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偶像(下)
 
我與游大輝在水桂麗的住處樓下搜索鎖匙,搜索了二十分鐘都找不到鎖匙,這番操勞動讓西服煌然的我們都汗流浹背,游大輝抱怨道:「今日著得咁四正,諗住都係影下靚仔相啫,點知一早就要執鎖匙,真係估唔到呂伯母玩得咁癲。」
 
我道:「影下相?你以為做model咩?喺香港做兄弟係要俾姊妹玩架,上面就唔同,喺姊妹俾兄弟玩。」
 
「你又知?你同我同年,講到你好似做過好多次兄弟咁?」
 
「我…都係聽人講咋!」
 




陳依官與Humphrey二人從二樓簷篷走下來,陳依官問道:「你地搵唔搵到啊?」
 
我搖著頭,Humphrey道:「搵咗咁耐都搵唔到,再搵都未必搵到,我地返上去啦!媽咪今日雖然玩得癲啲,但係佢唔係啲咁無分寸嘅人,應該有後備匙嘅。」
 
遍尋不獲的我們回到水桂麗的娘家,呂伯母道:「後備匙?我無喎!」
 
房侍農聞言嚇了一跳,驚慌道:「阿表妹,乜你咁大整蠱啊!無鎖匙,真係叫我拖住到門去註冊咩?」
 
呂伯母手張開,那條解開手扣的鎖匙置在手心,道:「你地真係以為我咁唔識分寸啊?高空扔物犯法架!」
 




真的敗給了呂伯母,她只是在乎到刑罰較輕的高空扔物,完全無視襲警和非法禁錮這些較嚴重的罪行。
 
由於我們未能找到鎖匙(鎖匙一直藏在呂伯母的手心,我們又怎能找到。),所以要接受另一重挑戰,呂伯母為我們四人(由於呂世伯沒有到街上尋找鎖匙,只是在這裡陪伴房侍農,所以避過一劫)準備了一系列的分子料理,用咖哩製成大便狀的天婦羅、日本芥末雪糕、辣椒啫喱、麻辣馬卡龍。
 
呂伯母的食物蹂躪了我們的味蕾後,她才解開了房侍農的手扣。
 
剛才我吃了辣椒啫喱,感到嘴唇又熱又脹,問道:「大輝,我個嘴有無變咗孖潤腸啊?」
 
剛剛吃了咖哩天婦羅的游大輝,一臉凝重道:「唔好騷擾我,我感到有股好澎湃嘅力量喺我肚入面亂衝亂撞,唔得喇!我要去厠所,厠所喺邊到啊?」
 




游大輝一手捂住屁股朝洗手間跌跌撞撞走去。
 
游大輝污辱了馬桶足足半小時才完事,經他這一番耽擱,我們的時間變得很倉促,不過幸好仍能讓水房二人趕及註冊行禮。
 
當兩人在見證人面前說出願意成為對方的合法妻子/丈夫時,兩人都眼泛淚光,聲音有點哽咽,可能他們憶起這兩個月經歷多番生關死劫,只要稍一不慎便隨時陰陽相隔,可以走到這一步是多麼得來不易,現在他們結成夫婦,又將為人父母,他們的心情知情者是可以理解的。
 
二人在我們見證下成為夫妻,之後攝影師為我們拍照。
 
游大輝道:「今日啲姊妹都零舍省鏡,最衰珊珊唔做姊妹,如果唔係就可以見到佢著姊妹裝啦!係呢!城隍廟,啲人話無另一半嘅伴娘同伴郎,最後都會走埋一齊架!你同呂靜宜曾經拍過拖,話唔埋最後你地會喺埋一齊呢!」
 
