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醫生: 第十章
第十章
湯學維最近發現王大軍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在公在私都在避著他，雖然是很好，因為這樣謠言已經不攻自破，成為八卦歷史。
事件告一段落，好歸好，但他發現王大軍最近工作都錯漏百出，也從阿誠口中聽說他最近沒什麼精神，這段時間約他吃飯都不去。
湯學維也不好在公司質問他發生了什麼導致他這樣，只好叫阿誠開車送他到王大軍家的樓下。
門鈴響起，王大軍正在做晚飯，奇怪有誰來找他，正在想是不是信差送信來，打開門便看見了一如以往臭臉的湯學維。
「湯醫生？怎麼來了？有事找我？」王大軍對於湯學維的出現滿頭問號。
「先讓我進來坐吧。」湯學維說。
「可是我正在做晚餐，你要不要吃，我多做一點。」王大軍提議說。
看王大軍在廚房忙了半個小時有多，捧出了荷包蛋和白灼菜心跟兩碗飯。
湯學維看著這兩碟菜說：「沒有了？」
王大軍說：「是呀。」
「你在廚房瞎忙了半個小時多就只是做了這兩碟！？」湯學維驚訝地說。
「啊…」王大軍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給我十分鐘。」湯學維走進了廚房戴起了圍裙東找西找。王大軍在湯學維煮飯這十分鐘，靜靜的看著他，內心卻翻騰著。
不多不少，剛好十分鐘，原來兩碟寒酸的菜變成了，蕃茄炒蛋和一碟炒飯。
「你家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幾隻蛋，只好做這些了。」他把荷包蛋，飯和菜都炒在一起，變成了炒飯，還額外多做了一份蕃茄炒蛋。
「你好厲害！十分鐘能做那麼多的菜。」王大軍看著金黃色的炒飯說。
「以前在戰區做飯，最重要是快，那時醫生們趕快吃完便要工作。」湯學維邊吃邊說。
王大軍看看那蕃茄炒蛋，明明自己也會做這菜，可是湯學維煮的賣相吸引很多。鮮紅色的蕃茄看上去酸酸的，黃色的炒蛋熟度剛好，不太生也不太老。光是看，這些平平無奇的菜式也能令人口水直流，食欲大增。
「好好吃！」王大軍突然大叫嚇得湯學維差點把口中的飯噴出來。
不消一會，桌上的飯菜已經吃光了，湯學維拿碗碟到廚房去洗，跟煮飯一樣，也是快到不行。
這一刻王大軍心裡有一絲念頭湧起：「能娶回來做老婆就好了。」又在仔細湯學維，三十歲人的樣子跟那些剛大學畢業的沒什麼差別，如果抱著他，剛好就在自己的胸前，皮膚滑得像豆腐一樣，如果在床上……
王大軍驚覺自己越想越深，趕緊到洗手間把臉洗洗清醒一下。又來了，這種幻想對於這幾天的王大軍已成常態，只是這次湯學維在自己家，怕自己再想下去會做出失態的事。
「不知怎麼了，渾身肌肉痛。」湯學維洗完碗從廚房出來時喃喃自語，剛好被王大軍聽到。
湯學維心想，有可能是感冒，那麼趕快跟王大軍談完後回家睡覺。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你最近的工作情況，我和同事們都發現你最近工作都有點不在狀態。是不是休息不夠？我知道醫院人手比較緊張但是你想放假的話我還是能安排的。」湯學維在自說自話。
王大軍則很清楚自己不在狀態的原因，都怪那姓楊的亂說話，害他都在亂幻想東西。
「或許我最近真的太累，明天起我想請一星期假，可以嗎？」王大軍說。
湯學維滿意地笑了：「請緊記，我們永遠放病人的安危在第一位。希望你回來時能回歸你之前的狀態。」
「好，好，好。」王大軍想趕快打發他走，免得他追問到底是什麼原因害他最近心不在焉。
湯學維回到家裡，肌肉疼痛之餘還頭痛，頭越來越沉重，他只想趕快洗澡吃藥睡覺。
「湯醫生，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你不承認？」一名女子激動地說。
「我想你誤會了陳小姐，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要那麼激動。」湯學維對著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說。
