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我說我會記得妳 第二次 我說我會約定妳》: 弄不清愛與可憐(上)
當時我有懷疑過我有否聽錯，有些少愕然，在你家住是什麼意思？我還要補課，又怎向家人交代呢？不過，我答應了她。我從小都不喜歡別人不快樂，所以開心的多，悲哀的少。看住她可憐的臉，要說拒絕未免太難開口，加上我覺得她有許多難言之隱。一個女孩究竟要多少勇氣才能說出這些話？我絕不可以說要補課等等原因，因為我根本不忍心推卻她！
我：係呀！但我要幾日後先得啊！你介唔介意吖？(我充當鎮定！)
小S：唔介意啊！唔介意啊！我等......你啊......依條係屋企鎖匙，你過幾日黎吖......
坦白說，我真的很尷尬，就連鑰匙都給我，真的不知所措。我並沒有猜想她的意思何在，只是輕輕地答允。
我：唔該你，Bye Bye！
我沒有聯想到其他東西，我只知道應怎樣向家人交代。在這個時候，我知道表姐可以幫到我，所以就直接找表姐了。
我：表姐！
表姐：搵我又咩事啊？
我：我......
表姐：做咩啊？做錯事？
我：唔係啊！我要去小S度住啊！表姐幫幫手同我屋企人交代吖！
表姐：下......你地......咩關係？
我：我地唔係咁嫁！總之唔係啦！你唔好問啦，我都唔知咩事！
表姐：好啦！你想我點幫你吖？
我：你幫我作個理由同你一齊又好，點都好啦！
表姐：好啦！
我：若然知道咩事之後，我再同你解釋吖！
表姐：得啦！我幫你啦！
我：唔該你啊！
表姐果然幫我作了一個謊言，總算解決家人的問題，畢竟表姐的說話的確有說服力。下一個問題又來了，究竟我要帶什麼東西去小S家呢？這次情況非常不同，不是即日離開，而是借宿逗留。最後，我只帶幾件日常行裝，因為早上有要事辦的關係，所以我晚上才到小S家。
叮噹......叮噹......等了許久亦沒有人回應，唯有用鑰匙開門吧！踏進屋內，只見小S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臉蛋紅紅。茶几上有一枝紅酒，一隻酒杯。她穿著住深藍色連身短裙，我難免有些尷尬。我一直呼叫著她，但她已經醉得昏迷，所以我抱她回房。她真的很輕，像羽毛一般，不需用力就可抱起，又因她身型修長關係，配合連身短裙，加上醉醺醺樣子，真的很美，很美，美得像睡美人。我放她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就拿了一條熱毛巾幫她抹抹額頭。雖然我欣賞她許多東西，但乘人之危的事我絕不會做，我就回客房睡覺了。
翌日，我可能不太習慣，所以大約九時，我就起來了。見小S未醒，住在人家中不可能白吃白住吧！我決定煮早餐！煮餸是我拿手好戲，玩弄這些小把戲我最厲害呢！不足二十分鐘，我就煮起兩份早餐，剛好小S朦朦朧朧地醒了。梳洗過後，她到了客廳，瞪大眼睛看著我，眼神充滿驚喜，與我迎面而坐。
我：試下我手勢吖？平時你成日整野比我食，今次到你試下，都整得唔錯嫁！
說完這句後，她哭了，她哭了，哭得很厲害，是一種極度徹底的哭泣，像滂沱大雨。我一向極度感性，易受別人、情感的感染，看著她哭，我也感到心酸！我從來不喜歡哭，但我卻是一個易哭鬼呢！我遞上一張紙巾，為她擦乾眼淚，清晰地看見她臉上眼痕，很快又被她洪水淹過了。我撫摸她的頭.......
我：做咩啊？係咪唔開心啊？(我好像面對著表姪女哭泣！)
小S：............好耐......冇......人煮......過早餐比我食啦.......(她的啜泣聲很淒厲！)
我：好啦好啦！唔好喊啦！我日日煮比你食啦好唔好，啲早餐凍晒啦！趁熱食啦！
小S：............嗯！
其實我亦不知道這份早餐的意義何在，不過她哭得很可憐，相信任何男性見到都會有些少共鳴，都不會視若無睹。本來，我亦想跟她說我要外出補課，但最後我決定收回這句話，不去補課。
由始至終，我仍不知道小S發生什麼事，只是發現她經常獨自一個，看起來很孤獨。我亦不好意思去問，作為朋友，若她相信我，就自然說出口吧！
吃過早餐，小S心情逐漸平伏，我也回房做功課，亦想下今晚應該煮什麼。小S亦回房畫畫，她修讀視覺藝術的，但不知道她畫功如何，依我估計，應該都不差吧！大約兩小時後，我在房中聽到小提琴聲，很熟悉、很動聽，使人很舒服，像置身於人間仙境。用小提琴拉出的搖滾卡農起伏節奏十分柔和，猶如少女的纖纖玉手，這首曲便是我練習鋼片琴的失敗之作。想不到，小提琴演繹這首曲有另一番風味。我出廳倒一杯水，凝視小S房間。
若果大家沒聽過，可試試聽。http://www.youtube.com/watch?v=qbt-oBkHc0c
小S：係咪阻住你啊？騷擾到你？
我：唔阻啊，首搖滾卡農拉得幾好聽吖！
小S：嗯！
我：我出一出去啊，夜晚之前我會番黎嫁！
小S：好既！
因為要回將軍澳一趟，所需時間都不少啊！在回去小S家時，順道買煮餸材料。我開門！
小S：係咪出去食飯啊？咦，你買咗咩啊？
我：唔好出啦，出去食飯或者叫外賣好唔健康嫁，等我煮啦，你等一等啦，好快就可以食。
小S：真嫁？
我：係呀！唔想我煮？
小S：唔係啊！唔係啊！
我：咁就得啦！(我眨了單眼示意。)
因為時間太稀少的關係，我只買到很少材料，唯有盡量發揮小宇宙吧！恰巧見到有一枝日式燒汁，所以蛋黃就做椰菜蛋餅，蛋白就炒賽螃蟹，加一碟粟米魚柳，就大功告成。賽螃蟹，是姨媽教我炒，雖然只有五成功力，但也算不過不失，應該不會失禮。我亦煲了桂圓紅棗杞子茶，就算在夏天，小S手腳依然冰冷，希望她會感覺好一點。
我：食飯啦！
小S：依碗係咩黎嫁？
我：哦！依碗係桂圓茶！甜甜地嫁，你成日手凍腳凍，依碗野好啱你嫁！
小S：係呀.........
