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名勝景點,總會遇上日本的學生也一同來參觀,上次在姬路城也踫見一大堆小學生參觀這一次奈良的東大寺,則是遇上一大群中學生,單是學生就已經把整條街道塞滿。


步進東大寺,我們在進寺前的店舖,選了些奈良當地的手信。而且因為天氣太熱,我們買了刨冰。


份量多得驚人的刨冰。


進寺時,阿傑說:「哩度咁熟口面嘅?」






「你之前嚟過東大寺?」小美問。





「無呀。」他搖搖頭地說。






「好似係漫畫Gantz嘅場景。」BoBo說。


此話一出,各人都驚訝,然後說:「咦好似係啵。」


只有阿森不解地問:「咩嚟架。」






「好毒,妳又有睇?」


「Fans~」她擺出v手勢。




進寺後,BoBo一直呆望巨大的神像,應該是在回想漫畫的場景,我在後面嚇她,她馬上嚇得跳了起來,然後一直在追打我。


「得啦得啦得啦,我投降......對唔住!」


參觀完東大寺後,我們都餓極了,民以食為天,便先治肚再說。






我們到奈良車站附近的商品街,隨便就找了一間看上去不錯的店舖吃午飯。


這間餐廳的餐牌的菜色種類甚多,讓人目不暇給。


「食咩好呢?」


大家都在低頭選自己的菜式,我自己是有選擇困難症,經過天人苦痛的爭鬥後,我終於選好。


「好!我要豆腐雞肉相撲火鍋。」我說。






BoBo又放下餐牌,滿是怒氣地說:「又抄我!我食過第二樣!」


「我叫先架,係妳抄我!」我說。


「你就抄我!」


「妳唔好成日嗌交啦。」小美就像一個成熟的人,總是由她止住頑皮的BoBo。


「鬼得閒同佢吵咩。」






可是BoBo雖然嘴巴說選另一樣菜,最後還是選了豆腐雞肉相撲火鍋。


「我唔想為咗你,唔食我自己鍾意食嘅野。」她說。


「係咩係咩,聽住先啦。」



話說這間餐廳水平一般,但最驚喜就是它的豆腐花,豆味甚濃,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接受到。


「我都係鍾意食香港啲豆腐花多啲。」阿包說。






「嗯嗯,太重豆味。」阿森也這樣說。


「係咩,我覺得豆味濃先好食啵。」我說。


「我都係咁覺得。」BoBo附和我。


也只有她附和我。


「你地咁夾嘅。」阿傑說。


「唔係夾,係有人鍾意抄我!」BoBo說。


「真係?真係咁樣?」我質疑地問道。


「係呀,我知你覺得我品味好,所以一直跟係我後面,但咁樣會無咗你風格架。」她總能很認真的樣子去發表歪論。


這個樣子......


真的頗像自己。


「玩唔玩true or dare?」阿包問,由於吃完午飯沒有事做,眾人也都同意。


他拿起一枝筷子,在檯面轉動起來。


筷子的尖指隨即指著阿森。


「true or dare?」


「true呀。」


「我問我問!」BoBo馬上舉手說:「你近排有無新對像?」


「無呀.....」


筷子再轉。


尖頭指著BoBo。


「true or dare?」


「dead啦,唔係無膽呀?」我隨口的一句,她立即說:「你就無膽,dare!」


「去搵一個日本男仔合照。」我說。


BoBo二話不說,馬上就找到一個男仔拍照。


這些招數對可愛的女生果然沒有什麼用處。


她神氣地回來。


「係威嘅。」我幽幽道。


筷子再轉的時候,卻指中我。


「true。」我不加思索地說。


「無膽鬼。」BoBo睥睨我後問:「你上一次分手嘅原因係咩?」


她這樣一問,我就感受到阿包和阿傑的目光。



阿森拍一下BoBo的頭後說:「呃,如果你唔想答可以唔答。」


「無呀,因為我唔夠好掛。」我說出來後,全場都一片死靜。


我有嘗試控制自己的臉部表情,讓大家覺得我不在乎,這樣氣氛就不致如此僵硬。


可是我辦不到。


我發誓我已經盡力。


「Sorry.....我無心搞到氣氛咁僵。」我低聲道歉。


他們努力打完場,然後讓氣氛回復平常。


午飯過後,我們就按照阿森他們的行程,來到奈良一間貓頭鷹cafe。


貓頭鷹店算是日本近年流行的店舖,在當地滿地遍開,說實話貓頭鷹是挺可愛的。


收費是1300円一杯極難飲的飲料,一些你不會想吃的零食和鹹的糖,時限為一小時。觀賞前要先用酒精消毒液潔淨雙手,才能摸貓頭鷹。


摸貓頭鷹,最好是用手指輕柔地撫摸牠們的頭和背部,至於頸、腹部或腳也未必不可以......前提是你想在cafe裡上映一場《Man vs. owl》。


而且能讓貓頭鷹站在你的肩膀或頭上拍照,只是你要冒牠把你當公廁的風險。


阿包他們買好飲品後,就一窩蜂湧去拍照,只有我認真地喝著難飲的茫果汁。


我估計我要糖尿病了。


「喂......喂,你嬲咗我?」一隻淺藍色的紙企鵝出現在我的肩膀,一把小女孩的聲音說。


「無呀。」


「你明明有。」


「無呀。」


「做咩嬲啫,唔好嬲小企鵝啦,佢會好傷心架。」紙企鵝一直在我肩膀搖搖罷罷。


「我都無嬲企鵝,唔好賴落企鵝度。」


「咁我係幫BoBo求情架,你唔好嬲佢啦~」


「邊個嬲得落大小姐呀。」


「拿!你話架。」聲音變回正常,BoBo終於從我身後出來,把紙企鵝放在檯面。


「點解妳成日都咁多鬼主意?」我問。


她漠視我的問題,直接問:「點解你咁小器?」


「我邊有。」


「擺明就係。你好鍾意你女朋友架咩?」


「妳都無答我問題,我做咩要答妳?」我學效她的回答風格。


「因為你嬲咗,搞到我摺隻企鵝摺到手痛,你唔覺得你要賠償架咩?」


「痴線架,摺紙都會手痛?」


她馬上就演技派上身,表現何謂「摺紙的痛。」


皺眉咬唇表情痛苦,還在跪在地上大叫,逗得身邊站著的店員不禁偷笑。


她的表演細胞會不會太強。


「妳贏。」我也忍不住笑出來。


「呵,咁你答得我啦,唔夠好係咩意思?」BoBo就像一個好奇的寶寶,不斷地窮追猛打。


「可能我本身唔係好人掛。」


這時我決定出去找貓頭鷹拍照,避開她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