我聞言感到好笑,道:「你條友咁迷信,好似啲女人咁,成日睇埋啲星座運程嘅書,依啲都好信?」
 
「咩啫?你夠迷信啦!成日將睡仙掛係口邊。」
 
游大輝這一番搶白,讓我一時間為之語塞。




 
另一邊廂,布正麗亦說出與游大輝相近的說話,道:「靜宜,聽人講啲舊戀人一齊做伴娘同伴郎,最後都會行返埋一齊。」
 
呂靜宜道:「因為咁嘅傳聞,所以布甸妳推咗伴娘俾我做?其實我參加完表姨嘅婚禮,過幾日我就要返英國,依段時間我成日返嚟都影響咗我嘅學業。」
 
布正麗訝道:「吓,靜宜,妳又要走喇?」
 
呂靜宜道:「嗯,其實如果佢真係仲對我有感覺,點解我咁多次返嚟,佢都無對我講過啲咩?我太清楚佢喇!佢知道我鍾意音樂,所以佢唔會留我;而我亦都知道佢嘅難處,知道佢唔會同我去英國;佢驚佢做唔到,所以佢唔會對我作出承諾。」
 
布正麗氣道:「嗰個成皇志都唔知係咪食咗豬油,喺依方面成日咁優柔寡斷。」
 
呂靜宜道:「布甸,正如我之前同妳講過,妳先係佢心入面最特殊嗰一個。」
 
布正麗道:「我之前都同妳講過我同佢係無可能。」
 




呂靜宜問道:「點解啊?」
 
此時,金碧韻走過來,道:「喂!影相喇!妳地仲唔過嚟?」
 
***
 
我以自強會的名義承包了七圍酒席,近百名來自不同階層的自強會成員來到婚禮場地,平常很少機會讓這麼多會員聚首一堂,一時間房侍農的婚宴好像變成了自強會的周年晚會。
 
因為我自掏荷包的關係,會員不用付錢當人情,他們都預備一些禮物送給水房二人,好像王采堤畫了一幅二人的油畫給他們,水桂麗收到非常高興,盛讚王采堤的畫功了得。
 
萬喜、萬黛兩兄妹聯同西北部的自強會成員前來到賀,那些成員不乏元朗事件中一同奮戰的手足,飯桶武等有參與過元朗事件的自強會本部成員,不期然與對方寒暄一番。這些來自西北分部的自強會成員合資到金鋪打造了一把足金金鎗送給房侍農,萬喜道:「房SIR,祝你金鎗不倒,鞭鞭有力。」
 
房侍農首次與萬喜見面,並不知道對方來歷,只知道對方亦是自強會一員,高興的接過對方的賀禮,說道:「多謝,隨便坐,招呼唔到。」
 
房侍農嘀咕道:「阿志,你自強會啲人都幾有個性,第一次見面就同我開啲咁嘅玩笑。」




 
我笑道:「佢份人較為幽默,而且佢係圍村人,好重視傳宗接代。」
 
房侍農訝道:「乜佢係圍頭佬嚟咩?都唔似嘅!」
 
我道:「睇唔出呢!佢大伯仲係獻世派嘅創黨元老之一嘅萬歷。」
 
房侍農的視線瞥向別處,笑道:「有啲野唔知你做阿哥嘅睇唔睇得出呢?」
 
我循房侍農的視線看去,阿興與萬黛坐在一角,二人的手纏在一起,儼如一對戀人。
 
房侍農笑道:「睇嚟你同萬歷會拉上關係,親上加親喇!不過佢地咁細過,你做人阿哥嘅,要好好睇住佢地,萬一搞出人命就唔係咁好啦!始終你都係公眾人物。」
 
最近我比較忙,並沒有留意到阿興的感情生活居然生出如此變化。
 




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多賓客抵達,游大輝的爸爸因為之前與呂伯母一同在花蕊展合作過的關係,接受呂伯母的邀請前來飲宴;布正麗的爸爸亦因為與呂伯母一同籌備顧琛琛的葬禮,與呂伯母認識,受邀前來水房二人的婚禮,呂伯母可真是長袖善舞。
 
游大輝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宛琳珊,道:「老豆,嗰個咪就係你未來新抱仔宛琳珊囉!係咪好省鏡呢?佢依家係當紅明星嚟架!」
 
游世伯拍了拍游大輝的肩膊,道:「阿仔,唔係老豆潑你冷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入娛樂圈嘅女仔都係好高騖遠,你又唔係有錢、又唔係靚仔,人地點會睇得上你。」
 
