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寂九龍》─ 無法治癒嘅病毒喺香港爆發四小時後, 一群生還者合作逃出生天: 無從選擇
陳晉聽罷走過黎想捉住我, 我立馬反抗, 馬上倒退, 但喺陳晉正正企喺間房個門口到, 我根本走唔到!
唔通要跳窗?!
唔到我諗, 佢一個箭步就衝上黎, 伸手想拉我。
我烏低身, 見機跑去門口, 打算喺佢張開手臂捉我嘅時候喺佢手臂下捐出去, 直接跑出門口!
我岩岩跑咗兩步, 好快就與陳晉面對面碰頭!
佢右手握成拳, 由下至上揮上黎, 我反應唔切, 只能夠用盡全力舉起雙臂護住個頭。 陳晉嘅拳頭好重, 果然身型比我高大嘅我打起上黎絕對會佔領優勢。
我內心突然係到諗, 到底我有乜野係比眼前呢個人優勝, 話唔定我比佢醒呢。
不過呢一刻無論點樣都無用, 背脊一痛, 陳晉襯我烏低身用左手一下手掙批落我腰背, 疼痛之下我一時企唔返直, 佢馬上雙手拑實我上臂, 我眼中只見佢深黑色嘅長褲喺我眼中極速放大, 之後個鼻同面額傳黎一股劇痛!
「呀啊!!!」
我雙手用力按住面, 彷彿可以減輕痛楚一樣, 頭腦再次開始暈暈地。
陳晉放低腳, 默默睇住我大叫。
我見佢無行動, 我用意志強行忍住痛楚同暈眩感, 握起拳頭衝上去, 用埋腰力一下打過去陳晉下爬!
佢用右手捉實我手腕, 用力將我手臂拗向身後, 呢個時候我先反應過來, 全身馬上跟住佢拗嘅方向轉, 但佢一腳踢向我雙腳將我壓喺地下。
「你唔配做警察!」 手臂被陳晉拗去身後, 我忍受住痛楚向其罵道。
陳晉無回應我, 潘sir揚揚手, 陳晉就一把拉起我。
之後佢一下拉起我衫領, 將我掟去張櫈到。
佢將我雙手拉去木櫈背後, 我出盡力掙扎, 但佢力氣奇大, 緊緊將我按低, 然後我感受到手腕傳黎一陣冰冷。
「咔!」
佢用手扣將我鎖住喺張櫈到!
我已經盡咗力啦… 雖然三兩下就被制服喺地上, 但我實在無可能打得低佢呀…
好快, 陳晉聽從命令將我縛喺櫈上面, 雙手被緊緊縛喺櫈後兩邊。
高級督察都免去廢話, 佢繞著我走咗幾圈, 手中嘅橡膠警棍忽然彈出黎, 重重咁戳喺我嘅後腰! 第一棍打落去時, 呢一下正正打中我尾龍骨, 我立時面色慘白, 仲勉強能忍著唔叫出聲。
然後當第二棍落喺我右肋骨時, 我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但無叫出聲來。 只係我感覺到上身嘅肌肉一條條都在不由自主地顫動著, 我完全無法想像呢種痛楚!
「啊啊啊!!!」
「你知道嗎, 我以為我哋早已經有共識… 但係…」
無等我稍稍平息, 佢又一棍車喺我嘅肋骨上! 這一棍打嘅方位非常特別, 特別到連我都覺得平平無奇, 甚至我完全無預料到我會感受到如此劇痛, 我完全唔明白橡膠棍嘅落點有何特殊, 點解會咁痛!
「你用你嘅行動話我知, 你同我嘅想法並唔一致,」
然而我吸咗一半嘅氣瞬間凝住, 被打嘅肌膚驟然變得血紅, 隨後又慘白如紙。 我所有肌肉都喺剎那間抽緊, 額頭上嘅汗水大片湧出, 不斷滴落在地上。
「而我唔能夠容許呢種情況發生。 所以我需要令你徹徹底底咁明白。」
最後一棍打喺我嘅心口胸腹交接處中間到! 我嘅頭立刻揚起, 我出盡全力想大聲咆哮, 但係卻完全發出唔到任何聲音! 我已經完全無法呼吸!
「明白我嘅處事方式, 明白你嘅處境, 好好了解我。」
我全身感覺極度火熱, 身體無意識地彈動抽搐著, 我呼吸極為短促, 空氣根本去唔到肺入面, 只係喺喉嚨到打轉。
「同埋你自己。」
我能夠感覺到意識將要崩潰, 腦海中想起海晴嘅面孔, 佢就好似我嘅力量來源, 為我自己打氣堅持住無暈低, 但累加嘅痛苦瞬間超出咗我忍耐底線, 忍唔住立即高聲嘶烈慘叫出黎!
潘sir向我啐一口口水, 罵道, 「收聲! 正廢柴! 無春用!!」
「作為懲罰, 我只係打咗你四棍就了事, 下次做野之前…」 潘sir走過黎我面前, 我痛得無法抬起頭, 佢面向我再講,
「記住諗下你自己有幾多料。」
潘sir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剛踏出一步後佢突然回過頭。
「呀! 等我再提一提你,」 佢拎起警棍拍一拍我臉頰, 「你知嗎, 依加呢個世代, 已經再唔係你諗嘅咁樣。」
「人都唔係得返好多個, 何況係女人? 女學生, 」 潘sir停一停, 呼一口氣, 面上鬚根猙獰作動, 佢面上竟然掛起一陣笑容!
