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你又話同黃強唔係好熟嘅,點解知佢地址嘅?」我跟雷少一起走到坑口村。
 
「哦,因為中四果年,我地要分組做project,當時黃強屋企係最近,我地就將D材料擺去佢屋企!但有一次,佢病左無返到學,咁我地就唯有去佢屋企拎返D材料!佢間屋好大,但唔知點解,個感覺唔係好舒服,同埋,全屋都好古怪!無鏡,無相,好似連電視機都無!」雷少回憶著。
 
「吓,唔係掛,電視機都無?」我驚訝的道。
 
「係,不過我都唔係太有印象,果次我同另外三個同學上去,佢原本唔係好想開門俾我地。但我地嘈左好耐,最尾先入到去!」雷少繼續說。
 
「吓,唔俾你地入去?我唔用腦諗都覺得有古怪啦!呢條友究竟咩事?」
 




我們邊聊邊走,很快來到一楝村屋前,這村屋是只有三層的那種,和一般的高樓大廈很不同。
 
「呢度就係阿強住嘅地方?」我看著眼前的獨立屋,心裏羡慕得很。
 
「係,不過問題係,我地要點樣入去?」雷少問我,然後我跟他互望了一下,還真的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諗咁多做乜,我地按門鈴咪得囉!」說完後,我把手放到那個門鈴上,但完全聽不到聲音。
 
「點解……好似無聲嘅?」雷少看著我,我再次按了下去,但仍然沒有聲音。
 




「點算呢?佢又落晒窗簾,咩都睇唔到!不如爬入去望下啦!」我嘗試窺看內裏的情況,但甚麼也沒有發現。
 
「吓?唔係咁好喎,陣間俾人發現左,又知道我地係呢度嘅學生,到時咪好大鑊!」雷少阻止我,我們站在屋外,甚麼也做不了。
 
「咁點呀?黎到都唔夠十分鐘,唔係就咁走呀?」我在屋外不停踱步,焦燥不安,總感覺來到這學校後,做甚麼也不順利。
 
我和雷少在屋外不斷討論,但還是沒有想到任何方法,然後一名老人緩緩向我們走來。
 
「喂!你兩個係度做咩呀!」只見那老人年約六十多歲,但中氣十足,一點老態也沒有!
 




「我……我地個朋友休左學,但佢咩都無講,打俾佢又唔聽!我地兩個擔心佢有咩事,所以咪黎搵佢囉!」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朋友?你朋友住係呢度架?」那老人指著我們面前的房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
 
「係呀!我之前去過佢屋企,所以諗住黎搵佢囉!」雷少回答。
 
「細路你地咪亂講野呀!呢間屋兩年前已經無人住架啦!你地究竟黎做咩嘅?」老人用更懷疑的口氣質問我們。
 
我和雷少面面相覷,對啊,為何我們沒有想過,阿強早已搬離這裏的可能性呢?
面對老人的質問,真的可能演變成不太好的情況,至少我們要再來這裏的話,會變得更困難,只好先想辨法撤離這裏。
 
「其實,我地真係諗住黎搵人架,我地無諗過佢已經搬走左,唔好意思呀!」我這樣回答。
 
「哼,你當我傻架!我張伯由細係度住到大,年中都見唔少賊或者地產商黎搞破壞!好,你地話黎搵人,咁你地搵邊個呀?講唔出嘅話,我就通知其他村民,一齊趕你地走,唔好以為我地好蝦呀!」張伯中氣十足的道,看來我和雷少在他心中已和賊人沒有兩樣。
 




「我地係黎搵一個叫做黃強嘅人!」雷少搶著回答,這樣也好,畢竟他的感覺比較正氣。
 
「黃強?你地係黎搵黃強?」張伯驚訝的問,他是認識黃強的吧!
 
「係呀,張伯,你係咪識黃強架?我地好擔心佢,好想問下佢點解突然間休學!」我馬上問他,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無可能,點會係黃強?無可能!」張伯在自言自語,感覺我們是問了些不太合適的問題,但沒有辨法了,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
 
「張伯,依家係我地身上發生左一D事,一D好恐怖嘅事!我知講出黎你可能唔會信,但我地依家真係好需要搵到黃強!希望可以解決到所有野!」我抓著張伯的肩膊,用真誠的語氣跟他說。
 
「發生咩事?係咪學校果邊又出左咩事?」張伯不安的看著我。
 
這種情況,我也不可能說謊了:「係!學校出左事!」
 
「無可能!你地講大話!無可能!你地唔好諗住作故仔呃我!」張伯激動得把我的手甩開了,然後準備離開這裏!不可以,絕不可以就這樣讓他離開!




