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爾傳-I】《維吉爾，四月是你的謊言？》: 四月二十五日---絕對忠貞

翌日早上
 
「啜」的一聲，藹晴隔著電話吻了我一下，溫柔道：「返工加油，維吉爾...」
 
「我一定會努力奮鬥」我笑說：「然後娶你呢個香港女仔」
 
不捨地掛掉電話後，我便走上「8」字摩天輪，提起精神，開始一天忙碌工作。
 




開始工作前我們的領隊帶著一位女生走來，向大家宣佈：「近排講國語既客人都越來越多，公司上頭引入一位台灣黎既女同事，我地歡迎Victoria加入我地!」
 
這位名叫Victoria的女生二十出頭，紮著馬尾，身材玲瓏浮凸，樣子十分嫵媚，不知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地把上衣衣領按鈕還少扣了一顆，把在場的男同事迷得心神蕩漾...
 
「公廁?」：我心想
 
她精靈地打量著在場的同事，然後把目光停在我身上，對我微笑了一下...
 
我從來都不喜歡著裝暴露的女生，女人要展現自己的美的話可以有很多種途徑，用胸脯來吸引人男人的女生給我的感覺除了妖媚，就是妖媚。
 




接下來整個早上我都忙於處理自己桌上的客戶文件，沒有跟這位Victoria有什麼交流，可其他的男同事卻有意無意地跟她接觸一下。我的已留在了遙遠的大埔，被藹晴保管著，這裡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偷走我的心。
 
午休時間，Victoria居然主動走來我的桌前，溫柔用「台灣招牌」的嬌嗲國語問道：「你好，我叫Victoria，可以叫我倩倩，請多指教」
 
我淡然地看著她，禮貌地回覆：「我叫Vergil，我主要是負責處理客戶諮詢這邊，那個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好啊!」她主動打開話題，問道：「欸，你有來過台灣嗎?」
 
「沒有」：我簡單地答道
 




她看到我木訥的反應後，扁著嘴，拿出一個台幣的硬幣，笑說：「欸，台灣的硬幣是這樣的，有趣嗎?」
 
她手中的硬幣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的確是有點新奇，稍為激起了我的收藏意欲...
 
Victoria傻笑道：「要交換一下嗎?其實我剛來這裡也沒有多少澳門幣啦!」
 
「好...」：我拿出自己口袋中的一個澳門幣硬幣跟她作了交換，這台幣的的確是挺精緻的...
 
Victoria然後對我單眼眨了一下，試圖電擊我，然後轉身離去。自己主動離開男人，來引誘他、勾起他的興趣，的確是十分不錯的一招，但我已心有所屬，不會為她所動搖...
 
「咁鬼主動都有...」我心想：「不過我又冇蝕底既，個銀仔真係好得意喎...」
 
......
 
在下午的時間中我也同樣忙碌，所以也沒有理會Victoria，而就在差不多下班時，她卻拿著一份文件，走來我的桌前，她還沒開口便彎下身來，一個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桌上的文具...




 
由於她衣領的第一顆鈕扣沒有扣上，她在我面前這一彎身，她衣領內的風光便幾乎展露無遺，等於同直接把自己的胸脯坦在我眼前逼我收看!我不相信這是她不小心、毫無預謀的。
 
「頂，呢隻Victoria淫到，flirting唔work，就用胸色誘，煩少陣得唔得?!」：我心想
 
我低下頭不看她，只看著桌子，靦腆地問道：「缺什麼文具嗎?」
 
「那個...有夾子可以借給我夾一下文件嗎?」Victoria銷魂而嫵媚地說：「尾夾或萬字夾都可以」
 
我全程禮貌地低著頭，伸手到桌上拿了幾個長尾夾遞高給她，再在抽屉中拿出自己一盒備用的萬字夾交給她，我看著桌面，靦腆地說：「整盒拿去...不用還我」
 
Victoria看著我的反應，她噗哧一笑，那笑聲就好像在說：「這男生這樣都不看，好可愛喔」
 
不是我所愛之人的胸脯，我一眼都不看。對她這風情萬種，但妖媚在骨子裡的女生，我絕不感任何興趣，這種女生今天可以這般坦胸露背，他日亦自然對其他男人如此隨便。我才不會為這種女生著迷。
 




