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的故事】《越墮落越不快樂》: 十一
(十一)
因為考試，所以我同Apple佢地都少左見面。除左係wtsapp互相支持同埋share考題之外都無咩傾計。
大概係大家都知dse既重要性。學校測考就算衰幾多次都好，你都仲有時間追，仲有班同學撐你，仲有機會補救。
而dse，就係你經過無數次測考之後，出去考中學生涯入面最後一個試。食粥定食飯，就係睇呢鋪。
「小心啲呀！」係我狂奔出去個陣媽咪係我身後大叫。今日考數學，我居然唔知醒，媽啊求神拜佛樓下有的士啦。
「吱～」岩岩上到的士電話就響起，我頂唔撚係漏左準考證呀嘛？
我來電顯示都未黎得切睇「做咩呀我漏左野呀？？」
「下，我諗住打黎叫妳加油咋喎」我未黎得切反應，就有第二把女聲「我好緊張呀，一齊加油呀Ceci！！」
「... 知道啦」我呆左一呆「幫我叫Jessica都加油呀」
「我係咪阻住妳啊？唔好意思啊Jessica一定要我打黎同妳講加油」佢壓低左把聲話
連加油都係佢條女要佢講，哈。
「係呀，遲啲再講啦，我就黎遲到」佢未反應我就收左線。
陳靜彤，依家唔係唔開心既時候，千祈唔好俾佢影響你心情！一定要考好個數學佢！
「咁如果最後我幫妳拎到5**咁點先？」
「點都得」
「下話？」
「... 你想點？」
「到時話妳知，敢唔敢同我賭？」
「車，我有無星關你咩事姐」
「當係... 我想為妳而做既一件事」
...
「講呢啲呀你？死開啦」
「嘩，我想幫妳咋喎」
「...咁你敢唔敢同我賭，我唔洗你幫你教，都可以考到5**？」
「哈哈，妳個數學白痴，有咩可能」
「咁我地賭，如果我數學考到5**，你要應承我一樣野」
「哈，好啊，拿唔洗兩粒星，考到5*，乜都得！」
「乜都得？你話架，好呀」
「係，我游灝謙話既」
我一定會考好個數學。就算我知你句乜都得並唔包括我心裡面既願望，我都會... 考好佢。
「嘩終於考完啦！」話咁快就到考英文Oral既日子。我係三個之中最後一個考完既，所以Apple同嵐嵐陪我黎等我考完去玩。
「喂今晚去我度打邊爐呀不如！」嵐嵐屋企人好nice，好鍾意叫佢地fd上佢屋企。可能因為佢地好多時唔係屋企，所以想有人陪下嵐嵐掛。
「好呀！」
『終於考完啦，恭喜曬』wtsapp傳黎對話
『係呀，放縱啦哈哈』
我望著呢個對話，突然諗到啲野
「嵐嵐，我今晚帶個fd一齊上黎俾你地識，得唔得呀」
「緊係得啦，唔得啦我好開心哈哈哈，終於考完啦yo！不如去買左野先... 」嵐嵐已經好興奮咁行左去，我同Apple就跟住佢。
『今晚得唔得閒呀』我繼續打字
『都得既，想約我？』
『係呀，咁你放左工過黎柴灣呀，我介紹我啲fd你識』
『一班o靚妹？』
『係呀，到時唔好擺個淫樣出黎嚇人』
『正人君子表示淫樣都正直過人，唔洗驚』
『可唔可以唔好幾廿歲人都仲係咁唔知醜？』
「喂Ceci你個『fd』幾時到呀」嵐嵐一路切蘿蔔一路陰陰嘴咁笑住問，條友肯定諗緊衰野。
「唔係男朋友」我無佢咁好氣
「係既係既，朋友呀嘛」
「我岩岩sd左你地址俾佢，佢話上緊黎—」
「叮噹 —」
「等我黎！！」本身係廳玩緊電話既Anson諗住去開門，但嵐嵐即刻狗衝出去。方死唔係想抽我水咩。
一開門，佢成個呆左一呆「你搵邊個？」
我行去門口「入黎啦，咁鬼遲架你」我揮手叫佢入黎。
嵐嵐同Apple都呆左咁望住我，我用眼神示意叫佢地冷靜。估到佢兩條友啦，實以為係Alex。
「呢個我個fd，佢叫呀耀」
「hi」呀耀對住佢兩個微微笑左一笑，然後另過黎講笑咁講「o靚妹你係咪特登想我睇清自己有幾老先？」
「咁諗我既，呢兩個係我好姐妹，呢個叫嵐嵐，呢個叫Apple，個個係嵐嵐男朋友Anson」
「hi」
「hello」
我同呀耀坐左係廳吹水。因為呀耀之前都係有讀大學，所以Anson都加入左我地，係度講下升學啲野咁。嵐嵐同Apple就係廚房搞掂埋啲手尾，好快就食野喇。
「Ceci原來你鍾意成熟架」嵐嵐一路淫笑咁望住我同呀耀一路講
「講咩呀你又」我翻佢白眼
呀耀就係隔離笑住咁話「拿我就真係鍾意成熟既」佢望住我「但Ceci點睇都未成熟啦係咪」然後望左我心口一眼。
「話你平呀哈哈哈！」Apple係隔離好無形象咁指住我黎笑，真係好柒。
「喂，想死呀呀叔」
「講下笑姐」
之後佢兩個係咁串我，呀耀又肯陪佢地癲，Anson條死人頭仲要係隔離陪笑，有時仲加多兩腳，激死我。
