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34. 幸福的枷鎖
朦朧中醒過來，頭痛得感覺要炸開。視野變得清晰，也慢慢地恢復知覺。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腰上。背後傳來溫暖的體溫，讓齊學以不寒而慄。心情變得焦躁，他慢慢地轉過身，心臟不安地跳動。
「醒了？早安。」
思惠赤裸的肩膀露在被子外，呼吸瞬間被賭住，心臟停止跳動。她臉上幸福的笑容，就連那溫柔的聲線讓齊學以感到絕望。
「我們.....做了嗎？」
他睜大眼睛，顫抖的瞳孔禱求著她說沒有。
「真的什麼都忘了？真讓人傷心。」
思惠露出失落的表情在撒嬌。齊學以感到頭痛加劇。
「對不起......」
齊學以馬上爬出床上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上，他不敢看她一眼說。
「你害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現在我們的關係......你不需要對我感到抱歉呀。」
思惠趴在床上腼腆地笑著他說。
「你昨天在喝醉了，我幫你向公司請假了，今天先休息一下吧。」
思惠的上半身赤裸裸地坦露在空氣中接著說。凌亂的頭髮、迷濛的眼睛，手臂剛好遮住了胸部。誘人的身體躺在他的面前，但他的眼神裏只有恐懼，他避開思惠的眼神冷漠說。
「我先去洗澡。」
朝著門口走去，他把衣服套在身上。手放在門的把手上，思惠突然走下床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臉貼上他的背。
「我會讓你幸福的。」
溫柔的聲線說出的卻是命令，一句本意應該是幸福話，變成魔咒在齊學以的心鎖上枷鎖。不敢觸碰她身上的任何一串肌膚，好像只要一碰，鎖會把心臟纏得更緊。她的祼體貼在齊學以的身上，體溫讓他的的久久未能移動。
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思惠把被子蓋過頭雙手交叉抱著顫抖的身體在抽泣。上次也是一樣，喝醉了，把自己當作是舒婷，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諗著她的名字。起來後那雙徬徨抖動的瞳孔刺穿了思惠的心臟，自己假裝若無其事的語氣讓傷口腐爛。心知肚明他是因為責任感才留在她身邊，但不甘心讓他回到舒婷的身旁，只好加以利用他脆弱的責任感。我不會讓你走的。思惠在心裏說。
水打在臉上，但絕望感沒有被沖退。我到底幹了什麼？不願意接受現況，還希望能回到舒婷的身旁。他逼著自己去回憶昨晚的事。找了籍口離開餐廳後，我去了排檔，點了啤酒，然後......零碎模糊的記憶在腦海裏閃過。舒婷無助難過地看著自己，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音，然後是舒婷悲傷的哭臉，再之後是......吻。混亂斷續的記憶在這裡停止，齊學以在心裏燃起了希望，逃避著放在眼睛的事實，他希望有人可以告訴他昨天晚上睡在他旁邊的是舒婷。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才會讓思惠取替了舒婷。他捉緊記憶裏的片段為自己製造希望。
「我做早餐了，快......」
看見齊學以從洗手間走出來，思惠棒著盤子放到桌上說。齊學以沒有回應也沒有看他一眼便拿走背包勿忙地出門。思惠大概猜到他要去那，要見誰，看著他在垂死掙扎思惠替他感到可憐，替自己覺得可悲。即使赤裸地貼在他身上，還是不能讓他愛上自己。舒婷的昨天的話在耳邊響起。
「王思惠，你不要那麼可悲吧。」
舒婷刺耳的話在耳邊響起，眼淚不爭氣地流下。
疲憊地讓雙手沒有靈魂地工作著，眼睛只是失神地盯著手在機械式地動。腦海裏齊學以撕吼的畫面歷歷在目，心痛變的麻木，眼睛變得乾渴。虛弱的身體經過了昨晚後流失了生命力，大腦決定把所剩不幾的生命力用來唯持身體機能的正常運作，決定犧牲掉舒婷的五感。眼睛定格在手上，失去了聽覺，舒婷沒有發現工作室的玻璃被打開。直到眼睛變得刺痛，心臟變得劇痛。
齊學以站在桌面面前，用力地捉住了舒婷的手。心裏是錯愕和難受，但現在反應變得遲鈍的她只是抬起頭呆滯地看著他。
「你手怎麼了？」
站在工作室門外，齊學以握起她貼著紗布的手緊張地問。
「沒什麼。」
