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 第七章───兄弟重遇
第七章───兄弟重遇
我進入房間拍拍她肩頭：「起身啦」
思晴看到是我便雙手舉起：「拉我起身！」
我們關係不知不覺已經發展到曖昧的地步，說來真慚愧如何面對掃把頭。
「咁鐘意同我拉拉扯扯既？」她問
「Who knows？」我回答，接著又給她打了一身。
這樣的關係我覺得很好……
我跟傑天兩人這個星期負責尋找新的物資補給地點，說不定某一天要走出新界區尋找補給點。
我們由寶琳北路直踩到寶順路，觀察一下調景嶺一帶的生態。
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喪屍或瘋子走出來，
當我跟傑天踩到寶覺中學時停了一停，因為那兒是我們的中學。
傑天笑說：「如果唔發生喪屍爆發，我諗我地仲上緊堂」
「返學真係幸福」我摸著學校的圍牆。
我跟傑天一起進入學校，感受到以前充生氣的氣識，
突然傑天腳步停了下來，
他露出歡笑的表情：「小食部！」
對！小食部可以是食物補給！
「嗚嗚嗚嗚───！」
轉角位突然走來一隻男喪屍，他身穿西裝......頭髮中間分界，我隱約看得出他是教我們物理的訓導主任──陳相桂！
我感到的竟然不是畏懼......而是快樂。
傑天當先拿出開山刀，往陳相桂天靈蓋劈下：「你老尾！次次Physical都比得個一分我！去死啦！你老尾！」
傑天劈死陳相桂後走到汽水機面前用腳大力地踢一下，
「砰─！」
一罐可樂掉了下來，他拿起來喝：「爽！」
我不禁啞笑失聲，因為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癲。
他不久又平靜起來：「對唔住，岩岩太Hight」
「哈......」除了啞笑我無言而答。
我走過去小食部用豬肉刀劈爛鐵捲門的鎖，
媽的……！是一整個食物倉庫！
我看著周圍不禁相信到現在學校小食部還沒給搶掠過。
傑天隨手拿起一包薯片：「人就係咁，越普通既野越唔記得，如果唔係我地想懷念下中學，都不會諗起學校有小食部」
我想了想：「不如我地大本營轉做學校好唔好？」
傑天沉思了一會，說：「都好既！反正學校有咁多資源，我地搵下學校入面仲有冇喪屍係入面先再叫佢地黎」
我和傑天來回了整個學校的每一個房室、廁所和教員室也沒有喪屍的蹤影。
我們學校的八樓一直是禁止開放，沒有學生知道上面有什麼。
直到今天我上去才知道上面是一間放著佛像的小房間。
看到佛像不禁令我有點痴迷，讓我想起教師教我的什麼種果得果大道理，
我到DT室拿了一個大鎚子把禮堂和八樓的佛像也打破。
「喂……阿松……雖然我知道你憎學校，但係咁樣做好似有少少唔尊重佛陀？」傑天說。
「冇計......亂世入面宗教可以係一種好危險既野」我想起燕熊，
「點解......？」
「係亂世入面，冇人會幫到你......只有自己堅強，但係心靈脆弱受唔起刺激既人往往會想有人比佢依賴......而宗教就係一樣好好既依賴物」我說。
我看著地上的佛像碎片：「人往往講到自己既神有幾勁，但係到出事個時神永遠唔係自己身邊」
傑天嘆了一口氣：「我都明你想講咩既......宗教可以當係心靈寄託，但係現實歸現......到頭黎始終要面對」
我跟傑天走到5D的班房，回想了從前回校樂趣。
「哈，如果仲有得串下Miss，學下新野......你話幾正？」傑天說。
「又真係幾正.....」我看著5D班房的一切。
「好，現實歸現實，學校應該冇喪屍，我地叫佢地黎」我說。
我們兩人踩了回去帶他們來到這個「新大本營」
「新大本營係學校！？」思晴看著在自己眼前的寶覺中學，
「嗯，幾本上呢到所有設施都齊哂，仲有一個小型食物倉庫，短時間之內我地唔洗再搵新既補給地點」傑天說。
我跟傑天把所有人的房間設了在八樓的小房間，泳兒把部份小食部的食物搬到家政室。
這樣做真的有如建立一個小家園一樣。
東萬把學校的大門用鐵鏈鎖上，另外我們也撕了一些紙張用來起火取暖。
晚上六時多，寒風陰陰吹來，天空陰陰沉沉猶如曇天。
吃過一點食物後，我們也便大睡一覺。
跟傑天合作，負擔真的是少了。
第二天醒來，我看著對面的大廈想起了一些事情......
