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七日時間為自己洗脫嫌疑: 4
千兒出道十年,雖然甫出道的她,就已經踏上一線女歌手的位置,但卻始終未升格為天后級人馬,直至剛過去的一年,她終於踏上事業癲鋒,橫掃多個音樂頒獎禮的最佳女歌手獎。
千兒為人十分低調,出道十年鮮有緋聞傳出,跟其他女藝人借此博見報完全不同,反而因而走紅得極快,加上她為人沒有架子,跟很多記者都十分友好,所以每次從報章上看到關於千兒的報導,都是十分正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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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兒那邊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她打電話來是希望我去救她?那個男人究竟是甚麼人?為甚麼那個男人好像很憎恨她?阿文心中泛起了幾個疑問,也不理得這麼多了,現在還是先去千兒的家中,看看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阿文隨手在椅子上,拿起了外套,穿上波鞋就立即到樓下的的士站。雖然已經是凌晨時份,但的士站仍然有幾輛的士在等候乘客,阿文隨即登上排在頭位的那輛的士,說了千兒位於半山的地址。
凌晨時份的香港,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有時候靜得令人覺得這裡有點不像香港。不過對夜班司機來說,凌晨時份對他們來說,並不一定是壞事,尤其因為在沒有太多車輛的路面,他們可以踏盡油門,在路上高速奔馳。
的士司機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將阿文由美孚送到半山,如果在平日,阿文還真的會跟司機開玩笑地說:「我不趕時間的,你可以開慢點」。只是此刻的阿文,真的很擔心千兒,不但不希望的士司機開得慢,更希望他可以再快點就將他送到千兒的住所。
千兒這座位於半山區的別墅,是兩層高的洋房,阿文來過兩次,一次是千兒跟記者聚會,另一次則是兩星期前的一次訪問,地點選在千兒的別墅,是因為那次的專訪是希望讓讀者看到千兒平日的生活。
今天是阿文第三次來到千兒的住所,不過這跟前兩次的心情有著極大的分別,阿文很擔心千兒。
阿文按下門鈴,等了一陣子都沒有人回應,他不禁再連按了門鈴幾次,但始終仍然沒有人回應。阿文見狀,按下電話通訊錄上千兒的名字,電話竟然很快便接通!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你遲點再打過來啦。」千兒的電話果然是打不通,可能剛才那男人已經弄壞了她的電話。
咦?阿文赫然發覺,千兒別墅的大門並沒有關上,只是虛掩著,阿文於是大膽地將門推開,決定走入千兒的別墅。
「千兒……千兒……你有哪裡……你有沒有事……」阿文邊說邊從大門走入屋內,雖然別墅位於半山區,但屋內的裝潢卻極為簡樸,如果只看屋內的裝潢,根本不會想像得到它是位處於半山區。
阿文迅速找遍位處地下的客廳和飯廳,完全見不到千兒的蹤影,於是他沿著樓梯走上二樓,這層有三間房間。阿文打開左邊的房間,原來是千兒的衣帽間;右邊的房間是書房,對千兒來說這裡應該是打機房吧,這兩間房間也始終不見千兒,而且跟地下一樣,所有東西都十分整齊,完全不像是有其他人曾經闖入。
只剩下最後一間房間了,這間應該是千兒的睡房,如果她不在,那麼她可能仍然安全,阿文心想。阿文按下門柄,打開了千兒的睡房,一陣血腥味道隨即湧出來,阿文已經心知不妙,當他看到房間內的景象,不禁一陣暈眩。
「千兒……」阿文很想叫出來,但聲音到了喉嚨,好像被甚麼東西阻住,完全發不出半點聲響,可能因為他看到的畫面實在太過震憾。
在床上,只有千兒的屍身,她的頭被兇手砍下來,而她是跪著面向牆壁,床單染滿鮮血。千兒的電話則落在床邊,螢幕粉碎,應該是兇手聽到阿文的聲音,在極憤怒的情況下弄壞的。
正當阿文想繼續在房間找尋千兒的頭顱之際,身後傳來一把很熟悉的聲音:「舉高雙手!轉身面向我們!」
阿文一時之間也想不起這把聲音在哪裡聽過,轉身面向聲音來源處,卻沒有舉高雙手,赫然發現在數支手槍指向自己。
「現在懷疑你跟這宗謀殺案有關,正式拘捕你,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為呈堂證供。」黃大力隨即示意身後的下屬上前拘浦阿文。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剛剛到達,你們也點緝捕真正的兇手歸案!」阿文對於再次被懷疑是兇手,感到又驚又怒,而且這次死的是他的朋友。
「你就是真正的兇手!」黃大力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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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會出現在那裡?」坐在三角枱其中一邊的黃大力瞪著阿文問。
「剛才我收到千兒的來電,凌晨四時那時候,在電話中我聽到她的求救,我覺得她遇上危險,所以立即坐車到她的家中。」
「這只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
「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查電話公司的紀錄,一定可以查到相關的資料。」
「我們怎樣查案有自己的做法,不用你來教導。」雖然黃大力這樣說,但他隨即跟房中另一個警察耳語:「快點查查電話公司的紀錄。」
「我也只是希望你們可以盡快查出真兇,我也不想他逍遙法外,現在他是殺了我的朋友!」
「即使千兒有打電話給你,但問題是無人知道你們的對話內容,現在死無對證,你說甚麼都可以。」
正當阿文想再駁黃大力的質疑,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警察走到黃大力的身邊,跟他耳語。黃大力聽完之後,望著阿文說:「由於發現了新證據,我們將會拘留你四十八小時,尋求律政司對你的起訴決定。」
「起訢我?你們憑甚麼覺得我是兇手?」
「就憑我們在千兒的別墅大門,和睡房的門柄,找到你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