「我沒有誤會！要不然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麼細心！」陳小姐繼續說。
「你真的誤會了！」
那幾天，醫院的病房每天都上演著相同的戲碼，湯學維知道其他同事在他背後議論紛紛，特別是沒跟他共過事，在其他部門聽到八掛的人。
陳小姐因為交通意外左手骨折，負責幫她做手術就是湯學維。術後康復時，湯學維一如以往細心的每天問病人有沒有什麼身體不舒服，而陳小姐則是其中一個。
然而在湯學維眼中這只是他的專業，在陳小姐眼中就是湯學維向她示好，想跟她在一起。
「你要是不喜歡我的話怎麼每天見到我的笑容都那麼好，每天都來看我？」陳小姐說。
有時連旁邊的護士都看不過眼說：「湯醫生對每個病人都那麼溫柔，不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小姐。」
「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湯醫生對我這麼好才說這種話讓我死心而已！」陳小姐不甘地說。
結果，陳小姐出院後仍然纏繞著湯學維。一天晚上，警察突然找到上湯學維的家裡，說他涉嫌在醫院非禮陳小姐。
「我什麼都沒做過！」睜開眼，還是深夜時份，湯學維全身被冷汗濕透。湯學維拿出體溫計放進口裡，攝氏三十八點六度。
深夜時份，王大軍還沒睡，半夜竟然收到湯學維的電話。王大軍本想打算裝睡沒聽到，結果變成用湯方良的電話再打一次，王大軍想應該是比較重要的電話。
「喂，王大軍，你這小子，學維發燒發成這樣你還不來看看他！」湯方良說。
「難怪他剛剛在我家時說渾身肌肉痛。」王大軍說。
「你這渾小子，明知學維不舒服都不留他在你家，你怎麼當人家的男朋友呀！」湯方良帶點激動說。
很明顯，早前的謠言早已傳入學維爸爸的耳裡，湯方良當初聽到的反應先是憤怒，後又有點釋懷。
憤怒的是為什麼他們在一起，畢竟是兩個男的，但又想起以前學維經歷的那些風風雨雨，變得陰沉得很，如果學維能打開心懷，接受別人的愛，那不管那是男的女的，都算了。
「爸，你在搞什麼東西！你就別打擾別人好嗎？」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吵鬧後便掛斷了。
王大軍心裡暗喜，原來湯方良一早認定他們是在一起，他居然沒有來找他大吵大鬧。那證明，要是他真的要跟湯學維在一起時，他爸爸也是會接受的。
王大軍洗了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裡好像做了些重要的決定。
早上五時，王大軍帶著一壺粥到了湯學維的家，在工人的指引下走到了湯學維的房間。
此時湯學維剛好打算起來吃藥看見了他，連忙道歉，又說：「你不用聽我爸的話來探望我啦，只不過是個小感冒而已，況且我也是醫生，我能治好我自己。」
「你吃些東西才吃藥吧。」王大軍看他正在一顆一顆藥丸從不同藥袋倒出來。
「不吃了，我吃完就睡，吃了那些藥很睏，懶得先吃東西再吃藥。」湯學維任性地說。
「不行，這樣子你會胃痛的，我自己煮了點粥，吃一點才吃藥！」王大軍有點大聲的說。
但湯學維一於懶理趕快把藥和水吞一吞滾到自己床上去。
王大軍平日看到的湯學維都不是私底下的他，但因為藥物影響，湯學維現在只有睡之外什麼都不想做，變得非常任性。
王大軍只好在床邊把粥倒好，不停的說：「快起來吃點粥。」
湯學維背著他裝睡不動如山，王大軍只好扶著他的腰讓他坐著。
王大軍用湯匙一口一口地餵他，湯學維說：「這是你煮的粥？」湯學維問。
王大軍心想，很意外我煮的粥這麼好吃吧？
「我從沒吃過這麼難吃的粥。」湯學維一臉嫌棄地說。
「什麼嘛，好歹我也花了不少心機來煮的。」王大軍邊餵邊說。
湯學維沒什麼精神，把想說的話吞到肚子裡，乖乖的吃粥。
吃完粥後，王大軍又說：「這幾天我都放假，就在你家住幾晚吧。」
湯學維因為吃了藥反應很慢，到王大軍走出了自己房間來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結果第兩天，王大軍餐餐都伴著湯學維吃，但畢竟感冒不是什麼大病，湯學維精神也越來越好。
