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區《Blockade Area》: chapter 3:所謂的人性
燈光照射我的臉龐,溫暖嘅感覺將我係夢境中喚醒...眼前都是自己嘅同班同學,有d女仔都互相躺在對方嘅身邊,男仔則有些伏係枱上面訓,有些就好似我甘靠牆訓...
琴晚所發生嘅事,我依然記憶猶新,的確殺人本來係一件好容易嘅事...但點可以甘輕易將生命視若無睹...
如果再係甘樣落去...「只會愈來愈多人死」
呢個時候躺在我身旁嘅子喻都訓醒,並伸了一個懶腰,「嗯…呵噢,早晨...」
「早晨...」,直到依家我依然吾敢直視佢,每次都會將佢同紫妤重疊起黎...而我嘅心情亦隨之變得沉重...
我望向右手上嘅手環,就令我回憶起琴晚嘅事,亦係我地絕望嘅開始...
*****
8小時之前....那個叫做Mr Sunshine嘅男人射殺左我地其中一個同學...然後就自稱自己係我地嘅校長
「係呢三個月,你地可以任意使用學校內所有設施而且學校內有部分設施都已經改建左做其他野,當然...你地係吾可以上天台度同埋入校務處,亦吾可以破壞學校嘅設施....以及....11點之後絶對吾可以係學校內遊蕩徘徊等...」
這時其中一名讀A班嘅男生舉起了手提問,「甘我想知,我地呢三個月需要做咩?」
問得好,我都諗吾到...既然呢度係學校正常應該有其他學生同老師...但佢已經講明左得我地143人...而且....
Mr Sunshine噠了一下手指,「你地只需要三個月內完成我出嘅課題」,他仲舉起了食指,「課題只有一個...就係搵到開啟正門嘅鎖匙...然後離開學校,就係甘簡單」
真係甘簡單...?即使學校係好大都好,三個月去搵鎖匙的確焯焯有餘...可能又或者一至兩個星期已經搵到...
「不過遊戲太簡單就吾好挽架啦~」,這時Mr Sunshine露出了一個嘲諷嘅笑容,「呢間學校除左我之外,仲有兩位教職員...一個係長期註守係天台嘅sniper先生,只要你地想爬走、破壞鐵欄或者11點後仲係課室外遊蕩,佢就會一槍搞掂你...」
連狙擊手都有...真係完全估吾到究竟仲有d咩人...
「而另一位...佢係冇名,但佢係個殺人犯小丑,但各位可以放心,佢只會係晚上12點之後先出現,早上6點佢會自己返到校務處,另外佢身上已經绑上了鐵鏈,佢嘅活動範圍只局限於地下操場到2樓,夜晚四周圍遊蕩嘅話可能會無啦啦被佢劈死架~」
媽的...究竟係咩事,又狙擊手又殺人犯...完全一頭霧水...
Mr Sunshine今次舉起了五隻手指,「條鎖匙一共被分開五部分,有兩件收埋左係呢間學校度,另外三件分別係killer，sniper同埋...traitor身上...」
「traitor...意思姐係...」,小k係我身旁悄悄甘講左呢一句
「呃…故名思意,我地呢度甘多人當中...有一個係叛徒!」,143個人裡面...有一個人係敵人,而且係一個非殺不可嘅敵人...甘究竟又會係邊個...
「當然啦...除左揾鎖匙開門之外仲有另一個課題可以選擇嘅....就係只要你地互相殘殺死淨得返一個甘就得架啦~」,Mr Sunshine所露出嘅笑容真係非常令人反感....
這時我們所有人都立即對身邊嘅人有所警惕...大家都可怕着被人背叛或者殺死...比人逼到上絕境...
一個叛徒、兩個課題、三個月期限、四個敵人,五個部件....睇黎好明顯係有人一早就已經刻意set好晒今次既事件...
現場所有人都冇可能立即接受到依家嘅情況,連我自己都吾知可以點做...我低着頭望向自己雙手,已經滿是汗水...此時我發現了手環上嘅螢幕有一個星星圖案...「咩黎架...」
「做咩事?」
我再看看小k同wilson佢地嘅手環螢幕,但都冇類似嘅野,甘姐係代表乜野...
