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38. 怎麼樣都會找到你
「沈舒婷！」
齊學以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婷無助地在洶湧的人群中左顧右盼。把她堵在中間的人海化成圍牆，除了猙獰的臉孔她什麼都看不見。試著往上跑，但海浪總是把她捲下來。被逼著往前走，海浪變得更洶湧。人海讓空氣變得稀薄和悶熱。身體一直被推撞著，有意無意的拳腳一直襲來。沒有多餘的空間和機會掙扎，舒婷只能盲目地往走。
看是著舒婷越來越起接近警察的防線，齊學以變得焦急。他不顧一切地擠進人群後，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擠壓著。視線變得混亂，人山人海的情況下，他找不到舒婷。
「沈舒婷！」
齊學以邊死命地往裏擠，邊大喊她的命字。
「齊學以？我在這！」
嘈雜的聲音裏齊學以的喊叫再次傳入舒婷的耳朵，這次比上次還要清晰。知道他在附近，舒婷把手伸往頭頂高喊，希望他能發現自己的位置。
聽見了舒婷急切的回應齊學以才稍微放下心，但依舊沒有看到她身影。在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裏，看是到得就只有無窮無盡逼擠的身體。
「沈舒婷！沈舒婷！」
朝著是剛剛聲音個方向繼續喊叫，齊學以用力地往前擠。
「我在這！我在這！我在......」
努力地回應著齊學以的呼喚，舒婷費力地搖晃著頭頂的手。就像身處在茫茫大海裏，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湧向舒婷。那雙瘦弱的手被海水淹沒了一遍又一遍。舒婷抬起頭想擺脫那讓人窒息的海水繼續叫嚷。抬頭看見自己的手無助孤單地在蔚藍的天空掙扎著，原來高聲的喊叫慢慢變得無力。
他不會找到我的。一直都是這樣，無論有多靠近，總是有些人和事把我們隔在伸手也碰不到的距離。手漸漸無力地放下，喉嚨也放棄了求救。人潮裏喚喊著的口號漸漸逐漸變得渙散，取而代之是人們的慘叫聲。
知道警察在離他不遠的前方，齊學以在人海裏心急火燎地東張西望。舒婷變弱的聲音讓他更是焦急。水浸眼眉的情況下，他看到不多遠的高處有一隻快被人海淹沒的手。齊學以像在茫茫大海裏找到浮木一樣急切地往著手的方向擠擠搡搡地前進。
看著眼前警察和人群混亂打鬥個場面，舒婷並沒有感到害怕。警察拿著是警棍往人的身上打，被打的人發出讓淒切的哀鳴。怒髮衝冠的人群憤力地撲倒堅守崗位的警察後用力揮拳。眼看著自己快要被推上去，舒婷流出絕望的淚水。絕望的情緒把混亂的畫面調整到慢動作，舒婷閉上雙眼，原來嘈雜的聲音也變得模糊。齊學以伸在半空中寂寞的手再一次浮現在腦海，心痛在身體擴散。
被擁進懷裏刹那間，那溫熱的體溫驅散了絕望。慢動作的畫面瞬間恢復原狀，模糊不清的嘈雜聲也變得清晰。被齊學以的手臂牢緊地抱著，舒婷因錯愕而放大的瞳孔一下子變得濕潤。她失神地看著他焦躁的樣子流著眼淚，他的嘴唇在動但舒婷只是依舊呆滯地盯著他。
「我說低下頭！」
看她呆若木雞地盯著自己是齊學以焦躁地對著她大喊。他焦躁的喊叫把舒婷帶回現實，她馬上抱緊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來不逃脫已經被推到前方。左臂盡可能地在她背上伸開，右手用力地按著她的頭，變著腰用背擋在前面，齊學以把她護在懷裏。撞上盾牌後，警棍毫不留心地打在齊學以的背上。劇痛讓齊學以發出喊叫，抱著舒婷的雙臂變得更用力。舒婷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反過來護著他，但他並不允許。警棍打在血身上響亮的聲音讓舒婷心臟絞痛，她只更用力地捉緊他的衣服流著心痛的淚水。
分不清是因思念還是難過，是想要保護還是因為劇痛，齊學以咬著牙把壞裏痛哭的舒婷擁得更緊。齊學以試著往右邊移動。後面的人群再次湧上，這次撞到了邊上的警察。趁著半刻的空隙，齊學以帶著舒婷衝出人群後撲倒在地。兩個一前一後地躺在地，手還是緊緊地握著。
「先生......」
