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完結篇——（1）

受到爆炸的衝擊，加上立青的猛力敲門，阻隔二人的門終於被弄開了‧‧‧‧‧‧

「蜘蛛仔‧‧‧」立青慌亂地拉住全身都被高溫燒傷，呼吸已斷的蜘蛛小子：「會有救‧‧‧‧‧‧會有救‧‧‧」


她背住蜘蛛小子離開火場期間，想起了數年前的一件悲痛之事，眼淚就更快溢出，直到離開火場之後，就不斷在地上拍醒蜘蛛小子，想要呼起他的意志。

可惜的是，這一次任他如何叫喊、拍打、咽哭，都再無作用，只能伏在他身上低泣。







「嘉靖，你個邊情況點。」從她的腰間，束住的一部無線電發出聲音。

「無‧‧‧無事‧‧‧」立青擦擦眼淚，握起無線電回答：「風叔叔‧‧‧‧‧‧導彈已經進入倒數程序，仲有半晚‧‧‧就會發射，我嚟唔切阻止‧‧‧‧‧‧」

「帶埋導彈，去中環國際金融中心二期會合。」

「明白‧‧‧」立青放下無線電，望著閉上眼睛永恆沉睡的蜘蛛小子，再抬頭望向那枝正在倒數的VX神經毒素導彈：「我知道‧‧‧‧‧‧你係想要阻止依件事發生‧‧‧」






立青移除導彈設置的位置，把它紮放在摩托車之後，再背住蜘蛛小子上車，打算帶同他的屍軀前往會合地。


現在，五枝導彈之中，已經有三顆被成功阻止，一顆正進入倒數程序，一顆正裝置當中，輸贏可謂各半。


而最終，戰場正是中環的國際金融中心二期頂樓！在那裡等著眾人的，會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


駛著摩托車前往的立青、駛著飛機打算以跳傘方式降落的鳳凰、被兄長扶持著前往的忍蛋、強行搶車前往的夏林，每個人都目標一致的要去到那個戰場支援。






包括，預先到達國際金融中心的頭號特工──張靈風。


任何埋伏在樓梯、牆後、櫃下或轉角位的赤兵，只要一想把頭伸出來瞄準攻擊，就會像自動中槍一般，瞬間中槍。


「對方係咩人‧‧‧」還在埋伏、等待時機的一名赤兵緊張地問。

「唔清楚，但係佢一入嚟‧‧‧‧‧‧就無損傷咁殺咗我哋兩隊師團嘅人‧‧‧」手持M4A1的赤兵冒汗地答。

「向輓歌請示先‧‧‧」

「輓歌‧‧‧輓歌！收唔收到，我哋遇到強敵‧‧‧！」慌張的赤兵握緊住無線電說。






可是一向會在無線電作指揮的輓歌，如今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到底咩事！有冇人答下我，要點做！？還擊定撤退先！」


「都係無人回應‧‧‧。」

「唔通佢拋低咗我哋‧‧‧‧‧‧聽‧‧‧聽講五區導彈發射位置，有幾個已經俾人成功攔截住‧‧‧」

「唔好亂諗嘢！解決眼前個敵人先！」說話的赤兵拉開手榴彈的安全扣，往外一擲！

但手榴彈還未擲出多遠，幾乎一脫手便被張靈風用手槍射破爆裂！兩名赤兵都被活活炸死，血肉橫飛。

「四十三樓一隊人，二十九樓兩個，頂樓一堆。」張靈風站在原地，抬頭觀視一下情況，忽然眼神一銳：「仲有一個‧‧‧‧‧‧」


他一個向後急跳，避開了頭頂上方直射下來的音波炮！其威力大得可以由五十多層，直破磚瓦地板至地面的大堂。


亦因此，這橦大樓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可以由大堂向上直望至五十多層之高。如果剛才中了這一炮，恐怕會如同被千斤錘子壓下一般，瞬間變得稀巴爛。


