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33. 可恨的可憐人
坐在約好的餐廳裏，齊學以眼神空洞地盯著桌面上盒子裏的銀戒。
「我只是喜歡他不離棄。」
舒婷很久以前的話在耳邊響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你為什麼總是要放棄我們的愛情？齊學以傷心地想。想起舒婷剛剛苦笑流淚的表情，他後悔剛剛這麼衝動地跑出來，要是再多挽留，或許她便心軟了。他輕輕嘆氣，微笑抬起頭看見思惠正從門口走過來，他馬上合上盒子收起來。
「等很久了嗎？」
思惠坐下來笑著問。
「沒有。」
看著思惠精心打扮得興致勃勃的樣子，齊學又感到心累。他露出虛弱的微笑說。
心臟被瞬間抽走後，舒婷感到渾身無力。她虛弱地回到工作室，腦海一面空白，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在發痛。
「你還好嗎？」
看到舒婷蒼白的無神的臉，子蕎擔心地問。
「嗯，你先下班吧，我還有東西整理一下。」
舒婷擠出微笑對她說。
「你確定？」
舒婷的笑容異常無力，子蕎是擔心地再向她確定。
「嗯，明天見吧。」
目送子蕎離開後，舒婷立刻倒趴在桌面上。耐著疼痛，她疲憊地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縫裏靜靜地淌下。
「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對不起。我之後再給你補吧。」
齊學以抱歉地說。
「沒關係！你記得我生日就很感動了，還主動約食飯。」
思惠甜絲絲害羞地低著是頭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卑微？」
看著她眼神裏的幸福，臉上腼腆的笑容。愧疚感沖擊著齊學以，他放下餐具一臉悲傷地問。他臉上悲傷的表情，嚴肅的口吻讓思惠不安。她目定口呆地看著他不懂得回答。齊學以的電話突然響起的聆聲拯救了思惠，她偷偷鬆了一口氣。
「你好，這裏是XX銀行，我們最近推出了......」
「好，我現在過來。」
聽著電話裏喋喋不休煩人的聲音，齊學以忽略掉電話裏的聲音說。
「對不起，大排檔那邊臨時缺乏人手，我現在要趕過去。」
掛掉電話後他沒有看著她冷漠地說。
「沒關係。快點去吧。」
思惠傷心地看著他臉上疲倦的表情感到刺痛。她擠出微笑說。
「我會把單埋了，你慢慢食。」
她牽強的微笑讓齊學以莫名生氣。為什麼都要對著我露著這麼苦澀的笑容？舒婷的臉又浮在我腦海，他壓下情緒機械式地說完便離開坐位。思惠收起笑容，滑下眼淚。
在桌面上醒來，舒婷吃力地爬起來。臉被乾旱的淚水變得繃緊，眼睛在發痛。把工作室收拾好後，她關上燈鎖上門。走在街上，呼吸都變很刺痛。放任思緒飄回那些甜蜜痛苦的回憶，放棄掙扎舒婷任由回憶把心臟傷害得傷痕累累。走到大排檔，舒婷無力地坐到椅子上。
「老闆！給我來兩瓶啤酒。」
舒婷朝著遠方老闆喊。老闆沒有回應舒婷，反而朝著她打眼色。
舒婷朝著老闆打眼色的方向望去，客人不多，她一下子就發現了齊學以爛醉的背影。他怎麼會在這裡？她環視著空擴的四週也沒看到思惠的綜影，他不是應該跟思惠在食晚餐嗎？舒婷走到他的身旁。
「他怎麼了？」
老闆也走過來問。
「不知道......」
舒婷尷尬地說。
「那你幫忙處理一下他吧，我先去忙。」
老闆掉下她便走到廚房裏。
舒婷無助地看著爛醉如泥的他感到心痛，眼角上還沾著淚水。舒婷輕輕地替他擦掉淚水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抬起，但力氣不夠，沒走幾步舒婷便拉著他倒在地上。倒地的舒婷按著地下的時候擦傷了手腕。齊學以在地上迷糊地掙扎著，倒地的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吃力地扶著椅子搖晃地站起來。
「來，去的攔的士吧。」
眼看他能稍微行動，舒婷無視傷口馬上站走來，一手拿著背包，再一次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舒婷？」
齊學看著舒婷的側臉迷糊地說。舒婷嘆息代替回答，她扶著他向前走。
「我們一起喝一點吧......就一點。」
齊學以在旁邊鬧騰著。舒婷無視他，吃力地往前走。
「你為什麼不理我？喝一點再走嘛！」
無視讓他變得激動，他用力甩開她的手生氣地喊。看著他通紅又飄忽的眼神，舒婷無奈地嘆氣又試著拉著他向前走。
「我不走！」
齊學又失控地推開舒婷，把桌面上的酒瓶掃到地上。舒婷不知所措看著他滿溢著淚水的眼眶，心在絞痛。聽到齊學以的混亂的吵雜聲老闆也從廚房裏跑出來。