他掌心的溫度灼熱著舒婷的心臟，臉上的神經像死了一樣，她不看他一眼，臉無表情地回答。她把手縮回來，消退的火焰留下得是一顆燒焦的心臟。
「那昨晚我們有見面嗎？」
孤單的手在半空停留了一秒再收起。她空洞的眼神讓齊學以心碎。他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問。
「沒有。」
感情在身邊裏翻滾，但舒婷的理智馬上簡短俐落地回答。沒有遲疑的回答，粉碎了齊學以的希望。
「你昨天有去大排檔嗎？」
眼神變得焦急，齊學以著急地問。
「沒有。」
不給他幻想自餘地，齊學以心臟害怕得萎縮，絕望再一次襲來。
「可是我......」
「我晚上要去相親。」
狠下心舒婷看進那雙無助可憐的眼睛說。從錯愕到困惑，困惑到悲傷，齊學以心碎地看著她無言以對。
「你怎麼可以這樣輕鬆的說放就放下？」
齊學以悲傷地看著她有氣看無力地問。舒婷沒有回答無情地轉身走轉工作室。
「當你痛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凝視著齊學落寞走遠的背影，舒婷自言自語。燒焦的心臟萎縮得失去了該有的形狀。
悲傷得渾身無力，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最後還是回到了大排檔。他呆滯地看著排檔，接吻的畫面再一次掠過腦海。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她還是放棄了。回放的畫面刺激著淚線，刺激著痛覺神經。
「來了就不要站著呀？看不見很忙嗎？」
老闆宏亮的聲音成為了他的救贖，齊學以深呼吸走進廚房。
電話聆聲響起，屏幕上顯示著何庭俊的來電顯示。舒婷悲傷看著在手心震動的電話，她按下接聽。
「喂。」
舒婷試著用明朗的聲音說。
「你好。沒想到我的相親對象會是沈小姐你呀。哈哈。」
何庭俊尷尬地笑著是說。
「嗯......」
「嗯......我想說反正都認識，我們就不要弄得太正式吧，隨意一點就好了。你有沒有什麼餐廳想去？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去預約。你也知道下班時間很難......」
沒聽到舒婷熱情的回應，何庭俊滔滔不絕地說想趕走電話裏的寂靜。
「餐廳我來挑吧。下班在樓下等，一起走吧。」
舒婷打斷他的話禮貌地說。
掛下電話，舒婷心痛地想著齊學以的臉，淚如泉湧。比起無盡的思念，決定要放下他更心如刀割。緊握著電話舒婷在抽泣。
「在這種地方食飯會不習慣嗎？」
把何俊庭帶到大排檔坐下。舒婷禮貌地問。
「不會不會！別看我是個老闆，其實我很隨意的！」
「那就好。看看要食什麼吧。」
他活潑的反應讓舒婷像颱風暴雨般心情多小緩和了一點，她笑著說。
「我都可以，你替我選吧！不過呀，你今天不舒服嗎？臉色好像不太好，聲音聽起來很無力。」
何庭俊關心地問道。
「嗯，有點感冒。」
舒婷尷尬地笑著說。
「你早點說嘛！我們可以改天才食呀！」
「沒關係。老闆，點單。」
舒婷微笑回應他有點激動的回答後，轉身對著在附近的老闆喊。
「要食點什麼？」
老闆走到他們的桌子旁，若有所思地和舒婷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笑著問。
「跟平常一樣吧，再要兩瓶啤酒吧。」
「小哥呀，女朋友感冒了還怎麼可以讓她喝酒呢？我給你沖杯菜蜜吧。」
舒婷下單後，老闆笑著到何俊庭說完後，便轉頭憐愛地看著舒婷說。舒婷看著老闆苦笑。
「看來我們還挺配的。」
被說舒婷是自己的女朋友，何庭俊感到沾沾自喜。他燦爛地笑著說。看著他豪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把心情都寫在臉上。舒婷感到更輕鬆，她無奈地露出笑容。
「你常常來嗎？老闆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
「嗯。」
氣氛變得輕鬆，看著舒婷變得自在的微笑，何庭俊看得入迷。
老闆端上雞翅後，自然的笑容又馬變得苦澀。舒婷盯著雞皮發呆，胸口在發痛。
「雞翅為什麼沒有骨？」
何庭俊感到奇怪地問。
「我......」
聽到舒婷的聲音，何庭俊抬起頭等待著她把話說完。
「我是齊學以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