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39. 回憶嘲笑著現在
「對不起。剛剛忙得忘了時間。到了很久嗎？」
舒婷的馬尾在後腦勺小幅度地左右晃擺，空氣劉海被吹得往兩邊界跑。她跑到齊學以面前喘著氣問。
「怎麼了？等了很久嗎」
看齊學以一臉不爽，舒婷撥弄著劉海抱歉地問。
「你是想要手指都斷了才滿意嗎？」
一開口便瞪著眼睛生氣地問。
「沒辦法呀，最近常常要用到刻刀......」
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舒婷慢了一拍回答。
「又不見其他人滿手膠布？前天還好端端的，今天兩隻手的手指都快膠布包得快看不見肉了！你不要讀了！不然畢業那天手指都沒有了！」
舒婷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齊學以火大，他小有地打斷她的話憤怒地責罵著。
「我不讀你養我嗎？」
聽著他的責備，舒婷嘴角微微向上揚。她忍著笑容問。
「養就養呀，我怕你呀？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呀，我的意思是叫你小心......你在笑什麼？我很認真在說呀！」
看到舒婷毫不掩飾的笑容，齊學以惱怒地對她喊，好像怕被無視所以故意提高聲量。
「你......眼神，太溫柔了，一點都不可怕。」
舒婷看著他溫柔個眼眸笑著說。被她這樣一話齊學以一時半刻接不上話，他張著嘴巴盯著她看，眼神變很茫然。
「很生氣嗎？」
舒婷裝作抱歉地問。
「看不出......」
她的名知故問讓齊學以一下子讓怒火沖到頭頂。話還未罵完，舒婷迅速地在他嘴角邊親了一下。準備要出口的話自動自覺地跑回喉嚨裏。
「還生氣嗎？」
舒婷羞著臉笑著問。
「這次就原諒你吧。」
故作矜持齊學以忍著笑容說。舒婷燦爛地笑著。
「眼神......太溫柔......」
舒婷凝視著那雙依舊溫柔的雙眼低聲說。他的眼神讓她在一剎那間以為他們回到站在學校門口下著微微雨一的那天。齊學以濕潤的眼眶把她帶回到現實，心酸得眼淚在眼睛裏打滾。回憶甜美得刺痛，美麗得讓人不忍忘卻。縱使知道回想起會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卻還是甘願沈醉在佈滿荊棘個畫面裏。
看著她的臉，齊學以仍然接不上話。熟悉的話在腦海裏翻出甜美的一幕，記憶裏的天空明明是灰濛濛，細如絲的毛毛雨飄在身上，但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寒冷。她燦爛得耀眼的笑容讓他感暖和，那小小的親吻讓他的心甜得溶化。凝視著此刻她臉上悲傷的眼眸，失去笑容的臉上，淚上悄悄注滿了眼眶。
齊學以憐愛地看是著閃爍的淚水墜落在她美麗臉上，心臟一陣絞痛。他伸手溫柔地擦去她上的眼淚。窗簾突然被打開。倆人馬上抽離距離，慌張地別過頭擦掉眼。思惠站在窗簾旁，惱火中燒地瞪著他們倆個看。
「我拿藥了。」
她壓下焚燒得旺盛的怒火，冷冷地說。她這句話是跟舒婷說的，我回來了，現在給我滾。舒婷還是別過頭到無動於衷，這讓壓下的怒火把內臟燒得發痛。
「謝謝。」
齊學以尷尬地回答後，舒婷下床一拐一拐地走出去。看著齊學又心痛地看著舒婷的眼神，思惠心痛得冷笑。把萬分之一的憤怒發洩在窗簾上，她用力地址上窗簾後轉身怒氣沖沖地趕上前捉住舒婷的手腕，停住了她的腳步。
還沒從回憶裏的餘悸裏恢復過來，舒婷無暇顧及思惠的滿腔怒火。想甩開她的手離開，卻被死死地捉緊，力度大得讓人發痛。舒婷逼於無奈地轉身，看著是她眼珠裏的熊熊烈火，舒婷感到疲憊。
「你急著要去那？」
她虛偽的笑容配上她憤怒得顫抖個瞳孔，表情看起來非常難看。舒婷看著她默不作聲，臉上疲憊得沒有表情。
「被發現了禮貌上也應該要假裝抱歉地解釋一頓，再被我罵到洩憤才可以離開吧。」
感覺被無視後，漸漸變得失控的火焰這讓笑容瓦解。舒婷依舊無言以對。
「憑什麼可以心安理得的離開？」
她表情變得猙獰，瞪大眼睛生氣地問。
「我才好奇你怎麼可以把身邊的人都傷害了一遍後，還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邊。」
