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地板機關合上之後,就先去治療室找來一把針筒槍方便等一下透過射擊的方式治癒中毒的人。

「林,你屋企有冇九十年代熱兵器。」善長使用一戰兵器的鳳凰問。

「好好地……點會有啲咁嘅嘢啊…?」握住左輪的夏林難為情地答:「不過去中庭條走廊都有套中世紀騎士盔甲嘅裝飾……啱唔啱你洗?」

「準備好未。」我把解藥藥劑裝上針筒槍上,再分別望向他們兩人。

二人點頭,我就帶頭前進。





……

古家周年晚宴排場有如古代的國王與貴族舉行舞會時的場面,坐在眾人之首席的是地位最高的家族元老,其後左右兩邊便按輩份地位等而排。一般會是其妻子,然後家族長老的弟兄姊妹次序坐下。

這位古薇艾兒家族的最高元老,從他光禿的頭及長白的鬍鬚顯出其年時已高,妻子亦已經離開人世,只落得孤身一人坐在首席。但他沒有老人孤獨的悲哀之色,反而觀望住眼前晚宴中二、三十多口的家族子女兄弟和後代子孫能夠聚首一堂,心中又頓時充滿了暖意。

「爺爺!」在世界上擁有「犯罪帝王」之稱的二伯,笑呵呵地走過去巴結老人:「見到今日咁齊人,開唔開心啊?!」

「長子去哂邊?」大老爺直接無視他的問題。





「個…個班衰仔好似接獲到天價嘅殺人合約,全部出哂去做任務。」二伯望一望自己手腕上的鑽石勞力士手錶:「以佢哋身手……應該好快返?」

會場中,家族成員不少都有說有笑、有的則忙著用手機、有的小孩在追逐玩耍,場面極之熱鬧。但也有少數人像現在正被一名醫師推進來的十少爺般沉默不語,似是在等待一場好戲上演一樣。

「少爺,要推你去角落位置?」張憶白問。

「唔。」十少爺點頭,被「張憶白」推到去角落後又小聲問:「死命水…研究成點。」

「咳。」張憶白直視前方,說:「雖然因為佢冇交出最後一樣材料嘅配方…令到研究時間慢長咗好多,不過依家已經成功試驗出「死命水」真正製造方法。」說罷,他從衣袖裡取出一樽橙透明色的藥劑予十少爺觀看。





