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故】《響朵砵籣街》: 第十七章

「咁而家應該點搞？」華仔問。
 
「佢地覆灼就緊左嘎啦，我估大概一個鐘左右就會有人上嚟。」
 
「咁各自打左俾大佬報定案先啦，大佬可能有啲力幫到手。」
 
然後他們就各自拿起電話打。
「喂，大哥雄？我係華仔啊。」
 
「咩事？」




 
「我出事啊……」
 
「咩事先？」
 
「我啱啱打左個客…」
 
「你好地地仲乜打人啊？」
 
「個客想玩手指，Mary唔俾，但係佢又唔講道理喎，最後執佢一擠囉。」




 
「咁咋？咁又點啊，有時啲客過份起上嚟呢就真係要打嘅，不過忍得就儘量忍啦，我哋做生意都係求財啫，打人嘅嘢，可免則免啦。咁個客最後有無俾錢先？」
 
「無…」
 
「屌你老味，你掛撚住打人又唔記得收錢，你唔好以為打個電話嚟我會幫你比肉金隻雞喎！你自己做錯就要自己承擔返個責任，唔係嗰小小錢嘅問題，而係你咁大個人，要學識承擔呀！條女同我嗰份錢呢你就要幫個客俾返，小小教訓啦，等你負返起個責任以後都記得要收錢！」
 
「錢我俾無所謂……」
 
「咁就得啦，無事啦嗎？」




 
「我打嗰個人係潮州昌……」
華仔說出這一句後，電話的對頭一陣沈寂，久久大哥雄才再次說話。
「………傷唔傷？」
 
「都幾傷……」
 
「有無流蚊飯？」
 
「有……」
 
「你做生意就做生意啦！做咩好哋哋要打人啊！」
 
「咁係佢……」
 




「屌！人哋潮州昌啊！你邊位啊？你出去砵籣街問吓有幾多人識你華哥吖？」
 
「咁點算啊大佬……」
 
「大佬唔係話唔幫你，不過頭先都講啦，你自己攪出嚟嘅事自己承擔返責任，咁大個人唔係要我幫你執手尾吓話？」
 
「大佬唔係啊，對家咁大，我攪唔掂啊！你幫吓我啦！」
 
「幫？點幫啊？人又你打，打完又要我幫你攪，咁你咪好撚著數？你咁樣唔識長大架！自己學吓攪掂啦！」這句話說完，大哥雄就馬上掛掉電話，不給華仔一點回話的時間。
 
華仔看著電話，心知大哥雄是不會幫自己，而且大哥雄也沒有幫自己的本事。看著電話中的通訊錄，想找一個能幫得上忙的人，但一直隱居般的生活，華仔發現自己其實沒有朋友，唯一一位就是碎料良而已。
 
「喂！你嗰邊點啊？」碎料良問。
 
「我大佬cut鳩咗我線……」




 
「嘩哈哈！想話同你唔係兄弟都唔得啦，咁啱嘅！我大佬都cut鳩咗我線喎！」
 
「哈哈…」華仔苦笑了幾聲，接著說︰「咁而家點攪啊？洗唔洗著草？」
 
「唉…著咩草吖，唔通三五年唔返香港喇喎？你而家好撚有錢咩，啲錢夠唔夠我哋著草洗費先？再講吖，打吓交好撚小事啫，無理由會殺鳩我掛？殺鳩我又無著數嘅！最多未俾佢哋打返鑊，住返一星期醫院咁囉，無嘢嘅……無嘢掛……」
 
「咁都係嘅，應該未洗俾人殺住。」
 
「到時邊個出院先咪邊個探病先囉！」碎料良說。
 
「咁我買定葡萄適都得喇！」華仔笑著說。
 
「屌你啦，你一陣兩招就俾人收皮啦！」
 




「早啲收皮無咁傷吖嗎！」
 
「你又講得啱喎！」
 
「哈哈哈哈哈哈！」反正事情暫時也沒有解決辦法，兩兄弟倒不如講講笑，幽自己一默，令自己也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