我：拿！唔準喊嫁，快啲食啦！
小S：嗯嗯........(她的眼淚在眼眶內浪下浪下！)
我：好唔好食啊？我好耐冇煮啦！
小S：好......食......啊！(她略帶些少走音！)
我：真係好啦！
李清照《武陵春》：「欲語淚先流！」正好形容她這個愛哭鬼！原來真的有人比我易哭，希望她的眼淚是出自感動，不是出自哀傷吧！
又過一天，我們都是這樣度日，今天不同的是我們晚上喝紅酒，發生了特別事......
小S：你飲唔飲啊？
我：但係唔好飲到咁醉，我見你個日......
小S：嗯嗯！
喝了幾杯，我們已經臉紅紅，有少少神志不清。
小S：我好耐冇試過咁開心啦！多謝你，阿Den！
小S：自從中二起，我就自己一個人住，Daddy要去外地工幹，媽咪陪佢，係香港剩低我一個，佢地好耐冇返黎啦！我一個人生活日子好苦悶、好寂寞，無論咩日子，我都係自己一個。又成日訓唔到，夜晚會食安眠藥，屋企好靜......整蛋糕就只有我一個同埋幾個好姊妹食，我好似咩都冇咁啊！
聽了她的剖白，我的心突然冰冷起來，我很心痛！一個人的寂寞冷清，對著家中的四面牆，絕對不易捱過！獨自一個享受的確會多些自由，但長久下來就是說不出的痛苦。我亦很憤怒呢！為什麼連自己的女兒都拋棄？我不期然地擁抱著她！
我：仲有我啊！唔好喊，我好心痛啊！(我衝口而出！)
小S：多...謝...你陪我啊！好耐冇試過有人對我咁好啦！
我：我.......
當時小S掩著我的嘴，說了一句。
小S：我想你啊！你日日陪住我吖！
她輕輕地吻了我的嘴唇，我們當時呼吸急速，心跳得很快、頻密。她的嘴唇很柔軟，略帶濃烈的酒香，味道像甜絲絲的綿花糖。舌頭不自覺地互碰著，交接感覺很誘惑，整體的感覺是無止境的輪迴。我們神志不清地步向床上，就很快地睡了。
醒過來，我的頭很痛，只是隱約地記得昨晚的片斷，看著天花，有一種不熟悉的感覺，這不是客房！我起來，這是小S的房間，睡在我旁的是小S！怎麼辦？怎麼辦？幸好我沒有衣衫不整，但是與一個女孩同床，少不免難為情。我決定悄悄地走，但小S捆住我的手臂。
小S：唔好走啦！我地.......
我：飲得太多啊可，我有啲頭痛！(我突然插口！)
小S：我攞頭痛藥比你吖，我......永遠記得琴晚，多謝你！(她向我耳邊哄過黎！)
我：哦......唔該......
我依稀記得昨天的法式濕吻，想起來亦面紅耳赤。我很矛盾，我想念當時的熱吻中萬馬奔騰的感覺，又為這熱吻感到慚愧不堪。我倆的關係是什麼？情侶？昨天明顯是一個意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未知的問題，你喜歡她嗎？我應該如何回答，我對她的感覺挺劇烈，對她的自我剖白又感到可憐，只想她有多些快樂日子或者保護她。
小S：拿！食完你訓一教，我地再出去食飯吖！
我：嗯！
睡了一覺後，頭腦逐漸清醒，但我仍未拿捏對她的感覺！
小S：你醒拿？梳洗完就出去食野，我都啱啱焗起蛋糕，今晚返黎食吖！
我：好啊！
我們踏出門口，小S就捆起我手臂，倚靠著我的肩膀。她穿著一對三吋高跟鞋，顯現出她窈窕的身型，加上42吋長腿，確是芳華盡現。笑起來兩眼有小小的臥蠶，秀麗的長髮，感覺很唯美。有男生會不心動嗎？接著，我們拖著手，一起走，她的手很幼滑，像初生嬰兒皮膚。雖然這種感覺舒暢，但我曾想過鬆開，因為我倆關係並非一下子可以解釋。我亦不知她對我的感覺如何，想倚靠我，抑或是想做情侶？
在萬籟俱寂的晚上，我正想回房睡覺，小S卻拉著我的手。
小S：陪我......吖！黎啦！(她淘氣得像小朋友。)
我：好啦！你好扭計啊！
小S：一齊訓吖！
我：咁樣唔係太好啊！
小S：咁你等我訓咗先走吖，或者陪我傾下計。
我：不如講個故事比你聽！
小S：嗯嗯！
我說故事的確拿手，這亦是哄表姪女睡覺必用的絕技。小S未聽完整個關於金蘋果的故事，已經酣睡入甜夢中。我在離開前，情難自控地吻了她的前額，這「睡美人」實在討我歡喜。或許，我的確是喜歡她！也可能是如何可以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