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爛Gag女友: 思念和內疚終結
Year 1 Sem B 開始, 因為暑假時我, 阿王, 阿禮和阿K跟敏兒相處多了變得熟絡, 所以, 敏兒在我們的活動中亦多了出現.
這個學期, 除了在Common core的學科會和敏兒同一班外, 有一科普通話班亦是所有Year 1學生, 不論什麼學科也需要修讀.
因為我們幾個自小至大也沒有學過普通話, 所以我們五人把普通話班add/drop編做同一班, 算是有個照應, 若果要做project的話都可以容易搵同伴.
普通話班的第一天, 入到課室的一刻, 阿王心情非常之波動. 因為, 這個班之中有一位我們不相識的女同學, 胸前十分宏偉, 即使穿著厚褸, 她的雙峰仍呼之欲出. 一向愛好此道的阿王對她更是一見鐘情.
王: 喂, 你地見唔見果個女仔呀? 好勁呀?
K: 你講緊咩勁先?
禮: 係囉, 我淨係覺得佢隻鞋好大, 踢波會好勁咋喎, 你講緊佢咩勁呀?
王: 梗係個心口啦頂, 仲玩?
我: 吓? 咁厚衫, 睇唔出喎? 勁咩?
敏兒: 你梗係外國生活左好多年睇慣鬼妹, 佢勁到好似d潛建招牌咁隊晒出泥你都睇唔出
王: 英雄所見略同.
一會, 有位說國語的內地老師進來, 她將我們這個學期要做的present, 考試等, 全部列出.
我們有一個group present, 2-4人一組. 到學期尾有一個考試.
由於我們有5個人, 而group present需要2-4人一組, 正常應該 3 : 2的去分吧. 本來我提議大家猜包揼去決定組合, 但阿王看來己經有了主意.
王: 你地4個人一組啦, 唔使理我架.
K: 睇你個樣, 你唔係想去搵條女一組吓麻
王: Um… 我想去識個朋友啫, 大學係咁架啦, 要擴闊社交圏子架麻
敏兒樣子有點蔑視的說.
敏兒: 性交圏子定社交圏子呀?
我: 對佢泥講咪一樣, 總之有咩起泥都唔好唔記得帶番個圏子呀
禮: 咁就祝你同佢做得開心d啦, 做project 呀我意思係
隔一會我們己經分好組, 每個人要負責5分鐘的present, 題目, 形式不限, 即是說, 我們要有20分鐘的present. 而阿王亦得償所望, 和他的女神兩人一組.
上了兩三星期課後, 很快, 又到了農曆新年假.
Presentation在農曆新年假後第一堂開始, 雖然我們和阿王不是同一組, 但他也相約我們一起到他家討論如何去做present, 算是借鏡, 將我們的方法搬到他們二人的present用.
到阿王住處, 其他人都先自行上阿王家. 而可能女仔方向感不強, 我和敏兒約好在沙田火車站等, 一同找路上去.
沿路見到敏兒, 她的方向感的確是很差, 我一直帶路在新城巿廣場和其他商場之間的通道左穿右插, 她猶在五里霧中, 樣子一直都很疑惑在左看右看. 終於走到了阿王家樓下的商場入口.
我:: 低B敏兒, 返來囉
敏兒: 咩低B喎, 女仔係咁架啦, 邊有女仔認路係叻架
我: 係妳差啫, 唔好拖埋其他人落水
敏兒: 所以話你毒就毒呢, 咁唔了解女人, 抵你收夠52隻牌做撲克同盟
此時我以我最惡毒的眼神斜啤敏兒, 我相信當時我的眼神足以抵上千句萬句的伯母問候語. 她看到後也有感到有點不寒而慄, 於是收了聲.
一上到阿王家, 我原本預期的情況是他們三人正在桌子上放滿書, 筆記等在討論, 不竟傾Project都是這個模樣. 但當阿王一開門後, 竟然是有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
王: 碰!
禮: 頂, 扑爛花添
K: 食, 清對番子門前清自摸, 十番, 位位128.
王: 屌, 攪錯呀, 阿月你一泥我地就輸鋪爆澎, 咁邪架你.
我當時是不懂打麻將的, 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而我們到了後, 阿王的家姐就把位置讓出, 給我們自己打.
我: 唔係傾野架咩? 變左打麻將既?
王: 咪傾緊囉, 一邊打一邊傾, 活動教學丫麻
我: 咁呀, 敏兒你打啦, 我唔識打架.
