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攻略鄰家七姐妹 (實體書已登陸各大書局): 攻略鄰家七姐妹 章六十九
攻略鄰家七姐妹 章六十九
解脫
「k先生...」
天台上，我懷中的女孩醒來了，她穿著愛琪的衣服，化上愛琪習慣的煙燻眼妝，但我知道她不再是愛琪。
因為愛琪...已經離開了。
「愛瑪...愛琪她走了...」就算有了心理準備，離別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接受的事。
「我知道，她也和我道別了。」愛瑪輕抹我臉上的淚水。
「真的連你...也要離開嗎？」我握著愛瑪的手，最讓我止不注淚的，是要面對愛瑪的消失。
那麼我們的愛情...算是什麼？
「嗯，愛莎很快也會離開...然後我和愛娃...會進行真正的融合治療。」愛瑪沒有猶豫，也沒有反對。
對你來說...我們的愛情，真的可以說一句為我們好就放棄嗎？
「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治療的事，我們明天再談吧，關於愛娃接下來的生活，愛莎會告訴你她的打算。」愛瑪扶著我站起來。
「k先生。」愛瑪抬頭閉上眼說。
「什...什麼？」我搞不清愛瑪的用意。
然後她主動吻上我。
「你親了愛琪呀，不好好親我一下我會生氣的。」愛瑪輕打了我手臂一下。
這樣的女孩...叫我怎捨得放手。
「你都看到了嗎？」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
「都看到了，或者因為知道自己是人格了，所以在其他人佔用身體時變得能看到外面。」
可以求求你...
「對不起...當時的情況...」
放過我們嗎？
「我沒有生氣啦，就當是...吻別吧...」
讓我們可以相愛下去...
「不過愛琪真的很壞！偏要選對我最有意義的地方來吻別...以後來到這裡除了我也會想起她了吧。」
就這一輩子好嗎...請放過我們吧...
「明天一早，會是愛莎和你見面的，如果在你懷中醒來她會很尷尬的...我們今晚...就分開睡吧。」愛瑪在家門外說。
「但我...想抱著你睡。」在不知道還餘下多久的時間裡，我想每一刻也和愛瑪渡過。
「明天我們還會見面的，今晚你就忍耐一下吧。」愛瑪拉著我的衣領讓我靠近，輕輕在我臉龐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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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瑪，你真的不後悔嗎？」架著紅色幼框眼鏡，穿著公室女朗裝扮的愛莎說。
「嗯...這二十一年來真的很難過，要是沒有遇上k先生，我想我連一刻快樂的回憶也沒有過...能有這麼快樂的三個月，我已經賺到了...
明明只是虛幻的人格...卻得到了如此厚愛，就算擔驚受怕，就算會受傷害也對我不離不棄...現在是時候把你交給他了。」愛瑪牽著愛娃。
「他...不會討厭我嗎？因為我...連愛瑪你也消失...他會原諒我嗎？」愛娃害怕著說。
「他不會討厭你的，因為他也知道不是你的錯呀，是上一輩的過失苦了你，我們誰都沒有做錯，誰也不需要被原諒。」愛瑪溫柔地微笑。
從悲痛，到接受。
「愛瑪你真的改變了很多。」愛莎看著感到欣慰。
「是你們教會我的...」愛瑪坦然接受命運，因為對愛娃和阿琪的未來，她充滿信心。
「我去整理好最後的事情，然後和阿琪說一聲便離開。」愛莎準備迎接最後的時間。
「姐姐，謝謝你多年來為我打點一切...」愛瑪向愛莎躹躬。
「我是最後一個你產生的人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現在的你...一定會辦得好好的，愛娃你也是，別再逃避了，要成長就走到外面的世界，要幸福就用自己的生去捉緊，人生不會只有快樂，也不會只有痛苦...愛瑪不是證明給你看了嗎？」愛莎作出最後的叮嚀。
「知道...愛莎姐...」愛娃顯得不安，現在只餘下她和愛瑪，最後的兩人，也是最初的兩人。
「再見了，愛瑪，還有真正的愛瑪。」
⋯⋯⋯⋯⋯⋯⋯⋯
我回到家中打開相機，在這段時間以來拍下的照片，展現了存在愛瑪身體內不同人格的模樣...有在嘉年華會上的愛達，也有在看海的愛麗絲...一個又一個人格都消失了，就連照片中和我緊貼的愛琪今天也消失了...
我看著愛莎在射擊場的照片，明天...是她道別的時候了吧...
我反覆思量著我們的將來，一個難以入眠的晚上就此過去，無論怎樣去想，我也無法想像要是連愛瑪也消失後，餘下的愛娃我要怎樣面對。
那個已經不是我女朋友的人。
什麼以愛娃為藍本，什麼想要離開黑房而成長...複雜的這些問題在我頭昏腦漲的此刻無法理解。
這時候，手機傳來訊息，來自愛瑪的訊息。
「我在銀行，我們見面吧，愛莎。」
終於...輪到愛莎了嗎...