王大軍拿著飯菜到他房間，叫湯學維吃飯，自己也一個勁的吃起來。
「王大軍，其實你不用照顧我，我現在可以照顧自己的。」其實一直他都能照顧自己，只是當初重感冒加上藥物反應令他對什麼都不想管，隨王大軍喜歡。
「你連吃藥前要吃點東西這些都不做，還說能自己照顧自己。」王大軍說。
「我已經好很多了，真的，燒都早退了。」湯學維說。
「嗯…..我還是給你檢查一下。」王大軍說。
「檢查什麼，我自己是醫生我自己最清楚了。」湯學維說。
「囉唆什麼，你就當出去見個醫生而已呀！」王大軍說。
此時湯方良剛好想來看看湯學維好點了沒，就看到這樣的對話。
那天晚上，其實湯學維已經跟他爸解釋了那是個謠言，湯方良覺得可笑又可惜。心想，要是有王大軍能照顧他也是很不錯……
有時候，一些說話無法找尋真相的話，說只有相信和不相信，湯方良現在是相信他兒子的話卻又不想相信這話是真的，只好笑自己矛盾。
有時他在想，要是要他兒子跟外人談戀愛，他會怕兒子被人騙。他深知道要是湯學維在人際關係上再次受到沉重打擊的話，學維一定承受不了。那倒不如他真真正正跟王大軍談戀愛，至少他覺得王大軍這小子是可靠的。
而湯方良在這幾天觀察中發現王大軍真的可能對湯學維有意思，上次給他打電話去，要是他完全對這事反感的話就不會再著粥來探望學維。而他也發現這幾天，他對湯學維說話時帶了點他從沒在王大軍話中聽見的溫柔。哪怕只有一點點，湯方良都聽出來了。
「學維，你就讓大軍看一下吧。」湯方良說。
湯學維都懶得跟這兩個男人爭下去，只好讓湯方良出去讓王大軍檢查。
湯學維張開口，把舌頭申出讓王大軍左照右照，這麼滑稽的樣子，在王大軍腦海裡是從來沒有的記憶。
「聽聽心肺。」王大軍說。
「沒有聽診器呀，不過在樓下有，你去拿上來吧。」湯學維說。
「不用了，用最古老的方法吧。」說完，一手把湯學維的上衣拉起，把耳朵貼在湯學維的胸前。
溫暖又軟嫩的肌膚害得王大軍想入非非，跟本沒法專心聽診。
「我還是到樓下拿你的聽診器。」王大軍說，他怕再聽下去會自己會按捺不住，嚇壞湯學維。
「王大軍。」正當王大軍想離開房間之際湯學維叫住了他。
「怎麼了？」王大軍心知不妙，已經預想到自己會被罵到臭頭。
湯學維示意王大軍坐在床上，慢慢的靠近他，再慢慢的把王大軍的上衣拉起。在王大軍眼中以為某種運動的前戲，令他興奮不已。湯學維把耳朵貼在王大軍的胸前沉默了一會。王大軍心裡一直在想色色的事情，說：「學維，我……」
「別吵，一直這樣就可以了。」湯學維說。
在懷中的人兒看上去可口得很，好像只要一步就能把他吃到肚裡。越想越亂，王大軍的下身沒出息的開始起了反應。
「王大軍，你要看我這樣聽才可以聽得清楚，知道嗎？」
原來湯學維在示範正確用人耳聽診的方式並沒有任何其他意思，湯學維示範完了叫王大軍下床到樓下拿聽診器，王大軍死也不站起來，湯學維覺得奇怪，死命的推王大軍，王大軍整個人掉到床下，嚇到了湯學維。
「你怎麼了王大軍？」湯學維從床上俯瞰王大軍，發理他某地方真的「站起來」了。王大軍意識到湯學維發現了他的生理反應，非常尷尬。而湯學維也很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我我，先回家去了。」王大軍連忙離開了房間，很快收拾好行李離開。
王大軍躺在自己的床上，今天的事情像回帶一樣在腦子裡重播又重播，下身的巨物又起了反應，他再也忍不住，熟練的套弄著，閉上眼，腦子全是湯學維的身體和臉：「學維，我喜歡你，不要，不要當我是變態……」像是情話又像是請求，欲望從手中發洩出來後，王大軍才可靜下心神。
靜下來，慢慢的想，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湯學維？是在楊凱琳吃飯之後，還是在這幾天跟他的相處？
不，原來是湯方良帶他到湯學良辦公室的那天，他就喜歡上了湯學維。那個夜晚陪著他在沙灘吹風，有一種被他依靠著的感覺，很好。他很想呵護著，保護著那笑臉，是少有能見到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