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意思,因為呢排做野加班,遲左一話,今次一連更新兩話,各位朋友記得睇晒兩話啊)

我既初戀係點,每次D人咁問我,我都會答:「唔記得拿。」就算,分手只係一年前既事,我都會咁答。

不過我呢個人咁有記性,又點會唔記得,仲要係人既一生中最重要,最刻骨銘心既事。

用返先前講過既野做一個開始,兩個人係埋一齊,已經唔係一件易既事,如果要平淡咁過,仲難。

但係我同佢,就可以平淡咁過每一日,但唔知係未太過平淡,我既初戀,只維持左四年。



三年既熱戀,由第四年開始,正接變成多左衝突,唔知點解,佢既怒火可以隨時就起。

「點時就起法?」阿琪問我,而我就答佢:「佢可以早上開心,晏就發脾氣,然後下午茶開心,夜晚又再發脾氣,送佢返家開心,但係臨訓前再度發脾氣。」

「一日三個轉變咁勁?」阿琪問,而我就無奈點一點頭。

係啊,真係會咁,如果當一個人開始對你做咩都睇唔順眼既話,就會變成咁架拿。

頭個三年,我同佢每一日都好開心,好多趣事,就算做左D低能白痴野,就算真係做左D會激親對方既野,都只會一笑而過。



係幾時開始,佢變成咁?唔知,我只知道既係,分手打既日子,分手前九個月,每個月嘈一次,半年,每兩個星期嘈一次,三個月,每星期嘈一次。

而且,係佢單方面嘈,我每次都只可以接受佢既批評,接受佢既人生攻擊,笑我肥,笑我深近視,笑我行路成日跌親,話我係長短腳。

但佢記唔記得,我隻腳整成咁都係因為佢……

不停既漫罵,令到我開始覺得,佢係特登咁做,佢係故意要激我,我好記得有一次,同佢睇一套電影,套戲叫INSIDE OUT,中文叫腦筋急轉彎,睇睇下途中,佢見到戲中藍色既角色時,係我耳邊講左句:「救我……」我嚇左一跳望住佢,果佢仲笑緊既佢。

「佢係未個腦有D事?」阿琪問我,而我又答阿琪:「我有好幾個朋友聽到我咁講後,都似妳咁講。」



於是,我搵左佢D朋友,同佢地傾過,佢D朋友都話戈能佢壓力大,叫佢放鬆D,直到有一日……

佢話佢發夢見到我追住佢,想殺死佢,我聽到後就話唔會發生呢件事,但佢一口咬定會現實生活都會係咁,話我一定會殺左佢,我果一刻只係覺得好可笑,反問返佢我愛佢,點會殺佢。

而佢既回答係話,因為我對佢太好,但佢對我太衰,所以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忍唔住殺左佢。

呢個,係我聽到最可笑既答案,亦都成大左我地以後成日嘈同分手既導火線……

「佢應該要睇心理醫生多D WO。」阿琪話,然後拍一拍一副落寞既我講:「佢唔珍惜你姐。」

我笑左一下,同阿琪先前既笑一樣,係一種思念,遺憾,「分手後一日,佢仲話比我聽最後既一年,係佢特登發脾氣,以為可以增進返我地既感情,根本就錯晒。」我講完後,就飲晒我手既果杯酒。

而阿琪,就一臉憐惜咁望住我。

「分手後,係朋友果邊我知,佢唔駛一個月就同另一個男仔一齊,而且係同我差唔多既男仔一齊……」雖然過左都一段時間,但係從自己把口講出黎,仲有少少心痛既感覺,「所以,我決定送最後一份禮物,去祝福佢同佢以後既情人。」



「你做左D咩?」阿琪問,然後我就好認真咁望住佢答:「我要做一個仆街,我要係佢面前做一個仆街,我要同佢講要拎返同佢開聯名戶口既錢,果D係我應份拎既,因為佢無貯過,但係因為我要做個仆街,所以我話如果佢唔合作我就會告佢。」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繼續:「我要做個仆街,所以煩佢朋友,令到佢D朋友都覺得我人仆街,唔會再叫佢同我復合。」

阿琪用食指放係我雙唇上面,示意我唔好講,但我都係要講落去:「因為我想佢徹底咁忘記我,去完全搵佢既所愛,就好似我最後見到佢係社交平台上既一句話,『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我就係因為想佢搵到個更好,所以先要係佢面野做一個仆街。」

講完呢返話後,我笑,呢一笑帶住諷刺,帶住不切寶際,而阿琪,仲係一臉既憐惜。

我望住而家既阿琪,同佢講:「所以,妳搵朋友假扮男朋友呃妳初戀情人,我好明白,因為我同妳都一樣,情願自己受苦,都唔想自己曾經愛過既人錯過下一個愛既機會。」

我從新將酒倒入我地兩個既酒杯,「呢個,就係我先前無同妳講過既初戀。」我對阿琪話。

而阿琪,微笑左一下,「咁我頭先講你知既事,都未同你講過架。」我聽到佢咁講,都微笑左一下。



「為我地既初戀飲杯。」我舉起杯。

「好,呢一杯過後,就忘記佢。」我同阿琪手中既杯交碰,就好似,為我地兩人各個初戀,正式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