「好啦最後一件要交代嘅事就係,每日之星~!」,Mr Sunshine故意將個星字拉長黎讀,而且仲表現得好興奮嘅樣,「每日之星就等同於你地嘅幸運之星,只要你地成功殺左一個手環上有星星圖案嘅人,你地就可以離開呢度架啦~係咪好正好扺殺啦,同樣星星圖案每日都會出現係吾同人度,吾想被人殺就好好甘戒備自己身邊嘅人啦,哈哈哈哈哈...!」
呢一刻充滿着Mr Sunshine嘅笑聲禮堂入面,每一個人都用着猜忌嘅眼神望着身邊每一個人,除了自己之外身邊嘅都係信吾過...
「良生....甘你...」,wilson用着恍恍忽忽嘅眼神望着我...
這時小k抓着我的右手望了一下便放返低,「吾可以比其他人知...好好收埋」
「但係...」
「如果你吾想死,就好好等24個鐘過去換另一條友...」,小k嘅眼神可以睇得出佢係好認真...「我係吾會睇住你死...」
就係甘我地跟次序返到自己個班房度休息,大家互相監視住大家,基本上都冇好好徹底甘訓過教...
至於子喻...大致上我已經向佢地解釋左來龍去脈,唯一吾清楚嘅就只有佢吾係我地學校嘅學生,甚至佢吾清楚自己嘅由來...黎到呢度究竟係巧合定有人刻意安排都好,我都無從入手去調查...
就係甘樣基本上學校所有窗口都被人封死晒,鐵欄亦被人改建成牆壁,根本係睇吾到出面係咩環境...唯有可以望到嘅就只有係中庭,籃球場,以及花圃度望到嘅天空...外面嘅世界根本係點係毫無頭緒...
呢個時候隔離A班嘅女班長走進我們課室,「會長話所有人去飯堂度集合...好似想開一次大會甘...」
「嗯…我地陣間過去」,我地B班嘅男班長藍冰耀回答了她
呢個時候我其中一個friend仲達走了過來,「良生,我覺得始終需要一個領袖去帶領我地,你知道架...畢竟...」
「吾係我吾想,我亦知道我地需要團結,但係...你要明白依家根本冇人會想服從其他人...」
仲達只好死死氣跟着其他人一齊去飯堂...而我扶起子喻之後亦跟隨行去飯堂,呢個時候阿宇(江振宇)走近我嘅身邊,「你覺得群龍無首甘樣真係好咩?」
「點解一定要我做leader...老實講我...」
「因為你係大家公認唯一有資格嘅人...校運會MVP,校隊隊長...仲要係抬拳嘅...」
呢個時候我轉身望向佢,「夠啦!吾好再講...已經過去左」
正當我打算離開嘅時候,佢捉住我嘅左手,「你仲要逃避到幾時呀良生...!!」,我並沒有理會到佢只係縮開佢隻手繼續向前行
「根本吾係你嘅錯!!」,阿宇依然不死心繼續講落去,「你覺得甘樣黎紫妤佢真係會安心咩?!佢只不過係...」
我停下了腳步面對住佢,「你根本吾明白...如果個陣我可以早一步去到...」
「白痴!」,阿宇他扯着我嘅衣領,「吾明白個個係你...冇人會想自己最愛既人睇住自己死」
然後佢鬆開了手便行走左...佢呢番說話我已經聽過好多次,吾係我錯、吾好自責攬晒上身、根本吾關你事...之類嘅說話已經聽到麻目晒...
突然間子喻佢拖起了我嘅左手...「佢講得一d都冇錯,吾會有人想自己最愛既人睇住自己死...係好痛苦...」
的確我無言以對...只好沉默起來...
