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老大也說下星期會親來港交收。這星期我除了要想對付我表舅父社團「以樂」的對策,還要不讓杜宇浚做壞我好事。至於郭雯宣,看看情況如何吧……

且說我去買酒,意外看到精彩的表演。我看見宋靖琳便偷偷跟隨她,之後看到遠處有幾名旅客,先後被一名提公事包的男子文雀偷錢包。我看到宋靖琳刻意走向那男子文雀,擦身而過一段短時間。忽然那男子文雀的公事包穿了,更滿地錢包。「哇……」「快報警……」「哎呀我的包包……」……現場起哄了,亦有警員把他摳捕。

故事其實有下文的,那幾名旅客報稱錢包內的現金不見了,但其他東西包括信用卡也在。那名男子否認有盜走。隨後,那幾名旅客涉嫌盜竊商品被捕。我覺得很奇怪,不是奇怪誰在說謊,而是奇怪宋靖琳如何在擦身一下將袋開,又把錢偷走,還要準成度這麼高。還有,她到底是什麼人?……

星期六,我獨個兒在馬場包廂。我走出陽台,搖着威士忌,看著賽馬比賽。一出陽台卻看到雯宣搖晃著酒杯靠在我旁邊的陽台包廂,我心裏暗自笑了笑。還記得大一那時,她周不時帶我到這裡做個有錢人,又說什麼要練習課堂教的商業手法和統計學。那個輕佻的我有一次跟她賭馬,贏了就要一個吻,當時我已經喜歡了她。結果,不知是她有心還是無意,她輸了,送了我一個唇瓣之親,自那一吻,我便開始追求她。

「香港真系好細啊可……」我主動打開話匣子。





「如果妳唔想見倒我,甘我走啦。」她苦笑。

「雯宣!」我喊停了她,再說:「唔好走啦。」她還是走了。我失望地呆住了,忽然有腳步聲在我身後,「唔介意呀嘛?」她走到我身旁望向我,我禁不住喜上眉梢。

「批貨…你有計劃?」她問。

「嗯。表舅父果度,我阿爸幫我試下有冇得傾。我搵埋我表哥負責收風,最緊要唔好落入杜宇浚手。」我一口干掉酒。

「我幫手打通左,白道既人唔會插手。最緊要系必要時我有下屬可以幫手,而我阿爸唔會知。」她為我斟了些酒。





「唔洗喇。同埋,以後你都唔好甘危險喇。」我刻意留下她,又刻意這樣對她說,是要氣她。我借用的人剛好到了。

「邢老闆?」宋靖琳走向我倆,看見雯宣有點驚訝。雯宣看到她,仿佛有點酸溜溜。我刻意告訴了宋靖琳关於血鑽的事,邀請她協助我,但只是說了我跟雯宣是生意夥伴。

「我黎介紹,郭雯宣,我business partner。宋靖琳,今次幫我處理血鑽既事。」「你好。」「久仰郭小姐。」

「靖琳,你要唔要d酒呀?我幫你倒呀?」我刻意變得溫柔細心。「好呀,我唔同你客氣架喎。」「傻瓜~你飲得窮我咩?」「係喇,千杯不醉~」我留意到雯宣眼帶醋意,卻裝作不在乎,我心暗地高興。

「你既然有約,不如我地下次傾?」雯宣淡然地說。





「其實……」靖琳想說,被我打岔:「好呀。反正三日後交易,交易之後,我自會找你分賬。」

「甘再傾啦。」她把杯也留下,便走了。我呆望着她的杯,心中也酸了一片。

「邢羽希?」她喊我。

「嗯?」我回過神來。

「其實妳想我點幫你?」

「好似對付果個文雀男甘。」我直率地回應。

「原來你睇到。甘你冇問題想問我咩?」她也很直率。

我的確想知她是什麼人,但我還是沒有查她。我有想過她接近我有何計劃會否傷害我和我身邊人。





「我當你係朋友。適當時候,我信你自然會講。」我認真地說。

「我都當你係朋友。」她說。我笑了,她也笑了。

「唔爭在滿足埋我好奇心?」她又問:「香港十大富豪,堂堂碧壐集團既太子女郭雯宣,你到底係點識到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