「尤其係好似個個妹妹生得咁索一樣… 佢… 係好值錢。」
「不過呢個世界已經無… 唔需要錢, 你明我講咩既, 聰明仔。」 佢用警棍幾下幾下咁拍落我塊面, 一邊繼續淫笑!
「我最鍾意就係啲後生又索嘅妹妹仔, 尤其是喺依加喪屍橫行嘅世界, 妹妹仔邊有可能生存落去, 係唔係?」
我用力郁一郁個頭, 視線放喺地下, 拒絕再望向呢個禽獸。
「啪!!」
潘sir一見低頭, 馬上企起身一棍車落我面額!
佢勃然大怒, 用右手捉實我下巴望實佢, 講講下甚至開始大吼, 「細路!! 我同你講野你就要望住我! 你係唔係唔聽我講?!」
佢一放手, 我就低返頭, 佢又再一棍車埋黎。
「好! 你係唔聽下話? 我…」 佢未講完, 陳晉一個箭步一拳打過黎, 再用手捉實我個頭望住潘sir。 潘sir隱隱望住陳晉, 但見我眼神望返佢後, 佢就稍為放鬆返, 繼續講, 「你條女呀,」
「無咗錢呢樣野, 無咗法律呢樣野, 你估個妹妹仔點先唔會比喪屍食咗呢? 無論有無我都好, 佢都只可以靠人生存! 」
佢竟然越講越興奮, 甚至開始再度大笑!
「不過通常唔洗好耐, 佢就會成為其他男人嘅附屬品、 玩物! 哈哈哈哈哈!!」
「與其係咁, 不如等我試下先, 廢事遲啲臭曬!」
「食屎啦你!!」 我用盡力企起身, 連人帶櫈撞過去!
「嘭!」 潘sir一腳踢向我心口, 我被踢翻跌喺地下, 衝擊力加上背後張櫈撞到我成身骨頭都好似散曬一樣。
我郁唔郁唔到。
我好嬲。
我好想將眼前嘅人一拳一拳打落去, 但我全身都無曬力, 連抬起眼睥住佢嘅氣力都無。
「好明顯, 咁樣行唔通, 我唔容許你反抗。」
「我已經講過比你聽, 叫你好好聽話──。 我容忍係有限度。」
潘sir雙手拉一拉直自己衫領, 繼續講,
「今日就到呢到, 下次我搞嘅就會係你條女, 我會畀你睇到你自己係幾咁無能。 再無例外。」
佢單手把玩警棍, 然後大力棟喺我眼前, 「呯!!」
我嚇得馬上縮走個頭, 潘sir笑咗兩聲, 同時講道, 「因為我需要你了解我嘅作風。」
呢個癲佬… 我唔可以畀佢搞海晴… 萬一佢依加真係走落去, 海晴乜都無得淨!
「唔… 唔好搞海晴…」
「咩話?」 潘sir哄埋我到, 誇張地問道, 「我聽得唔係好清楚, 你依加係唔係教我做野? 下!!」
我臉上再捱上一棍, 溫熱嘅血慢慢流落黎, 眼前嘅事物都染成深紅。
潘sir接住講, 「個妹妹仔叫海晴啊… 真係一個文雅嘅名, 真在好襯佢!」 佢噁心咁自戀笑一笑, 繼續講, 「不過真係估唔到依加啲妹妹仔啲口味…」
睇黎佢誤會咗海晴係我女朋友, 如果我澄清返佢會唔會放過海晴?
內心回答我: 無可能!
依加… 我仲有得簡咩…?
我只能聽從佢… 先可以保住海晴… 一諗到心愛嘅人被人搞, 我就無辦法再想像落去… 換著其他人, 都只能夠咁做…
呢一刻我只可以示弱, 如果我再同佢企硬, 佢可能真係會落手搞海晴…
突然間我感到好徬徨, 所有熟悉嘅一切都好似唔見曬, 根本無人可以保護到我哋。
而我仲妄想去保護佢。
但係無論如何… 都唔可以比佢喺今晚落手…
「唔… 唔係… 求你… 唔好搞海晴… 要搞搞我…」 點都唔可以比佢掂海晴… 點都… 唔可以… 我只可以求佢…
「哈哈哈哈哈哈…… 岩岩咁串個個o靚仔去咗邊? 你睇下你依加似乜? 哈哈哈哈…」
潘sir踎低, 一腳踩住我手臂, 一手用警棍頂起我個頭, 迫使我望住佢。 「咁我依加再問一次, 你敢違抗我嘅命令?」
「…唔… 唔敢…」
「哈哈哈哈哈哈! 好! 好好!!」 潘sir企返起身, 轉身走出門口, 同時叫道, 「陳晉! 放咗佢!」
「聽朝九點我就會再黎搵你, 到時候你最好準備好。」
腳步聲慢慢遠去, 潘sir已經離開。
陳晉解開我後, 語重心長咁望我一眼, 其後都離去。
我覺得虛弱之極, 過咗唔知幾耐後, 勉強能支撐住爬坐起身。
「海晴……」 我… 我唔可以比佢搞海晴…
但身體唔聽指喚, 剛爬起一步我就無力再跌返低。
一股無力感由四肢蔓延到內心。
門口再次傳黎腳步聲。
我抬起頭, 含怨望向眼前嘅人影。
「又唔睇得又唔打得, 一條友走入黎死咗都唔知咩事呀。」 軒少冷冷望住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