「行啦,好多人等緊你去帶領佢地」,子喻正當打算拖着我行嘅時候,我卻依然完封不動甘企係度,「子喻...對你黎講,回憶究竟係乜野」
「我都吾清楚...但我知道回憶係讓人記住開心同吾開心嘅片段,至少比起一無所知嘅我,良生你更清楚回憶嘅意義...」
回憶嘅意義...子喻你究竟想暗示d咩比我知
「對我而言...回憶只不過係...」,係我打算講落去嘅時候,子喻用食指放在我嘅嘴唇前,並搖着頭吾想我再講落去...然後佢就拖住走去飯堂度集合
飯堂已經坐滿了四班所有學生,當然所有人都係有自己嘅小圈子,各有各討論話題...所以想團結所有人,根本係冇可能
呢個時間A班嘅男班長企係枱上面用大聲公對住所有人講話,「各位!各位!請安靜先吾該!請各位先聽下我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便開始講解,「我今次係以學生會會長嘅身份同大家商議嘅,首先我相信大家都仲未可以接受到眼前嘅事情,而好遺憾我地暫時都冇辦法求證事實嘅全部...再者我地學生會亦已經用盡人力都搵吾到同外界聯絡嘅方法....所以....」
「有冇搞錯呀!」 「點做野呀你地!?」 「甘廢架個學生會!」 「無料咪扮四條啦仆街」 「我想返屋企呀!」 「甘仲可以點呀下」 「屌!甘你有咩計呀!」 「喂,你吾係想lead我地呀」 「廢柴會長」
全場都不斷甘抱怨同責罵緊會長,其實之不過係接受吾到事實而搵佢發洩自身嘅不滿
「請各位冷靜少少先,我地已經諗緊辦法去解決架啦」
呢個時候有個C班嘅學生衝上前並向會長拋垃圾,「收皮啦屌!」
C班嘅羅啟晞佢係我地學校嘅激進份子,成日係學校講政治理念嘅野,
其他學生亦跟隨着佢一齊向會長拋垃圾,並以粗言穢語罵其他學生會成員,場面一片混亂,感覺就好似立法會開會個陣嘅情況
個個C班嘅學生搶左大聲公之後就對住所有人講,「我地依家已經被人困住左係度!想生存我地就只可以靠自己...弱肉強食就係我地嘅生存之道!黎啦!我地一齊將所有弱者鏟除啦!」,呢個時間佢係身後拎左把刀出黎指住會長
「軍刀?!點解佢會有嘅...?1」,Wilson係我身邊指着阿晞他手上嘅刀
阿晞握緊着手中嘅刀並望着被撞倒在地上嘅會長,「就由你黎開齋先...安息啦學。生。會。會。長~」
啪....!他打算刺向會長嘅時間我立即衝上前用side kick一下子將阿晞踢落地上,佢立即爬返起身不斷向我發動攻勢,刀片一下又一下甘係我身邊擦過...「阻我者 死!!!」
阿晞一下衝前用刀刺向我,我立即用左手握緊着他的右手,刀片剛好係食指同中指間穿過,然後我一拳揮向他的臉上,並再一下反手拳揮向他的下巴...「你做咩要殺人呀!」
他用左腳撐開了我,並打算用刀插向我嘅腹部,我擋下了他的攻擊並同阿晞對持着...我感覺到他的殺意是認真的,「只有...強者先可以生存...弱肉強食先係真理!」
「所以就有權殺人咩?」
我順水推舟甘放鬆了雙手,使他起勁失去了平衡撞向牆上,同時間我已經轉到佢嘅身後面,並用「虎落」一下子擊向他的背脊度...