十少爺暗暗一笑,說:「果然當初冇信錯你……今晚事成之後諗住點?繼續用張憶白嘅身份…替我做事?」

「今晚之後,你自然會知。」張憶白在十少爺背後綻出一個詭異的深笑。

不久,大管家帶領住各僕人進入會場上餐,一道道精緻可口的餐點被捧上到桌子上,散發著令人垂涎的氣味。

「輪椅人!」一聲幼嫩的叫喊聲,一個小孩跑到去十少爺面前。

「唔?德凡,你水痘好未。」十少爺拳頭握緊住椅柄,面上卻是微笑著問。

「未呀──不過我企到好攰啦…你俾我坐下你張輪椅啦……你成日坐!唔公平。」小男孩德凡拉著十少爺他的手。

「攰?咁一陣記住食多啲嘢。」十少爺保持深長的微笑,指住那些逐一上檯的餐點說:「我特別推薦……個份鵝肝醬牛排。」

「好啦!我依家去食喇。」德凡轉身跑了過去。





十少爺見他走遠才問:「白,黎明俾嘅毒藥…已經落好?」

「落哂,已經確保每一道餐點都會有毒。」張憶白另外提道,說:「不過不得不佩服佢製毒嘅能力…居然可以喺短時間之內做出避過食物藥檢測試嘅毒藥……」

「嗯,事成之後我會好好厚待佢。」

在十少爺把話說完的同時,張憶白望了望現在的時間,便從袍子衣袋中取出一隻骷髏形的戒指……戴上。



另一邊廂。

「著好未呀朱雀仔!!!」一手握住長斧、一手握住長劍的夏林踏地怒問。





「著盔甲向來要時間。」全身盔甲的鳳凰把餘下的沉重騎士頭盔戴上,並伸手向幫她拿著冷武器的夏林接過武器。

「都唔明你……總係要著住副大甲周圍去打仗。」夏林按一按自己酸軟的手。

「盔甲可以令我充滿勇氣。」全身盔甲猶如中古世界馬騎士的鳳凰,再展現出雙手握住的武器:「而武器,可以令我充滿魄力。」

「時間無多…食物應該差唔多上檯。」我說。

「唔。」二人點頭,又一起跟我跑到去大會場。

現場距離會場就只有十多米……

「夏林、黎明……騎士人?」在會場門外點算著進場人數的古純數,愣著的望住正跑過來的我們。

「六哥死開!」夏林用自家的銀左輪指向他。





「鳳凰…入到去之後摧毀檯上一切嘅餐飲。」我逐一分配工作,說:「夏林,你就開槍射擊拎住餐點,食緊嘅人嘅碟同杯。」

「明白…!」

‧‧‧

「冰──!」我們三人一進去,夏林就射擊眼前一位中年大叔準備喝下的Screwdriver雞尾酒酒杯。

「冰──冰──冰──!!!」她再接二連三射擊其餘人握住的碟杯,阻止他們進食。

而身負重甲的鳳凰則二話不說,衝往中央處放著各式美食的檯子前,再緊握一劍一斧利用揮擊時的沉重力量,以借力的方式自我旋轉把檯上的佳餚都一一掃清摧毀!最後更直接把大長桌砍成兩段!!!

我馬上啟動紫毒之眼,紫色的濾鏡畫面隨即在我右眼浮現,會場左邊有三個人顯示有中毒跡像…右邊亦有四個。觀察好之後,我便快速地向中毒之人開槍。皆因針筒槍每一根發射出來的針都沾過了解藥的藥劑,因此射在中毒者身上便能使之解毒。





「黎…明!」一直閉言不語的十少爺被一瞬間的情況嚇呆到。

「對唔住。」最後,我用針筒槍指向他:「我始終唔習慣同流合污。」

「…」十少爺呆住,完全說不出話來。

全場一片鴉靜,只得坐在首席的一位禿頭白鬚老人氣定神閒地問:「發生咩事。」

「爺爺…」夏林望住了老人,再不忍地望向十少爺。

「特別演出嚟?」剛才一直在門外的古純數也走進來,豎著手指計算著:「首先我冇安排過依種演出,我係絕對唔會支付你哋任何費用。其次,個位著住古家騎士盔甲嘅先生,你破壞咗大量用心製作嘅餐點同比利時手造牌子威特長桌,粗略估計大約價值四百萬歐元……」

