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局成已成兩方,左一邊是黎明騎士團、忍部屋再加上頭號特工的團隊,右一邊則是赤兵隊、死靈飛盜團再加上殺凌竹的傭兵團隊。

恐怕‧‧‧現在勝負關鍵就在於‧‧‧‧‧‧


遠方一輛不明的直昇機直在靠近,直至它降落在天台之上,數人從裡面拉門而出,我們才得知是傲家的所有成員。



首先下來的霏目光打橫掃過眾人一眼:「我哋以策劃恐怖襲擊、間諜罪、叛亂罪、殺人罪、危害城市安全罪,將你哋全部拘捕。」






霉沒有在場。

難道‧‧‧九龍寨那一戰中他真的死了嗎?



「零~喺邊?」殺凌竹刻意問。






傲家眾人都面面相覷,明顯是知道了自己兄長出什麼問題。


「又係,面對頭號特工,就算著住套人型機甲都似乎無辦法對抗~」殺凌竹獰瞪著張靈風。

「廢話少講‧‧‧全部投降。」霏眼神一利,說:「特工部包圍依橦中樓都係遲早嘅事,無一個可以走。」

「黎明!」在對峙的緊張期間,夏林突然叫住了我。






「唔?」

「我啱啱喺樓下見到有枝倒數緊嘅導彈‧‧‧你有冇方法停止佢?」

「‧‧‧點會喺到?」正常不是分了五區發射嗎?

「我帶過嚟。」立青說:「我阻止唔到‧‧‧對唔住。」

「依枝導彈係大帽山‧‧‧咁應該係蜘蛛小子‧‧‧‧‧‧」


「佢‧‧‧走咗。」

「‧‧‧」我愣住幾秒,腦空白一片:「一‧‧‧一陣再處理,再講,要搞掂前面個嗰導彈先,佢仲未倒數‧‧‧可以夠時間阻止‧‧‧」






蜘蛛小子‧‧‧

可惡‧‧‧


「竟然冇人肯做開手先個嗰衰人~就我郁手先?」殺凌竹微惡一笑,揮一揮手,身後的三輛直昇機隨即分開三處,利用著火神機槍攻擊傲家與我們那邊的人。


傲家的雲卻無畏瘋狂射來的子彈,反而沉住氣息、盯緊住其中一輛直昇機,再在剎那間開槍!「砰」的一聲,那輛直昇機機中的駕駛人員便頭中子彈,連同直昇機墜下爆炸!!!


「好嘅開頭。」霏取出武士刀:「雜魚果然係雜魚。」

緊接,張靈風一手搶去了夏林的手槍,問也沒問,就一槍把遠方正繞路飛來的直昇機一槍射在其尾翼螺旋引擎之中,受此影響,直昇機被迫急降,最後命運亦同,墜到大樓下爆炸。





「勁過我二哥嘅狙擊距離‧‧‧‧‧‧」夏林望住旁邊的張靈風,頓了一頓。



可能赤兵隊也知道越長久地拖下去,對自己越沒有利,所以開始轉為主動攻擊,派出成員出去空曠的位置進行游擊戰。



「依家開始,赤兵隊由我暫時指令。」一把熟識的聲音從他們那邊傳出,是西方狐狸!


「狐狸仔‧‧‧輓歌佢去咗邊?」芭蒂問。

「已經失去聯絡,睇怕都兇多吉少。」西方狐狸握住拳頭,望著前方裝置到一半的導彈:「所以唔好放棄,只要搞掂對面班人‧‧‧‧‧‧計劃就成功。」







「咁我哋下一步要點,時間拖越耐,特工部就會派越多人嚟‧‧‧‧‧‧」


「速戰速決。」西方狐狸拋一拋手上的煙霧彈,再對殺凌竹與歐姆瀧說:「拖住佢哋,唔好俾佢哋靠近到導彈。」


正當大家都因為戰局而僵持期間,赤兵隊忽然連續擲出數顆煙霧彈於天台中央處,我赤灼之眼當即見到他們有所行動,靠近著中央的導彈打算繼續安裝。

我們那邊互相點頭,便立即對住煙霧之中開槍,可是任我們如何射都沒有反應一般,聽清楚一點聲音是發出「鏗鏗」之聲,我們便知道對方是舉起了防彈盾牌。



「唯有衝入去。」我說。






「唔。」夏林點頭。


忍蛋和鳳凰都同意,至於頭號特工沒有表態,我也不敢命令他,便只帶著四人一起衝入白白的煙霧之中。


在白霧之中,歐姆瀧就如同一條神隱的吟龍一般,不斷於塔主忍蛋兩兄弟之間閃現,更在出奇不意的時機用龍爪攻擊他們!在鋼利的龍爪快要抓到忍蛋的一刻,塔主推開了他,以背部替弟弟吃了此下沉痛的抓擊!


