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兄弟!屌你老母啦!」
大喝的正是碎料良,碎料良提膝跳上前,膝蓋撞正潮州昌的大腿,剛好把踢向華仔的一腳擋住,順便又能攻擊到潮州昌,另外碎料良的手亦不閒,一記橫打擊向潮州昌的頸部,將潮州昌整個推開兩步。
 
退了兩步的潮州昌站好馬步後,立即感受到大腿一陣痠痛,剛少碎料良的一招可謂攻守兼備,但碎料良亦沒有立即進攻,反而擺好功架防守著。
老江湖從功架就能看出,在打架方面,碎料良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呠你阿麼吖!本來就可以當唔關你事嘅,你而家係唔係要保佢啊!」
 
「兄弟我就一定保!」
 




「呠你阿麼吖,你老幾啊?你保得起咩?你睇我打唔打撚死你!」
 
「打交碎料啦。」語畢,碎料良立即將重心向下,蹲下了大概一個頭的高度,高速踏步向前,身體差不多貼向潮州昌,在超短的距離往潮州昌的下巴由下而上擊出一記鑽槌。
 
還打算繼續說話的潮州昌,卻中了突如其來的一拳,牙齒重重地將舌頭咬下。立即痛得潮州昌這種老漢也忍不住大叫,當他張開口大叫時,會看見他舌頭上的鮮血流過不停,舌頭像是差一半就能咬斷一樣,出現了奇怪的裂痕,裂痕上還不停有血流出來,滴在地上。
 
潮州昌知道自己不夠碎料良打,立即拔腿就跑。
跑過門口後,潮州昌大叫︰「Do 你阿mo!地地走緊緊啊!」
 
坐在地上的華仔望著碎料良問︰「佢講乜撚嘢啊?」




 
「嗯……我估應該係︰呠你阿麼,你地有撚緊啊!咁掛。」
 
「嘩屌!你打撚到人地痴脷根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中充滿著兩位男人的笑聲。
 
Mary走上前扶起華仔,站了起來後華仔問碎料良︰「乜原來你咁好打架?」
 




「碎料啦,細細過就有跟師父學拳嘎啦,打交當飯食。」
 
「屌,你咁撚好打又唔早啲幫我拖,我個頭中得幾應啊!」
 
「嘩,仲唔早啊?你打咗三四招左右咋喎,加埋都唔夠三十秒就俾人收咗皮喇!你出手先我仲以為你會幾好打吖嗎,點知……唉。」
 
「唔夠三十秒咩?我仲以為打咗好耐啊。」
 
「緊係唔夠三十秒啦,二十秒都唔知有無啊。」
 
「點會啊,二十秒一定有!」
 
「喂,好難講啊,你知唔知一秒幾耐啊?」
 
「屌你我點會唔知一秒幾耐。」




 
「噗!哈哈哈哈哈哈!」首先是Mary忍不住這種男人間的無聊爭論而發笑。
然後兩兄弟相視一眼,亦忍不住一起大笑起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
「Mary,你返竇口先啦,睇怕今晚都係再接唔到生意嘎啦,你叫晒佢哋放工啦。」
 
「對唔住啊……我……我……」
 
「傻啦,唔關你事,你返去先啦,我同良哥傾下計先。」
Mary亦明白自己幫不了忙,只好聽華仔說先回竇口。
 
「對唔住啊兄弟,如果我忍得住手可能會無事……而家連累咗你……」
 
「哈!碎料啦!你都識叫我兄弟啦,兄弟間又有咩對唔對得住呢?好彩你忍唔住手咋,而家我都不知幾痛快!打撚到人痴脷根喎!我都係第一次,仲要打哩啲仆街,幾撚過癮啊!」




 
「唉,不過而家真係好撚大單,對唔住啊!」
「都話唔洗對唔住!」碎料良表情認真地看著華仔說。
華仔望著碎料良,笑了一聲。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大概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