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夢裡默許的愛: 第二十五章：瘋狂

第二十五章：瘋狂




「哼哼。」被紗兒溫柔地撫摸時，紫色西瓜波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屈指一數，紫色西瓜波已經誕生了快一個星期。說實話，這傢伙，並不是太討喜。




什麼？你是說我在妒忌嗎？怎麼會呢。






……好了，我承認是有一點吧。不過，主要原因並不是這個。




本來，我創造紫色西瓜波的原意，只是為我們這個家族增添一名「寵物」，然而，這個紫色西瓜波，卻沒有寵物應有的姿態。因為，那傢伙有人格分裂，不但會說話，而且它說的話總會敲動我的心靈。






初次見面時，紫色西瓜波這樣說：「大家好，我是西瓜波。其實呢，我雖然現在是紫色，但是我可以轉變為其他顏色，而每種顏色，都是我潛在的一種人格……那麼，就請多多指教了。」




甫一見面它就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本來我不以為然，不過，後來我就大致上明白它的真正意思。




有一次，正當我們乘船出海，準備潛水時，西瓜波上的條紋突然變成了黃色。






「喂……阿希。」黃色西瓜波叫住我。




「怎麼了？」




「真瑜的胸部很大啊，紗兒的泳衣也很性感……」黃色西瓜波流著口水說。






「你這傢伙……」




正當我打算把它搓圓按扁時，它又開黃腔：「做了夢那麼久，你好像還沒跟她們3P啊。真是的，他們那麼喜歡你，你也不好好把握！」




我臉上一紅，但是我沒有受到動搖。一來在侵犯紗兒後我再也狠不下心；二來在吸食毒品後，體力衰退的我也有心無力。






「真是的。你現在性無能，大可讓我代勞呀。」西瓜波又笑。




「你這傢伙！」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西瓜波的出現亦變得理所當然。那傢伙經常乘紗兒和真瑜沒留意時跟我說悄悄話，然而我不怎樣抗拒，因為它總是道出我內心的想法，是一個非常了解我的物體。

大概，連青梅竹馬的真瑜，也沒有這樣的了解我。

更有趣的是，我又發現了跟它談話時話題偶而會突然跳躍，而那，就是它轉變顏色的時候。然後，我發現了它的不同形態。






紅色代表暴戾。




橙色代表歡愉。




黃色代表色情。




綠色代表理智。




青色代表青澀。




藍色代表憂鬱。




然而，最後的紫色西瓜波，我卻對它沒什麼認知。




我對西瓜波愈來愈感興趣，它，開始在我心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有時，我期待著它跟我搭話。




搞不好，我愛上了西瓜波呢。

美夢雖然延續，然而我的身體機能開始出現問題，只要停止服用藥品，我就渾身不舒服。除了生理外，心理上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我有時會無意識地做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行為，就好像最近閒著時，我會不停拔腿毛。




毒品害己害人，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作為美夢的必經手段，這點的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因為紗兒太可憐了。一直以來，只有我才會了解她。




因為真瑜太可憐了。她甚至為了成就我的美夢而死去，如果我把她冷落在異空間，就實在太對不起她。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嗎？




