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夢裡默許的愛: 第十九章：侵犯
我瑟縮在家中的一角，不眠不休了三日三夜。
明明我是這樣的喜歡做夢，可是，如今的我，卻盡力不讓自己進入夢鄉，就算身體如何疲乏，眼簾愈來愈重，我也不能睡。
當得知真瑜墮胎後無法生育的消息，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理智亦似乎有所崩壞。
我變得不正常了嗎。我壞掉了嗎。
但是，這樣的自殘反而使我感覺良好，因為，自己受苦，就好像和真瑜仍有著一點牽絆。
只有讓自己痛苦，才能算是對真瑜的贖罪。
「真瑜……」我自言自語。
人就是要失去了才會珍惜。這三日三夜裡，我不斷回想以往交往時那虛幻的幸福。明明當時的真瑜對我投放了全副的心意，可是我卻因為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而對她忽冷忽熱，到結尾時，我甚至借助紗兒來逃避現實。
是不是很差勁呢。
「呵呵……」
因為我這樣胡來，不久之後，我的身體終於吃不消，頭昏腦脹、全身冒汗……應該發燒了。
最後，我還是要倒下。
＊ ＊ ＊
在夢裡，我如常般看到了紗兒。但是這次，我卻不想到她。她看我如此落泊的樣子，沒有露出了一貫的笑容，有點擔心地問：「怎麼了？」
「我和真瑜，已經不可能了。」
「什麼……」她低聲驚呼，抓住我的衣袖。「到底發生什麼事？」
對於她的連番追問我沒有回應，隔了半晌，我輕輕喚了她的名字。
「紗兒。」
「阿希……」她閃爍著無辜雙盼。
「妳不是說過我會幸福嗎？為什麼結果會變成這樣？」
這次，輪到她沉默不語。
「妳知道嗎？真瑜啊，她的畢生心願是有屬於自己的家庭，跟丈夫，跟自己的子女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是嗎……」她回應。
「可是她墮胎了。而且以後也不能再生小孩了。組織家庭的心願，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聽到我這樣說的紗兒，臉上添上一層陰霾。
我坐倒在地上，虛弱地自嘲：「所以，我也不可能得到幸福了。」
「不！才不是這樣！你……」
那是安慰嗎？可是在我聽來，那是把我推進絕望深淵的句語。在不安之下， 我激動地對紗兒怒吼：「妳怎麼可以，不承認我是不幸福的人！」
紗兒一愕，茫然道：「咦……什麼意思？」
很失望。明明我是那樣重視妳的。可是，妳怎麼可以面不改容，毫不在乎地說出了我最忌諱的話呢？
於是，我呼出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要是，連妳也消失了，那我不就失去所有了嗎？」
是的。
要是我得到了幸福，那她就會消失。
要是她「以為」我是幸福的，那她就會消失。
絕對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因為，紗兒已經是我剩下的所有了。所以，我不想做夢，我不想跟她分別。
這個，也許才是我不想做夢的真正原因吧。
「我一點也不幸福啊……聽到了沒？聽到了沒？」
我用力拉扯了紗兒的手，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如果她就這樣消失，我的人生也就全無意義。既然她會消失，那我就做一些我一直以來，也沒有膽量去做的事吧。
然後。
我。
我。
我。
我強暴了紗兒。
我不住撕裂紗兒的衣服，然後壓在她的身上，「噗滋噗滋」的淫穢聲音響徹於夢的空間。
是不是很諷刺？如今的我，竟然做著跟我所鄙視的游泳學會會長同樣的事。
情緒混亂。一時衝動。
大多數人，都不會接納罪犯作出這樣的辯解。但是，那些審判別人的傢伙，又是否明白，當一個人不安到極點，會有怎樣的心情？
我失去了真瑜，那我就要紗兒成為我的所有物。與此同時，紗兒的溫暖，讓我感到非常安心。
真瑜的傷痛，被性愛的愉悅所麻醉。
完事後，我的頭腦也清醒起來。回想剛才紗兒被我施暴時，她根本沒有作出任何抵抗，只是別過頭默默落淚，一直承受著我的侵犯，直到我抽出下體時，她才嚎啕大哭。
「嗚……嗚嗚……」
看到紗兒被我摧殘至這副模樣，罪惡感油然而生。我慌忙退後，紗兒則自個兒整理衣服。
不但止真瑜，我連紗兒也傷害了。
「對……對不起！」我對她說。
她沒有回應我，只是不斷抽泣。
這個時候，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冒出。我想起，之前也試過迴避我的腦電波搜尋，從而消失在我的夢中……
我是白痴嗎？如果紗兒討厭我的話，就算沒有讓她圓夢，她也不會在我的夢境出現啊。
完了。
這樣的結果，是我咎由自取。
好害怕。好害怕紗兒會從此消失。我害怕得痛哭流涕。
「紗兒……紗兒啊……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跪了下來，懺悔。
紗兒整理完衣服後，緩慢地走到我的面前，但我只能看著她的腳尖，根本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
「阿希。」紗兒的聲線變得冰冷，但是，她宛如看穿了我的內心，接下來的話語讓我大出意料之外：「我不會消失的。明天，我依舊會在你的夢裡出現。」
但是，她的身影漸漸變淡。
「不過，我想冷靜一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再者，你的夢快完了。」
如她所說，我的意識隨著她的消去變得淡薄，很快，我便回到現實。接下來的現實我沒什麼印象，因為，我所有的心神都在想著紗兒的事，好不容易熬到了下一場夢的時間，但在床上的我，卻緊張得難以入睡。
紗兒真的不會消失嗎？直到進入夢境，我還是抱著這番疑問。我朝天大喊著她的名字，半晌後，她的身影浮現。
「紗兒！妳……還會回來？妳不生我的氣了？」
「……嗯。」她苦笑點頭。
我喜極而泣。
太好了。她原諒我了。她接受我了。
自那天後，我們一直在夢中相見，但是我們的夢，不再是充滿童真的嬉戲耍樂，而是任何人所不齒的齷齪瘋狂。我渴求紗兒，所以在每場夢我也一直侵犯著她，漸漸的，單純的侵犯再也無法滿足我，我對她的凌辱亦變本加厲。
SM、灌腸、觸手，我統統也試過。是的。既然這裡是我的夢，觸手什麼的，我也可以隨心控制。
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從真瑜的痛苦得到慰藉。
這天，我用觸手玩弄了紗兒後，她坐倒在地上，目無表情。紗兒，到底有多久沒有笑過呢。我快要忘記，她當初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