終於到了晚上七點，我們下班的時間，坐在我後面的那位同事突然把他的手指划傷了，他痛苦地叫道：「維哥，有冇膠布啊?」
 
「起雜物房有啊，唉你乖乖地起到啦我幫你拎」：我答道
 
走到雜物房前，我才發現門鎖上了，鑰匙正在插在匙孔上，因為那同事手指在流血，所以我沒有多想便趕緊用鑰匙開了門，想拿胶布，不料...
 
我只是把門打開了兩三寸，便看到雪白的女生手臂，是Victoria正在裡面更衣!!!
 
「吖!...」：Victoria嬌嗲地叫了一聲，她本能地用手中的衣服遮蓋著胸部，只是露出了無傷大雅的手臂和腰部，幸好她下身正穿著裙子，不然我就真是跳河都洗不清自己了...
 
「Oh sorry!」：我立即關上那只開了少許的門。
 
因這小魔女的出現，我在公司的這天實在是亂得不能再亂了，我從小就在教會中學習為人規矩，尊重女性的身體，今天一事簡直是我人生中的污點，實在是罪過...
 
人就算是淫也總得有個限度吧，在辦公室裡換衣服，把鑰匙插在外面的匙孔中，這是什麼陷阱?...




 
Victoria出來以後也沒有怪責我，只是嫵媚地嬌嗔了兩句「是忘記取走鑰匙，但人家有鎖門啦...」之類的話，而她心中實際在想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糟糕的一天完結了，最後我還是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領隊拿著一疊門票，走到我們中間，宣佈：「澳門會展中心咪搞緊果個咩小丸子exhibition既，原價百幾蚊一張架!拿，而家呢到有啲入場券，公司送比我地team既，一個人最多攞四張」
 
「我要四張!」
 
「我要一張夠啦......」：各位同事輪流上前取過入場票
 
「兩張夠啦，唔該」：我也走上前，感恩地領過票。
 




這門票來的正好，我一於在4月29日藹晴來澳門時跟她去看吧，反正香港沒有這個，她應該會相當驚喜吧。
 
正當我想離開時，Victoria拿著兩張入場票走到我面前，扁著嘴看著我...
 
「對不起啊，剛剛真的不好意思...」：雖是她自己特意把鑰匙留在匙孔上，但我還是誠懇地再一次向她道歉。
 
「哼，那算你欠我囉!」Victoria精靈地提起那兩張票，看著我說：「有空一起去那個展覽，當我的攝影師嗎?」
 
......
 
再跟你這樣糾纏下去的話簡直是沒完沒了，我既然已經有位意中人，那就不浪費小姐你的時間，跟你直說罷了...
 
我禮貌地說：「剛才那件事的確是我不好，不過真的很抱歉，但這個展覽，我已經約了一位心上人一起看了...」
 
Victoria笑說：「那好囉」
 
說罷，她便淡然地轉身離去。希望她從此就放過我吧，她雖是初來到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但以她的外在美，要找一個男伴並非難事。
 
......
 
這天在公司中的鬧劇就這樣告一段落。我很慶幸我剛才在各種誘惑面前清楚記得自己最心愛的人是誰，得以在Victoria的多番挑逗前保持冷靜，並堅守本心，那顆鍾愛藹晴的心。
 
我知道只有對自己的另一伴保持絕對忠貞，我們的這段關係才能走得長久。
 
現在，我得以靜下心來好好準備4月29號的大事，我要為藹晴創造一次難忘而甜蜜的旅程...
 
還有，雖然我們一直曖昧到不行，但我們還沒有正式地開始。那天，我要面對著她、看著她的雙眼，對她正式表白，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份...
 