會啊。




一道寒意直刺骨髓。




我不想死。美夢才剛開始，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結束？




負能量發現。為了把這點恐懼拋諸腦後，我馬上注射了海洛英，看著針筒內的藥物注進我的靜脈，我頓時感到身心舒泰。




「呵……呵呵呵呵。」




現在的我，又回復到最勇猛的狀態了。既然我在世界的頂點上，我又怎麼需要害怕死亡呢。




我是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的。




不會死。




海洛英的名字源自德文heroisch一詞，意指英雄，那樣的話，我現在就是一個英雄，一個為了真瑜和紗兒的美夢而堅持的英雄。




我流著口水狂笑。




「阿希？你笑什麼？」真瑜關切地問。




「沒有……沒有嗚嘻嘻。」




「阿希……其實我們很擔心你啊。為什麼你最近看來有點……奇怪？」




糟糕。如果吸毒的事被發現，她們一定會不高興的。




「沒有啊。我很高興才這樣而已！別說這些了，我們今天也要好好地過！」我推了她出房間，然後邀請紗兒一起玩大富翁。




每當她們起疑心我就會轉換話題，但是，她們問我的次數愈來愈頻密，態度也愈來愈強硬。我漸漸招架不住，語氣也變得不友善了，然後，我們更吵了起來。




「我們只是關心你，才問你而已啊！」紗兒哭著跑掉，而真瑜說了同樣的話後離我而去。




真瑜和紗兒都生了氣，不跟我說話，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




好委屈。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稚嫩的聲音從身後轉出。




「喂，阿希，幹嘛沒精打采的。」




我轉頭一看，發現出現的是紫色西瓜波。難得出來了傾訴對象，我馬上跟它大吐苦水。




西瓜波聽了之後，本來扁扁的嘴巴變得更扁。接著，它變成了綠色。




「阿希。我勸你還是收手吧。我指的是吸毒的事。」




沒想到，連西瓜波也否定我。




「怎麼可以……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回頭了。」




是的。我無法想像，失去了毒品，失去了紗兒和真瑜的未來。




「你的潛意識也很清楚，你現在所做的事是錯誤的。」西瓜波笑了笑。「這是你內心的理智跟你說的。」




是嗎？我在否認嗎？




接著，西瓜波變成了橙色。




「不要理小綠啦。人生苦短，最緊要盡興啊。這是你渴求歡愉的內心說的。」




的確。人生得意須盡歡。我，享受著和真瑜的紗兒共度的美好時光。




「這樣……真的好嗎？吸毒真的是不好的。你回想一下你的童年吧！那個時候，不論老師還是教科書，都一直強調吸毒的禍害……回想一下，當年青澀的你，如何痛恨毒品吧！」青色的西瓜波如此跟我說。




西瓜波一直變著顏色，在我面前上演了一齣獨角戲。




「沒了毒品的你，還有生存意義嗎？可是，不吸毒的話，又怎麼達成完美的夢呢……我真的很擔心……很憂鬱。」藍色西瓜波說。




很討厭。很討厭啊。它們天人交戰，又如我何干呢。




儘管如此，不管是哪種形態，它也一直強調，自己所說的話，是我內心各自的陰暗面。




我的暴戾。




我的歡愉。




我的色慾。




我的理智。




我的青澀。




我的憂鬱。




就在這個時候，西瓜波突然變成了紫色，在我耳邊細語。




「我是從你潛意識衍生出來的產物。」




原來是這樣嗎。這個傢伙，是我內心的投射嗎。它所說的，是我內心深處的吶喊嗎。




對於一件事，每個人的內心總會有多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任一個人再道貌岸然，邪惡的念頭總有萌芽的時刻。




富正義感的警察，一定聯想過強姦到底會有什麼快感吧。




慈愛的保母，一定曾擁有過想虐打孩童的衝動吧。




滿口神愛世人的牧師，一定在暗地嘲笑沒信教者必須下地獄的下場吧。




因此，我的內心，有很多種面貌。然而，我卻陷入迷失之中。




「那麼，我應該怎麼做。」




「你要問你的內心啊。只要希望，我就會以哪種形式出現。」西瓜波說。




我想怎樣？我到底想怎樣？




就在這個時候，西瓜波分裂成七個：紅、橙、黃、綠、青、藍和紫。紫色西瓜波站在一旁，而其他的西瓜波們，突然互相廝殺起來。




「阿希。在這場廝殺裡剩下來的，就是主宰你思想的個性。」紫色西瓜波在我耳邊說。




「咕哇！」




我轉頭一看，青色西瓜波被火焰彈射中，化為灰燼。

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用在半空打起上來，看起來無比滑稽，但是我沒有笑。因為，它們是寄生在我身上的，人性。




不知過了多久，剩下了兩隻西瓜波。




它們，分別是紅色，和黃色。




「你們分出了勝負嗎？」紫色西瓜波問。




「是的。我和小紅那麼好感情，怎麼會互相殺起上來呢。」黃色西瓜波說。




「剩下兩個也沒所謂。這代表，主宰著你思想的，是你的破壞慾，和色慾啊。」紫色西瓜波說。




我感到興奮。就好像剛剛完成了心理測驗，對自己有了更深切認知的那種感覺。




原來，這才是我的真正個性嗎。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吧！」黃色西瓜波在背後推著我。




