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收兵是一種選擇: 收兵
今天與以往上課日有點不同,因為終於第一次調位。
「呀穎呀穎,你同邊個坐呀?」甫進班房,JESSICA便一臉愉快地問我。
「未睇呀…」
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搶先插話:「我同袁柏楓坐呀!我頭先望到,你好似同呀樂坐喎。」
這時,我在班房中找找呀樂的蹤跡,發現他居然在班房的角落與袁柏楓聊天。
「哦係咩。」我表現得十分冷淡。
如大家所想,自從與呀樂同坐,他每天也是「照顧周到」,買早餐、斟水、送小玩意……所有「兵」的工作,他都一一做到。
但同時,他也出現了個小變化,這幾天竟然不時與袁柏楓作伴。小息、午飯、放學,他們幾乎都在一起。
「喂,呢排袁柏楓好似同呀樂好FRIEND咁既。」JESSICA小息時過來跟我閒聊。
「唔知喎……」我也實在搞不清原因。
「唔知?人地對你咁好,實有同你講既。」
但事實上,每天上課,我也不太願意回應呀樂的無聊笑話,總是淡淡地敷衍幾句。說罷,看到呀樂與袁柏楓一同走進班房,而呀樂從銀包中掏了幾張一百元紙幣給袁柏楓。
上課鐘聲響起,又如常地上課。這天沒有發生其他特別事情,但我心中卻總有一些不安。
第二天早上,因為有功課還未完成,所以比平日早了回校
。從窗外望進班房,只見袁柏楓一人坐在位子上。我回到座位,把書包放好,拿出功課準備「開工」。當我把其他書本放進抽屜,發現裡面有些東西──是一隻MELODY扭蛋。是誰?是誰放進來的?甚麼時候放進來的?我看看袁柏楓,他只伏在桌子上睡覺。我心想,這應該是呀樂的「好事」吧。
如是者,每天抽屜裡也出現一隻MELODY扭蛋,呀樂依舊買早餐、斟水、替我做功課。
我想,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