我要小藹晴當我的女朋友!
 
我坐在巴士上，握著這兩張入場票，想拍照傳給藹晴看，但想了想後還是算了，希望留她一個驚喜。
 
下車後，我沒有立即回家或是回教會，而是到附近商場中的一所花店...
 
「後生仔，要咩花啊?」：老板主動向呆滯地看著門外花卉的我搭話
 
「有冇玫瑰啊?」：我不好意思地說
 
老板看了看我的表情後笑著給我展示了很多不同顏色的玫瑰，最後我選了一朵藍玫瑰和橙玫瑰，兩朵紮成一束...
 
「星期五朝早用既話，咁星期四晚黎囉啦!」：老板笑著把收據交給我
 
節目有了，花也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星期五的到來，知道即將要與她相見，但此刻身邊又沒有她，這種日子過起來還真是度日如年。
 
回到家吃過飯後，忍耐了一整天的我立即打開電腦在Facebook上與藹晴進行視像通話...
 
藹晴接通了視像通話，但我卻只看到天花板，而且聽不到任何聲音...
 
然後一根手指經划過屏幕，接下來我就聽到「唰」一聲的沖廁聲，然後藹晴才一副嘴角上揚的樣子出現在鏡頭中。
 
「去茅廁點解我咩聲都聽唔到，剩係聽到最後果下沖廁既?」：我疑惑地問道
 
藹晴臉紅耳赤，害羞而低聲地說：「因為我mute左個咪囉...」
 
我會心一笑，然後戲弄她說：「話明唔keep secrets架嘛，洗咩關咪姐?開住黎去廁所比我聽咪係囉」
 
「你想咩?...」藹晴羞澀地說：「咁下次開咪比你聽囉」
 
藹晴把電話帶到廳中，把鏡頭移向窗外，我得以一睹黃昏下大埔青山綠樹的美景，使我不禁想起自己在香港與藹晴共度的日子...
 
「你搞到我好掛住香港」：我微笑說
 
藹晴把鏡頭轉回來對著自己，精靈地問道：「你有住過大埔咩?」
 
「有架其實」我回憶道：「兩年前我起馬鞍山交流，係起大埔番教會架，我記得果陣阿正會帶住我起頌安坐小巴到大學，跟住入站搭火車到大埔，出站之後一直行，最記得係當中我地會沿住廣福道一直落，每日都會經過你學校...」
 

 
我笑說：「話唔定起兩年前某個放學既下午，我地已經廣福道上邂逅過對方，為對方著迷過一秒，可惜只係擦身而過，當時更加唔知道我地今日會走到呢一步...」
 
藹晴聽後這浪漫的句子後，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微笑道：「咁掛住大埔啊?比多張相你啦咁!」
 
藹晴傳了一張照片過來，是她的自拍照，烏黑的長髮均勻地散在肩上配上她雪白的包包臉，十分可愛，她周邊開滿了紅色的花卉，這照片正正就是在大埔廣福道上取景的...
 
大埔實在是一個自然、美麗的地方，其實將來我跟藹晴在一起後，我其實也願意放下在澳門的一切，遷來大埔與她同住，不一定要她過來澳門。
 
「我地可以video call到我老豆返嚟」藹晴拿著手機回到自己房間，笑說：「比啲野你睇吖維吉爾」
 
「知唔知咩黎?」：螢幕中的藹晴微笑看著我，從自己的碎銀包中拿出一個硬幣伸到鏡頭前。這貨幣我當然認識，是澳門幣一元...
 
「葡幣?邊到攞到架?」：我驚奇地問道
 
「之前起街市買野人地找比我架」：藹晴微笑說
 
我笑著拿出今天換到的新台幣硬幣給藹晴看，笑說：「呢個係我今日同人換番黎架」
 
藹晴好奇地問道：「台幣?...點解你會有架?」
 
「有個台灣既新同事黎左姐今日」：我答道
 
想起那小魔女今天的各種不倫行為，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藹晴則是目光呆滯看著我，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表情。呵呵，這小女孩又發脾氣，要我哄嗎?
 