心安理得？從她口中聽到這四個字舒婷覺得可笑，她冷笑後再冷漠地問。疲憊的眼神瞬間凍結成冰。
「因為我只是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沒什麼好疚的。」
看到舒婷眼神裏的變化，思惠瞬間變得冷靜，她泰若自然地展露出傲驕的笑容說。看她恢復冷靜，舒婷以為她已經洩憤完畢，便打算轉身離開。
「你去那？你給我回來！」
「還未罵夠嗎？」
怎料她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舒婷嘆氣不耐煩地轉身問。
「你在曳什麼？你憑什麼在我面前若無其事！你搶了我心愛的人、你的出生搶走了我應有幸福！要不是你媽搶走了我爸，我媽出不用每日哭......」
思惠再一次悲憤地埋怨舒婷害她的人生變得悲慘，原來舒婷還是平心靜氣地耹聽著，但說到自己的媽媽實在沒辦法忍耐。
「說夠了沒有！說了幾次不是我媽搶了你爸，你媽是......」
無神的瞳孔馬上注滿憤怒的靈魂，打斷她滔滔不絕的怨言，舒婷憤怒地說。
「就是！就是你媽這個騷貨勾引我爸......」
不甘示弱的思惠提高聲量打斷她個話打算破口大罵，「啪」的一聲狠狠地落在思惠的臉上。
剛好打開窗簾個齊學又目賭這震驚的一幕，睜著眼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看著思惠
掩著臉像時候停止般錯愕的表情，齊學以在心裏對舒婷生氣。也剛好取藥後回來的何庭俊，站在沒多遠的地方嚇得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舒婷感到陌生。
「我說錯了嗎？」
放下手，思惠忍著臉上的燃熱咬牙切齒地問。
「給我閉上你的嘴。」
手掌心的刺痛讓火焰升溫，舒婷壓低聲音強硬地警告著。
「你媽就是個賤女人，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
升溫的火陷到達了頂點，舒婷再次提起手臂朝她的臉搧下去，然後手在半空中被捉住。
眼看舒婷提臂，何庭俊立刻想跑上前勸止，但齊學以比他快一步。忍耐著背上的疼痛，他截停了舒婷憤怒揮動的手。
「別太過分。」
抬起頭齊學以正擋在思惠的面前生氣地看著自己。他壓下聲線冷冷地說。
凝視著他生氣的眼神，憤怒的火焰被悲傷澆熄。聽見自己心臟粉碎的聲音，眼睛出乎意料地乾涸。他冷酷的聲線在舒婷的身上桶出了血洞。現在的一幕舒婷感到熟悉，那天被思惠搧了一巴掌，四個人在籃球場上爭吵，那時候還喜歡著思惠的他擋在我的面前替護著我。回憧不留情地嘲笑著現在，一樣的人在爭吵，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只是現在他袒護的不是自己。心臟撕裂般個痛楚讓舒婷窒息。
看著舒婷心碎、失望到絕望的眼神，齊學以才意識到自己做了無可挽回的事。原來生氣堅定的瞳孔在不安地動搖。
「做得好。」
舒婷有氣無力用失望的眼神說出句曾經用來為彼此打氣的話。
那些溫暖個擁抱的畫面佔據了齊學以的腦海，心一痛他鬆開了舒婷的手，手無力地從半空墜落。
「對不......」
歉疚地想要道歉，但舒婷沒有給他機會一發不語地轉身離開。
眼看她要離開，齊學以馬上焦急地追趕，但手腕卻被捉住。
「不要去。」
思惠可憐的乞求個同時，舒婷落寞的背影已經離開了視線，代替自己追上去的剛剛站在旁邊的何庭俊。
看著舒婷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齊學以感到絕望，心臟痛得麻木。沒有看她一眼，他輕輕地拿開思惠的手。思惠看著他眼睛湧上了眼眶。
「不要找她。」
齊學以正轉身準備離開得時候，思惠抱著他的腰。臉輕輕地貼上他的背，淚水沾濕了衣服，她用顫抖的聲音乞求著。
「就算不是舒婷，我和你也走不下去的，我對你沒有愛情。」
內疚隨著她的體溫襲來，齊學以感到心累。他轉過身鬆開抱著他腰上的手臂，握著她發冷的手，抱歉地凝視著她悲傷落淚的雙眼說。
止不住的眼淚湧出思惠的眼睛，嬌小的身軀哭泣到發抖。
「我們分手吧。」
趁著此刻累到沒辦法去照顧她的感受，齊學以靜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