游大輝心深不忿,道:「老豆,我識咗珊珊咁多年,佢唔係啲咁嘅人,只係因為佢缺乏安全感,所以睇錢先較為著緊,佢係鍾意一啲有上進心嘅男仔,我依家都讀緊毅進,將來學有所成,會搵到一份有前途嘅工作,到時珊珊就會對我另眼相看。」
 
游世伯搖了搖頭,他亦年青過,知道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游大輝是聽不進旁人的說話。
 
我與陳依官、Humphrey等人去接待其他來賓,這時文光義從出現在入口處,我愕然道:「點解你會嚟依到架?陳依官叫你嚟嘅?」
 
文光義把藏有人情禮金的利是封交給陳依官後,搖頭道:「唔係陳依官,係呂小姐請我嚟,之前我地成日去睇opera成為咗朋友,幾日前佢派帖請我嚟飲。」
 
我聞言吃了一驚,道:「你講嘅呂小姐,唔通就係呂靜宜。」
 
呂靜宜瞧見文光義,揚了揚手道:「光義,嚟咗喇!快啲過嚟一齊影相啦!」
 
文光義爽快地道:「好啊!」
 
原來他倆已經熟絡到一起去看歌劇的程度,想到這裡我不禁對文光義生起一絲嫉妒。
 
不知何時,布正麗來到了我的身邊,道:「點啊!妒忌啊?眼火爆啊?你份人又唔嗲唔吊,靜宜返嚟咁多次,你都無表示,靜宜好女仔嚟架!緊係多人追啦!」
 
布正麗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我和呂靜宜都知道彼此的難處,我沒有信心可以向呂靜宜承諾什麼,現階段我有著自己的打算,我只能把我們的緣份放交給上天,希望牠可以為我們的未來作出安排。我和呂靜宜現在的身份只是好朋友關係,她是一位在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女孩,她有很多的選擇,文光義亦很優秀,與呂靜宜志趣相投,如果他們真的開始,我也沒有資格去說些什麼。
 