「六哥…收一收嗲。」夏林認真地說,繼續望向十少爺:「十少,我哋已經知道你想點。」

在場的家族保鑣疑於夏林是家族中人,所以沒有立即開槍射擊,但都全都一副準備就緒的姿態。

「夏林姐姐…你……你係唔係誤會咗啲嘢…?」十少爺裝作不明地說,但我赤灼之眼可以看出其內心急得要命,心臟不斷地快速跳動著。

「你喺所有食物到落毒,仲想搞家族政變去奪權……」從夏林的面色看來,她說出這一句時也極為傷心。

「…哈,哈哈哈哈──!夏林姐姐…你唔好講笑啦,我點會咁做!?」十少爺瞪大的眼兩邊,已經充滿了暴露的青筋。

「證據,」我從衣袋取出真正張憶白收藏住的紙條:「喺到。」

「少年,拎嚟睇下。」那位被夏林稱為爺爺的人向我招手,並向其餘家族成員下達指令:「其餘唔關事嘅人,走。」

一話傳出之後,其餘的家族成員也聽命的紛紛離開……看來這個老傢伙也有一點地位。於是我走過去把紙條交予了他。

「果然係出自白醫師手筆。」古家老爺爺看了紙條後,只是平淡地點點頭:「十孫,你有解釋?」

「爺…爺爺……我…」十少爺完全震呆了,漸漸地轉為緊握椅柄並咬牙切齒地說:「我……就只差一步……」

終於承認了。

「不過……依一步已經來臨!」十少爺綻開一個歡喜的笑臉張開雙手,猶如擁抱著上天:「我古十少,將會成為古家新一代繼承人!!!!!」

「冰──!!」同一時間,一群職業傭兵從玻璃窗及大門進入,向其餘的保鑣開槍!我、夏林和鳳凰三人下意識地避到一張桌子之下躲避。

「砰!砰!!砰!!!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會場頓時陷於槍林彈雨的境地。

保鑣與十少爺的傭兵拼過不停,但最終……人數佔少的古家保鑣明顯處下風了。每個不是非死就是重傷,已經不能戰鬥。

「十孫,你認真?」那位老爺爺卻氣定神閒地安坐在座位上,說:「我俾最後一次機會你。」

「哈哈哈哈…!!老嘢!!!!你係咪知道自己就快死所以傻咗!!?」十少爺反問,瘋狂的笑聲在血腥的氣味之中漫延著:「我古十少即將會成為家族嘅新一任繼承人啊!要你俾嘅機會…!?依一句應該係我反問返你!你哋當日睇唔起我雙足殘廢……我要你哋都同我一樣!!!」

「為乜?」老爺子又問。

「為…為咗……為咗證明俾你哋睇,白!拎枝死命水嚟!」十少爺伸出一隻手向後。

偽裝成張憶白的人照他所言,把一樽橙透明的藥劑交予了他:「只要飲咗之後…我雙腳就可以回復返,我要你哋望住自己殘廢……望住我對腳重‧生!」

「飲咗之後你對腳會唔會番嚟我唔知……」我對住十少爺說:「不過我肯定嘅係,你不出十分鐘之內就會死。」

「死?哈哈哈哈……」十少爺仰天大笑,張憶白則把他的輪椅推到我們眾人之前:「張憶白佢當然搵咗同樣雙足殘廢嘅白老鼠同活體嚟做實驗,我先會相信佢嘅效用。黎明,睇嚟你都好想我雙腳繼續係殘廢?咁冇計…唯有一陣連你對腳都廢埋。」

「就算真係成功,佢有冇講個啲白老鼠同活體實驗者嘅下場係點俾你聽?」我繼續說下去:「又有冇講……佢哋每行一步路,都好似踩喺劍尖上咁。」

「…你…你死到臨頭,仲講咁多廢話嚇我。」十少爺不安地按握住椅柄,顯得有點不安:「就第一個收拾你!之後到你嘅愛人……」

「張醫師,我有冇講錯?」我續說下去:「我係喺你本醫療日誌睇到會有依啲副作用。」

「…」張憶白頓時沉住了面色,並拍著十少爺的肩:「十少爺,無需聽佢哋多講,是對或錯……飲咗之後自然就會有答案。」

「十少爺,信我定信你身後個位「張憶白」,就自己決定。」我回想起密室中那具乾屍,說:「真正嘅醫師張憶白佢同你由細玩到大,就算死……都唔將「死命水」最後嘅配方交俾你,原因係乜?希望你會自知。」

「…」十少爺被我一句說話動搖到對「死命水」的信心。

「開火。」張憶白命令傭兵,指向了躲在桌後的我們。

我們三人事先互相默許點頭,早在張憶白下達命令之前有更早的共識,因此他說出「開火」一句的瞬間,我們便先發制人,主動迎擊!