梳洗過後，我換了身衣服跑到銀行，愛莎穿著一貫的辦公室女郎衣著，站在銀行門外盯著電子螢幕。
「來啦。」一向冰冷的愛莎臉上顯露少有的神彩。
「啊...抱歉...要你久等了...」對愛莎來說，消失可能是一種解脫。
「這些是給你保管的。」愛莎交了一份文件給我。
「這是？」遺囑嗎...
「以愛瑪的名義持有的股票和投資組合紀錄，還有銀行保險箱的鎖匙，在愛娃成長至能自己處理前，就交給你保管著。」愛莎一臉輕鬆，像把沈重的接力捧交到我手上。
「放心吧，我把投資的組合都改變了，現在只餘下長線低風險的那種，最算你們沒有概念也不會有大問題，要是出現太大波幅，我的投資顧問會聯絡你的。」愛莎把往後的經濟也處理好了。
「我們先吃飯吧。」愛莎沒有等我回應，已經向她的目的地起行。
「這家餐館...是新開張的吧？」簡樸裝潢的西餐廳，林立在小區學校分佈的中央，是我一直也沒有見過的店子。
「是以愛瑪名字買下的物業，上一手也是開飲食的，只是停業了很久...這小區的地價很低，所以我買了下來接手，是最近才重開的。」愛莎一坐下，服侍生已經馬上上前迎接。
「你真的很厲害...」如果這身體是屬於愛莎，她可能有成為富豪的能耐...
「主力是中午的學生市場，這裡位於校網中心，午市應該不是問題...這小區也有不少像你這樣想獨立生活又付不起外面高昂租金的年青人，所以晚市以中價為主，應該能收支平衡的。 」愛莎環顧店子，看來她對這裡十分滿意。
「謝謝你，為愛瑪準備了那麼多。」如果沒有愛莎，愛瑪的日子恐怕會變得更糟糕。
「你說什麼謝謝...又不是為你做的。」但愛莎的說話真的很刻薄...
「反正這就是我誕生的用意，照顧她們，擔當她們的後盾。」愛莎點了兩個意粉。
「當愛瑪的護航，要到今天止步啦。」愛莎看著我說。
「你不會離棄她吧，就算餘下的那個，是愛娃。」愛莎說出了我的憂患。
「我搞不清楚...什麼以愛娃做藍本，什麼愛娃才是真正的愛瑪...」總之...就不是我的愛瑪。
「就像字面解釋一樣。」愛莎淡淡地說。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你就當...你愛上了從未來回到現在的人吧，對你這樣固執的人這樣應該易接受一點。」愛莎拿出來了愛瑪的身份證。
「這個身體從誕下來開始就叫愛瑪，從來都沒有愛娃，那小女孩只是不願成長而困住自己小愛瑪，所以你認識那長大的愛瑪，她就是長大後的那小女孩。」那身份證上印有愛瑪的名字。
「我們的名字只不過是一種代號，重要的，是我們是怎樣的存在...像情慾管理者愛琳，痛苦管理者愛麗絲，玩樂主義者愛達，任性守護者愛琪，還有內在自助者的我。」愛莎定神看著我。
「所以愛瑪願意接受融合治療，那是幫助愛娃成長回真正的愛瑪的過程，愛瑪有信心...你們，會重新愛上。」愛莎把愛瑪的想法告訴我。
「對她來說...治療，是以這種形式回到你身邊。」一個原來也是因為愛我才作的決定。
「這麼大個男人別在大庭廣眾哭好不好！」愛莎遞上紙巾。
我只懂懷疑愛瑪對我的心意，只覺得她放棄了這段愛情，沒有想到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為愛著我。
「我一直認為有你照顧愛瑪，有你保護愛瑪，所以我可以安心消失，但愛瑪...已經變得很堅強，不再需要被保護。
現在她想保護你和真正的愛瑪，讓這段緣份不會成為惡緣，讓你們不會因為對方而面臨不幸。」愛莎的話讓我淚如雨下，是我一直在自私，不去理解愛瑪的選擇。
我愛的人，從對生活驚惶失措，到面對任何難關也堅強無比。
「吃飯吧，這一餐你請，當是輔導費用。」
「你是這裡的老闆了...還跟我計...」
「你是愛瑪的男友，不是我的男友，不過你來上班的話我會照給你人工的，反正你也無所事事。」
「我不是無所事事的...」
就這樣，我們來到迎接愛莎離開的一刻。
「真的不用跟小白說一聲嗎？」在愛瑪家門外，愛莎打算獨自在那裡消失。
「不用了，要對他說的話已經在比賽那天說了，現在他也有了愛人，我和他的緣份也該完結了。」愛莎打開大門，臉上沒有一絲遺憾。
「在最後...能把我的妹妹交給你這樣的男人，我很滿意，往後的日子，拜託你了。」愛莎背著我說，但我可以肯定，她是帶著滿足的笑容。
「再見了，阿琪。」愛莎關上大門。
「放心吧，愛莎。」我知道當大門再次打開時，就是我的愛人回到我身邊的時候。
內在自助者，從愛瑪踏進孤兒院便默默照顧我的愛人，到最後也在為她的將來打算。
再見了，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