「‧‧‧小心啲」塔主提醒他。

忍蛋回過神來,會意兄長被攻擊,馬上揮刀往對手出擊位置快速猛斬,可是只斬得個空‧‧‧‧‧‧


「就睇下你對耳靈啲,定我對眼更銳。」歐姆瀧於迷霧之中行動,似乎佔了上優。


在另一邊廂,張靈風正在面對大批殺凌竹與赤兵隊的成員攻擊,皆因西方狐狸和殺凌竹都一致認定他是最需要先清除的對象。

所以張靈風就先叫立青自己去別處尋找掩護,自己則負責吸引火力、再逐個擊殺。

「Hey,窄臀處女。」在雲對付赤兵隊的游擊隊同時,不知不覺靠近到立青一旁。


二人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因此都一眼認出了對方。不過立青面對此等激戰的情況,根本沒有空閒去陪他開玩笑,只是沉著應付敵人。


「拎返枝死命水出嚟。」殺凌竹帶著貼身的殺手保鑣迫進立青那邊。


「咁樣迫一個女仔,似乎唔係幾好。」雲的雙槍舉向了殺凌竹。


立青一步一步退後,才驀然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打到去天台的邊緣位置,再向後多走幾步便會墮樓身亡‧‧‧‧‧‧


「傲家,唔關你事。」殺凌竹暗示讓他離去,眉頭極緊,顯然死命水對他極為重要。


「世上處女好少,好似佢咁好質素就更少。」雲突然搭住了立青的膊,其中一隻手還是舉著槍向著殺凌竹:「所以你傷害佢,就同你死過‧‧‧」


「妖!」立青用力膊擊雲的肋骨,把他打開,再取出了死命水掉到落大樓下:「死都唔會俾你!」


「‧‧‧啊,哈哈哈,有傲氣,好!」雲站回起身,把槍對住殺凌竹的手下:「我決定咗,要放棄特工部嘅中立,幫佢一把。」

「你‧‧‧」殺凌竹雙眼暴瞪,紅筋盡現:「好‧‧‧好‧‧‧‧‧‧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哈!!!上!」


雲當下棄槍!一手的強行抱住立青的腰,然後往後一躍,另一隻手則捉緊大樓外圍的枝柱,借以避開殺凌竹手下的槍火攻擊。


「抱實我條腰‧‧‧‧‧‧」雲一手捉緊外圍枝柱,一手抱住她的腰:「點解要咁衝動‧‧‧你明我哋被迫入到死角,有咁多手下‧‧‧‧‧‧仲激嬲佢‧‧‧」

立青捉抓住雲的身體,借以爬上一點捉到白色的枝柱,然後兩人一起爬到枝柱上,站在上面只要風稍為一大都會摔得個稀巴爛!

「你唔好再掂我‧‧‧」立青警告他。



雲望一望上方,殺凌竹的手上想要向外圍白柱上的他們開槍,於是兩人只好沿住白柱來跑,借以避開子彈的攻擊。


但站在上面就好像玩著平衡木一樣,稍一不留神,便會摔死。


「砰!」

「砰砰!!」


可是對方沒有讓他們停下來歇的空間,而是不斷地開槍射擊,就算射不中他們,也迫得他們掉落大樓外也好!