她這樣無非也就是太遠離我而感到缺乏安全感罷了，我就讓她知道感到存在吧。
 
「我拎你岩岩張自拍相黎做Whatsapp icon，閃下人好冇?」：我笑說
 
「咁張揚?」藹晴呆呆地看著我，說：「搵過第幅好冇?」
 
我笑著把自己Whatsapp上的頭像轉為上次她在電車上醋睡的樣子，問：「咁樣靚唔靚?」
 
藹晴淡然一笑，然後以一副難堪的表情看著我，靦腆地說：「你可以轉既，但我唔轉得Whatsapp icon啊...」
 
「唔緊要啦，」我哄道：「相信我，終有一日，我地可以起你父母面前，堂堂正正咁起埋一齊」
 
我還未看到藹晴的聽到這句後的反應，她便立即掛斷了電話，我的電腦螢幕上一黑，什麼都看不到，怎麼如此突然?...
 
「老豆返左嚟」：藹晴在Whatsapp上傳給我一段訊息
 
「而家轉左呢個icon，我要小心啲用voice message啦，如果唔係啲人又話我偽毒要燒春袋[破涕為笑表情]」：我開個小玩笑想哄藹晴笑
 
但螢幕上只是出現了兩個灰色的剔，看來她是被怪獸家長控制了。我看著她的頭像，不禁長嘆了一口氣，希望她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這時，一位較為相熟的「巴打」在Whatsapp上傳給我一段訊息...
 
「樓豬咁多女，幾時介紹兩個黎識下啊?!」
 
我搖頭嘆氣地回覆：「唉，咪提啦，今日番工啊......」
 
我把今天那台灣女孩Victoria給我製造的各種麻煩告訴給他，他則是盡情地取笑我...
 
「哇!得我話比Valentina絲打知先!留名睇樓豬今晚跪玻璃!」：他笑著回覆
 
「我頂你啊!咪亂講野啊你!」：我回覆
 
我關上這對話後再查看一下我與藹晴的對話框，她的最後上線時間是1分鐘前，但那信息下方卻還是只有兩個灰色的剔，這使我心中不禁感到忐忑...
 
不過先不管那麼多了，我相信我們的感情，更相信我心愛的藹晴。
 
這時，我的電話又震動起來，是阿豪致電給我...
 
「岩岩先番到澳門啊，屋企shampoo, towel, food, 咩stuffs都冇my friend，落唔落黎你家庭樓下果個超級市場陪我一齊買groceries?」：阿豪說
 
「兩個麻甩佬夜晚落樓下supermarket買家居用品，真係夠哂sweet...」：我嘆道
 
今天我經歷了這麼多事，能有這時間能跟阿豪聊聊天散一下心，聽一下他的英式廣東話，放鬆一下心情也好。我走到自家樓下的超級市場，阿豪已經在門口等待著我了，我們便並肩而行走進去購物。
 
「Step brother, 有冇睇Phelba's older sister個facebook啊?」：阿豪的語氣十分興奮

「我唔識Phelba家姐喎，做咩啊?」：我問道
 
阿豪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拿出手機將Phelba姐姐的臉書主頁展示給我看，大頭照是她與男朋友親吻的大尺度近照，封面照片則是兩人溫馨地在一起煮飯的特寫照...
 