我苦笑道:「我地嘅問題唔係妳睇落咁簡單。」
 
「我知你唔可以離開香港,佢又要留喺英國,其實如果你真係鍾意佢,依啲都唔係問題。」
 
我苦笑道:「或者我唔夠愛佢啦!」
 
布正麗聞言為之氣結,轉身離去。
 
這時,有人喊道:「喂!鳩爺。」
 
我循聲看去赫然有一段時間沒見面的霍去登和姚智風,姚智風打招呼道:「喂!大鳩,好耐無見喇!」
 
我愕然道:「點解你地兩個會嚟依到嘅?」
 
姚智風道:「我地早幾日返吳林紫娣搵依官,佢嗰陣叫緊人嚟飲,我地知道唔駛錢,咪嚟痴餐囉!」
 
我聞言感到好笑,就算是心底話也不應當面說出來,姚智風當真老實不客氣。
 
霍去登道:「鳩爺,其實咁嘅,我地睇報紙知道你依排撈得掂,報紙話易生想用七位數去簽你,我地想跟你搵食,幫你斟茶遞水,做下阿四。」
 
對於易星宿向我提出加盟的要求,我還未答允,基於商業秘密,不適宜在這種時地向他們說,我道:「依啲報紙佬亂寫啫!你地唔係信啊?」
 
姚智風道:「大鳩,話晒我地都係鋤DEE會嘅成員,依家你彈起,關照下啲老死都好應該吖!我知你唔會係啲發咗達就唔識人嘅人嚟,一於我地三個拍住上啦!」
 
霍去登道:「鳩爺,唔怕老實同你講吖!我同姚少都失業咗一段時間,我地讀書唔成,又無一技之長,唔想成世做跟車仔、廚房仔。」
 
姚智風道:「香港啲商家佬出啲雞碎咁多人工,就想洗死人,我同阿登真係疊埋心水跟你搵食架喇!」
 
霍去登與姚智風把他們的景況說得那麼慘,加上我真的再需要多一兩位助手協助我處理日常事務,於是我道:「咁好啦!你地就嚟幫我手啦!」
 
霍去登喜道:「我一早就知鳩爺你重情重義,唔會忘本。」
 
姚智風道:「大鳩,你放心啦!你一定無請錯人,我地實幫到你手。」
 
這時,我那首「我的宣言」響起,台上開始播出記錄著水房二人成長點滴的片段。
 
***
 
房侍農的婚宴結束後,飯桶武與矮仔文意猶未盡,提議到加洲紅盡興,很多自強會的成員附和,呂靜宜道:「我唔去喇!忙咗成日,我同爹地媽咪返屋企休息喇!」
 
呂靜宜又向文光義道:「光義,我地架車有位喎!車埋你吖!」
 
我插言道:「呂靜宜,你地成家人忙咗成日都攰架喇!我架保母車夠大,可以車埋文光義。」
 
文光義道:「呂小姐,我都有啲說話想同成皇志講,我跟佢車得架喇!」
 
為了方便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兩星期前我賣了一架保母車,我並沒有車牌,只好由剛考獲車牌的尚興國當我的司機。
 
阿興跟隨萬喜等人到卡啦OK消遣,不與我們同車,尚興國在駕駛,車箱中只有我和文光義,他好像看穿我的心事,道:「我諗你誤會咗我同呂小姐嘅關係,我只係當佢係朋友,而佢都對我無任何意思,其實過多幾日,我都會離開香港,要返美國一段時間。」
 
我聞言一愕,文光義在短短的時間內讓宛琳珊得到多個獎項,這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dream music和蔣天殺定必器重他,為何他突然間要離開?
 
我問道:「咩原因走得咁急?dream music同宛琳珊無咗你,真係唔得掂架喎!」
 
文光義道:「都係啲私人野啫!況且我唔係一啲長時間逗留喺同一個地方工作嘅人。」
 
我瞧向文光義,道:「依個係藉口啫,你覺得留係dream music唔可以完全發揮到你嘅才能,不如你過嚟同我打工啦!我可以俾dream music更優厚嘅條件你。」
 
文光義哈哈一笑,道:「嚟幫你手唔係唔得,但我想清楚你嘅野心,傳聞易星宿用七位數去簽你,你會唔會答應佢嘅條件?」
 
我反問道:「咁你覺得我應唔應該簽佢?」
 
文光義瞥了正在駕駛的尚興國一眼,我意會他的意思,道:「阿國同我爸爸都認識,係世交嚟,大家幾次出生入死,我絕對相信佢。」
 
文光義嘴角上揚道:「成皇志,重情義就係你最大嘅弱點,如果我係你嘅敵人,我一定會用依點嚟對付你。」
 
我道:「我依啲小人物,有啲咩人要對付我啊?」
 
文光義笑了笑,道:「真係無?」
 
有,當然是有啦!就是因為那個人讓我的人生路產生了變化。
 
我道:「我唔係啲咩心存大愛,可以為唔識嘅人無條件作出犧牲;但我亦都唔能夠為咗成功,可以做到六親不認嘅人。」
 
文光義倏地問道:「成皇志,你嘅目標係咩啊?」
 
文光義這句簡單的問題卻把我難到了,在我剛回到這個時光的時候,我只是希望可以把書唸好,原校升上預科;預科的時候,考上大學;大學畢業後,便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利用自己超前的知識去穩定投資;可是因為一連串的變故,我的目標改變了,投身到娛樂圈,希望可以名成利就。
 
我道:「我希望可以成為一位偶像。」
 
文光義哈哈一笑,道:「你知唔知邊一位係最受歡迎、最有影響力嘅偶像?」
 
「歌神森?」
 
文光義搖頭。
 
「麥當娜?」
 
文光義搖頭。
 
「Michael Jackson?」
 
文光義搖頭。
 
「披頭四?」
 
文光義同樣搖著頭,他伸出手指指向我身後,道:「古今中外最受歡迎、最有影響力嘅偶像就係佢。」
 
我循文光義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時汽車經過一所教堂,只見夜色中在街燈映照下,耶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受難雕塑正豎立在教堂上。
 