「喂……幹嘛啊？」




「你快點召喚真瑜和紗兒吧！」它說。




「可以嗎？可是她們生了我的氣啊。」




「不要緊的！只要你開聲，她們一定會聽妳說話的！」




我將信將疑地呼喚二人，不一會後，她們的身影果然漸漸冒出。




「阿希……你有好好反省過了嗎？」真瑜和紗兒異口同聲問。




「快！趁現在！用觸手把她們綁住啊！」




我聽從黃色西瓜波的話，然後，她們二人的腳邊突然長出一大堆嘔心的觸手，綁住了她們的四肢。




「啊……阿希！妳在幹嘛呀？」真瑜大驚。




「阿希！不要啊！」紗兒曾經見識過觸手的可怕，所以馬上就失聲尖叫。




「呵呵，阿希。現在是你滿足你色慾的時候了。」黃色西瓜波笑嘻嘻地說。




「我不是說過，現在的我已經不行了嗎……」




「誰說是由你幹？快！快給我變出一條陽具！我要跟她們3P啊！」黃色西瓜波說。




「怎麼可以？我沒有夫目前犯那種趣味……」




「有什麼關係呢！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別忘了，我是由你內心的最大慾望所衍生出來的！」




所言甚是。既然我已經沒能力侵犯二人，那就由它代勞吧。




「不要啊！西瓜波！」




真瑜哭著求饒，但是，黃色西瓜波卻沒有停止動作。我不其然地微笑，看來黃色西瓜波的快感，已經確切地傳到我的大腦之中。




「喂。阿希。」




跟我說話的是紅色西瓜波。紅色西瓜波本來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傢伙，剛才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現在才跟我說第一句話。




「怎麼了？」




「你很高興吧？」它問。




「嗯。」




「是應該高興的，但是，會不會有種美中不足的感覺？」




被它這樣一說，倒還真的有這回事。




「因為，你的破壞慾沒有得以滿足啊。」




「破壞？可是……我不想她們受到傷害……」




紅色西瓜波突然冷笑：「別開玩笑了。回想一下之前的事吧。你為她們做了那麼多，她們不感恩反而一走了之，不是太過份了嗎？必須給予她們更嚴厲的制裁啊。」




真不愧是我的內心。我馬上就同意了它的話。




破壞的慾望，是人的基本。正如一個人，在看到另一個人用樸克牌疊成一個小金字塔時，總會有想推倒它的衝動。說穿了，這是人的劣根性，但是，我為自己能坦率面對內在而自豪。




我急不及待，想要看到被破壞的真瑜和紗兒。




是她們對我發脾氣在先，怨不得我啊。




「那麼，應該怎麼做。」我問紅色西瓜波。




「給予她們最變態的虐待－－人獸交。」它冷淡地說出了極不人道的說話。




但是，我喜歡它的思路。




心念一至，各種大大小小的野獸突然冒出，與此同時，天空變得一片漆黑，雲朵，亦變成了血色。




「喂，黃色西瓜波，爽完了吧！該是時候入正題了！」紅色西瓜波朝黃色西瓜波叫道。




「好啦。」爽過的黃色西瓜波滿足地退場，接下來，飢渴的野獸們，往衣衫不整的二人伸出爪牙。




「呃……呃……不要啊。」




真瑜在求饒。




「……」




紗兒已經失去意識。




接下來，她們，被蹂躪得體無完膚。




被狗幹了。被馬幹了。被狼幹了。被豬幹了。被牛幹了。被河馬幹了。被獅子幹了。被老虎幹了。被羊幹了。被貓幹了。被猴子幹了。被松鼠幹了。被雞幹了。被駱駝幹了。被大象幹了。被犀牛幹了。被駝鳥幹了。被鹿幹了。被青蛙幹了。被鴨幹了。被鵝幹了。被袋鼠幹了。被猩猩幹了。被兔子幹了。被白鷺幹了。被熊幹了。被熊貓幹了。




眼前，是不堪入目的地獄，但我內心只有暢快。




真瑜和紗兒已經全沒知覺。




「沒有血，始終還是有點美中不足。」紅色西瓜波留下了這樣的感想。「阿希。接下來，就由你決定應該怎樣做。」




要殺掉她們嗎？我遲疑了。




「有什麼關係，在夢裡你是神。只要服用毒品，她們要復活多少次也沒所謂。」




茅塞頓開。那樣，就給她們一個最轟烈的死吧。




首先，把剛才的動物變走，因為牠們實在太礙眼。我用刀把兩人的腹部剖開，失去知覺的她們瞬間斃命。地上長出了一棵大樹，接著，我把她們屍首吊了在上面，血紅色的內臟，不斷從身體內流出。




費了一番工夫後，我懷著激動的心情，欣賞這至高的藝術品。




「明天，我們還要繼續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