「呀...!!!!!」,阿晞痛到不斷甘大叫着,並嘔了一口口水出來,我立即踢開他掉在地上嘅軍刀,並把握緊着他反了後面的左手,「你已經輸左...收手啦!」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搵到啦!」,阿晞一邊忍痛一邊狂笑嘅樣非常之嘔心,「快d...d...快d搵人執起把刀殺死艾良生啦...快d啦！」
阿晞不斷甘嘲笑着,「艾良生就係每日之星...我見到架,我見到架...嘿嘿嘿嘿....快d殺左佢!殺左佢!」
小k推開了我並扯着阿晞嘅頭髮一下子撞向枱角度,令到阿睎全口都係牙血同鼻血,然後小k扯起了阿晞嘅衣領,「人渣...你究竟當人命係乜野呀?!」
「嘿嘿嘿...你地自己諗下,用佢條命就可以換取我地嘅自由...根本係抵到爛啦!」,阿晞抬頭望着我,「只要你死左,我地所有人就自由...你自殺就會成為我地嘅英雄呀艾良生!」
小k一拳揮向阿晞嘅臉上,但佢依然繼續說道,「每個人locker都放左把軍刀...吾信你地可以自己去睇下....好明顯係想我地互相殘殺先放係度!」
這時身邊圍觀嘅人都悄悄甘講話你去啦、由你殺左佢、你出手殺啦、去啦不如...之類嘅說話,所有人嘅眼睛都對我有意避開我...感覺好孤獨...就好似只係得返自己一個一樣...
「哈！呢d就係所謂嘅人性...艾良生...如果你係識趣嘅話就知點做啦...嘿嘿嘿...」,阿晞用着可憐我嘅眼神嘲諷我
我望着地上嘅軍刀...我應該點做先好...
「呀…！！！」,突然間MK康一腳踢向阿晞嘅腹部,然後走到我嘅身旁,「屌你奶媽...係度扮晒蝦甘,你地邊撚個想郁良生,就打到我伏係地下先好講呀屌!」
同時間子喻、阿宇、Wilson同會長都走到我身邊,逐漸間我嘅朋友,死黨都行到我嘅身旁包圍着我
「各位...多謝...」
我死黨之一嘅Leonardo(馬智宏)用着法國口腔並一邊卷脷一邊用震音甘講左句「MY~FRIEND~WE WILL PROTECT YOU~!」
「洗乜客氣呀,我地都係因為你先有今日嘅我地...良生」,小k鬆開了阿晞嘅衣領並企係枱上面拎着大聲公講話,「我明白大家都想離開呢度返去屋企,但無奈我地根本吾清楚眼前嘅事實真相,我希望各位能夠接受眼前一切狀況並且接納以艾良生為首嘅我地作為大家嘅領袖」
「等陣呀小k!你究竟想搞乜野呀!」,我立即衝上前搶了他手上嘅大聲公
「良生!只有你先可以做到...」
「點解...點解係我,我明明只係想...」
當我企係枱上面望着所有人無助嘅眼神的時候...吾知點解有一種好憤怒嘅感覺,並吾係因為大家將矛頭同責任指向我身上...而係...
「既然有能力點解吾去幫助有需要嘅人」,小k搭着我嘅膀頭,「呢番話係你同我講,仲記吾記得」
冇錯...係阿妤離開之前我地成日都參與社工活動去幫人...成日都多管閒事去插手人地嘅煩惱,不知不覺間就被佢呢種精神感染左,連自己都變得多管閒事...
諗返都覺得好笑,因為有阿妤你...先有我...
我握緊着大聲公,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便講話,「我並吾想指揮或命令任何人...若果你地有自己己見嘅話可以離開,想留低我亦無任歡迎...」
然後有其他學生亦跟隨着一向與世隔絕嘅D班離開,只有少部分A班嘅學生因為會長而留低,餘下嘅人就只剩下與我有交情嘅學生...以及伏係枱上面嘅任我行,學年全級考第二但因嚴重缺課同操行差而編入D班...
「哈!講得真係好聽...咩吾想命令人地...講到尾你都只係淆底怕比人話無能姐...吾好係度自欺欺人....呀…！！！」
阿晞諷刺完我後便被MK康一拳打暈左倒在地上,「收嗲啦,係度嘰哩咕嚕吵住晒!」
「跟著...良生,你打算點做?」
小k一問令到頓刻整個人緊張起來,我望着在場的二十幾人,心中自然有種無言嘅壓力
既然你地所有人願意將性命交比我...我絕對吾會比你地任何人死!
「今晚我地去調查呢間學校,並搵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