眼看警察拿著手銬走向躺在地上呻吟的齊學又，舒婷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擋在他身前。
「小姐，麻煩的讓開......」
還未從剛剛的驚恐緩過來，舒婷瞳孔因害怕而顫抖，但害怕的眼神裏多了一份憤怒和堅定。
「對不起！對不起！他們是剛剛不小心被捲進去的！他們不是遊行人士！」
何庭俊突然出現擋在舒婷的面快前焦急地替他們辯解。
「我們本來還打算去看電影的！」
看警察一臉不相信，思惠馬上著急地翻出電影票遞到警察的面前。
「抬他們上車吧，我送他們去醫院吧。」
警察看到電影票後原來嚴厲個眼睛變得柔軟，他嘆著氣說。
「謝謝！」
何庭俊馬上如釋重負地道謝。
舒婷聽到警察的話後僵硬的身體馬上變軟，她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呆滯地喘著氣。她看著齊學以痛得扭曲的臉容，心痛得一下變的清醒。她用力地捉住他的手，眼淚又湧上了眼眶。
感覺到手上的力度，齊學以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舒婷可憐兮兮流淚滿面地注視著自己，他想向她擠出微笑讓她安心，但背上的劇痛下讓他隨心所欲。齊學以再次閉上眼睛，輕輕地握著舒婷的手。
「沒有骨折，也沒內出血。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沒什麼大礙，但最近不可以提重物。待會到櫃檯拿藥膏，護士會告訴你怎麼用。」
「謝謝醫生。」
醫生向思惠解釋完齊學以的情況後，她便匆匆忙忙地走進窗簾。舒婷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心裏在乾焦急。不一會兒，思惠便從裏走出來。看她走遠後，舒婷才一拐一拐地走進去。
撥開窗簾，齊學以正吃力地把右手從衣䄂裏伸出來。臉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舒婷心痛地走上前幫忙。抬起頭發現舒婷後，齊學以停下手上的動作生氣地盯著舒婷一發不說，舒婷怯怯看著他再閃躲著眼神。齊學以無語地深呼吸後再試著透動手臂，舒婷地衣䄂往外拉，盡量騰出空位讓手臂不用過份伸展。
「對不起。」
穿好衣服後，舒婷坐在床尾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抱歉地說。
「腳怎麼了？傷口嚴重嗎？」
齊學以用生氣的口吻關心問道。
「還好，縫了兩針。」
縫針二字燃點起憤怒的火苗，他深呼吸壓著怒氣問。
「何庭俊呢？」
「去替我取藥膏了。」
「還有那裏傷了？」
藥膏讓怒火猛烈地燃燒著，他提高聲量問。
「肩膀有點腫了。」
被他憤怒的聲線嚇了一跳，舒婷抬頭瞄了他一眼後迅速低下頭說。
「上次救你把左手都廢了，現在差點右臂都要廢了。」
齊學以冷冷地說，責怪的語氣讓舒婷愧疚。
「對不起。」
「你真的......走路不帶眼嗎？車又不看，人又不看！上次就當作是你看不見，這次一群人衝過來你也看不見？看不見也聽得見吧！我救不了你幾次的，手都廢了，要是腳都廢了我真得救不了你！二十幾歲人可不可以小心點......」
舒婷抱歉的道歉讓他莫名火大，體內的熊熊烈火燃燒得更旺盛。阻止不了的怒火湧上了喉嚨，他激動地責罵著舒婷。
「那時候，我以為你找不到我了。」
聽著他機關槍式地轟炸著她的耳朵，舒婷卻覺得心裏非常溫暖。她依舊低著頭，平靜地說。
「只要你不躲著我，我怎麼樣都會找到你。」
那隻快被人海淹沒的手浮現在齊學以個腦海裏，舒婷的話讓他揪心。頓了一下，他恢復冷靜堅定地說。
他的話像一支強心針，心臟因為他的話用力地跳動著，心跳的頻率像著描述舒婷此刻的感動。她抬起頭凝視著他無比堅定的眼神，他的眼眸裏有什麼在充斥著舒婷的心臟。
「你剛剛說這樣多，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真得快被你氣死！我說......」
想起話被打斷，齊學以忘卻的怒火又瞬間燃起。
「眼神......」
迎望著他的雙眼。舒婷再次打斷他的話，思緒以再次飄到回憶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