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完）: 22

「對唔住希少，我教無方。」仇兄淡然地說，又趕走他幾位兄弟。其他人包括沙煲也把兄弟叫走。

「果兩條_ _, 當希少係流既，姐係當我地羽夜死既！_ _ _ _ _ _！希少，洗唔洗我叫自己人郁手？」其中一名426火爆，人如其名但義氣十足，只要是自己人也會出手相助。

「好。搞亂住佢d行動先，我要晒佢_ _冷。另外喺摳留所果條_ _，入左祠堂就做低佢。」我吐了一口煙圈。

「係，大佬。」……

我開完會議，她也開完會議。我大搖大擺地走到她公司附近等她。中環商廈林立，我找了一間有格調的café坐在窗邊，邊抽著雪茄邊等雯宣。豈料我看見一名約四五十歲穿西裝男人，正與雯宣與各自的秘書路過。那男人看見我，停了下來，跟雯宣說了些什麼，雯宣也望了向我，然後一齊進了來。





「邢羽希小姐，真系好難得可以見到你。」他一來便向我客氣，又遞上名片。楊領豪，天耀國際集團主席。天耀國際是全港第二大集團，他是全港三大富豪之一。但這個人，並不是表面看那麼簡單。

「楊老闆你好。點解…你會識我既？」我望了雯宣一眼。

「我同professor lee係老朋友，你係佢高徒，佢個口入面甘多年淨係讚過你。而且，我send過invitation比你，你拒絕左黎見工。聽professor lee講，連macrosoft都有send invitation比你。但系甘多間出色既公司，你一間都冇揀喎？」他仿佛有言下之意。且說professor lee是我學士和碩士的論文advisor, 他是我的伯樂。他來頭不少，曾在牛頓大學做研究，他是我們大學環商的dean professor。

「楊老闆，承蒙錯愛。」我恭敬地微笑。

「其實我心入面既vice CEO人選係你，我唔介意你差d經驗，最緊要你本人有興趣。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他微笑，又說:「我知你同雯宣係朋友，不過我唔會過問太多你既選擇，放心。」





我本想立刻推掉，卻又不想令雯宣尷尬，故說:「好，我考慮一下。」

雯宣便與他一起走，我相信雯宣是送他離開。我倒抽一口雪茄，收好了名片。我就算多聰明，也只是個「爛仔」。我沒有任何刑事記錄，是因為我嘗過三次被起訴，但也「告不入」不留案底。只不過我在警方處的file想必幾吋厚，反黑組也視我為頭號敵人，很難應付，因為我靠山多，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希，你等左好耐呀？」雯宣不知何時坐到我對面。

「唔係呀。」我抽了一口，掏出雪茄問她:「要唔要呀？」

她搖搖頭，又好奇地問:「其實你會唔會諗天耀國際副總裁呢個位呀？」





我冷笑地，抽了一口，吐了個煙環:「我諗你唔會想我累左你uncle間公司卦？你知我係咩人黎架。」

「你唔好去搞杜sir啦，我驚你會有事……」她一臉擔憂地握住我手。

「傻瓜~佢一個督察仔，同我差九街。」我輕捏她鼻尖，微笑著。我頓時缩了手，壓低聲線對她說:「有老記。」

「又有記者？」她臉口也變黑，再說:「不如轉場？」

「你有冇睇八周刊？」我掏出今天買的八周，翻開了某兩頁:「你睇下。d老記影到你成日黎kingdom of rain, 又影到我d兄弟，寫埋出黎話咩估我有可能系江湖人士。不過，」我想了想，喃喃自語:「其實楊老闆點可能會唔知呢？」

她看得火氣十足，沒聽到我的話，卻竟然說出這句話:「呢份八周刊真系好過份！竟然話我同妳做d不道德交易，但一個字都冇傳我同妳既緋聞。」我簡直禁不住笑了出來。

「郭雯宣，妳唔係阿嘛？」我把周刊蓋上，取笑她。

「邢羽希，甘人地都係……」她越說越消音，我打岔:「我明wor傻瓜，可惜我地都唔係平凡人。」





「嗯……我依家要番到換衫，今晚有晚會要同daddy去呀。完左十一點甘上下，可唔可以……」我已知她在想什麼，我奸淫地凝望她:「上黎我度啦。」她含著笑貼近桌站起來離開，偷偷與我拖了拖手，我再趁她差不多走過我時施一招「回馬槍」。

我看窗外離開的她，看到豹女站在對面馬路垃圾桶「打邊爐」，並明顯地在等我。大概是羽夜有事要我出手。我結了帳，便走向她。

「點？」我掏了一支煙出來，她為我點火。我抽了口煙，呼出煙來。

「有條老朋喺大檔千左幾餅野，話自己姓宋，你一定會見佢。」她說。

「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