身穿厚甲的鳳凰直接無視子彈的攻擊,一手持斧一手持劍的衝向了左側的敵人,來了一招「旋轉風暴」即剛才自轉的攻擊,便砍倒斬死為數三名的傭兵,再之後更斧劍合壁伸前直接用利器刺穿死一名敵人。

就在另一名敵人想利用榴彈砲擊殺防禦力極高的鳳凰時,夏林開了一槍終止他的目的,再之後邊跑邊射擊右側敵方,六顆子彈全數用盡時便滾地翻身順便撿起了剛才死去的保鑣的兩把手槍,一邊奔跑一邊以雙槍還擊敵人!!雖然右膊上中了一槍,但亦無阻其專注。

見二人都上場迎戰,我都跑到夏林一旁,捉住一名想用軍刀從後襲擊夏林的傭兵,然後把急性毒死的他放倒在地上。

「唔…唔好傷害到夏林姐姐!!!!!!」十少爺瘋了般對傭兵們大喊。

「十少爺…咁做嘅話,只怕我哋會全員滅亡。」張憶白在背後暗道。

「咁…!咁只係打傷佢對腳……!仲有打傷佢對手!!唔准射佢個身!!!!」十少爺好像已經控制不了情緒和局面。

之後又多兩名握住軍刀前來我和夏林的位置,其中一個首當其衝的我先捉住他的腕,再一記右勾拳打在其臉上,致到他的一顆門牙爆裂吐出。

另一名想用腰斬的傭兵我則跳起避開攻擊,再順勢一腳踢在他胸膛之上!被踢中的他大喊一聲後軍刀脫手,無可奈何下上前更我進行拳頭搏擊。

我亦都擺好格鬥的姿勢,微微俯下身子,連續避開他的左右連環快拳,再找到一個空檔以一記上勾拳打在他的下鄂上把他擊倒!

此時,一直安坐在位子上觀望我們戰鬥的古家老爺子展現了淺淺的一個笑容。

「再係咁落去只怕……」張憶白又暗中提醒十少爺。

十少爺面上漸露驚恐之色,其雙臂及太陽穴的位置都青筋暴露著,可看出其緊張的程度。

「所以,你根本就冇繼承古家嘅心理準備。」古家老爺子望到十少爺的神色後,始才繼續說話:「奪江山易,穩江山難。古家係一盤大生意,就連小小一場家族政變都唔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你點統領得住古家旗下嘅猛虎惡龍?而且……十孫,世道險惡。」說畢,老爺子就望向了他身後的張憶白。

「……」十少爺的神經似乎已經到臨界點,一直緊握住的椅柄都好像快要裂開:「我喺古家嘅生存意義……到底係乜。」

「係愛。」老爺子說出一個老土到不行,卻什麼時候也適用的答案。

「係愛啊,哈利。」夏林也對十少爺如此說著,但說完之後好像發現自己有口誤叫錯了十少爺的名字,因此又在之後補說:「係愛啊,十少!」

「啍…」十少爺頹然一笑:「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哋講嘅嘢?我喺家族渡過幾多辛酸、白眼,老爺子你又知唔知……?!」

「…」

「我當年就係因為保護夏林姐姐……令到自己腳斷!」十少爺不爭氣地咬牙落淚,淚都滴在大腿上:「不過…不過……今日,用槍指向我嘅居然就係妳!」

「知唔知點解,依班差唔多死淨一半嘅傭兵點解可以順利入到嚟。」老爺子問他一條問題。

「因為…因為我係負責掌權古家情報科…同家族防禦保安部嘅人。只要有我准許……佢哋就可以順利咁入嚟。」十少爺答。

「知唔知點解,當初我要俾依兩個咁重要嘅位你負責。」老爺子又問。

「……」十少爺一聽之後,愣住了。

「對人嘅信任,都係一種對愛嘅表現。」老爺子一貫其沉住的神色,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直視著十少爺:「我知道雙足殘疾,亦都知道你因為咁比起其餘嘅細路更為努力,如果你唔係雙腳殘廢我都認為你會係一個出色嘅殺手。不過,世上無如果,做人要有面對現實嘅勇氣,就算幾困難……都要記住,人生就好似番皂泡咁,風一吹就飛上天,但你往往注意到嘅時候就「啪」一聲消失。」

