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咁對住個海飲酒好似有啲悶。」

「咁你想點玩?」

「不如,我地每人輪住講故仔,要估下個故事係真定係假,估錯個個要飲晒成支,估中既就講故飲。」

「講咩故事都得?」

「係。」







「好,咁就我講先啦。」

「係我地去西班牙既個個旅程,我見到一對老夫婦,佢地兩個已經分別都超過一百歲,經歷過好多戰爭,一齊過,分離過,但係佢地對大家既愛都係無改變到,但係好可惜,係戰爭裡面,佢地生左個仔,個仔被炮火摧殘左一生,幾歲就離開左世界,佢地兩夫婦好後悔無好好保護個仔,更無機會帶個仔一齊去玩樂;而個仔生前最鍾意就係足球,所以佢地兩夫婦係每年阿仔離世個日,都會去到阿仔離世既地方,踢一場波比個仔睇,但係佢地身體漸漸衰老,再唔能夠做激勵運動,只可以互相傳波,甚至連用力踢粒波都好艱難,見到去佢地咁樣,我行過去,希望幫到佢地,所以叫一班西班牙球員係個到踢一場波,為佢地離世既仔表演一場精彩既球賽。」

「更可惜既就係,係我地返黎既第二日,佢地兩夫婦就一齊離世,去揾佢地失散多年既仔,共聚天倫之樂,兩夫婦能夠白頭偕老,真係一生修來既福氣。」








「嗯,好感動...」見到藍心真係有啲眼淚係眼眶停住,藍心都係一個感性既女仔。

「感動完,你覺得真定假?」

「我同你去西班牙,都未見過你做咁多野,但係故事真係好逼真,而且我就唔信你係咁短時間內作到個故事出黎。」

「所以我覺得係真既。」

「呵,傻妹,飲啦。」





「下,點解啊。」

「個故事我作出黎架咋,我自己都無諗過可以作得咁好。」

「第一次玩,都玩得唔錯喎。」

「到你啦。」

見到藍心真係將成支啤酒灌落自己到,有啲唔忍心,下次都係唔比佢咁做。




「好,呢個故事,係關於我,一出世,我就生於一個貧困既家庭,住劏房,而且屋企人關係好差,老豆成日掛住去賭錢,揾女人玩,阿媽就正係識同人打麻雀,屋企成日都剩低我一個人,所以我選擇左做街童,周圍遊蕩,見到邊到有野玩,有交打我就埋去;更加慘既係我成為左屋企人既出氣袋,老豆無錢,打我,阿媽數錢,罵我,一係就佢地兩公婆打交,日打夜打,差唔多日日都要警察上黎,我真係寧願死,都唔想再夾係中間,甚至覺得呢個世界好唔公平,點解有人一出世就係富豪個仔女,有人就要生於劏房?不過無辦法,為左平衡世界,呢個都係逼不得已,有人窮,就有人富,到到街童沒落既日子,大家開始揾野做,一係就屋企好有錢,一係就去做勞動力工作,但係我,學歷又無,女仔一個,有咩啱我做?所以,我係十五歲個年,加入左黑社會,幫手運毒,淋紅油,都可以賺到幾百蚊,叫做生存到落去,不過一啲超越底線既野,我係唔會做。」





「我每日返屋企,屋企人依舊係到打交,罵交,甚至一返黎,老豆就揾凳打我,打到我瘀晒,我真係忍受唔住,我嘗試自殺,食藥,吊頸,我都試過,不過,我真係唔得,我放棄自殺,因為我係到諗,無理由咁後生,咩都無做過就要離開那個世界,咁咪好可惜?我決定揾份兼職做,不斷做,即使幾攰幾辛苦都好,我都堅持住,知道有一日,有一間黑客公司既人上黎我屋企,殺左我老豆,我非常之嬲,衝埋去打佢地,佢地無還擊,仲話要請我去佢地公司做野。」

「我心諗,佢地無端端會請我做野?仲殺左我老豆?唔通佢地知道我好憎我老豆?其實,即使個老豆既衰都好,佢始終都係你老豆,所以我無接受邀請,加入佢地公司。」

「不過,係無幾耐,阿媽佢急性心臟病發,需要好多錢做手術,我立即將之前比我既卡片攞出黎,話要加入佢地公司,點都好,我都成功加入黑客公司,不過我唔明白點解佢地會揀我,甚至識我。」

「入左公司做野無耐,就出左糧,果然係黑客公司,人工都六位數字,加上我只係個新手,咩都唔識,不過我都立即攞晒啲錢去幫阿媽做手術,可惜都係敵唔過病魔。」

「之後既日子,就係我一個人努力咁生存落去,我係公司越做越順,地位都不斷提升,由我銀行賬戶既幾百蚊,慢慢升到去幾百萬,甚至幾千萬。」

「直到識到你,我已經開左幾十間公司,不論係黑客,殺手,武器,軍火,科研,公關都好,財富已經用唔盡,不過我最著緊既都唔係錢,而係...」

「係咩?」





「恕我唔能夠講。」

「個故事好明顯就係你親身經歷,我可以話係假咩?」

「好囉,我飲。」

「咪住,要飲一齊飲,唔通要你一個人飲晒咩。」




係呢一晚,我地講左好多自己既野比對方聽,之後講既野全部都係真,藍心呢個女仔好堅強,我好欣賞佢,甚至可以叫做鍾意左佢,只怕,佢唔鍾意我。








我地都飲左好多支啤酒,終於都頂唔順,飲到周圍既人都走晒,個天氣越黎越凍,我亦將大摟披係訓係我大髀上既藍心。不久,我都訓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