「Phelba平時份人都幾低調架喎，佢家姐咁唔同既?個Facebook張揚成咁?」：我好奇道
 
「我而家覺得啲white girls呢，個鼻又高又大，好核突啊!我一定要娶Asians啦，靚好多啊 my friend!」：阿豪誇張地說道
 
「你係white，由細到大周邊啲人全部都係white，你梗係咁覺啦，」我有氣無力地說：「呢到啲男仔見到鬼妹就覺得好新奇架啦」
 
阿豪激動地答道：「which means佢地係傻囉!啲白色女仔好有問題!佢地係好愚蠢，認識到啲男仔幾日就make love，Facebook twitter每日upload photos, cover photo仲用kiss photo，拍拖要話比the whole world，真係好west根架!」
 
「Usually when I see white people do this, I'd think like:''You've gone that bloody far on facebook today, so how are you gonna face your friends or family if there's really one day that you two break up?''」：興奮過度的阿豪從原本中英夾雜的模式轉為只說英文
(通常我見到啲西方人咁做，我都會心諗：「你而家起FB去到咁__盡，咁如果有一天你同條仔真係分手既話，你要點面對你啲朋友同家人啊?」)
 
「頂，你自己唔係white啊?你冇將以前同女朋友啲合照po上facebook咩?」：我不屑地問道
 
「冇喎!」阿豪笑道：「我起Machester讀中學果陣啊，有次暑假啊，跟學校去有個camping起Scotland，咁起Edinburg果到識左個女仔，溝左一個星期之後就just得左，打左茄輪啊，完左要走果陣呢，我就覺得，拿，其實呢個long-distance relationship isn't that fun，跟住我就just唔理佢走左啦」
 
「我同佢起Scotland果陣呢，我一張photo都冇upload過喎，番到England完全冇人知道啊，所以in a relationship果陣唔change your profile pic既，咩事都架冇喎，咁先係smart my friend!」：阿豪說
 
阿豪的一席話把我領進一片沉思之中...
 
數小時前我與藹晴進行視像通話時她的那副表情、那句說話在我腦海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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藹晴淡然一笑，然後以一副難堪的表情看著我，靦腆地說：「你可以轉既，但我唔轉得Whatsapp ico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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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阿豪所說的那樣，真正為愛捨身，完全投入一段的關係的人才會想把自己的頭像換成那種照片，不換的人則是比較冷靜明智、置身其外嗎?...
 
......
 
不，我在亂想什麼?!藹晴不能轉換自己Whatsapp上的頭像是因為她的怪獸家長會看到，我在懷疑什麼呢?我相信藹晴不換頭像是基於安全理由，絕非因為她不夠投入這段關係。
 
陪阿豪買完一些生活用品後，我便回到家中。打開電話上的Whatsapp，藹晴的最後上線時間為十分鐘前，但我傳給她的訊息還沒有被回覆...
 
但我打開讀者交流群組查閱訊息，發現藹晴在十多分鐘前是參與過聊天的，他們正在討論facebook上那俄羅斯方塊遊戲，由群組中的訊息可得知藹晴正在跟另一位「巴打」對決...
 
藹晴也喜歡玩俄羅斯方塊嗎?但她只跟其他讀者玩，不跟我玩，也不回覆我的信息嗎?...
 
我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失落，藹晴昔日時時刻刻黏著我撒嬌，今晚竟對我如此冷淡，實在是反常...
 
「玩俄羅斯方塊預唔預埋我?[墨鏡表情]」：我嘗試加入他們
 
「咦，樓豬返黎啦喎，咁我唔霸住Valentina絲啦，絲打你同樓豬兩個玩啦[破涕為笑表情]」：那位讀者回覆
 
她只顧著跟其他人玩和聊天，連我都信息都不回，現在我要這樣才能跟藹晴聊天，這使我的自尊心有點兒過不去...
 
不料，藹晴竟立即回覆：「No，唔怕，你可以同樓豬玩」
 
......
 
什麼意思?
 
跟其他人玩遊戲就玩得樂極忘形，我出現你就不想跟我玩，也不想跟我過些兩人世界的時間嗎?你今晚是怎麼了?...
 
這時，我的手機一震，是藹晴傳給我一段私訊...
 