王: 唔識先好呀, 你同敏兒一人一鋪啦.
我: 但係我真係完全唔識喎.
阿王開始和我解說玩法.
王: 嗱, 呢度呢, 有五款牌, 呢種叫番子, 呢種係花, 呢種係萬子, 呢個係筒子, 呢個係索子……………….
王: 咁你明未呀?
我: 試下玩啦, 再有唔明我就再問啦
敏兒: 得啦, 有我磅住, 唔使驚, 至多輸左你既嬴左我架啦.
我: 咁妳自己打啦
敏兒: 唔係, 講錯左啫, 等陣一齊AA啦
我們真的一邊打牌, 一邊在談Present.
禮: 上, 係喎, 咁我地就用小組討論形式, 一人一句咁傾20分鐘呀?
我: 係呀, 槓, 咁個題目照樣用貨幣改革利弊啦
K: 好呀, 咁而家要諗好大家既立場同講既內容啦喎.
我和敏兒因為輪流打, 所以沒有打牌的那個就做筆錄.
估不到, 一邊打牌, 一邊談project效果出奇的好, 不消半小時, 我們就已經打整個形式, 大綱, 內容, 時間分配等訂下.
禮拿著筆錄一看.
禮: 嘩, 呢d 字係你定敏兒:寫架?
我: 我寫架, 做乜呀?
禮: 你學麥兜寫字呀? 咁樣既你d字.
我: 屌, 睇到咪得囉, 呢d 藝術既野, 你識條春咩?
敏兒: 唉, 我都唔想講, 頭先我一邊抄, 一邊睇到你d 字都想爆笑出泥.
我: 我曲高和寡, 你地此等凡夫俗子, 唔明架啦, 我原諒你地.
K: 咁你收好d你d 墨寶呀, 第日你瓜左好值錢架
敏兒: 不如而家就做瓜埋你然後拎張野去當, 睇下當到幾多丫.
打了大約四圏, present又己經傾完, 我們開始轉去玩阿王的PS2. 因為我們的書包, 袋等都是放在梳化, 阿王就去把書包拿走. 然而, 阿王拿我書包的時候, 因為我書包的拉鍊沒有拉好, 袋內的木之葉護額從袋內掉出來.
王: 咦, 邊個架呢個? 火影護額, 幾過濟喎.
然後, 阿王把護額帶到自己頭上. 眼見他這樣做, 不知為什麼, 我的情緒突然失控起來, 衝向阿王拿回那個護額. 而且用頗重的語氣向阿王發了脾氣.
我: 屌你咩, 攪攪攪, 好好玩呀而家.
阿王完全感到無奈, 亦不知怎樣做, 站著不動.
王: 唔好意思呀, 我唔知係你架, Sorry呀.
因為敏兒知道是什麼事情, 於是便走過來, 向阿王揮一揮走, 示意叫他先行開. 然後, 敏兒撘著我膞頭說.
敏兒: 佢無心既, 唔好怪佢啦, 佢都唔知咩事. 大家朋友, 玩下啫, 笑返啦
此時, 我冷靜下來, 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份, 於是就走到阿王面前.
我: 對唔住呀, 我心情唔好拎左你泥發老脾.
王: 唔緊要
此時, 大師又發功. 阿K把手拍一拍我的手臂.
K: 重呀, 唔好成日孭住啦.
大師果然係大師, 永遠都係一句起兩句止, 但係又命中要害.
敏兒見氣氛還有點古怪, 於是便扮沒事地.
敏兒: 喂, 悶悶地, 不如唔好打機, 去唱K啦, 嗱, 阿王, 你泥請阿月啦
王: 吓? o我, 好!!
我: 咁多謝先啦
王: 幾十蚊, 我有乜所謂.
很快, 到了present當日, 我, 敏兒, 阿禮, 阿K一同坐在課室白板前的枱前, 一人拿著一張講稿, 開始討論起來. 目標, 20分鐘, 我們以很普通的普通話去討論.
一開始是先由阿禮開波(普通話): 貨幣改革的利弊, 其實呀, 歷史上有很多煎至學家都有去淹溝姐個課題.
然後, 球傳到我腳邊, 我(普通話): 隊呀, 巧像是Adam Smith 啦, 都是當中的裱裱者
我再以一個眼神交一個走位波給敏兒(普通話): 隊, 禾煮得, 用金本位作為街架4 B的方向是比較河理.
