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開始的愛: 3.愛的萌芽
自始, 我心中的女神除了梁詠琪外, 便多了一個嘉嘉. 我們因為坐在一起, 所以可以經常傾談. 最初, 阿妍, 阿妮, 嘉嘉和我一起傾, 慢慢, 經常是我和嘉嘉倆人傾密計. 我們無所不談, 從大家家中情況, 生活習慣, 學習事情, 夢想抱負, 愛吃什麼, 玩什麼……所有所有都有談及. 記得有一次, 當天她沒有紮馬尾辮, 把頭髮放下.頭髮及至膊頭, 這個樣子的她, 是一種純潔少女味道的可愛. 當天我們是上中史堂時.
嘉嘉又用她的明眸, 傻氣樣子望著我.
嘉嘉: 其實你咁好, 有無諗過搵個女朋友拍拖呀?
當時我才發覺, 原來我臉皮很薄, 一提到我所愛的女仔便很易會面紅.
我(雙脥通紅): Um…其實…我屋企情況你都知啦, 我根本無能力去拍拖照顧到人. 所以而家既我, 係要全力讀好書, 等到讀完書, 出泥做野, 有能力既時候, 我一定會同我鍾意既女仔一齊架.
呢一刻, 我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她說這番話. 然後她低頭, 再甜甜的笑.
嘉嘉: 咁又係, 而家大家努力考試緊要d, 如果拍拖可能會影響學業架.
之後我們繼續睇書.
嘉嘉: 係呢, 想問你, 呢Part會唔會測架? 係咪大熱泥架?
我就將個頭挨近嘉嘉看看她的書本.
我: o我, 呢part, 貞觀之治, 每年都大熱泥架. 出硬, 你背定啦.
然後, 因為挨近左嘉嘉, 我聞到她的髮香, 然後呆呆的看著她.
嘉嘉又瞇起雙眼, 傻傻的笑起來.
嘉嘉: 咦…做乜又咁呆左望住我呀你?
我: Um…無呀, 我覺得你d頭髮好香, 聞下啫.
呢個時候, 嘉嘉又天真地拿起著她的頭髮, 自己也聞一聞.
嘉嘉: 係喎, 我d頭髮真係幾香喎
我: 係呀, 其實除左頭髮, 你個身都有種好特別既香味架.
嘉嘉: 係咩? 我唔知既, 係咩味呀? 話我知丫
之後…我還未回神, 仍在陶醉於嘉嘉的體香時, 一把粗礦的男人聲
XX(好大聲咁講): 唐太宗當年推行政策, 其實都有難度架. 但係點難都唔及你地傾計難呀阿月, 嘉嘉. 你地傾左成堂, 傾夠未呀? 當時全班望向我倆, 嘉嘉即時低頭扮看書. 我不懂反應, 又再紅都面晒.
阿妍 阿妮: 嘩, 阿月, 你做乜面紅呀?? 有d野喎.
然後成班同學: 鳴………
阿Sir: 唔好嘈啦, 繼續聽書啦.
到大家擰番開, 我倆就低頭, 互相望望, 見到對方的面紅紅, 忍不住又偷偷地笑.
中一至中三時, 我一般3:30pm響起放學鐘就立刻拿起書包跑到車站, 趕坐3:40pm的巴士, 務求最早回家. 因為即使乘坐3:40pm的巴士, 到家都已是5:00pm.
但, 中四後, 我沒有再趕3:40pm這班巴士, 因為嘉嘉是住學校附近, 她回家的路和我去車站的路有部份是相同, 所以, 我每天放學時都和嘉嘉走著那短短的一段路程. 路途雖然很短, 但卻是每天最期盼, 最開心的事. 我覺得, 我好像是為了見嘉嘉而上學. 我們倆人都非常開心, 感覺上, 已像是一對小情侶. 可惜她lunch 要回家吃飯, 否則又可以多一個相處的時間.
我們放學回家的途中, 是經過一段小路, 然後行到一個公園, 再往前一點就是嘉嘉的家. 有時, 我們會到公園坐坐.
我: 不如係個公園度坐陣丫.
嘉嘉: 好呀.
我用紙巾抺抺長椅, 然後給嘉嘉坐下.
我: 妳睇下, d小朋友乜都唔使煩, 又有阿爸阿媽帶住泥玩, 玩到攰就番屋企, 幾好呀
嘉嘉: 我地而家都唔錯丫, 咪一樣無野煩, 係度坐低傾計, 唔係咩?
我深深作了一個深呼吸, 對此句說話感到十分慨嘆. 嘉嘉見我有點慨嘆, 把手撘在我的膞上.