我瞧見這雕塑心中一陣悸動,文光義的說話繼續在我耳邊纏繞,道:「佢死咗二千,但係一直影響後世;關於佢嘅書籍一直係最暢銷嘅書;佢嘅誕辰同死忌成為好多國家嘅法定假期;千百年嚟,佢嘅支持者遍佈世界每個角落;喺每個年代,唔同年齡、唔同膚色、唔同階層、唔同國藉都有佢嘅支持者,佢先係最受歡迎、最有影響力嘅偶像。」
 
文光義的話說得對極,就算Michael Jackson、披頭四、麥當娜再受歡迎亦難以比得上耶穌的萬分之一。
 
我所提及的多位國際巨星已經光芒萬丈得讓我難以直視,可是文光義的說話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他說的是傲立整個人類文明的宗教偶像,巨星再大再亮亦會有暗淡隕歿的一天,然而那高懸在天上的太陽則會永恆的存在,就算我們這一代人離去,祂依舊照亮往後的世世代代,永垂不朽。
 
文光義的說話讓我愣住了,他續道:「全世界有十幾億信徒嘅天主教,你能夠想像到佢背後資產嘅數量係一個點嘅天文數字嘛?某啲國家甚至可以以宗教主導國家嘅行政方針,宗教偶像比起流行偶像有影響力得多。」
 
文光義說到這裡,我的腦袋才再次運作起來,我苦笑道:「你嘅意思係要我創辦一個宗教?成為嗰個宗教嘅教主?你講嗰種宗教嘅影響力,要用千年以上嘅時間累積返嚟,一般創辦嘅宗教團體,點可能可以做到咁大嘅影響力?」
 
文光義道:「你知唔知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都係拜同一個神,只不過係唔同嘅代言人,如果你嘅宗教都係信同一個神,而偉大嘅聖人不過由耶穌同穆罕默德換咗做睡仙陳搏。」
 
我詫異道:「你嘅想法實在太瘋狂喇!點可能將西方信奉嘅上帝同睡仙拉上關係?」
 
文光義道:「佛教由印度傳入中國都俾中國人重新演繹啦!只要有啲知名嘅權威學者支持你嘅說法,就會成為事實,而且宗教最重要嘅係神蹟,之前你都已經喺公眾面前展現過依種能力。」
 
文光義的想法實在太瘋狂了,而且只是一切只是建基於一個理想的想法。
 
文光義好像洞悉我內心的想法,他道:「你可能覺得我嘅說話好天荒夜談,但係我有實際嘅可行方法,如果真係如你所講你師父係有預知能力嘅睡仙陳搏,咁你就可以用預知能力喺金融市場、賭場去搵錢,然後用你嘅能力去認識一啲商賈名流、政要學者,建立人際關係網同名聲,再用依層關係同銀行借錢重覆操作,當你嘅資產累積到一個水平,就去投資科技、媒體、電訊、物流、娛樂事業。講起科技,雖然依家科網股出現泡沫,但我覺得互聯網嘅潛能未完全發揮出嚟,只要將來有一種方便携帶嘅器材結合互聯網,人類就可以無遠弗屆、唔受身處地方嘅影響去透過互聯網處理生活所需。掌握最尖端嘅技術,就可以掌控世界嘅命運,科技遍及各項範疇,好似醫療、航運、能源、影視……」
 
