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知個傻佬返黎見到我著住套婚紗會有咩反應呢哈哈。 

美星:「個傻仔真係好幸福,可以娶到一個咁好咁靚既女仔。」 

我:「其實幸福既係我就真啦…佢肯等我五年。」 

美星:「兩個都傻,一擔擔。」 

我:「可能係啦。 」 



我繼續打量我既婚紗,希望做到完美,用個最靚既狀態迎接佢。 

係呢個時候,我電話響起,係lulu打黎。 

個傻佬搵我做咩呢?唔通話我知而家返黎? 

算啦,都係聽左先啦。 

我接左個電話,放左係耳邊。 



我:「喂~做乜呀? 」 

「你係咪芷睛?」 

咦,把聲唔係lulu黎架喎,好似係晨哥把聲。 

我:「你係咪晨哥?做乜用lulu個電話打俾我既? 」 

「唔好理咁多啦,lulu佢無啦啦暈左呀!你快D黎啦! 」



暈左?佢地搞乜..? 


我成個人呆左,個腦一片空白,直至家姐叫我,我先回返神。 

美星:「阿妹?係咪有乜事?」 

我:「佢地話lulu暈左…」 

美星:「暈左?佢地玩乜玩到暈左呀?阿妹你快黎換衫啦,我地去醫院。」 

換衫,仲換乜衫? 

家姐講起「換衫」兩個字令我望一望自己,我先記起原來自己仲著住套婚紗。 

唉,咁搞一搞,而家咩心情都無哂… 



我好快就換左衫,好小心咁收返套婚紗入盒,放佢入衣櫃。 

希望lulu唔會有咩事啦…我仲想著俾佢睇架… 

家姐好快咁車左我去醫院,叫我上去先,佢自己搵位泊車。 

我好慌張咁係醫院入面四圍搵晨哥佢地,好想快D見到lulu。 

但唔知點解,每行一步,我就愈驚。 

我有種唔好既預感,硬係覺得有D野會發生,仲要係唔好既野。 

好快,我就去到病房,見到大家都係度。 



我:「晨哥,佢點啊…」 

晨哥:「醫生岩岩走左,話佢無乜大礙,唔會有咩生命危險,不過…」 

晨哥吞吞吐吐咁,好似有野唔敢講。 

我:「唔洗就住我架…講啦。」 

晨哥:「佢到而家都仲未醒。」 

晨哥一邊講,一邊慢慢行開,令我可以見到張病床。 

佢就咁訓左係床上邊,郁都唔郁。 

Jason:「無事既,醫生都話左可能只係疲勞過度啫,俾佢休息一下應該無事,佢一定會醒既。」 



疲勞過度…? 

唔通係因為我呢排成日拉佢去周圍去… 

一波罪惡感湧上我心頭,我好想喊。 

我慢慢行去床邊,望住佢。 

佢而家個樣好平靜,好安詳,好似一個熟睡既小朋友咁。 

我唔知自己坐左係佢身邊幾耐,但當我回過神果陣,個天已經光,其他人都走哂,成間病房得番我,家姐同佢。 

佢仍然無張開對眼,繼續緊閉雙眼訓係張床上。 



我終於忍唔住,捉住佢隻手開始喊起上黎。 

點解會咁突然… 

之後家姐叫我返去休息一下,沖個涼先再黎,我照做左。 

但我無辦法休息,我滿腦子都係lulu既事。 

過左兩日,佢都無醒。 

我一直陪係佢身邊,因為我想佢醒果陣第一個見到既人就係我。 

係呢兩日入面,有唔同既人黎醫院探佢,大部分都係中學果陣既同學朋友,朱雀都有黎。 

Uncle Auntie都有黎過睇lulu,但咩都無講。 

係佢地既眼神入面睇唔到有一絲既擔憂,好似對lulu好有信心咁。 

我都對lulu好有信心,但我就係無辦法唔擔心… 

我決定今晚要陪住佢,我要係醫院訓。

我伏係佢床咁訓,其實都幾唔舒服,條腰有少少痛。 


佢仍然無醒。 

唉… 

不過呢D野無得急既!要有信心!! 

我摸下佢塊臉,突然有個諗法。 

不如幫佢抹下臉? 

我好快就將呢個想法付諸實行,去洗手間用䁔水䁁下條毛巾。 

但當我返去病房之後,我成個人嚇傻左,條毛巾仲甩手跌左落地。 

佢坐左係張床上面,仲棟起左隻右腳俾右手拓住,左手就掩住塊臉。 

我忍唔住,控制唔到自己,衝左上去攬住佢。 

我甚至無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係D眼淚滴到張床單我先發現。 

咦? 

我俾佢推開左..? 

「你係…邊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