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37. 暴動
「找天一齊去玩吧。」
因為思惠的一句話，今天四個人面對面在餐廳裏對坐著。四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心裏各藏著心事。
在桌下用力地牽著舒婷的手，何俊庭盼望自己能給她勇氣面對齊學以，帶著私心希望她能放下對他的感情。
沒有回應何庭俊的私心，舒婷在內心掙扎著。思惠和齊學以並肩的畫面刺痛著心臟，但他的存在好比特較藥，止住了這陣子思念帶給她的鬱悶。
過於疲憊的心，沒力氣讓自己保持理智。心裏瘋狂的想念讓齊學以沒辦法從舒婷的身上移開視線，沒有多餘的精力理會旁邊時不時斜視著她的思惠，他只渴望著擁她在懷裏。
齊學以的視線讓她生氣。思惠想向舒婷示宣示主勸，但舒婷沒有看她一眼，齊學以也一樣。被無視讓她變得可笑。
虛偽的笑容裏瀰漫著僵硬的氣息，每個人心裏的聲音彷彿在空氣裏喃喃自語。聽不見也猜不透，煩擾的死寂讓舒婷窒息。
「我看好了，你們好了對嗎？」
放下餐單，舒婷回避著眼神交流，率先打破那煩人的安靜。
「我也好了。你們呢？」
何庭俊接著說。
「嗯，那點單吧。」
思惠笑著點頭後，便叫來服務員。
思惠和何庭俊忙著點單的時候，齊學以在別過頭收起笑容露出疲憊的神態。在對面看他表情的變化，舒婷低下頭偷偷苦笑，她也感同身受。再次抬起頭，齊學以正看著她，那雙深䆳的眼睛她不敢正視。怕一不小心，心又要粉碎。她的眼睛馬上閃躲。
「你在國外那幾年過得怎麼樣？要不是他們碰見你，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食物端上桌面後，思惠露出她熟練的笑容對舒婷說。眼睛裏還是閃爍著不友善的敵意，舒婷感覺無奈。包裝得漂亮又圓滑的話背後其實只是一句簡單的問題。你回來幹什麼？
「對呀，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在英國的生活。」
沒有聽懂思惠的話中帶話，何俊庭興致勃勃地插話說。
這幾年自己過得好不容易，齊學以也對於她這幾年感到好奇又矛盾。要是她說她過得很快樂，他會傷心。要是她也過得很辛苦，他又會心痛。搞不清楚自己想要聽到什麼樣回答，他抱著期待又害怕的心情等待著她的回答。
焦點全到放在自己身上，舒婷感到迷茫。每個人想聽到的答案都不一樣，她該說什麼。該說剛回來還沒什麼打算，目前先專心打理好工作室嗎？說了思惠也不會相信。要說我這幾年在醫院待得時間比在學校還要多嗎？還是說我差點就死掉了？這幾年一直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想到醫院裏消毒劑的味道、血液的溫度、媽媽哭喊的叫聲，舒婷感到窒息。英國的生活簡直是一個遙遠的惡夢，稍微回顧一下都充以讓舒婷感到絕望。
「忙著學習都沒有怎麼好好享受大學生活，勉勉強強地拿了畢業證書就回來了。」
舒婷強制暫停了大腦的回溯，苦笑著說。凝視著舒婷涮白的臉，齊學以感到困惑。過得不好嗎？
之後的餐裏，舒婷和齊學又費著力氣回避著他們的問題。整頓飯幾乎都是思惠和何庭俊在說話，舒婷和齊學以則是默默地食著飯，眼神一直從盤子和對方身上俳佪。
「今天怎麼了？」
何庭俊看著警察忙著封鎖道路，站起圍欄，他感到困惑地問。比起餐廳裏悶熱的空氣，走到街上，空氣稍微暢通了被憂鬱堵住血管的心臟。
「遊行呀，你不知道嗎？今天七月一日呀。」
他的無知讓思惠感到訝異，她不疑置信地這說。大街人的人群趕走了四個人妙微的氣氛，緩和了剛才緊張難過的心情。聽著他們的對話，齊學以輕輕地笑了一下。