幾秒之後，一個彷如穿住雪白盔甲、背有披風的人型機械從最上層，降落到地面，不見五觀的藍色玻璃幕層面罩，凝視住張靈風。


「果然好了不起‧‧‧‧‧‧頭號特工。」






張靈風沉言不答，只注視著他一身的構造。因為這部人型機械，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我諗，你目標都同我哋赤兵隊一樣。」人型機械簡潔地說：「摧毀特工部。」



「所以，搵所有人同你陪葬？」張靈風反問。

「難道除咗特工部之外‧‧‧‧‧‧」眼前的人型機械又問：「你唔覺依個城市，一樣地腐臭？」


「所以你就係依個城市嘅清道夫？」張靈風淡然一笑，說：「喺打掃嘅過程中，你就冇聞到，自己都不知不覺變得一身腐臭？」






「要重建一樣嘢，最快就係先摧毀佢原本嘅面貌。」


「你依種語氣令我諗起某個人。」張靈風為子彈重新上膛：「真係當咗自己係主宰生死嘅神。」


「問多你一次，加入定死。」人型機械不再多話。



「死。」


「虔誠者，啟動。」人型機械一句語畢，全身雪白潔藍的機甲都運作起來，引擎發出微弱的轉動聲音，多微細的一切都是逃不過擁有第六感的張靈風。

忽然，人型機甲雙膝的快速突進器引擎加快，他就知道對方要向前衝來，於是下一秒就選擇側身避開！果然，如他所料‧‧‧‧‧‧人型機甲向前突進抓了個空，隨即想舉起右手運起音波掌，攻擊震走側邊躲開了的張靈風。

張靈風當機立斷地捉緊其右手手腕，使得人型機甲的音波震掌只差幾公分才成，及後在人型機甲後背使出雙臂扣，不讓其雙手自由的郁動。

人型機甲雙掌向前下方一噴，射出幽藍偏紫的等離子推進氣焰，整個身軀馬上往後飛仰，想借此以背壓住對方。

張靈風立即鬆開其臂，更快的跌落到地面之上，並在人型機甲要壓倒他之際，雙腳向上一仰踢上！利用全身的力量，把整部人型機甲踢走向前！！


「鏗──」


人型機甲雙腳落地，兩手馬上向後一射！音波炮的直線攻擊，都被張靈風敏銳地避過，並拾起升降機一旁的滅火桶，桶頭對向人型機甲，自己則用手槍往桶尾射擊，「砰～！」的一聲，滅火桶就因缺口的衝力，猛噴往人型機甲那邊，對方雖然捉得住滅火桶，可是藍色的玻璃層面罩亦因而碎裂。


「冰咔！」人型機甲的控制者隨即用手掩住自己的臉部。



「今日‧‧‧終於領教到你嘅實力。」穿戴住人型機甲的真正使用者把手放下，其臉上又邪又正的微笑，讓人分不清到底何從。



這人‧‧‧‧‧‧居然是本應該死了去的赤曲！！！



張靈風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因為他只是第一次與赤曲相遇。

就在二人對視期間，一個坐住輪椅、穿住純黑西裝的男人推著車輪，從大堂的最遠轉角位出現。


「赤曲，唔好忘記‧‧‧‧‧‧佢要由我親手處置。」說話的人，正是殺凌竹。



「邊個出手都一樣。」赤曲回答。


「我哋一早協議好，你哋赤兵隊負責發射VX神經毒素、我負責聯結所有殺手、傭兵支援你哋。」


「已經有四個發射區失守。」赤曲簡潔地說：「最後一個喺到，我再容忍唔到失敗。」


「原來同V14結盟嘅組織，就係你哋。」張靈風把目光放在赤曲身上，一直不放：「為乜？」


赤曲邪冷地揚起嘴角，問：「頭號特工‧‧‧‧‧‧你就唔覺V14嘅理念同我哋都好相似？我同你都係特工部之下嘅叛變特工，而你，係一個傳說。我，冇太大嘅諗法，我只係想破壞，摧毀依個腐壞不堪嘅特工部、依個腐壞不堪嘅制度、依個腐壞不堪嘅世界，我哋唔應該由依班人操控管治。你都俾特工部背叛過，你應該好明白我講咩先啱。」