「…我…我……」十少爺緊握住拳頭,淚水不斷落下:「已經冇得返轉頭……」

「十少爺。」張憶白取出一樽橙透明色的藥劑給他。

死命水。

十少爺凝望著那樽藥劑中,不斷浮起消逝的氣泡,最終拔出蓋子……

「十少…唔好啊!!!!!!」夏林大喊,並想向他開槍阻止他的時候卻好子彈用光了。

「……」那位老爺子望到十少爺最後作的決定後,也緩和地閉上了雙眼。

「多謝你,夏林姐姐。」十少爺把「死命水」吞飲入肚:「就算飲咗之後會變成點…我都已經無可退路……」

‧‧‧

‧‧



「嗗嘟──」

在場一片沉靜,連那伙死得七八的傭兵都停火了,一同觀視住十少爺的變化。漸漸地,十少爺黑澤的亮髮開始漸變成雪白,雙腳亦開始微微抖震著,最終以全身通紅的姿態勉強地站起了身子。

真的……能夠治癒神經早已壞死的雙腳!!?

十少爺的身體就好像紅得被火燒一樣,但直到他仰天長聲痛喊一聲才是惡夢的開始。

「十…十少…」夏林愣住。

「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同時間,十少爺的四肢肌肉腫脹得肌肉好像不斷在裡面擴大一樣,筋脈亦開始遍佈全身。

我以赤灼之眼看得見,他體內溫度有近乎火燒的程度,全身上下無一處幸免,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況……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歇斯底里的瘋狂叫喊。

張憶白含笑一抿,說:「我最期待嘅畫面終於出現。」

「呀啊啊啊啊啊啊……」十少爺雖然站得起,但現在已經痛苦得跪下抱頭。

「你…」我望向他。

「肌肉細胞、神經線果然會以驚人速度自我復原,只要骨骼無斷就可以令雙廢腳起死回身……逆天而行之術。」張憶白看起來十分滿意現在的情況。

「你係毒師……」我望住張憶白。

「唔單止係毒師,仲係佢兩個同伴。」張憶白往鳳凰及夏林面上一瞧。

「我先冇你啲咁嘅賤人同伴……!」夏林掉下沒子彈的雙槍就想衝過去毆張憶白一頓,卻被痛苦得發狂的十少爺阻礙了。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十少爺踏出一步,先以極快的速度奔往最近的鳳凰再一拳將他打飛五米之遠!

那是一對,被烈燃燒的雙眼。

再緊接最近十少爺的傭兵二人面面相覷,沒有思考的餘地十少爺便一腳把左邊的一個踢飛,右邊的一個直接徒手捏碎其喉嚨頸骨。

「喀──!」清脆的斷裂聲。

一名傭兵見情況不受控制,便用步槍射擊往十少爺,可是十少爺舉起雙手擋住頭部位置便直衝向其,再渾身用盡全力使出一拳打在對方腹部上!!那名傭兵瞬間噴了海量的血後便死去。

「嗄…嗄……嗄……」十少爺剛才中彈的位置則好像復原極快一樣,沒有出現中槍應該會出現的「嚴重流血」狀態。

「子彈雖然有用,不過「死命水」藥劑效力之一會極速分泌大量血小板去止血,同時製造大量紅、白血球去提供身體所需營養,喺依種大量急速嘅化學效應底下,佢身體就好自然會熱到好似俾火燒咁。」張憶白繼續抿嘴而笑。

「老爺子…」夏林望一望自己爺爺,再望向了我:「黎明…!」

「咁搞法佢身體好快就會衰竭…時間長久要視乎佢痛苦嘅意志,一係拖時間,一係直接一槍打入佢個腦,了結一切。」我想,我連自己也毒不死他了。

因為他只要一觸碰到毒,身體就會立即釋出極多份子去稀釋毒素、殺害毒細胞等,最恐怖的是,這些看似繁複的工序,在細胞的角度來說一秒也不用,就已經完成了上千萬億個轉換,就正如呼吸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身體內裡上千萬億顆細胞已經有所變化轉換的程序。

「減低傷亡最好嘅方法……就係一槍斷命。」老爺子提醒著我。

我稍為望一望背後的老爺子,又順道望向剛才被十少爺一拳打飛鳳凰……看起來他受過大衝擊暈倒了。

「戰術性撒退!!!」突然,那伙死餘的傭兵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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