「[蘋果圖案]」：Valentina
 
這段回覆就只有一個蘋果的圖案，什麼字也沒有，而且好像是我們在讀者群組中有交流，她知道我察覺到她在線，她這才不好意思以「灰剔」待我，要禮貌地回覆我...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MPhtiO2EsQ
 
藹晴一夜間突然變得冷淡了那麼多，讓我沒有什麼心思跟那位讀者玩俄羅斯方塊，所以我們隨便玩了兩場後我便關掉遊戲，想傳私訊給藹晴哄一下她。
 
「傻妹藹晴，有事唔開心？」：我嘗試哄她
 
她的狀態雖為「上線中」，訊息的下方只出現了兩個灰色的剔，而讀者交流群組的信息卻得到她的回覆…
 
與其他讀者聊完一輪後，她才簡短地回覆我的信息…
 
「冇啊，攰姐」：Valentina
 
「攰既話，咁今日早啲一齊訓好冇?」：我立即回覆
 
讀者交流群組中又開展了一場歌唱會，大家都踴躍地錄音並上傳自己的歌聲，我因為不太擅長唱歌所以沒有上錄音，但藹晴卻又樂在其中...
 
「不許你注定一人，永遠共你去抱緊...」：她盡情地在群組中唱出情歌。
 
......
 
我與藹晴初相識，在Whatsapp上聊天時的情景在我腦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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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要著哂西裝，gel哂頭，好靚仔先可以黎見我架! 你把聲真係好似個MV女仔」我一邊輸入一邊大笑...
 
「一啲都唔似囉!」：Valentina
 
Valentina只是傳給我一個不屑表情作為回覆。
 
然後，她又傳來一段幾十秒長的錄音...
 
她用自己甜美嬌嗲的聲線唱歌給我聽...
 
「不許你注定一人，永遠共你去抱緊...」
 
「一生中百萬可能，愛上你是種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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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一開始對我唱這歌時真的單純是喜歡歌唱，並非對我有什麼特別意思，只是我自己單方面感覺甜蜜?...
 
「嗯」：Valentina簡短地傳來一個字回覆我那句「攰就早啲一齊訓」。
 
我趕快打了兩段文稿後上傳到天使之戀的貼子上給讀者們一個交待，然後刷了個牙便回到房間，拿出手機在messenger上向藹晴發出了視像通話請求，把手機放在枕邊，待期著我們「共寢」的時刻...
 
「藹晴，咁早訓左?...」：我極為失落地回覆
 
可是電話響了好幾分鐘，藹晴都沒有去接聽，她的最後上線時間是2分鐘前...
 
她竟然不等候我，連「晚安」都不說一句就自己睡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看著螢幕上那兩個灰色的剔，我感到無比的寂寞空虛，原來沒有她的晚上是這麼的難苦澀。Austin在「感情台」上所發的貼子中的文句突然在我腦海中閃過，使我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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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每晚對他說「」goodnight，而對我只是說一句「」nite時，我就知道，他朝君體也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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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說得不錯，可能我並不是藹晴心中的唯一，我的確也會有被藹晴冷落的時候，就是現在...
 
等等，Austin的貼文說「而對我只說一句「」nite」，這意思是他還是沒有放開藹晴，而藹晴也還是每晚跟他聊天嗎?
 
藹晴之前曾幾次將自己與Austin的聊天記錄傳給我和讀者交流群組，每次的時間和內容都不同，所以照理說，藹晴應該是沒有跟Austin徹底一刀兩斷的。
 
我呆呆地打開藹晴的臉書主頁一直劃下去，看到幾乎她的每一個貼子都有Austin點讚。藹晴雖然對我、對讀者交流群組中的所有人說過，Austin對她犯下了十分嚴重的錯，致使她無法原諒他...
 
但儘管他犯了什麼錯，藹晴在臉書上還是沒有刪掉Austin這朋友，對他還真是仁慈啊...
 
我繼續劃下去，心中的感受由苦澀變為酸澀...
 
不過我跟藹晴只是出現了些溝通上的小問題，並不是十分嚴重。我知道Austin一直找藹晴，藹晴也不是會狠心得直接封鎖他的人，但我相信，而我需要尊重藹晴，這舊情事應由她自己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