或者因為係呢段時間，呀耀真係一直陪住我。可能佢會覺得係我陪緊佢，陪佢食飯，陪佢飲野。但係，其實係佢陪緊我。
同Alex發生啲咁既事，我真係無人可以講。Apple咁灑脫火爆既性格一定會鬧鳩我，嵐嵐咁天真一定唔會明。呀哥更加無可能，我唔可以再要佢擔心，呀豪又走埋，剩底我一個。
而呀耀係呢個時候出現，對我黎講佢佔左個好重要地位。我好想佢同我既生活圈子有關連，所以，我先想介紹佢俾嵐嵐Apple識。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對呀耀既依賴同埋信任已經去到頂點。
我好想呢個人可以以後都陪住我，永遠都當我好似o靚妹咁約我，氹我，安慰我，開解我。就算他日佢拍拖，我都想同佢維持呢個關係。無鍾意既感覺，無心跳既感覺，好似個大哥哥咁保護我，但又唔係兄妹既感覺。呢個叫咩關係呢？我都唔知，亦都無問呀耀。
唔知呀耀會唔會都有離開我既一日？
「做咩無啦啦帶我識妳啲fd先」我同呀耀離開左嵐嵐屋企，行到去海旁。
「其實我都唔知，我覺得我地都幾好傾呀」
「唔會奇怪咩，我大你成七年喎」
「唔會呀，你咁on9，同我地差唔多」
「配合番妳啊嘛。」
「喂呀叔」我停左落黎
「點啊o靚妹」佢跟住我停低
「其實講真，你個日做咩要執我番屋企姐」
「都話妳一個女仔，唔睇住妳真係俾人溶左都唔知咩事啊」佢好認真咁講「其實... 為左一個男仔咁樣，唔值得架... 」佢話「唔講既都講埋喇，妳個晚伏係枱係咁喊，又無啦啦傻笑，又唔俾我走，又係咁叫住A字頭個個男仔個名，點會放心就咁走左去呀」
「你都唔識我，咁好心做乜」
「妳當我多事囉」佢笑左笑「唔好為左一個唔值得既人而浪費自己既青春，知唔知啊o靚妹。」佢行前左慢慢繼續向前行「如果唔係... 妳遲啲一定會後悔。時間過左就無架啦」
依家既我係佢身後，我同佢都無講野。呢一刻，氣氛突然靜止左。
呀耀都有... 佢既故事？
「叮！」facebook有提示「Today is Alex Yau's birthday」
8月16號。係喎，都好耐... 無搵過佢喇。唔知佢最近點呢。
「生日快樂」我將fb頁面轉去wtsapp。但打好之後，我望一望佢icon同Jessica情深一吻既合照... 最尾我撳左刪除。算啦，都係... 算啦。
我無謂，再咁唔知醜。
一個月前
「陳靜彤！」聲音劃破禮堂。我企起身，行出去接過成績單。
呢一日係放榜。
收到張成績單個陣，我唔敢睇，我好緊張。
「我數三聲就打開，三，二，一！」我同Apple、嵐嵐互相交換左份成績表，就打開黎睇。
「屌你屈機啦Ceci！兩個5**一個5*兩個5一個4」
我一手搶過成績表，中文5，英文5**，數學... 5*
數學5*？我數學真係有星！
「我數學有星呀」我開心到攬住嵐嵐，我連對我黎講最緊要既Art拎咩grade都未睇。
我真係因為佢... 而將我最弱個科考得好好。
我拎左電話出黎打俾Alex。
「喂游灝謙，我數學5*喎，之前講過既野算數呀！」我已經掩飾唔到我既興奮。
我原本既願望，係想要佢同我一齊，做我男朋友。但係我知道根本無可能，所以，我將個願望改左...
「喂Ceci？」女仔黎？
「呃... 」我一時間反應唔黎
「係咪Ceci呀？我係Jessica呀！你考成點呀！」
我個心情仲未平復到「點解打左俾你既，哈哈哈...」我自己都覺得好假
「個傻佬琴晚同我去山頂睇日出，依家仲係屋企訓緊，飛左線俾我呀。呀！你有緊要野搵Alex？我俾佢屋企電話你呀... 」
「... 唔洗喇，我考得ok呀，你呢」
「我都應該夠分入BandA」Jessica笑得好開心「太好啦，我地都考得唔錯！」
「哈哈係呀... 恭喜你呀」
「你都係呀！係啦我打俾我屋企人先，我地遲啲傾啦！」
「byebye」
收左線。呢個電話，將我既心情由山頂拉落谷底。
嗰次係Alex屋企。
「哈，好啊，拿唔洗兩粒星，考到5*，乜都得！」
「乜都得？你話架，好呀」
「係，我游灝謙話既」
「係喇你同你女朋友有咩地方未去過？」
「妳指香港？嗯... 都無乜喎... 」佢諗左一諗「啊！山頂」
「竟然？」
「係啊，正確啲黎講係未去過山頂睇日出」佢話
山頂睇日出...
咁我既願望，就係如果我考得好，你陪我去山頂睇日出... 得唔得？
完了吧 如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