離開餐廳，思考著齊學以的問題。思惠走到了大排檔。看到齊學以發酒瘋的模樣被嚇了一跳，舒婷的身影讓思惠變很警惕，她躲在柱子後偷看著。
「要我走到那？你要我走到那？」
齊學以淚流滿面地詢問著舒婷。眼淚滑下臉頰舒婷心痛得說不出話。
「為什麼要掉下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明明一直都只愛你一個！」
齊學以再一次變得激動，對著她悲憤地吶喊。
「對不起......」
舒婷心臟被撕開，劇痛瞬間侵蝕了全身。她抽泣著說。
「我都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了，我決定要跟思惠分手了，你怎麼可以又拋下我？」
齊學以走向她，捉住她的肩膀，明明是個提問，但語氣卻是可憐兮兮的哀求。
「那你告訴我要怎麼心安理得地和你走下去？你最辛苦的時候她一直不離不棄，你怎麼可能狠心為了懦弱離開你的我傷害她？你做得出嗎？傷害她後再幸福地和我在一起嗎？我們不會幸福的......」
看著他傷心得扭曲的臉，舒婷心碎地對著他說。自己的話讓舒婷感到痛不欲生。
「所以......你為什麼回來了卻不找我？要是早一點......再早一點點見到你......」
他得雙手棒著舒婷哭得一塌糊塗的臉悲傷地說。齊學以哭不成聲，他看著舒婷的眼睛皺眉頭。他吻上了她的唇。流著眼淚，舒婷捉住他衣服，閉上眼睛深深地回吻著他。熱吻在安撫著遍體鱗傷的彼此，嘗試填補著彼此空洞的心。抽開身體後，也許剛激動的情緒讓酒精揮霍得更厲害，齊學以抱著舒婷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舒婷抱著他的頭，坐在地上失聲痛苦。思惠看著這一幕欲哭無淚，她無力地躲在柱子後不願面對。停下哭泣，舒婷在他的褲袋裏翻出手機，在通訊錄按下思惠的名字。電撥通後，電話聆聲在不遠的地方響起。尋找著聆聲的聲意東張西望，思惠從不遠處拿著電話雙眼無神地走過來。隔別三年，舒婷復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沒有虛偽的噓寒問暖，舒婷和思惠合力把齊學以抬的士。
「我不會感謝你的。他本來就是我的。」
站在的士開外，思惠對著轉身離開的背影冷酷無情地說。舒婷沒有餘力去跟她吵，她沒有回頭，只想趕緊逃離這地獄。
「是你先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的！你還我是應該的！」
看舒婷沒有動搖的腳步，思惠感到被無視而憤怒，她生氣地喊，同時在說服自己的愧疚心。
「是你為了折磨我撰擇放棄他，和陳智雄在一起的不是嗎？」
怒喊的聲音停下了舒婷的腳步，她冷靜地回頭問。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喜歡著我！要不是你勾引他......」
「王思惠，你不要那麼可悲吧。」
看著思惠蠻不講理地亂吼，舒婷沒有一點點的憤怒舒婷反而替她感到心痛。
「什麼？」
舒婷可憐地注視著她的眼神讓思惠動怒，不甘心的眼淚湧上眼眶，她生氣地問。
「我說！不要再因為你媽給你捏造的過去，把自已弄得這麼可憐！」
舒婷也變得激動地對著她喊。眼淚在眼睛裏打滾。
「什麼捏造？是你媽搶了我......」
「要不是你因為覺得你太可憐，我恨不得現在就扯掉你的頭髮再搧你幾巴掌，讓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有得撕心裂肺！」
看思惠還在無知地反駁，舒婷流著眼淚失控地對她撕吼。思惠被舒婷歇斯底里的樣子嚇得愣住，悲傷地流著眼淚一發不語。
這世界上最可恨的人並不是那些十惡不赦的人，而是那些仗著自己可憐的人生，理所當然地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你對他總是又恨又心疼，然而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軟癱在床上，舒婷撥下電話。
「怎麼了？還給我打電話？」
沈媽媽愉悅的聲音在手機裏傳出。
「媽。」
「聲音怎麼了？不舒服嗎？」
舒婷虛弱的聲讓她擔心，沈媽媽著地問。
「不是。」
「那......怎麼了？」
沈媽媽感到奇怪地問。
「給我按排相親吧。」
把齊學以搬到床上，思惠悲傷地看著床上的他脫光了自己身上衣服。
「因為我愛你。」
她摸著他的臉滑下淚說。她脫掉他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