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緊張?」

「唔…」我點頭。

「咁係必然…話哂都係傲家族,你可以有命番出嚟嘅機率根本唔夠一半。」西方狐狸點起一根香煙,把手按住上額無奈地說:「剛才你應該感覺到赤曲好嬲?在座佢最唔想死嘅人就係你,所以佢都特登送你去「忍部門」受訓。」

「我明白……不過,我真係唔想…明知至少會有一半成員戰死…都要去繼續執行依一個任務,或者用一人嘅力量去換取目的,係最好嘅選擇。」

「百毒小時…戰爭本來就係無奈,如果有更完美嘅方案,赤曲佢都唔會想動用總動員去依一場戰役,但人少嘅話行刺者嘅責任就越大,矛盾就在於……可以最完美擔任行刺者無聲無色殺人嘅角色,就係你。」西方狐狸吐了一口雲煙出來,說:「佢選擇咗前者。」





「我冇諗到咁深入……」

「你諗得到咁深入,就唔會有赤曲。」西方狐狸繼續解釋整個局勢,及赤曲的心態:「所以依場戰役可以話係孤注一擲嘅同歸於盡,一係就唔做,一做就……就要做到盡令敵人勢力都面臨瓦解崩潰局面,所以先要順便殺害咁多重要人物,簡單啲嚟講……佢哋只不過係陪死,一切都係為咗令敵人元氣更傷,咁之後就唔會輕易攻得入同樣因為依場戰役而元氣大傷嘅我哋。」

「赤曲佢想加快成個推翻特工部嘅進程?」

「無錯,你可以好明顯睇得出,所以今次佢預咗會賭落好大量嘅性命嚟做注碼。」

「嗄……同過往任務一樣…我永遠唔會接觸到佢最深層想法到底係點……」我嘆了一口氣:「你真係勁,居然睇得咁清。」





「只係接觸得佢多,明白佢最表層嘅想法。」

「最…表層?」

「點樣講好呢……」西方狐狸摸擦著下腮,說:「我永遠猜摸唔到赤曲佢最深入嘅想法係點,永遠你覺得自己好似終於接近到佢……到頭嚟…你先發現自己同佢仲差一大段距離,就好似一個平民望住高石上嘅帝王一樣……佢內心最深層嘅諗法係禁忌,亦都唔會容許你接近。」

「…」

「哈~」西方狐狸悶笑一聲:「其實我唔應該咁該講,廢事犯咗亂軍心罪,我都係隨口up下~」





「其實…我同你都有同一種諗法,有時會諗到底虔唔虔誠於佢好……明知對自己無利,都要繼續依佢所講去辦?但係特工部我哋已經叛變咗,再無得叛變埋赤兵隊…所以我哋接收到赤曲命令就只可以去執行,否則連赤兵隊都拋棄埋自己……就會連最後可以生存依靠嘅地方都冇,大概係依一種諗法。」

「帝王嘅風範…」西方狐狸默默唸道,然後轉為笑臉:「唔好再講陰謀論,我哋已經無時間去質疑自己團長,不如諗下點混入去傲家宴會仲好……老實講,男扮女裝係可以,不過入到會場你總要同人傾計,同時你真聲敗露就死。」

「咁我應該……?」

「入去之後再變裝。」西方狐狸輕笑著,說:「有冇曾經聽聞過香港一位特工?排行第五位,外號叫「百變行者」嘅特工。佢係暗殺上流社會人物最Top嘅特工,永遠只會以假面會人,從來冇人見過佢真樣。」

「有。」香港排行頭十之內的特工,沒有行內的人沒聽過他們的名字吧。

「所以你可以入到去再偽裝成另一個人,不斷用偽裝嚟逃脫。」

「但係在場嘅秘密特工應該會留意可疑嘅人,發現生臉孔就應該會截住我。」

「無錯,所以你要模仿會場內嘅人,將自己變成本尊。」





「……好高難道,再講輪廓要夾都好難。」

「我反而諗到個方法。」西狐狸狡笑一聲,把自己的全盤計話吐出:「當日毫無疑問會有好多知名樂隊出席宴會表演助慶,中西樂隊乜嘢類型都有,因為聽聞當日傲家嘅新娘係一個好年輕嘅女仔……所以我哋就可以趁機會混入一隊樂隊做成員,整暈樂隊其中一個本尊,之後即場提意其餘成員帶頭套或者口罩演出,點樣說服佢哋係你嘅事,之後就用佢嘅身份嚟達致暗殺目的。」

「或者…直接用人皮面具,事先綁走要偽裝嘅人。」我說。

「都得……咁,傲家婚宴依一場暗殺行動就交俾你,下個月到「忍部屋」之後,要好好學習。」西方狐狸給我最後忠告:「將自身價值發散到最大效用,唔好令赤曲失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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