我是一名穿越者,目光超前這世代的人並不奇怪;可是文光義只是一名普通人都有如此高瞻遠矚的眼界,真是非常難得。
 
「……媒體:作為監察政府嘅第四權,佢可以作為自己嘅喉舌發聲造勢,可以向公眾揭露真相,同將你嘅想法傳遞俾大眾,運用得好甚至可以鼓動群眾,向政權施加壓力;電訊:講返之前嘅互聯網,我覺得手提電話就係最適合結合互聯網嘅載體,如果他朝科技能夠發展到手提電話成為一部Pocket PC,手提電話成為一部集影視娛樂、通訊、理財等嘅多功能裝置,成為人們必不可缺嘅產品;物流,隨住科技嘅進步,嚟緊我覺得人們唔會再停留喺舊有嘅消費模式,好似電視購物、電話購物咁,我覺得遲啲網上購物漸漸會流行起嚟,物流係一個好傳統嘅行業,但係隨住科技嘅進步同消費模式嘅革新,依一行都會作出改變。娛樂事業係一種傳遞文化嘅軟實力,唔同階層人士都會聽音樂同睇電影,觀眾亦會不知不覺間被音樂同電影潛移默化咁影響,當年香港就係透過電影、音樂、電視劇向中國、台灣、南韓、東南亞輸出文化;而日本嘅動漫、電子遊戲;荷里活嘅電影就係向全世界輸出文化。中國古時嘅音樂係一種道德教化嘅手段,係約束人們嘅工具。只要你掌握咗我講依五個行業,互相遞補,再利用你擁有嘅預知能力,你等於創造咗一個宗教。」
 
文光義所說的話震撼著我,但如此石破天驚的說話細心一想並非完全不可行。如果我真的要成就文光義口中所說的大業,文光義絕對是必不可少的一員,他的說話豐富了我的想像,我空有掌握歷史軌跡的能力,可是我並不能完全發揮自身優勢,文光義的策略能夠把我的優勢發揮出極致。自強會就是缺乏文光義這種具備戰略眼光、運籌帷幄的軍師,一直在自強會充當這位置的陳依官,他的優點是人緣好、親和力強、為人公道,但是並沒有文光義的頭腦和眼光。
 
文光義向我說出這個大戰略,猶如當初諸葛亮向劉玄德說出隆中對,照亮了劉玄德今後的路向一樣,我今後的路向也會被文光義這一番「車上對」所影響。
 
文光義見我久久不語,問道:「我嘅說話講完喇!你究竟係接受易星宿嘅邀請,定係走上一條成皇封聖嘅道路?」
 
加盟星旺看似與文光義所說的「車上對」沒有相悖,其實不然,如果我簽了星旺,便只是易星宿的其中一名歌手,順位在伊申清、凌風之後,先不論星途前程,我每說一句話都會受到易星宿的約束,甚至會被對方強迫我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說一些違心的說話。成皇封聖的人怎可以受制屈服於他人,宗教領袖從來就不會就範妥協。普通人絕不會拒絕一筆七位數字的加盟費,然而難得我擁有這得天獨厚的奇遇,難到我還甘心去走一條普通人走的路嗎?
 
我笑道:「你嘅說話令我嘅野心膨脹到幾千萬已經滿足唔到我,正所謂『寧為雞首,勿為牛後』,更何況成為一個最有影響力嘅偶像真係好吸引。」
 
文光義點頭道:「成皇志,你要有咁嘅志氣先對得住依個名。」
 
我道:「你導咗我上依條路,你一定要幫我。」
 
文光義道:「依家未係時候,等我處理完一啲私人事,同埋等你真係做到成績,證明你真係有咁嘅能力,我就會幫你。」
 
我伸出手,道:「嚟緊依兩年我會証明畀你睇,我係有能力值得你輔助。」
 
文光義握著我的手,道:「拭目以待。」
 
翌日,我到了星旺的總公司,當面拒絕了易星宿的邀請,易星宿皺著眉道:「有其他公司出嘅價高過我?」
 
我搖頭道:「易生,行內無人出嘅價可以比得上你。」
 
「咁係咩原因喔?你要咩條件?可以講出嚟。」
 
我道:「易生,你開嘅條件好優厚,不過我想嘅係自己可以話晒事。」
 
易星宿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道:「你好貪心,不過我欣賞你,我做唔到你老闆,不過希望可以同你成為朋友。」
 
「能夠同易生交朋友,係我嘅榮幸。」
 
當初我因為湯仲謀而加入娛樂圈,希望加盟星旺這種班霸公司,可是當星旺以優厚的條件網羅我成為旗下藝人的時候,我又以別的理由婉拒,當真世事無常,我作出如此選擇不知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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