此時, 波己滾到阿K腳邊(普通話): 禾筒姨你的梳化, 但我們除了金本we外, 還可以用多種不同貨幣掛勾來雲定貨幣浮動.
……
……
……
說著說著, 原來只過了15分鐘, 但我們的講稿己經差不多完結. 為了盡量拖時間, 我想了一個妙計.
我把手上的講稿, 不小心地掉到枱底.
我(普通話): 哎吔, bu 巧醫C, 禾要去撿回我的講稿, 大家等一下.
大約執了半分鐘, 我再坐回坐位. 在旁聽的一位觀眾阿王把眉頭鄒起, 伸起手指著我, 然後看著他的巨乳女神看似很肉緊的說.
王: 哎吔, 你看, 他這樣, 太不小心啦, 太不小心啦, 可惜, 可惜呀.
我們在外面坐著的四人看到他的做作表情也忍不住一同爆笑出來. 結果, 把講稿說完後, 還剩下大約四分鐘, 敏兒醒目地為整個Present自行作一個總結, 把所有說過的point都重新說一次.
幸運地, 我們終於捱過了這四分鐘, 而敏兒的急才, 在這件事表露無遺.
在這個Sem B往後的日子, 敏兒和我們四人越來越熟絡, 變成了我們的其中一員, 我們的活動, 如唱K, 睇戲, 打乒乓波等等, 都有預她.
而阿王, 自認識了他的巨乳女神後, 便一直窮追不捨, 有時我真的不知道他愛的是他女神的胸還是人. 或者這對於阿王來說根本就一樣, 因為我認識的他是認胸不認人, 胸大就是一切.
而敏兒, 慢慢地發現, 她有種很特別的特質, 就是無論你心情有多壞, 只要找她傾訴, 心情很快便會回覆起來, 是天然的治癒系女生.
這個Sem B在我們五人每天的嘻嘻哈哈中渡過, 十分充實, 快樂. 時間好像己經把我的傷口給治好了.
到了升Year 2暑假的某夜, 我正在鴉污的象棋區和玩家捉棋, 忽然見到一個曾經很熟識, 但又覺得阿陌生的名字跳到online list內.
那是嘉嘉. 我發了一句message給她:.
我: hihi, 最近點呀?
嘉嘉: 我repeat完中七, 而家係樹仁讀緊.
我: 咁咪好囉, 讀緊d乜呀?
嘉嘉: xxxxxx
我: 我想問下呢……其實……當年中五暑假, 我無拖你隻手, 你有無嬲我呀?
隔了十分鐘左右, 她才回覆.
嘉嘉: 有咁既事咩? 過左咁耐, 唔記得左lu.
估不到, 原來嘉嘉比我灑脫很多, 我仍為那件事而耿耿於懷.
我: 其實當年, 我因為屋企情況, 知道無能力同妳一齊, 所以先至……
嘉嘉: (打左個笑樣)
我: 你記唔記得, 我曾經講過, 我會無限期等你架? 而家我仲等緊架 (笑樣)
嘉嘉: 對唔住呀…… 我己經有男朋友啦
此刻, 其實心情是很酸, 很複雜, 就像盼了多年的夢想被狠狠粉碎的感覺.
我: o我, 係呀(笑樣), 咁咪好囉, 咁你男友點識架?
嘉嘉: 佢係我repeat中七果年識既一個男同學泥架, 佢對我好好, 個人好叻架, 而家讀緊XXX大學
我: 咦!!! 幾好喎!!! 恭喜妳呀, 終於搵到妳既幸福啦. (笑樣)
嘉嘉: 多謝!! (笑樣)
我: 不如我地聽晚約出泥尖沙咀食個飯, 當聚下舊丫
嘉嘉: 好呀, 幾點呀?
我: 聽晚六點, 尖沙咀, 我電話係xxxxxxxx 咁聽日見.
其實, 我想藉這餐飯弄清自己對嘉嘉到底是什麼感覺, 因為自中七以後, 基本上我對拍拖變得完全沒興趣, 每天都在想如何守著對嘉嘉等她一世的承諾.
阿寶說得對, 我不是火影, 無需要去為身邊所有的人都去負責.
到了第二晚, 我早了十五分鐘到步. 一個人在地鐵站等著和嘉嘉的重聚.
過一會, 遠處看到一個熟識的面孔, 原來就是嘉嘉. 她走到我面前
嘉嘉: 咦, 阿月, 你到左好耐呀?
我: 唔係, 岩岩到咋麻.