「現在知道了。」
他尷尬地回答後，思惠無奈地鄙視著他。齊學以和舒婷看著他輕輕地發笑，時間和方向讓眼神剛好對上，兩人的瞳孔馬上尷尬地閃躲。
「那我們怎麼去戲院？」
「戲院在另外一邊。你是多久沒出門呀？」
思惠對他的話感到無語，她調侃著他。何庭俊張著嘴巴，但被說啞口無言。
「我們先進超市買食的吧，遊行的人走到這邊就買不了。」
齊學以今天第一次主動說話。看到他臉上稍微輕鬆一點的表情舒婷感到安慰。
「為什麼？戲院不是可以買嗎？」
「戲院種類不多，而且比較貴。」
思惠正打算再一次翻白眼，舒婷便一旁解釋著說。
「少爺怎麼會懂這些人間疾苦。」
齊學以再他旁邊走過假裝失望嘆氣著說完便走進超市，思惠也跟在他的身後走超市。舒婷在一旁偷笑著。氣氛終於變很緩和起來，看著他們個背影何庭俊到鬆一口氣。
看著眼見五顏六色的零食包裝，舒婷不知道要選什麼。回想著以前高中時，四個人也曾經打打鬧鬧地為了誰要請食零食而做著各種各樣的打賭。那幾張幼稚的臉讓舒婷懷念。沈醉在少女時的幸福時光，她沒有留心地撞上了齊學以的胸口。
抬起頭是齊學以臉，他深邃的眼睛變得迷茫。他既沒有開口也沒有移動，舒婷尷尬地別過頭繞過他走開。沒走開幾步手腕便被捉住，舒婷愕然地回頭，他把零食放到舒婷的手上。以前最愛的芝士味桶裝薯片。舒婷抬頭看著他，心裏是滿滿的感慨和憂傷。
「不是在找這個嗎？」
被她注視得尷尬，齊學以開口說。
「嗯。」
舒婷點頭回答。兩雙眼睛不捨得離開對方的視線。
「舒婷你挑好了嗎？」
「好了。」
聽到何庭俊從遠方的喊叫，舒婷馬上慌張地回應。看到舒婷慌張的表情，齊學以馬上放她的手轉身走開。盯著是地上悄悄地深呼吸，籍用空氣緩和心臟的刺痛。看著他背影舒婷眼神變得暗淡，摸著手腕她尋找著何庭俊的身影。
「喔！忘了買飲料！」
四們人忙在收銀枱把大包小包的零食藏在袋子裏個時候，思惠突然激動地說。
「要喝什麼？我去買吧。」
看四個人互相看著對方眼色，舒婷說。
「粒粒橙。」
「可樂，謝謝。」
「我陪你去吧。」
何庭俊看著舒婷溫柔地說。
「不用了，很快的。」
舒婷笑著說完後便再次走進超市。何庭俊看著舒婷跑進去個眼神讓齊學以羡慕。
站在超市的門外，兩個男人在思恵惠的身旁等待著舒婷。一個正興高采烈地和思惠聊著天，一個正牽著思惠的手，心不在焉地看著超市的門口。齊學以觀察著每個在附近經過的人，街上的人都好像因為公眾假期而感到興奮，臉上是一張又一張愉悅個笑容。對於只有自己在假期裏鬱鬱不樂，齊學以感到孤單。就連在上班的警察也和同僚在說說笑笑，直到剛才他們同一對時間從身上的對講機響接收到消息後表情瞬間變得嚴肅。
警察走到他們的身旁讓他們走到對面的街道，態度強硬而且焦躁。齊學以盯著超市的出口感到不安，舒婷還在裏面。他觀察著四週，人們臉上都是困惑的表情。街上人們嘈雜的聲音漸漸變得越來越鬧勝。在馬路的右邊，一群遊行人士正高叫著口號，舉著板字洶湧澎湃地朝著他們的方向前進。
比起前進，他們的速度更快。一眨眼間，他們帶著憤怒的喊聲衝到超市的門口，然後就像海浪撞到石頭上，原來規律個隊形被警察一字排開的盾牌撞散。圍欄被激動的游行人士撞開，警察為了阻止對暴動開始使用暴力，而遊行人士因此變得更憤怒。
超市的門口也被遊行人士圍著，齊學以著急地透過玻璃窗尋找舒婷的身影。眼睛在下一秒捕捉到舒婷，她正被擠在人群中，神情驚恐地被推著往前走。而在前方等著她的是，警察正對那些試圖衝破警方防線的人揮動著是警棍。
「舒婷......」
何庭俊發現舒婷後還未來得切把話說完，齊學以瞬間焦急如災地往人群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