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我殺害全班》: 第二十五章:記憶的時針
《第二十五章:記憶的時針》
作為『殺手』的羅樂兒死了,但遊戲尚未完結。
話說,趙萍兒那天告訴我她是就是『律師』,真是嚇了我一跳,但即時想到就是,這反而令殺人的第四條路有了很寬闊的出路。
沒有星光的夜晚,在這烏煙瘴氣的城市裡。
「只要按這個方向,『殺手』就會不斷被其中一個持有『工人』牌的同學取代。」
「對啊!只要『殺手』無法示意,就會死去,然後……」
「然後遲早你便會成為『殺手』。」趙萍兒接對了我的話。
漫步遙遙無際的臭河旁,不知從何時起,又不知不覺間,她牽著我的手,我也牽著她的手。
有點浪漫之下,我說:「這也是為了妳。」
「倒也是……只要這樣做,身為『律師』的我,就不需懼怕『殺手』在不知我是『律師』的狀況下示意我死,也不必懼怕大家票選猜中『殺手』,招致我也要陪葬。」
不要被遊戲牽著鼻子走,要成為一切事情的主宰!要所有規則和人都要以我們為中心轉動,就像龍捲風的風眼,立於不敗之地。只要有足夠的聰明智慧,定能勝於一切!
是啊!第四條路的意思就是,不斷殺死『殺手』!然後讓我成為『殺手』,殺害全班,通通都殺!
除了現在與我手牽手的萍兒。
「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之前已經很想問妳的……但又覺得不太重要……所以一直都沒問……」我欲言又止。
「什麼?」她淡淡微笑,很是親切。
「為什麼要在河裡尋找那支失蹤多年的『針』,妳覺得有可能嗎?」
「不是說了嗎?那是『希望』。」她說。
又是希望……
「第三條路」在我腦裡又再浮現,但,就如墮落的星星一樣,很快……
「『希望』是什麼?」
很快墮落。
她聳聳肩,迴避我的問題。
「那支『針』是什麼?」我追問。
她一副凝重的望向我,我很疑惑。
「那是記憶的時針。」她語氣深重,一邊從背袋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陀錶,攤在手掌。
我拿起她手掌上的陀錶,仔細端詳。
陀錶的深黑背面刻上精細的圖案,拿著廉刀的死神腳旁躺臥千多個枯髏骨,那廉刀的刀鋒沾滿了血,某些血塊卻呈一個意味深長的心型。
總言之,整個構圖使人毛骨悚然。
不過,這圖案卻有點似曾相識,就像在那裡見過的?好像是不久之前……
仔細再看,果然發現錶面缺了一枝長針。
「妳一直是在找這個的時針嗎?這錶是不是稱作記憶的陀錶?我個人覺得應該稱作死神的陀錶呢!妳看這些可怕的圖案!」我勉強擠出笑容。
趙萍兒露出一抹淺笑,將握在我手裡的陀錶一手奪回,說:「這是記憶陀錶。」
她把陀錶擁入懷內,就如握著世上最珍貴的東西,臉上表露出代表幸褔的甜甜笑容。
「這是我珍貴的回憶。」
是嗎?
「誰人受痛苦被懸掛在木頭?至高的愛盡見於刺穿的手;看!血在流反映愛沒保留,持續不死……」突然從萍兒身上傳出《愛是不保留》的歌曲。
「這是妳的手機鈴聲嗎?」
她點點頭,取出口袋裡唱歌的手機,按下通話。
「沒有帶鎖匙嗎?好的,好的,好的。」
她說了不多於幾句的說話後就掛了線,我大概只知道有人無帶鎖匙。
「要不要見見我的母親?」她說著,一邊把手機塞回袋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