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19. 分開
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的眼淚已經吹乾。天空迷霧漆黑，走在街上萬無目的地游蕩欲哭無睙。空氣吸進喉嚨裏也感覺刺痛，不知不覺走到家的門口。齊學以正靠著鐵門失神地盯著地板，雙目無神。
失去了心臟但胸口仍然絞痛。沒有力氣說話，舒婷疲憊地看著他一下子變很憔悴的側面，心情一下子變得復雜。站了很久嗎？冷嗎？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
「你去那了？知道現在幾點嗎？」
發現舒婷身影，無神的雙眼瞬間注入了靈魂。齊學以馬上站直，緊張又生氣地問。焦急的眼神，滿鋪血絲的眼睛，舒婷想馬上倒進他的懷抱。想要他溫暖的臂彎安撫她傷痕累累的心靈，但他的嘴唇總在提醒著她心碎的一幕。
「不冷嗎？」
她冰冷的眼神讓他害怕。脫下外套他想給她套上。
「不冷。」
沒辦法看他一眼。舒婷轉開視線說。
冷漠的兩個字化成兩支箭瞬間在刺穿心臟開了兩個洞。忍耐著心臟疼痛，他還是脫下外套走到她面前替她套在肩膀上，舒婷把頭轉得更開。心臟的疼痛擴散到身上的每一串肌膚，眼淚在眼眶裏內打轉，他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對不起，我明天會跟思惠解釋清楚的。」
沙啞的聲音讓舒婷心疼，眼淚不爭氣地滑下。他更用力地抱緊，怕失去她。兩個失溫的身體互相依靠攝取著對方身上剩餘的溫度。
「吻了？」
舒婷哽咽的聲音，緊抱著她齊學以無助地滑下眼淚沒有回答。
「你回去吧。」
舒婷無力地推開他，一不小心和他悲傷的眼神碰上，心臟又再一次被刺傷。
「我明天早上來這......」
舒婷頭也不回地關上鐵門。
「......等你。」
鐵門今天看起來格外高大冰冷，齊學以看著鐵門把話說完。
回到房間，舒婷癱坐在地上哭成淚人。
「早安。」
鐵門被推開，舒婷從開後走出來。本來在發呆的齊學馬上走向上前笑著對她說，心臟不安地用力跳動著。舒婷轉過頭來，浮腫無神的雙眼讓他心痛，臉上寫著疲憊兩字。
「還沒食早餐吧，買了牛角包給你，你說好食的那家。」
她沒有說話，悲傷的眼眸，面無表情。齊學以耐著不安努力裝作輕鬆把早餐遞給她，但她沒有接。舒婷盯著紙袋幾秒，不安讓沈默的幾秒彷忽幾小時漫長。看不清她瞳孔裏的顏色，她在想什麼他沒辦法知道。只要不說分手......只要不說分手......逞強的微笑背後，他在心裏重覆再重覆。
「我......」
心臟隨著舒婷開口而加速，嘴角不知不覺掉下來。
「需要點時間。我現在看見你會難過、跟你說話會心痛、碰到你會傷心得想死。」
盯著紙袋悲傷的眼神，說出殘忍的話。心臟在萎縮。
「嗯。我懂的。那......我先走吧。」
沒有勇氣正視她，擠著勉強的微笑，他把早餐塞在她手裹說完便向前走。
「我等你。」
看著他走遠個背影突然又停下，微微轉身，他大聲地說。剛在她旁邊走過個時候，他的眼眶裏有眼淚在打轉，心痛但舒婷沒辦法接近他。
眼淚大豆大豆地掉下，身體在發抖。沒事，她說需要時間沒有說分手。他安慰著自己，但眼淚卻掉得更失控。
「我喜歡的是舒婷。不知快道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讓你誤會對不起。」
看著思惠低著是頭可憐兮兮的哭臉，齊學以沒有一點內疚地說。或許因為早上被舒婷傷的重傷，傷口痛得麻木，沒有辦法去容納多餘的感覺。
「沒關係，還是朋友吧？」
