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月,咁你有咩方法救返穎心?」

「我會派人去救佢,你地放心,但係而家既情況,恕我暫時未能掌握。」

「唔緊要,最緊要係救返佢出黎。」

「咁你地係到等消息啦,你地都唔好出去住,費事你地都比人捉埋,我出去搞埋啲野先,你地兩個係到等等。」

「好。」









「阿妹,果然有眼光,揾到個咁了得既男朋友。」

「嘻嘻,你都係啊。」

「呵,而家笑Venus姐姐啦?」





「點敢喎,驚你報串,阿哥會打死我。」

「有我保護你,佢點敢蛤你。」

「哈。」




凌晨十二點正。





「你而家可以離開啦。」

「唔該晒你地,我會履行我既承諾。」

「嗯。」




「凌晨一點半,由北京飛往中國 香港航班已經準備完畢,乘客可以往36A登機口登機。」唉,每次聽到中國香港都好刺耳,明明就係一國兩制,但係就係2020年,被中國強制回收;雖然個心就想社會大亂,但係始終都係接受唔到自己由細長大既地方被破壞。








「你好,請問你係咪貴賓?」

「唔係。」

「請你係五分鐘後排隊,我地而家叫緊貴賓優先登機。」

「哦,唔好意思。」以為自己坐民航機都係貴賓添。

既然係咁,去方便下先。

「哎呀。」

「Sorry。」

「我幫你汁返啊。」





「唔該。」唔小心撞到個女仔,個樣好似香港人,而且都幾後生。

「咦,你都有睇呢本書架?」

「係啊,呢本書好少人睇架喎。」呢本書,叫挪威的森林,係好耐以前既一本書,但係而家卻無人會睇。

「我趕時間啊,有緣係香港見啦。」

「嗯。」

撞一撞,搞到去廁所既時間無埋,我都係去排隊算。








第一次坐民航機,感覺都幾新奇,不過一坐埋去就非常辛苦,對腳都唔知擺邊好,真係逼到爆。

「先生,可唔可以幫我擺一擺個行李?」

「咦,係你啊?」

「哈,咁啱既。」原來佢坐我隔黎,而我就係窗口位。

「等我黎。」

幫佢擺完行李,安頓所有野,我先清楚咁見到佢個樣。

矮矮地,有少少肉,不過對於呢啲可愛型既女仔都幾得意。對眼大大,都幾靚,可惜係短頭髮,唔係我鍾意個種,不過難得見到一個女仔襯啡色短頭髮係咁靚。





「係呢,如果我無認錯,你應該係新聞講個個總裁?」

「係。」

「點解你可以返香港既?」

「我要返去攞野,再返北京審案。」

「哦,其實單野真係你搞出黎?」

「你咁問,即係覺得我係清白架啦。」

「如果我覺得你係幕後黑手,我就唔會同你傾計啦。」

「同埋大陸點會比一個同恐怖組織合作既人上機?」講到啲咁敏感既話題,身邊既人即刻望過黎,我亦即刻望風景。




「無錯,其實我有證據指控另一個人有罪,佢地捉我,都係因為我係集團最大個個,要我負責。」

「真係奇怪。」

「算啦,大陸諗咩,我地香港人點會明白。」

「咁個個係邊個?」

「哈,恕我唔可以話你知啦。」

「算,我諗遲啲新聞會報導。」




「DQ689飛往中國 香港的航班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扣上安全帶,請勿離開座位,直到紅燈熄滅。」

「飛往中國 香港需時為大約五小時三十二分鐘,香港天氣,陰天。」




飛機起飛,我同樣放空左自己,好享受飛機起飛既感覺。

「你好鍾意睇風景?」

「係架,成日都想周圍去,環遊世界,睇晒全世界既風景。」

「有錢人果然唔同...」係呢句說話到,我聞到酸味。

「唉,係香港做打工仔,每個月最多得果兩三萬,我有啲朋友仲得一,兩萬一個月。」

「真係唔知點樣買到樓,起碼要三十幾年咩都唔買,就買到一棟一千萬,但係得六百尺既樓,唉,我真係寧願攞啲錢周圍玩好過。」

原來,香港市民係咁辛酸,做左有錢人咁耐,已經再感受唔到。

「對唔住,可能你唔會明白。」

「我明,我從前係一個好窮好窮既人。」

「真係?」

「不過詳情就唔好講啦,有失身份。」
「明白。」




「係呢,你做咩職業架?」

「我打兩份工,一份係為自己打架。」

「一日裡面,有半日就做攝影記者,另外個半日就周圍去影響。」記者...?

「唔使驚喎,我唔係娛樂記者,更加唔係亂作野既記者,我應承你,今日我地講過,見過面都唔會話比人知。」

「好,我信你。」




「咁你平時做攝影記者個陣會影咩架?」

「我咩都影架喎,將人民既生活狀況,反映係一張相到,我之前係國際記者聯盟攞過獎架。」

「咁犀利?可唔可以比我睇下?」

「可以啊,嗱。」

相裡面,係天空,有兩排黑影飛過,形狀好似白鴿,但係又好似戰鬥機,而地上既人,有人拍手,有人影個天,唯獨一個係角落既小朋友係到喊。

「好似好深奧,不過幾靚。」

「靚都係其次,最重要都係張相既寓意,每個人都主張和平,但係佢地唔知呢個世界係走緊向和平,定係戰爭,無論點都好,市民都拍手讚好,而唯獨自己坐係到喊既個個小朋友,佢好清楚戰爭帶黎禍害,更加令到小朋友傷心既係,佢既父母,都係佢前面,為左唔知咩而係到拍手,歡呼。」

「你覺得世界好快就有戰爭?」

「係。」

「嗯...我諗每個人都有唔同既原因去理解戰爭既開始。」可惜,係不久將來,我就係個個發動戰爭既人。

「如果戰爭真係爆發,你會做咩?」

「我會做好我自己本分,攞住相機,將一切人性醜惡,善良都影低。」

「哈,世界上已經好少你呢啲咁黑白分明既人架啦。」

「我明白既,係商人世界,非黑即白,無人能夠站係中間既位置,如果係既話,佢應該一事無成。」

「醒目。」

「不過,非黑即白,就會好似我咁,一係就贏好多,一係就比人清袋。」

「做生意係有風險架啦,今次唔得,下次再黎過囉,相信王生你咁犀利,下次一定可以做得更風光既。」估唔到呢個同我差唔多年紀既女仔,會咁識諗野。

「哈,多謝你。」

「咦,你唔怕爆炸咩?」女仔戴上天聲集團既舊款耳機。

「如果爆炸既話,我都無所謂架,人一世,物一世,最多咪下世再黎過。」

哈,真係得意,咁樂觀既女仔都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