嘉嘉: 我都明你情況既. 如果有咩野要搵人傾, 你咪同我講囉, 我一定會同你分擔架.
她的說話, 給了我一種舒緩作用. 只可惜對我來說, 輸在起跑線, 貧窮, 是一種原罪, 現時的我是無力解決. 但得到嘉嘉的安慰, 總算是苦中的一點甘甜.
我: 嘉嘉, 多謝妳.
我們坐在日落斜照的公園, 看著小朋友玩耍, 樹木欣欣向榮, 微微的涼風吹送. 我身邊的中是嘉嘉, 此刻的感覺很溫暖, 內心的空虛像被填滿, 所有的煩惱, 全被拋掉. 可能此種就是幸福, 浪漫的感覺, 我希望永遠能和嘉嘉一起, 每天沐浴在這感覺之中.
某月, 嘉嘉生日, 這是我認識她後, 她的第一個生日. 我決定要買點禮物給她. 因為自己是窮撚, 又不想增添屋企負擔, 所以, 我將我的lunch預算, 由每天十元, 減至五元. 當年五元可以在七仔買個杯面了, 口渴便可以以在學校水機喝水.
辛辛苦苦, 捱了兩星期的杯面, 儲到了五十元. 我每天都在想, 五十元, 唔算多錢, 可以買什麼較有意義的東西給她呢? 買文具? On9, 小學生咩. 買銀包? 買錶?五十元? 沒可能吧. 在街上, 一個人行了一會, 見到有間手飾店, 很多少女在裏頭揀手飾. 當時就諗, 咁多女係度, 應該有好多女仔鐘意既野, 話唔定有野岩喎. 於是我就走入鋪內看看.
老闆娘: 隨便睇丫. 有咩幫到你架?
我: 我睇睇先.
老闆娘: 好, 隨便.
過一陣…
老闆娘: 送俾女朋友仔呢?
我(又面紅):…..
老闆娘: 揀條手鍊啦不如, 呢條新番架, 等佢日日掛住你丫麻
我心諗, 係喎, 老闆娘真係有計喎. 然後好開心咁問: 咁幾錢呀?
老闆娘: 好平咋, 六十蚊.
我(即時Dup晒): 咁唔使啦唔該.
老闆娘: 唉, 後生仔, 睇岩計平d你啦
我拿出我所有的錢: 我得五十蚊咋.
老闆娘(好好笑容): 算啦十蚊, 俾埋你啦. 多d泥幫襯呀.
我開心到彈起: 一定, 一定.
到了她的生日,小息時, 我將禮物收在背後, 帶了嘉嘉走到一旁.
我: 嘉嘉, 今日妳生日, 生日快樂呀.
嘉嘉很開心, 報以她的燦爛笑容.
嘉嘉: 多謝呀, 你又記得既.
我: 妳生日喎, 我點會唔記得呀. (雖然而家唔睇佢Facebook的話都唔記得) 我買左d野送俾妳呀, 妳睇下鍾唔鍾意.
嘉嘉開心地拿了小小的禮物袋, 小心地拆, 怕弄破包裝. 一拆開, 見到是手鍊, 她露出白白的牙齒, 瞇起雙眼, 向我報以一個可愛的微笑. .
嘉嘉: 多謝你呀阿月, 我好開心, 條手鍊好靚呀.
然後, 我握著她的手替她將手鍊帶起. 然後, 我裝作有型地看著她.
我: 妳鍾意就好啦, 咁你要日日都掛住我……條手鍊啦喎.
嘉嘉, 面紅紅, dup低頭)甜甜的笑了一笑.
之後我地就一齊回課室上堂.
往後日子, 我有時都會用有限金錢, 做些小禮物送俾嘉嘉, 比如當年最平, 最受歡迎的飲管花, 飲管星星. 我買一扎飲管回家, 研究如何摺時, 我阿媽問.
媽: 月, 做乜買咁多飲通番泥呀? 去麥當勞拎咪得囉.
我: 呢d飲管係用泥摺野用架, 唔係用泥飲野架.
媽: 咁你用泥摺咩呀?
我: 關你鬼事咩.
媽: 睇你個衰樣都係用泥追女仔啦
我: ……
我心諗, 仆街, 真係乜都暪佢唔住, 不過老實講, 我果陣咁既衰樣, 估到又有幾出奇丫. 本來諗住阿媽會話屋企好窮叫我唔好拍拖, 結果, 佢講左句係當時我覺得好爆既說話.
媽: 岩既, 你都大啦, 係要拍下拖既. 不過你記得, 做野起泥要帶套呀, 唔係生左個仔出泥, 屋企咁窮, 照顧唔到架.
我: 屌, 痴撚線啦你, 唔係呀, 無拍拖呀.
