉無表情地隔著是玻璃注視著那個讓她掏心掏肺的男人。他紅腫的眼睛，黑黑的眼袋，手劈上的紗布，都擾亂著她的思緖。昨天哭了？很傷心嗎？傷口還痛嗎？關心他的想法讓痛楚惡化。舒婷馬上垂下頭對他視而不見。但看不見還是會聽見。他在玻璃窗上輕輕敲打著。
「咯.......咯.......咯.......」
彷彿在敲打她的心臟，脆弱的心臟隨著敲門聲一瓣一瓣被剝落。舒婷把頭垂得更低，表情在扭曲。想假裝沒聽見，但每一聲的敲門聲都在敲痛著她的心臟。舒婷深呼吸想平靜思緒，但呼吸卻讓心臟變得更悶痛。她無力地站起來感到一陣眩暈，站穩後她低著頭走到門外。
「腳麼樣了？」
齊學以對著別過到默不作聲的舒婷問。
「對不起。」
長髮擋住了她的側臉，只能看到她鼻子的前端。她的沈默讓齊學以感到冰冷。
「我們分手了。我跟她說了。」
她冷漠的反應讓心臟凍結成冰。他抱著是希望接著說。
「然後呢？我們要復合嗎？復合了再分開嗎？」
冷冰冰的語氣化作冰刺從心臟的內部刺穿胸口，冰凍結了血液。
沒有轉身看他，因為淚水早以止不住地流下。他的話讓舒婷的希望在萌芽，而這讓她感到恐懼。
「求求你，不要再給我希望了。我......真的很累了。」
沒有給他機會說話，舒婷用顫抖的聲音乞求。
「不是呀，這次是認真......」
聽到舒婷可憐地乞求聲音，心在絞痛。他踏前一步想捉住她的手讓安心，但舒婷看到他的手卻害怕得畏縮。
「鬆開了你的手，誤會了你，是我的錯。這三年裏應該要受得徵罰我都已經承受了，所以......不要在折磨我了.......」
情緒變得失控，舒婷雙手交叉還抱著手臂在哭泣顫抖，瞳孔因不安發抖。看著舒婷失控的神態，齊學以心痛至極，眼睛湧上了眼眶，他再次朝踏前一步。
「我心臟沒辦法在負荷希望帶給我的絕望......」
舒婷再次慌亂地後退說著。一不留神撞上了牆，身體在虛弱地在晃動。齊學以這才發現她原來在晃動的瞳孔漸漸變得呆滯，腳步變得飄忽。
「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嗎？」
瞬間忘了剛才的悲傷，齊學以緊張地伸出雙手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焦急地問，眼神裏全是擔心。
「喂！喂！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變模糊不清，眼球沒有對焦齊學以靠近的臉，他的五官變得模糊。內心想要爭脫他的手但失去了力氣，剛才痛苦的情緒漸漸變得虛無。頭變很深重、眼神變得渙散後就意識變薄弱。沒有力氣站穩，身體墜落，眼前變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