我定了神的看著他的臉容, 她沒有怎麼化妝, 但這段日子, 嘉嘉外表亦有好大改變, 變得比以往更靚, 更成熟. 臉上己經沒有當年的那種小女孩的天真, 相反, 她現在給人的是一個清新的少女感覺.
她穿著一套粉藍色的短袖連身裙, 己經沒有再穿白色T-shirt作打底, 潔白的一對波鞋, 頭髮己經長及腰間.
嘉嘉: 阿月, 做咩定左神咁望住我呀?
見到自己當年的女神有這麼大的改變, 我有點呆滯. 我回一回神
我: 無呀……嘉嘉:…….妳, 靚左好多呀
嘉嘉有點差怯地說.
嘉嘉: 哈哈, 係咩, 多謝
我們找了一間頗靜的意大利餐廳吃飯, 坐下後, 我們便談起往事來.
我: 妳記唔記得當年教中史果個阿Sir呀? 我早排係又一城大學撞到佢, 佢讀degree呀
嘉嘉: 吓, 佢又讀呀, 聽講佢好多個degree架啦喎
我: 無計啦, 搵食艱難呀麻, 學校迫既.
………
……….
……….
我: 其實呢, 有d 野, 屈係個心入面好多年, 我真係好想問清楚架.
嘉嘉認真起來, 好像早就知我會問將會問的問題, 準備接招一樣.
我: 其實你有無鐘意過我呀?
嘉嘉: Um……點講呢……其實當年中四中五果陣係真係鐘意你架, 果陣你又叻, 乜都教到我, 而且個人又好, 又幾得意
我: 咁後來呢? 點解到中六中七果陣妳又變到成日避開我咁既?
嘉嘉: 其實係因為果陣我都唔知你想點, 覺得好似同你走近左咁, 但係你又偏偏走番遠. 諗住同你分開遠d唔想再煩, 但係你又偏偏行番近. 其實我都好煩, 所以咪索性避開你囉.
我聽到這裡覺得很內疚, 原來當年因為我的幼稚想法和無謂的顧慮, 令嘉嘉這麼煩惱.
我: 嘉嘉, 對唔住呀.
嘉嘉: hei, 唔緊要啦, 都過左咁耐咯, 我而家乜事都無啦, 而家個男朋友都唔知幾錫我添呀.
我: 係呀, 咁就好啦, 至緊要係咁啫.
我: 我想問多個問題呀, 其實, 果陣中五係行行過水氹果件事, 你仲記唔記得架?
嘉嘉深深的喝了一口凍檸茶.
嘉嘉: 其實點會唔記得丫
我: 咁果陣我無拖你隻手同你開始, 你有無嬲我呀?
嘉嘉笑一笑, 輕輕拍一拍我的頭.
嘉嘉: 果d 野過左去啦, 我無再放係個心度啦.
原來, 幾年以來, 對嘉嘉的愛, 只是我心中的一份執著. 所謂的無限期等待, 也只是我為逃避嘉嘉在中七時拒絕我的一個藉口.
吃過這餐飯, 我發覺我為眼前的嘉嘉得到幸福, 找到好男友而開心.
行了一會, 我送了嘉嘉到車站上車, 然後獨個兒再走到尖東海旁的開始與終結之谷.
獨個兒坐在當天和阿寶同坐吃朱古力的位置, 吹著微涼的海風, 我的頭腦變得冷靜下來.
此刻, 我深深了解到, 真正的愛, 不一定要擁有對方, 只要知道對方得到真正的幸福, 即使你如何孤獨, 亦會覺得開心快樂. 對現在的嘉嘉, 我存在的只有友情. 因為我已經弄清楚, 我心中的感覺. 我愛的是中四當年, 傻氣天真的那份情. 那份情, 我己親手埋下在我中學時代的成長土壤之中.
看著對岸的夜景, 我再次從背包中拿出了阿寶所送的木之葉護額. 我把心中對嘉嘉和阿寶的所有思念都灌注到這個護額.
然後, 我坐在欄杆上, 伸出我拿著木之葉護額的手, 把手放開. 護額很快沉到水中, 然後消失.
此刻, 我己經完完全全將對嘉嘉的那份情和對阿寶的內疚, 隨護額放下在終結之谷, 為我心中的思念和內疚正正式式寫上一個句號了.
然後, 我又再自己低聲的說了一番話去回答阿寶的信.
我: 阿寶, 我己經聽左妳講, 放低左木之葉, 唔再做火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