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 貮…薪傳於儜弱一角的棋藝社

  隨著右手有序地敲打的拍子，我在整理思考。

「盧同學，我想確認一下，在你進來後，就沒有人來過了嗎？」

「嗯。而且因為只得我一個人在活動室內，實在太悶了，我只好打閱讀這本試題本。大概十五分鍾左右，趙學賢同學你們就來到這裡了。所以我也只有坐在這裡看書。」

「即是說除了這本試題本外，盧同學來到後，活動室基本上什麼都沒有變化嗎？」浚整理過我們的對話後提出了確認。

「是的。棋藝社的社刊擺放在活動室的門外，而那些棋也因為只有一個人，而沒有拿出來。」果然，門外的《陸河》就是棋藝社的社刊。





「這是一本英文的舊學制試題本，而這裡是數學室。」我拿起了粉紅色的試題本。「所以不可能是學生留下來的。」我立下了一個假設。

「為什麼不可能呢？這是一本試題本，而且這是一所升學名校。」盧梓橦她提出了疑問。

「因為這是一本放在數學室的舊學制英文試題本，多勤快的學生也不可能帶一本對成績沒多大作用的試題本，犧牲另一科的學習時間上作練習。而且…」浚回答了她的問題後，把眼睛瞧向我身上，示意要我解釋下去。

「而且棋藝社是一個現役會員為零的學會。所以不可能有學生在下課後進來這活動室進行學會活動吧。」我閉上了那個可能的洞口。

「會可能是像我們一樣的新會員嗎？」





「這也不太可能，要是有新會員的話，大概會像你一樣坐下來等吧。而且你也來得太早了。」我指出了她是第一個到埗的新會員的假設。

「太早了？為什麼？」盧梓橦歪著用雙手掩著驚訝的嘴。

「因為大概只有盧同學會繞過棋藝隊或其他學會，直奔棋藝社。這學校的棋藝隊太出名了。」浚說明了地面層的活動室人頭湧湧的原因。

「我又不懂象棋、圍棋。像當年小學時也只是能站在遠處圍觀。」盧梓橦解釋道。

「這就是原因。像我跟浚這些會捉象棋、圍棋的人，一般都沒有在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既沒有宣傳，也不主打象棋、圍棋的棋藝社。只會在發覺棋藝隊不合適並細看過學會活動表後才會來到棋藝社活動室的。」





「所以才比我遲了十五分鍾才到嗎？」該說是遲嗎？我們可是一知道就趕過來了，可知道由教學樓頂樓來活動樓的五樓，是一段體力勞動的路程。

「所以試題本只可能是教師留下來的。而且還他是顧問老師。」我進一步擴充我的假設。

「是因為活動室的門沒鎖嗎？」盧梓橦她對怎麼可以進來，還是有點自覺。

「沒錯。活動樓的教室一般會在使用後就鎖上的，再用時就必需要再借。而且活動室門外的那幾本《陸河》是為了招募而擺出來的。在沒有現役會員的情況下，會這樣做的，只有顧問老師吧。」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問題。

「那麼顧問老師現在人呢？」

「大概是拿著社刊去圖書館書庫的途中吧。門外只是放有幾本《陸河》在桌上。在沒有學生來加入棋藝社的情況下。大概就是要把社刊收拾回去，然後準備廢社後交還活動室吧。」我的這個推斷，像是要嚇壞盧梓橦般。讓她立即站了起來。

「這怎麼會…」語中帶有哽咽。真的有人這麼玩棋嗎？

「賢，我想這個不太可能。我們剛才才從圖書館過來。路程才不過是五分鐘左右。要是盧同學在這等了十五分鐘的話，顧問老師都該最少可以來回一次了。即使是中途我們也沒有遇見過顧問老師呢。」浚對我的推斷作出了反駁，亦很好的安撫了盧梓橦的情緒。「再者我在圖書館中也沒看見過這本《陸河》，要是看過的話，我們不會比盧同學遲十五分鐘才到這裡的。」的確，要是這社刊在圖書館中，圖書館學會的浚不可能沒注意到的這用小篆書寫奇特名字的書冊的。他續說道：





「雖然可以說不是因為要廢社所以還書，但可以確定顧問老師是在搬動《陸河》中。搬出、或是搬入。問題是地點。」浚雖然駁斥了我的推斷，但還是保留了我部份的觀點。

如果《陸河》不是放在圖書館書庫，會是放在哪裡呢？我在那粉紅色的試題本上打著拍子，一邊思考著。

如果試題本是顧問老師留下來的。那麼「放在眼前的是一本舊教育體制的英文試題本」，便會變成「顧問老師留下來的舊教育體制英文試題本」。而且在有學生來到前，這試題本被顧問老師用過，甚至是使用途中。。試題本有摺角亦有充分的筆記，即使是鉛筆，也足以証明這是個人物品，而非圖書館中借閱的。而為什麼這本用過或是使用途中的試題本會留在活動室呢？我使勁的敲打右手的手指，盡力的輔助思考。

如果像盧梓橦那樣一個人在活動室等待，是看這本試題本消遣的話。在等待不知道有沒有學生過來的時間中，顧問老師最佳的使用試題本的方法，大概就是…

批改功課了。

試題本的題目上留下的鉛筆字說明，該頁的題目是經過分析和衡量過分數比重的。如果試題本是屬於顧問老師的話，他好可能是用來出題出功課的，並且在下課後等待可能的學會活動學生時，批改功課，善用時間。

當知道這本試題本出現在這裡的意義後，至於他人在哪裡？我大概有個頭緒了。





「我們去幫老師忙，搬東西吧。」我背起書包，起程走向活動室門口。浚一如既往掛起笑臉跟在後面。而盧梓橦她有點像是沒明白的慢半拍的，忙亂地放整齊試題本、繞著課桌走了一圈才背起書包才跟過來。

我們走下了一層，來到了四樓英語教室。看到正在整理作文功課冊的中年女性。而在近門的課桌上，就有一箱放了不同期數的《陸河》。看來棋藝社的顧問老師，就是外藉英語教師楊靖老師了。

「楊老師，你好。我們是來申請加入棋藝社的。」浚第一個踏入英語教室。

「歡迎啊。我還以為今年開始要廢社了。」楊老師表示了安心的回答。

「這些社刊是要搬到活動室的嗎？」我指著那箱《陸河》向楊老師問道。浚也在一旁準備好幫忙搬運。

「今年要調動活動室，所以社刊也要搬一搬。謝謝你們。」楊老師簡單的答道。

把社刊搬回活動室後，我們把社刊、棋書及各種棋類都收拾擺放好。雖然盧梓橦她好像又定睛看著些什麼，不過體力勞動了一番，累透了的我，只是想早點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