「轟隆──!!!」一聲,天空更下起大雨來,白柱就更為濕滑‧‧‧‧‧‧似乎上天也不想他們活下去。


‧ ‧ ‧ ‧ ‧ ‧

‧ ‧ ‧



在這場苦戰之中,大家也拼了老命的去戰鬥著,而超越奇蹟的事‧‧‧‧‧‧亦在那一聲雷響後發生了。

剛才被立青掉下大樓的「死命水」一直墜一直墮,正好‧‧‧‧‧‧不偏不移的,掉到落了躺坐死在外面摩托車上的蜘蛛小子臉上。



死命水流入他的鼻口腔中,極速治癒著他壞死的身體,巨大的雷聲刺激了他的腦部神經,每一處被嚴重燒傷的皮膚都如被雨水滋潤般,以超越常人的認知康復起來。


「轟隆──!」


又再一下雷聲,徹底地把他叫聲、喚回起來。


蜘蛛小子他再一次張開眼睛、世界再一次展現在他面前,一張眼,他便見到立青正在大樓最高層的外圍白柱上,非常危險。



他緊緊一握拳頭,無盡的力量湧在拳頭之上,再緩緩地站起來,就如遵守自己最後的使命一樣,進入金融中心裡頭,上到頂層之上。



上天,給了他最後一次的機會。



讓他生命燃燒多最後一次,是超越奇蹟的奇蹟。


就在他上去不久,亦有兩個人徐徐地急趕跟到這裡來,想要上去大樓。


「師傅,你快啲喇!」是霞。


「我居然俾你個死o靚女說服咗‧‧‧」張真理跟在其後,說:「你真係唔會後悔?你要以幫我看守『壁門』一世作為代價。」

「死都唔會後悔嫁!」霞亮出寶劍,說:「失去意中人,有自由,又何用?!」

人 有幾多會忍受痛

有幾多次醒悟了 再發夢

輕輕拋下我 每想一次都沉重



「就睇你兩個幾時跌落去!」殺凌竹極為憤怒的瞪住白柱上二人。



「啊!」


「呀‧‧‧」


「啊呀呀──」


慘叫聲接二連聲地發出,殺凌竹愕然回頭,只見一個衣衫殘破的人正走近住他,就算自己的手下如何開槍攻擊,子彈都好像起不了任何作用,一顆一顆的被長回來的肉迫彈出來!

「你‧‧‧你係咩人‧‧‧‧‧‧」殺凌竹把輪椅控制更後一點。

蜘蛛小子左右兩手各抓緊住他兩旁的手下臉孔,再用力一捏!「咔」的一聲,二人便應聲倒地。


「蜘‧‧‧蜘蛛仔‧‧‧」立青呆住了,以為自己是眼花。

我偏想到偏頭痛 蠢不蠢 

你的金剛圈 最好箍得更緊

令我的下世 記得有過今生

來讓我命運 和你箍緊 



蜘蛛小子直接緊握住殺凌竹的頭顱,把他捉起離地‧‧‧‧‧‧


「子彈點會對你無效‧‧‧」殺凌竹非常愕然,極之口震:「莫非,你‧‧‧你‧‧‧‧‧‧飲咗‧‧‧死‧‧‧‧‧‧死命‧‧‧水‧‧‧‧‧‧?」


蜘蛛小子把他抽起、捉到去天台邊緣位置,只要一鬆手,殺凌竹便會整個人跌墮下去。


蜘蛛小子凝望住殺凌竹,什麼都沒有說。


「哈‧‧‧哈哈哈!」殺凌竹望一望腳下的畫面,幾乎快要瘋了:「你‧‧‧你飲咗死命水都唔會生存得‧‧‧好耐‧‧‧‧‧‧!而且每一秒都會好痛苦‧‧‧最多得幾分鐘命,你殺咗我‧‧‧真係有用咩!!」




「幾分鐘。」蜘蛛小子鬆手,讓殺凌竹直墮下去大樓外:「已經足夠。」

下墮大樓外的殺凌竹,望住跟自己漸漸拉遠距離的天台,想起了張靈風,就如他們的距離一樣,對方永遠都站在巔峰之上‧‧‧‧‧‧帶著憤恨怨氣的摔下死亡。



立青見殺凌竹剛才的手上都死光,方才夠膽爬回上天台,想要馬上就給蜘蛛小子一個擁抱,可當他上到去時,蜘蛛小子已經步向那散得七七八八的煙霧之中。


還未捨得不痛心 怕刻骨不銘心

在記憶裡愛 不痛不真

嫌受傷得不夠深 刺青刻得更深



赤兵隊的成員見是蜘蛛小子都先是呆了一呆,而蜘蛛小子已經深知自己時間無多,因此已經再無懸念。


人來殺人、將來殺將,負責游擊的赤兵隊與拖延頭號特工的俄羅斯傭兵都被蜘蛛小子擊殺,子彈穿過他的肉體後都會極快復原,就連歐姆瀧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的對手,無奈下退後到自己勢力的安全範圍之中

