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咗場True or Dare, 結果搞到我三十幾歲人返咗中學讀書: 第二章 - 入學當然要面試
「喂得喎呢個!幾有趣丫!」志生笑著說。但我相信他當時想也想不到,他心中想著的笑話,卻竟然在後來成為了一件真實的事情。
「喂我講真架,橫掂我宜家都無業。如果我地可以試返中學讀書,享受下做返學生嘅滋味,你都咪話唔正。」我嘗試一面認真的說服他。畢竟志生也是一個思想上略為比我成熟的人,加上他還有一家大細要照顧。作為家中經濟支柱的他,其實真的不可能跟我一起瘋。但這個時候,我真很想找個人跟我熱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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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的事,別說志生,我也被嚇了一嚇。
「我老婆話比我同你癲下喎。」
「唔撚係掛?」嚇到時當然適當地使用一下助語詞。「佢同我講,知道我其實都好想陪你癲,咪比我去玩下咁。然後佢就話佢會出返嚟做下野,賺下錢,個女就比婆婆照顧先。但當然,係有條件,佢話萬一佢頂唔順,或者囡囡有咩事嘅,就要我即刻返嚟。」我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當晚我說的一個笑話,卻被他們一家人如此認真看待。如果下一次我跟他們說我下體比姚明身高還要長,他們可能都會相信。「但,我地呢個身分點去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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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生說得對,以我們這個年紀,突然要申請入學,應該比入閘參選議員更困難。在一論討論下,我們決定申請重讀我們當年的中學 - 畢段亭電第二紀念書院。我記得,當年的校友說過,學校名字的來源是因為創校人家中常常停電,因此他也抱著停電的精神,建立了這所校園。結果這間校院在當年基本上每一星期會有一次小停電,這種停電只會停一兩天,然後說會回復正常。而每半年就會來一次大停電,一停就停足整整一星期,有時甚至半個月。作為學生的我,當年真的高興非常。但同時我有點懷疑當時老師是如何能夠及時教畢當年的學習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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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宜家好少停電架喇!」當年我們的校長 - 森校長告訴我們。「係你地畢咗業五年之後,我決定提早退休,係退休前,我更新咗成個學校嘅供電系統,然後就比校董炒咗 .. 係逼我提早退休。阿係喇,你地搵我有咩事?」
「森校長,我想你幫我地安排入學。」我說。
「好阿好阿,係咪幫你啲仔女呢?我都好想見下佢地阿!我最喜歡細路仔架喇。冇問題嘅冇問題嘅,我幫你地安排。」我和志生眼神交流了一下。森校長完全誤解了我們的意思。
「唔係幫我地仔女。」志生尷尬的笑著說,「係幫我地 .. 我地兩個。」志生用手指指著他自己和我。
森校長呆了一下,數十秒的冷場後,他笑了一下。「好好好!冇問題!幫你地,你地兩個搞掂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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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役,安排入學面試一事也該解決了。下一步,我回家搜尋了一下我們母校現時的資料。若只看照片,校園並沒有太大的變改。但至於校園內的格局,由於我們十多年沒有回校,就沒有記憶了。
按入校網的「校長的話」,看看校長的資料,嘩屌,他竟然還比我們年輕。「真係後生可畏。」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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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校長話咗我知架喇,你兩個想返嚟讀書丫嘛,係咪?」新一代的校長是何啟華,三十四歲,是畢中(簡稱)的高材畢業生,以四條五孖星的成績,考進了中文大學的中國文學系,後來轉到教育大學,最後回流畢中當教師,四年前擔任副校長,一年前當了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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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嘅年紀仲返嚟讀,真係好少見。」他和我們面試時,心情好像變得特別興奮。「靜靜雞話你知,其實我第一次Interview人架咋。」作為校長的他,卻完全沒有校長的架子,這也可能與他年齡有關系吧。
「點解想返嚟讀?」他終於開始問起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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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釋原因和一論面試對答後,他沈思了一會。數分鐘後,他好像有了答案。「始終宜家學期已經開始咗一段時間,如果比你地入中六,我害怕會影響佢地準備公開試嘅心情。如果入中四,你地嘅代溝我怕又會太大。」他靜了下來,好像在等著我們回答。
「咁即係..?」志生問。
「我會安排你地入中五A班,佢地成績中中等等,你地應該會易Follow啲。」
「即係我地就咁就可以入學?」
「係阿,冇咩理由唔比你地入嚟丫係咪?有規例唔比超過四十歲嘅人入學,你地又未過。本校待住有教無類嘅精神,我,何啟華,歡迎兩位「高齡生」入學!下星期開始返學有冇問題?冇嘅我會同你地班主任交代下。」
一提起班主住,我和志華就心急起上來。
「班主任係咪女嚟?」我們不約而同地問。「到時你地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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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到,連我們最困難的入學關也戲劇性般的過了關。連面試都有點像當年我們上班見工般,完全對我們沒有難度。而下一步,就是買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