對！我們Whatapps群組的兄弟陳洛賢是住在那大廈的！
我找了傑天跟他說：「記唔記得J賢？」
我們兄弟之間都叫他作J賢。
「記得！陳洛賢啊嘛！」
「係......佢就住係對面座樓！」我指著對面大廈。
「但係過左咁多日，你覺得佢未死咩......？」
「唔知，但係都要搵下......你要一齊？」我說。
傑天點點頭，走到病貓身邊：「病貓你跟我地一齊出去，多個人安全D」
接著他跟病貓說了要救什麼人，我們就整裝待發。
我們由寶覺中學走到彩明苑彩榮閣，因為只是對面大廈，所以十分之近。
中途費了很大的力氣殺兩隻喪屍，感覺上它們又比上一次更為進化。
我們打破玻璃門進去，走樓梯上到三樓的H室。
因為我們時常到他家刷火鍋，所以十分記得他家的位置。
我按了一下門鈴，重複地按了三次。
待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出來......
「點？」病貓問。
「病貓......用斧頭劈開個鎖，生同死我都想見下佢」我說。
「唔怕有喪屍咩？」病貓問。
「有咩事我地會關返大門，你劈鐵集就得」我說。
接著病貓費了一會兒把鐵集劈破，正當我想開門之時......
「咔察─！」
屋中一人打開了門......
他身材短小、樣子成熟......這人正是J賢！
我們兩人雙望兩秒後，傑天和我也激動得跟他抱起上來。
「你地冇事！？」J賢問。
「我地黎救你！」傑天說。
接著我們所有人也進入他的屋子中。
屋子傳來一陣陣強烈的屍嗅味，蟑螂等無處不在。
「對唔住！太奈無清潔！」J賢說。
「你一直留係間屋到......？」傑天問，
「係啊，靠食公仔麵維生」他拿起數包不同味道的公仔麵。
「咁水呢？你應該冇哂水飲......」我問。
他又拿起數包飲品跟公仔麵附送的味精粉：「仲有野飲同味精湯啊嘛！」
我看著蟑螂笑說：「你屋企都有幾多小動物」
「咩小動物！？食物黎嫁！」J賢隨手拿起一隻蟑螂，再用水洗洗了那隻蟑螂便放入口中咀嚼。
傑天不敢看著J賢：「哇！你老尾！唔好過黎！」
「做咩姐，好兄弟！係亂世係咁嫁啦，我食左咁奈都無事」
我看著J賢突然感到他有點嘔心，但他這樣做確實是不錯的生存方法。
「J賢......其實我地都係撞下彩睇下你有冇死，點知你真係冇死！」傑天搭著他肩頭：「你同唔同我地一齊生存？」
「緊係同啦大佬！你知唔知我幾橪悶啊！」J賢豪邁地說。
「咁汁野走啦！」病貓說。
「等陣......我仲要處理我家人......」J賢推開了堆在一所房間門外的鋼琴和書桌。
「吓？你家人......？」病貓問。
「我家人仲未死，個一晚我走出黎打夜機......屋企人入哂房到訓，點知佢地係咁拍門，我打開對門個下真係嚇一跳！」
我想起了我打開阿哥房門時的心情。
「之後點！？」病貓追問。
「之後我緊係關門啦！起初以為佢地玩野，冇理佢地......但係佢地過左成晚都係到拍門......我上網又見到熱門關鍵字係爆發喪屍，由個時開始我就搵野封住間房，封下封下封到呢家」
「啪啪啪啪啪──！」拍門聲傳出，
「我推薦你唔好殺你屋企人」我說。
「點解......？」J賢問。
「殺喪屍好麻煩仲好有危險，有得避就避......同埋殺屋企人既感覺唔好受」
「阿松你講得岩既......我汁野先」說著J賢拿了一大袋公仔麵和一部短波收音機。
「你帶收音機做咩？」傑天問。