 
「我地見到成個班房都係自殺嘅屍體!」雷少忍不住大喊。
 
只見張伯整個人震了一下,然後回頭看著我們。
 
「仲有,我地係廁所見到一個只有頭同手嘅女人,係小食部見到好多血水同殘肢,仲有……」我看他停了下來,於是繼續說著。
 
「夠啦……你地跟我黎啦!」張伯示意我們停止,看起來他已經回復冷靜,然後我們跟他來到旁邊的另一楝房子。
 
「你地入黎啦。」張伯把大門打開後,便邀請我們進去了。
 
於是,我和雷少便進入了這間大屋裏,終於,我們能掌握到黃強的資料了。
 
─────────────阿詩視角─────────────
 




「阿詩,你同天賜拍左拖好耐架啦?」冰冰問。
 
「哦,係呀,都五年啦!你同雷少呢?」我問。
 
我和冰冰一起走去將軍澳公共圖書館,在途中,我們聊了很多關於雙方的事情,對彼此也熟識了很多。
而我亦抓緊機會,向她問了一些關於那個Irene的事情,只是Irene也是轉校生,所以冰冰對她也不是十分了解。
但這樣就足夠了,我已經獲得了一個額外的線眼,可以替我打聽Irene的事情!
 
「咦,冰冰,你睇下呢篇新聞!」我發現了一段,是關於他們學校的。
 
新聞以「委員會成員齊發瘋,被詛咒的學校」作為標題,我想是跟他們提過的故事有關。
 
「等我睇下,有無名呢……有啦!陳太,李生!係佢地啦!照咁睇黎,黃強講嘅野應該無錯啦!」冰冰邊說邊翻看著新聞。
 
「冰冰,我仲搵到單舊新聞,你睇下關唔關事?」我拿著一張頗舊的報紙在問她。




 
「我睇下,呢個應該係岩岩議決通過,應該無用。咦?呢個……呢個係?我唔係眼花卦!」冰冰驚訝地道,然後又繼續翻找剛剛找出來,有關他們學校的新聞。
 
「無可能!點解會咁架?」冰冰拿起一些報章,很驚訝的道。
 
「做咩呀冰冰,有咩事呀?」我問。
 
然後冰冰指著新聞上的某個人,我看見了也感到很驚訝,這是甚麼一回事,是偶然嗎?
 
─────────阿詩視角結束,換成張天賜視角─────────
 
我跟他們分開後,馬上跑到父親的道壇。
 
而在回到道壇時,電話響起來了。
 
「喂,張氏天命道壇!」我接過電話。
 
 
「天賜!你返左道壇啦!咁你陣間記得拎返晒D道具,仲有,你俾晒D符佢地未呀?」電話傳來我父親,天命叔的聲音。
 
「我岩岩返到黎,陣間會開始執架啦!講起D符就奇怪,唔知點解會少左一張,依家得子鋒無符係身!」我跟他說。
 
「咁……算啦,無辨法啦,至少你地有符係身!子鋒果邊,你陣間去神枱下面,你會見到有個鐵盒!入面會有道符,道袍同一個公仔,另外會有張紙,寫住子鋒嘅生辰八字!你記得拎晒過去,如果唔係,呢個細路未必過到呢關!」父親說。
 
「老豆,今次真係咁嚴重咩?其實係咪我去制止子鋒參與呢件事會好D!」我說。
 
「嚴重,好嚴重!其實係臨走之前,我已經算到子鋒呢次好大鑊!所以我一早俾定張九字護身符佢!估唔到佢咁快就用左!雖然我另外已經俾左個信封佢,入面係另一張九字護身符,但我硬係有唔好嘅預感!同埋你制止唔到佢,佢命中注定要應呢一劫,愈遲應就愈危險!不過勢估唔到,偏偏係我離開左香港,佢先黎應呢一劫!」父親說。
 
「老豆,講真,你覺得最壞情況,子鋒會點?」我不安的問。
 
「天賜,唔好諗咩最壞情況啦,自從幾年前小敏單野!我就知道,所謂命運同定數,其實都係可以改變嘅!你依家要做嘅,就係做好晒所有準備!幫佢渡過呢一劫!」父親說。
 
「呀,係喎,老豆!我見到黃炎冰(Irene)啦,有無咩野要我同佢講或者交俾佢?」我問。
 
「差D唔記得左佢添,你係道壇個睡房入面,將擺左係櫃頂嘅書俾佢啦!書嘅上面會有幾道令旗,你拎埋俾佢啦!佢睇完知道點樣整個結界架啦!」父親完成了所有的吩咐後,便掛斷電話了,他應該正趕回來香港吧!
 
「死仔包,你條命咁硬淨,我唔會俾你有事嘅!」我看著收拾好的道具,在心裏這樣起誓!
 
─────────張天賜視角結束,切回陳子鋒視角────────
 
我跟雷少進入到屋子裏,只見張伯從櫃子裏拿出一本頗舊的記事本。
 
「係你地發問之前,我想俾少少野你地睇先!」張伯把他的記事本打開了。
 
究竟這記事本藏有甚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