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二章 01. 遠征

第二章 老人的願望
 
01 遠征
 
 
回去當晚，老人準備了一條很特別的大魚，放在客廳的飯桌上。
 
他說是賣魚的老闆，給他試試的。
 
切好，混點青色芥末和醬油就可以吃了。




 
「所以，你的小貓都健健康康地長大了，對不對？」老人正在專心地切魚片。
 
「喵喵。」我喵道。
 
「那就好了。」老人笑說，抓毛巾抹抹手，「有空帶牠們過來玩吧。」
 
在木椅上，我撐起上身，雙掌抓住桌邊，偷看。
 
老人把一隻白碟，放到我的面前。




 
「喵？」我問。
 
「這種魚叫做三文魚，是可以生吃的魚，但人們不叫牠生魚。」老人把一片橙色白紋的魚肉，用刀盛起，小心地放到碟上。
 
「叫牠魚生。」老人收刀，「試試看。」
 
本貓跳上桌面，一叼，咬咬吞下。
 
把屁股坐好，舌頭舔舔地看著老人。




 
「怎樣？」老人再切兩片，一片給我，一片自己點醬汁試試。
 
手指離開嘴邊，老人品嘗得有點凝重。
 
「似乎……不錯。」他眉頭慢慢揚起。
 
「喵！（再來一片喵！）」我再次坐定，舔舔嘴牙。
 
這些奇怪的體驗，只要待在老人家中就會發生。
 
「你知道嗎威武，小玲昨天打電話來，說過幾天就會過來住了！」老人雀躍地說，停下了切魚。
 
提起孫女回來住，他就興奮得像個小孩一樣。
 




「如果你趕得及回來，就回來讓她見見吧。」他說著，就走到牆壁，掀起綠字的日曆，數著還有多少天。
 
「五天，五天後她就來了。」老人說，再掀起兩頁，「然後……再過兩天就是清明節。」
 
「（知道了喵！）」我盯著三文魚回應。
 
老人繼續看日曆，再數一遍才回來切魚。
 
「給你。」他笑笑地再送上一片。
 
有時，本貓會好奇，這個叫日曆的一疊紙，到底要撕到什麼時候？
 
每天都要撕一張的話，如果撕光了，日子是不是就會完了？
 
「（好吃啊喵。）」我咬咬喵道，坐好看著老人。




 
或者，如果有一天老人不撕了……
 
這間屋的日期，是不是永遠停在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