「聽節目囉......話時話我差D唔記得聽」
「吓，個世界變成咁仲有人做節目嫁咩！？」病貓說。
「緊係有啦，呢條友個節目叫《狂牛五十七》新界區得佢一個人做節目報導資訊比我地」
「姐係點......？」我問。
「聽住啦！」J賢按下了開始制，
收音機一直沒有發出的聲音，突然間出現「咔擦咔擦──！」的聲音， 接著出現一把滑稽的男人聲。
「歡迎大家收聽《狂牛五十七》！我係你地既DJ，阿森！今日新界區天陰陰，坑口一帶出現大量喪屍，各位出去探險既朋友要小心D啦」
突然信號失去平均，接著又收到信號。
「咳咳......岩岩信號又少少唔問題，我讀下呢位幸運兒既信件先！係由一個叫紅既幸存者寄黎，標題叫愛我別走，可能係一封情書......就等我讀下先.......」
「只要有洞就是目標，想做我女人就後日到尚德停車場天台既公園等我......」
「睇黎呢位幸存者係到公開招炮友，今日節目係咁多！如果想寄信黎可以將你寫好既信放係將軍澳康城路1號既狗糞垃圾桶入面，被抽中既朋友我會讀出你既內容出黎，再見！」
接著收音機又回到沙沙的聲音。
我呆了又呆看著這台收音機......
「咩料......」傑天笑說。
J賢撫摸著收音機：「因為呢部係短波收音機，所以一有信號就會接受得到，我當哂佢係寶！」
「哇！正WO！」病貓大叫。
「我地快D走先」傑天說。
我們四人就這樣離開這屋苑，極速奔回寶覺中學。
東萬看見是我們也拉開了鐵鏈給我們進去，接著我呼叫大家到禮堂去。
「大家，呢位叫J賢」傑天跟我搭著他的肩頭。
J賢在我身旁細語：「你老尾......有女唔早講？」
「你不嬲話所有女人個西都係黑嫁啦！同你講有女都冇用」我回答。
思晴笑說：「哈！佢係男仔點解佢會矮過我！？」
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激怒別人。
入夜後，所有人也就睡去，
只有J賢跟病貓日夜等待著那《狂牛五十七》的節目。
第二天的晨曦出來，我走到電腦室拿了一條快線裝在短波收音機中，
因為我是在學校選讀ICT的緣故，所以對電腦的知識也略懂一二。
「條友咁痴線既......咁既時勢仲做節目」東萬說。
「可以係呢個世界自得其樂既人實在唔少」我笑說。
我走到運動室拿了一個藍球，在這世界總要有點娛樂的吧。
我一個人在藍球場獨自射球，
「一個人咁悶啊？」思晴從一樓走了下來。
「想挑機？」我問。
她毫不猶豫把我的波偷去，再轉身射個三分波！
噓的一聲球便進去。
不經不覺，我們就在寶覺中學住了一個星期。
「今日又係《狂牛五十七》既時間！今日我一座山到汁到一番好怪既碎片！唔知有冇人可以用食物同我交換呢？今日我要抽讀既一張卡片就係一個叫小丑既人」
「小丑失去了人們，使他不能把歡笑帶給其他人，所以現在小丑要把歡笑送給大家」
「哇......段野咁怪既，求其啦！下次《狂牛五十七》再次為你開台！」
「咔擦─！」
「哈哈哈！！今日仲係一樣咁好笑」病貓笑得滾地。
我真想問他們到底這個節目有何好笑，
晚上時份，我們入睡之時。
校園突然傳出腳步聲，我叫醒病貓、東萬、傑天和J賢他們。
我慢步走到小食部，發現裹面的燈光開著了。
我拿出武器一步一步走近小食部，發現裹面有兩個人影。
我走進去大叫助威：「邊橪個！！！」
其餘的人也手執武器進入小食部。
他們是賢仔......跟周嘉彤......