「就係咁‧‧‧‧‧‧」張靈風沉默良久，只問一句：「無辜嘅眾生要同依班雜種犧牲？」


「咁樣做，都只係無可奈何。」赤曲瞪住了他：「你認為你仲可以扮正義幾耐？對抗特工部高官、消除V14嘅成員、殺死數之不盡追殺你嘅政府特工、被派遣獵殺你嘅傭兵、因為賞金而試圖暗殺你嘅殺手，你殺得一個、殺得第二個‧‧‧‧‧‧就可以殺到第三個第四個、一百個、一千個？倒不如就等依個時代被癲覆一次。」

「扭曲嘅正義，永遠會幫自己付諸籍口。」張靈風一步一步走向他，並說：「我只要，明白自己做緊咩就足夠。」

「咁你做緊嘅係‧‧‧‧‧。」赤曲亦開始運儲起音波炮於掌心之中。






「保護我所愛嘅人。」赤曲再度向張靈風使出音波掌，這一掌輕則被彈走幾米之遠，重則內臟震傷，因此每一掌都是有必要避開。而張靈風就是靠住第六感聽察對方人型機甲的各引擎轉動頻率，而預先判斷對方每一下攻擊方向，因此任人型機甲身手如何敏捷，在頭號特工面前也是無用武之地。


突然！赤曲蹲下、掌心貼住了地面，對堅厚的石磚地使出了音波炮，「啵──砰！！！！！！！」一聲，地面隨即飛裂爆開，幾乎有著地陷的危機！

他就趁著這麼一下令張靈風失去平衡，想雙腳噴射，衝向對方近身施襲！可是張靈風只簡單一個動作，取出手槍對準其臉部就令赤曲盤算盡失。


因為他的玻璃表層面罩剛才被滅火桶擲碎了，因此臉部此刻並無任何能抵擋子彈的防禦，只得舉起兩手放在臉前掩護住。


張靈風卻一反常態，沒有開槍。反倒用腳向前一踏，把赤曲剛才弄得幾乎地陷裂破的地磚一踩！結構被完全破壞，「砰咔咔」的一聲，赤曲所站住的位置隨即碎裂下陷，令赤曲跌落到地下一層之中。


塵灰飛揚。



跌落到去的赤曲並沒有立即再次起來還擊，因為他也不自覺的愣住了‧‧‧‧‧‧



在他的特工生涯，頭一次面對如此實力的對手。


塵埃過後，殺凌竹的容貌就再次顯現在張靈風面前。


「點解。」殺凌竹直視著張靈風，手握住的椅柄漸漸越緊：「點解你總係唔肯訓低。」


張靈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自從你令到我無咗雙腳之後，我嘅人生出現咗好大轉變。」殺凌竹繼續自說道：「冇咗生存意義嘅我‧‧‧‧‧‧諗咗好耐，終於諗到唯一一個生活落去嘅目標。」


殺凌竹展現凌滿殺氣的邪笑：「殺咗你。」然後從衣袋取出一枝透明橙的藥劑。


「『死命水』，聽講係某組織流入黑市嘅禁藥？由一個醫師加以研發調製嘅最後製成品。」殺凌竹凝望瓶內的液體時，就好像被其的形態美惑住一樣。


「廢話少講。」


「只要我飲咗佢，雙腳就可以得到重生‧‧‧‧‧‧」殺凌竹雙眼銳利光亮，獰笑著：「佢會破壞身體所有基因，重構成個身體，雖然會極度痛苦‧‧‧而且藥效時間極短，不過用嚟殺你，僅僅有餘。」