思惠擦著眼淚沙啞地說。
「嗯。」
他點頭。身後東西「呯啦呯啦」跌在地上的聲音吸引齊學以的目光。
轉過頭，舒婷正用雙手從地面撐起趴在地上的身體，四週地上散落著畫具。本來沒有聚焦的瞳孔馬上變得集中。齊學以正朝地上的舒婷踏前一步，邪惡的嫉妒心伸出了手，捉住了他的衣袖。還未想好借口，一支畫筆滾進了眼角。思惠豪不猶疑地路踩上去，讓身邊往後倒。
感覺到衣袖上的拉扯，齊學以回頭看。看到思惠往後掉，他下意識馬上捉住她的前臂，但她身體的重量把他也往下扯。半蹲在地上變下腰單手抱著她個腰。
「沒事吧？」
思惠假裝尷尬地點頭後，他推著她的腰，兩個人從地上站起來。齊學以馬上想到舒婷轉身。轉頭一看的時候，陳智雄正扶著舒婷的手從地上站起來，兩個人用不同的眼神看著齊學以。憤怒的藐視，看到舒婷悲傷的眼神，他才意識到他正扶著思惠的手，他馬上縮回去。
手縮回去的一刻失落讓心臟沈了一下，但舒婷黯然的眼神一下子讓心臟高興得浮出胸口。無辜可憐的表情底下是勝利的優越感。
「對不起，我又搞砸了......」
精心設計的對白，齊學以沒有聽進去。他看是著兩人遠去的背，雙手用力地握緊拳頭，細心地看會發現發過分用力的手在不甘心地顫抖。沒關係，不會難過很久的，我會讓你從新愛上我的。收起虛偽的假臉，思惠悲傷地看著他失去表情的側臉。
一週嗎？還是兩週？忘了，幸福的時間過得太快。只要每天跟在齊學以旁邊，舒婷臉上的笑容便一天比一天難看，心裏現有種難以形容的快感。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你現在知道了吧。自己的心愛的東西被搶掉的感覺......思惠並沒有發現桌面上的筆記被自己握皺，直到齊學以坐到自己的旁邊。對了，還有心愛的人在身旁。露出微笑，手鬆了下來。
「早安。」
現在唯一的不完美是，心愛的人不愛自己。每天努力展露燦爛的笑容，回應也只有敷衍的微笑。
「嗯。」
他點頭回答後便坐下，動作利落，話裏不帶多餘的情緒。憔悴的側臉讓總讓思惠不敢多說話。
「去食堂食飯？」
午飯的鐘聲響起後，思惠用明朗的語氣問。
「嗯。」
最近她燦爛的笑容，齊學以總是不適應。有一種早上還未睡醒便被揭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強迫著要你起床的感覺。他點頭。
「昨天又沒睡好嗎？你的黑眼圈好像又變大......」
他突然停下腳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舒婷正坐在食堂裏把頭靠在旁邊的陳智雄的肩膀上，不知道說了什麼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陳智雄遞起手溫柔地拍拍她的頭。再轉頭看著齊學能咬牙切齒地忍耐著的表情，就像一匹馬在匣前急不及待要住前衝。
「我們到別的地方食吧。」
思惠伸手去捉住那個憤怒的拳頭說。
「我想原諒他了，冷戰心更累。」
舒婷輕輕靠在陳智雄的肩膀邊上說。
「嗯。真羡慕你。至少他還會回來找你。思惠不給我一點點適應的時間一下子把一切都結束了。」
陳智雄嘆氣說。
「你說我要去找他和好嗎？」
「那麼喜歡他嗎？他有什麼好？」
陳智雄聳了聳肩膀嫌棄著說。
「嗯。第一次因為失去一個人而覺得活不下去。」
舒婷苦笑。
「和好吧。別帶上我。」
他遞起手拍拍她的頭。
想著要結束冷戰舒婷笑著抬起頭深呼吸，想用新鮮的空氣取替肺裏鬱悶的空氣，無意地還視著是四週。齊學以和思惠牽著手的背影影入眼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