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9. (3)

接著，牠們慢慢地圍著我打轉，捕捉到機會，就一同偷襲過來。
 
灰貓1號撲過來、2號抓過來、3號咬過來。
 
我側避撲擊、抓開一貓、撞開二貓、快速回復架式，尾巴自然游起。
 
在這條上山坡，我們持續了十多分鐘的激戰，才暫時喘定下來。
 
彼此之間，都增添了一些傷痕。
 




「雖然你們很想死，但在本貓成全你們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關於二弟的下落？」我不耐煩地問。
 
看牠們的樣子，牠們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告訴我。
 
原因到底是什麼？
 
舔舔貓爪，爪縫盡是灰貓的毛和血。
 
「要叫老四過來嗎？」灰貓2號問1號。
 




「我們有三隻貓，而你只是一隻，就算打長時間消耗戰，吃虧的也只會是你。」灰貓1號對我說，牠似乎是老大。
 
只是，在本貓看來。
 
牠們三頭貓比起初次見面，實在憔悴了不少，好像生活得很艱苦。
 
「你別胡思亂想了，剛剛才足夠我熱身而已。」我說，「平日訓練都是按小時算的。」
 
「我怕撐不住的是你們啊，看你們的臉色！」我再喵道。
 




灰貓彼此互看一眼，也覺得形勢不妥。
 
「找老四。」灰貓1號說，眼睛顧及2號3號。
 
「誰去？」灰貓2號問。
 
「一起去。」灰貓1號再說。
 
慢慢地，牠們以背部向山頂退去，視線一直在我身上。
 
「同樣作為大哥，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我怒目相向，緊盯灰貓1號，「你應該明白，失去了一個弟弟的感受。」
 
一步一步地踏近，殺氣直逼三頭灰貓。
 
「我的二弟在哪裡？不要逼我再問下一次。」本貓進入惡魔模式。




 
「跑起來！」灰貓1號下令，下定決心無視我的說話。
 
三頭灰貓幾乎同一時間轉身，一起往山上奔去，趴趴趴趴……
 
「看來，你不明白，失去弟弟的感受。」我失望地說，「那只好親身讓你體驗一次。」
 
腿肌再度爆發力量，四足狂奔，趴、趴、趴——
 
「呼趴趴趴趴——」我已俯衝到2號和3號之間。
 
本貓左咬3號的腿，把牠撲到一旁的叢林，爪子不停抓向陰森臉。
 
「停手啊！」1號撲入叢林。
 




而我已衝到2號身前，貓眼收窄，左爪從下巴抓上，「抓嘶——」
 
——灰毛多撮飛散，連帶斑斑血絲。
 
我低頭，後腿發力，蹬撞2號身體，「啵！」
 
「轟。」2號背撞樹幹，還未及作出反應——
 
「抓嘶、抓嘶、抓嘶、抓嘶——」已遭連擊四抓。
 
牠頓時失力倒下。
 
「噗——」伏在地上。
 
眼看老二和老三倒下不起，作為老大的1號終於也拿出一點骨氣。




 
「你竟敢、你竟敢……」牠仇視著我。
 
「喵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牠發狂吼叫。
 
趴、趴——
 
牠跑過來，撐起上身，雙抓而下，「撕——」
 
及時，我挺身用雙掌托住。
 
「嘶……」灰貓1號近距離低吼。
 
「終於有點像樣。」我對牠說，「可是……」
 




「我比你更憤怒啊啊啊！」二話不說，本貓奮力推開牠，向前連續三、四下抓去，「抓嘶、抓嘶、抓嘶——」
 
牠肚上爆出多道抓痕，也……
 
仰後跌了下去。
 
本貓走近，用右爪輕拍1號難看的臉色。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喵問。
 
「我二弟的下落，還有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這座山……這座山……」牠的神色十分驚恐。
 
好像只要回想一小部分，精神就會崩潰。
 
突然——
 
「啵——」不知哪裡來的一記重撞，把我重重地撞飛開去。
 
「放開我們的老大！」大灰貓的聲音才傳到，已經護在1號身前。
 
「呼……」凌空了一會兒，才墜落，撲地後還滾了三圈。
 
我頹然站起，看著眼前身形巨大的灰貓。
 
「不愧是大灰貓4號。」我佩服地說，半身都是痛楚。
 
這時，2號、3號也傷痕累累地走了出來。
 
灰貓四霸，正式列陣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