「你地兩個......」我啞口無言看著他們二人：「點解會係到......」
賢仔雙手舉起：「對......對唔住，我地無哂野食，所以想......」
我什麼也不說，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老尾！你上次差D害到我地死啊！」
「對唔住......」賢仔說。
周嘉彤扶起了賢仔：「我地走啦......我地冇面目見你......對唔住......」接著二人便離去。
「阿松，你識佢地......？」傑天問。
「事到如今，我都無謂再隱瞞」我把由我找到肥駿，再最後遇到傑天的事都一一說了。
「李偉駿食人肉......」J賢驚訝地問。
「其實唔算出奇既.....我果陣都好想食......但燕熊係我地兄弟！我點食得落啊！」說著我拍自己大脾一下。
「好啦......大家訓啦，以後有咩都唔好隱瞞啦」J賢說。
當我醒來時，又是在打籃球和到圖書館找了點書看。
日日如是的生活令我有點郁悶起來，
我在七樓看著對面的海景，突然遠處有幾個人狂奔進來......
那幾個人是MK戰隊！
媽的！他們怎會在這兒！
我在七樓撕聲大叫：「東萬小心啊！」
東萬看著我，就如在問我「你在說什麼？」
紅、橙、黃、綠、白、藍髮......對......是他們！
六個人爬了上大門進來，
「喂！好似好奈無見啦喎！」紅髮MK大叫。
接著四人捉著東萬，藍髮MK在東萬面上吐了口水：「我地話過要報仇嫁嘛！點解一D防範既行動都冇啊！」
這時J賢和傑天等人已經發現MK戰隊站在大門拿刀脅持東萬。
白髮MK說：「哈......！琴晚竟然比我地遇番條女！」
女？難道是周嘉彤說了我們位置出來？
黃髮MK除下褲子撫摸著自己的子孫根：「琴晚我地走之前仲輪姦左條女，佢條仔成個傻仔咁企係隔離，真係笑橪死我！」指著他指著我們：「係WO......你地個堆人有冇女啊！？」黃髮MK露出淫賤的表情。
這時潘思晴跟泳兒也走了出來。
藍髮MK笑說：「有啊有啊！！」
我馬上衝下去地下層，傑天、病貓跟J賢沒有面對他們的經驗......
拿出豬肉刀看著六名MK，
「阿松，我地做咩好......」病貓問。
「我都唔知......六個打四個我地輸硬......」我說，
突然一把不知從哪裡來的勾刀飛入了白髮MK的背身，
「你老尾......暗算我......」白髮MK倒下。
勾......勾刀！？......我印象中只有阿浩有在使用......
我往寶覺大門的轉角位一看，那人是......李偉駿他們三人！
他就如沉著怒氣的獅子拿著結他衝過來，身法奇快！
怎會......我沒有見他一段時間，但他竟然變得如此強勁！
「阿松，冇見一排......你廢左wo......」李偉駿說。
「頂......又係呢個肥仔......」紅髮MK說。
藍髮MK：「拖白走先！」
接著六名MK四散而去。
「你......」我指著他，說不出什麼。
「拋低我地好好玩啊！？」他大喝。
「咁人肉好唔好食啊！」我大叫。
我們兩人互相怒視對方，
J賢走近我們：「你地兩個咪再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