「你‧‧‧」霏上前,還未說完之際就被蜘蛛小子捉住肩膊,一手甩到幾呎之遠。

持弓的霧立即上前阻止,可是他的結果一樣。


「蜘蛛小子!」我向他喊道。


大量的赤兵隊與傭兵都非死即傷,基本上已經是毫無還擊之力。因為蜘蛛小子的出現,原本可能兩敗俱傷的局面‧‧‧‧‧‧變成了我方勝利。

「喂,你‧‧‧」雲雙腳僵住了。



「西方狐狸!你哋已經輸咗。」我向他喊道,望著他僅餘的殘兵。


「乜係咩,百毒。」西方狐狸凝視住我,說:「就算天台依一枝未安裝好,你哋手上喺大帽山拎返嚟個枝都已經倒數緊發射,你哋始終阻止唔到。」


「‧‧‧莫非我哋就唔可以好好咁相處,一定要自相殘殺!?」我大喊。

「‧‧‧‧‧‧反正我哋都已經輸得七七八八,就俾最後一個機會你,就當係我,念當日同你嘅舊情。」西方狐狸凝重地說:「只要你肯俾機會我哋走。」


「‧‧‧‧‧‧」


「唔好信佢哋。」鳳凰直接說。

「但‧‧‧依個可能係最後方法‧‧‧‧‧‧」夏林疑惑著。

「我決定唔到。」忍蛋望向我。


我望向頭號特工那一邊,他望了我一眼,似乎想要交由我作主:「佢哋信唔信得過自己揀,得你一個認識佢哋。」


西方狐狸說過,自己的名字由來,是因為太愛欺騙人‧‧‧‧‧‧

如今,我望著他虔誠的臉孔,卻感覺不到任何會背叛的氣息。


「好‧‧‧‧‧‧」我痛定思痛,說:「我哋會俾你走‧‧‧‧‧‧我信得過你。」


於是,西方狐狸坐上直昇機之上,與生還的師團長及成員離開,只落下歐姆瀧一人。直昇機一直飛一直飛,飛到半段西方狐狸便拉開了門,向天台上的我們大喊:


「導彈拆開倒數蓋,有二十六條線,二十六條線都唔同顏色,只有其中一條係正確一剪可以阻止到導彈最後發射,成功與否,就睇你運氣。」

「二十六份之一機會率,咁同自殺有咩分別。」鳳凰盯住遠處已經飛走的赤兵隊,問左右旁人:「有冇狙擊槍。」



「交俾邊個剪‧‧‧‧‧‧」夏林開腔問。


剪線的人,壓力肯定好大吧。


「‧‧‧」鄰旁一陣咽喉、飲泣聲。


我們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聲音之處,只見蜘蛛小子躺睡在立青雙腿上,已經快要死去的模樣,生命燃盡頭的樣貌。


「嘉靖。」張靈風把手放在她的膊上,只覺眼前的畫面,與當年某一幕似曾相識。


「蜘蛛仔‧‧‧」立青的淚水,都掉到蜘蛛小子的臉上。


「已經足夠‧‧‧立青‧‧‧‧‧‧已經足夠‧‧‧」瀕死的蜘蛛小子無力地捉住立青的手,看來是死命水的藥效去到盡頭了:「‧‧‧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帶住依啲回憶‧‧‧未來嘅日子,你得到嘅‧‧‧只會係無盡嘅‧‧‧孤獨同痛苦‧‧‧‧‧‧」

「唔好‧‧‧唔好走‧‧‧」立青緊閉住眼,搖頭、落淚。


「只要你‧‧‧記住,喺你呢世‧‧‧人入面‧‧‧記得曾經‧‧‧‧‧‧有我呢‧‧‧個人‧‧‧‧‧‧出現過,咁我就好滿足‧‧‧。」


「赤時‧‧‧」蜘蛛小子指著倒數著的導彈,交俾我剪:「枝導彈係我阻止唔‧‧‧到佢‧‧‧‧‧‧發射‧‧‧依個壓力‧‧‧就由我處理‧‧‧」

「‧‧‧」我把導彈蓋拆開,放到蜘蛛小子面前:「你揀一條嚟剪。」

然後,我退開讓他們二人最後獨處的空間。

蜘蛛小子望多立青最後一眼,便把虛弱的手伸到去導彈裡的色線上,用力一劃。

‧ ‧ ‧


‧ ‧




發射倒數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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