恰好，此時大堂傳來一陣摩托車停下的聲音，全速趕到現場的立青放下了蜘蛛小子在國際金融中心門外的地上，讓他背靠住摩托車，默默唸了幾句叫他安息，就進場支援頭號特工！


她當然沒有白白進場，有第六感的張靈風感知她的到來，手指亦打了暗號，示意要她偷襲對方。

立青會意，便走到大樓的另一邊進入，雖然潛步技術未成熟，但由於是香港第一特工授教的技巧，所以亦能到無聲無息的階段。


「奸角實現自己理想前，總係特別多說話。」張靈風淡淡一笑。

「但勝利者‧‧‧‧‧‧」殺凌竹準備把藥劑扭開喝下：「將會係我！」


立青就望準了這一點，打算從後掏槍一下爆殺凌竹的頭，誰不知殺凌竹於張靈風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點異樣！立即伏下身子想要喝下，張靈風想上前阻止的時候，赤曲再次從陷洞中飛上來，並阻擋住他。

立青馬上奔往過去往殺凌竹一撲！藥劑從殺凌竹手上滑出，掉到地上。但基於藥劑的玻璃是強化過，因此不高的距離不易跌碎。


赤曲深知任何攻擊在張靈風面前效力都會減半，於是轉為對立青動手，但張靈風單手一拉，讓他走不到過去立青那邊，可是人型機甲威力之大，是人力難以較量，何況赤曲雙眼早已猶如綻出幽幽紅光，已經不管一切的眼神！

就在糾纏之際，立青搶走了殺凌竹的藥劑並返回到張靈風身邊，赤曲也只得站到殺凌竹面前保護住他。


「風叔叔‧‧‧搶到手。」立青與張靈風並肩，高度在他的頸部。

「上面似乎都有場大戰，你上去支援先。」張靈風說。

「咁出面個嗰導彈，仲有我手上枝藥劑‧‧‧‧‧‧」

「導彈放喺原地，藥劑你保管住，佢哋唔會埋到你身‧‧‧即刻上去，我好快會跟嚟。」

立青點頭，便一股衝勁的由樓梯跑了上去。


「之後落嚟我唔會留手。」赤曲


「你同下一個對手講。」說畢，張靈風也都跟著立青的步伐由樓梯跑上去。

赤曲原本想追住不讓他走，但幾秒過後，虔誠者機甲感應到有東西正以近乎音速的姿態靠近！

「冰！」另一部穿住不完全的黑身紅罩人型機甲破窗突入，是殲滅者！


赤曲後退一步，不明狀況：「邊個。」


「特工部‧殲滅者。」對方把頭甲拆下，露出了真實的樣貌。


「嚟嘅目的？」赤曲微微而笑。


「受命嚟殲滅所有威脅香港同政府嘅人，仲有阻止導彈發射。」是傲家的零。

殺凌竹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喝下前那麼多話：「你哋慢慢玩落去‧‧‧‧‧‧我枝死命水依家喺個o靚妹手上！」我戴上人型機甲手部配件，靠著其掌心的噴射器帶著輪椅連人一起急速退出大堂。

「收到情報，上面有VX神經毒素，仲有三個區域嘅神經毒素導彈已經俾我哋特特工部接管，仲有兩枝喺邊。」零舉起電子鋼刀。


零他深這次事態嚴重，也逼不得已穿上了整副人型機甲，儘管會對身體有害。


「我都想知，其中一枝喺邊。」赤曲兩手又開始運起音波掌。



零全身一瞬突進！以閃光般的速度瞬間出現到赤曲面前，舉起電子鋼刀就要斬落其天靈蓋上，可是赤曲單手一舉，用震波掌與其刀身一觸！！兩者相交，隨即抖蕩出極大的震動。


直到兩者鬥到臨介點，方才被震開幾個身位之遠。


零沒有被此等情況所影響到，反而繼續以音速之勢不斷斬擊赤曲，赤曲亦予以其震波掌，彈退電子鋼刀的威力。

現場傳出「鏗鏗──！！！」之聲，火光灑飛，畫面極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