於是就繼續研究點摺星星同花. 摺好左之後, 我將d星星入落個樽度, 再插d花上去, 拎返學校送俾嘉嘉. 嘉嘉見到笑得好開心, 真係好, 又可以見到佢甜絲絲的笑容.
嘉嘉: 多謝你呀, 做乜無端端買咁貴野俾我呀?
我: 我自己摺架, 唔係好貴咋. 最緊要你鍾意.
嘉嘉望住樽星星同花, 繼續甜絲絲咁笑. 當時雖然左右隔離都有其他同學, 但仿佛世界只有我們兩人. 就係呢個時間, 阿研同阿妮擰過來看到樽星星.
研: 嘩, 好sweet呀, 訂情信物呀?
我 同 嘉嘉又面紅紅: ……
妮: 我又要, 俾樽我
我: 頂, 你收皮啦, 自己去買啦.
之後, 我和嘉嘉的緋聞就開始俾人傳開, 令到嘉嘉好避忌. 雖然避忌, 但在我生日時, 她也有去買一盒朱古力給我做生日禮物. 什麼朱古力? 我已經唔記得了, 但係對於一個毒撚來說, 收到心愛的人一盒朱古力絕可以媲美老豆老母生日送俾你一部PS3加GTA5.
嘉嘉(神神秘秘地走過來): 喂喂
我: 做咩呀?
嘉嘉: 生日快樂呀!!
因為無人會同我慶祝, 所以中學時我通常都不記得自己生日. 我就如夢初醒般.
我: 係喎, 今日我生日喎, 我都唔記得左添. 多謝妳呀.
嘉嘉: 我有野送俾你呀, 你估下咩泥?
我: 唔知喎, 送妳自己俾我呀?
她用手敲了我額頭一下.
嘉嘉: 咦, 口花花啦你, 你就想呀.
之後她就拿出一盒朱古力.
我: 多謝妳呀, 可唔可以而家拆泥食呀我?
嘉嘉: 好呀你拆啦.
然後, 我們坐在操場, 一起吃著這盒甜味的朱古力.
中四很快就完, 由於當時嘉嘉會經常問我功課, 所以我除了每天都享受著和嘉嘉開心甜蜜學習時光外, 亦都有爆Seed 溫習, 因為我要將我完美一面給嘉嘉看, 等她覺得我好叻. 呢一刻我終於知道, 點解我以前讀書咁唔上心, 咁唔入腦, 原來因為我未找到到真正讀書的理由. 現在的我, 係為著愛嘉嘉而讀書, 所以, 如何頭昏腦脹, 如何倦極都不會辛苦. 最重要是, 中四大考, 我竟然在這天堂班是全班第三名. 我阿媽當然開心到彈起啦, 而嘉嘉亦都覺得好開心. 到此, 我中四甜蜜時光, 很快就完結. 我未試過有一種覺得點解學期咁快完而覺得婉惜既感覺, 竟然, 係識左嘉嘉之後, 時間好似逝去得特別快.
當年我並無電腦, 所以電話就是唯一溝通工具. 只可惜, 嘉嘉屋企人不許她講電話, 能夠溝通的方式, 除左上學見面, 基本上是無. 而中四升中五的暑假, 其實並無真正的放假, 每天都要補課. 但補課對我來說, 即係可以見到嘉嘉, 補課正呀!!! 當時, 我地同樣有繼續上堂談話, 放學一齊行. 就係咁, 到左中五.
中五時間只有半年左右, 很短暫, 而最令我覺得仆街的事就是”調位”. Miss Cheng話因為新一年, 我地需要重新編座位. 當時心裡面想, 千祈要將我和嘉嘉編在一齊坐, 我地交流方式最多就是坐在一起上課的時間, 我不想沒有她坐在我身旁. 但結果是, 我和嘉嘉隔到無雷公咁遠. 事後才知, Miss Cheng知我和她經常談話, 怕我影響到嘉嘉成績, 所以把我們分開. 諗落, 也對, 快將會考, 如此不留心, 可能會很大影響. 而當時, 可能因為調了位, 坐嘉嘉身邊的女仔經常以我們的關係來開她玩笑, 所以, 她都變得很避忌, 開始避開我, 放學有時也不與我同行.
我明白, 群眾壓力, 對於我這個一向理得你死的毒撚來說是無作用, 但係對於嘉嘉, 一個年紀小小的少女來說, 就好像給人誣蔑了, 否定了她人格. 而當時, 我就想, 等我會考後, 再找嘉嘉說清楚.
如是者, 中五的半年, 我和嘉嘉為免受人蜚語, 關係己經沒有中四時候那麼密切. 只是間中傾談, 問問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