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黎明騎士團篇──(161)
「啊……」步出之人，口中含血，一拐一拐的從隧道之中走出，繼而雙腳跪倒。
「呵呵呵呵。」一陣興高采烈的笑聲傳出，三個蒙面的不明人亦從隧道走出，望住跪倒的那人：「你辛辛苦苦諗住運入去九龍寨嘅貨物，就暫時由我哋三個保管。」
「放過我……」那人說到這裡，就吐了一口血到地上。
未知情況的我，只是愣住的望住前方。
三個蒙面人望了望我，又望了那受重傷的巨大的傢伙，便說：「既然有人第二啲人喺到～我都無謂殺你～」說罷，便盯了我一眼再從我身旁掠過。
我心下黯然，從剛才的對話之中猜想受傷的人應該是被這三名蒙面人所傷，而且應該是因為奪財的原因。
我沒有完全放下戒心，直至走到那位受傷之人的面前，他抬頭對我說：「救我……幫我…叫救護…車…」
從他的眼睛之中，我見到了在我身後的三個蒙面人停住腳步，從衣袋取出什麼準備轉身……果然！一早預備好隨時取出三根銀針的我來一個後仰轉身跳，再把自己毒素殘留在銀針之上，然後對三名蒙面人飛出。
蒙面人獰笑一聲：「嘿！！我先唔會放過你！既然你都睇到我哋殺人，就殺埋你！！」然後一下槍聲。
「啊…啊呀……嗄嗄嗄咔…」中了毒針的三人全身開始顫抖、口吐白泡，最後活生生毒死在路上。
而蒙面人原本會打中我的子彈，則因為我的後仰轉身跳避開，而打中了重傷的那人。在壞人的結局上來說，也算不錯吧？兩者皆死。
而我，只是路過之人。
未入隧道之前已經有九龍寨的味道和影子，似乎前方通往九龍寨的隧道會更陰險。
蜘蛛小子除了提示過我要帶電筒和小心一點之外，幾乎都沒再給我任何額外情報。以前我去九龍寨只需跳入某個公園的水池便可以直通落去，不用走路極省時間。那個方法我也想過要用…但實在太危險。
第一，我極有可能氧氣不足而淹死，上次已經有過經驗。
第二，我就算缺氧的直接落到九龍寨，在未回復氧氣醒回來之前的時間都有可能遇害。
第三，我不想把整座水池都染滿我的毒，弄得金魚反肚。
其實這條隧道沒什麼，頂多是要走長一點時間直通地底和需要多些腳力，有恆心始終走得完。我看除了入隧道之前遇到的小插曲，基本上我走進入來二十多分鐘了，都沒什麼奇怪事情，只是一條普通起到一半未完工的隧道樣子，間中會見到有四、五部運輸車輛停泊在這裡，沒什麼異樣。
最特別的，都只是遇到一個碰巧跟我走相反方向的人，看他背上的行裝應該是要把貨物運出去地面，跟他對望一眼之後彼此直行直過，很安全。只要你不阻擾他賺錢，對方一般都不會找你麻煩。
約莫走了一、兩個時辰，隧道之中已經完全昏暗幽黑，需要透過電筒來照明前方的路，有時會途經一些上一手遺留下來插在牆上的火炬。
直到走到一條分叉路，我終於要停下來。
蜘蛛小子那傢伙可沒說過有分叉路啊……而且，看來也有打算前往九龍寨的人跟我一樣遇到迷路的問題。
跟我一樣迷路的人原本坐在分叉隧道之間休息著，在見到我前來之後便抓著後腦向我問好：「哈哈，你好。」
我用電筒照他一下，是個紮住馬尾、小麥色健康肌膚、穿著住中式武術服的俊朗青年人，從他背上的包包來看…都是打算去九龍寨進行貿易吧？
「去九龍寨邊條路？」我直接問，安全起見不要跟他聊太多。
「喲？」他望住背包上紮掛住向前方照明用的燈籠，呆然地想了一想：「我同你問題一樣，諗緊邊條路先係去九龍寨。」
原來他的確跟我一樣迷路。
於是，我只好跟他一樣留在原地等待，希望等下會有些識路的人經過能夠跟住他們，可是等了半個時辰，還是一個鬼影都沒有。
「睇嚟依條路平時好少人行啊～？」坐了接近半個小時，他又再開腔。
「唔。」我靜心等待。
「呵。」他躺在地上休息，淺笑著說：「如果有神跡顯現帶領我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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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路！」右邊隧道的一聲吶喊，一個戴住鈴羊頭套的男人走了過來：「歡迎嚟到偉大嘅天堂之路……！」
原本想著對方是瘋子，說什麼「天堂之路」聽過便算…但那傢伙不斷喃喃地說：「經過天堂之路…可以得永生，主可以教你得永恆…！」
「喲？真係有神跡。」那青年笑一笑，問羊頭人：「咁借問聲九龍寨邊條路？」
「九龍寨係地獄，我嚟係送你哋上天堂！」羊頭人答。
「喲？」青年又問按住下鄂，問：「天堂路喺邊，左定右？」
「右邊。」羊頭人說：「我會先幫你潔身！再帶你入天堂。」
「哦，即係代表地獄嘅九龍寨喺左邊。」說罷，他就往右邊的隧道走去，淺淺一笑：「唔該。」
那羊頭人轉為望住了我，我的目的地是九龍寨…不是什麼天堂之路，所以理所當然地也往左邊的隧道走去。
「等…等陣…」羊頭人不知如何反應。
「你再跟嚟，就會死。」我轉身用電筒照向羊頭人。
之後的隧道路上，我便跟著這位青年人不約同行。
「係呢，仲未請教。」在路上，他一派輕鬆地問。
「姓黎，名明。」我答：「黎明。」
「姓墨，名龍。」他答：「墨龍。」
「自己一個去貿易？」眼底下，有不少老鼠從我鞋邊掠過。
「算係嚟行返轉諗住賺下錢咁。」墨龍淺淡一笑，說：「而且…聽講自從赤皇死咗之後，下面就變得更昌盛，落去賭返兩手、玩下女人、再飲杯美酒…聽落都唔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