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之戀．上半部 Remake》: 〈第30章：兩份禮物，兩個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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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榮少的肺腑之言，使我記起兩年前決定跟阿穎拍拖時，他的勸告。這次，我再次不聽他的意見，決定向阿Sa表白。我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決定。
翌日，我們三姐弟妹準時到達時間廊。出發前，妹妹卻找不到錢包，我和姐姐唯有替她支付洗費，但代價是她不能離開我們半步，否則不能回家。
「傻羊，你終於到了。」榮少精神奕奕，看來他已經準備妥當向紫琳表白。
「原本可以早到，不過這個大頭蝦，臨出門口才找不到錢包。」
「咩喎，萬一被警察查身份證怎算好？難道說自己是I.I.？」I.I. 全寫是Illegal immigrator，即是非法入境者。
「也好，如果將你遣返大陸，羊少和嘉晞就輕鬆多了。」
「你說甚麼？是不是想我向紫琳講你壞話？」平日榮少對紫琳愛護有加，連愛情觸覺遲鈍的妹妹也察覺。由此推斷，應該很多人已經知道。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這樣爭吵下去，我擔心妹妹把榮少的心思都說出來，那麼他的心血就付之一炬。「其他人呢，為什麼得你一個人？」看看妹妹的手錶，已經到集合時間，理應阿Sa和凱兒也不會遲到的。
「她們已經到了，但去了逛街。你看看那邊，她們回來了。」榮少指著對街說。我看見阿Sa、詩詩、紫琳、凱兒兩姊妹，還有……
「阿俊﹗他怎會和她們一齊逛街？凱寧還要圈著他手臂，發生甚麼事？」看見阿俊無可奈何的表情，我突然從心裡笑出來。由小學開始認識他，但從未見過他這樣無奈，一種被人束縛的無奈。
「你直接問他好了，我是外人，不方便透露。」他按了一下我肩膀，並給了一個「與我無關」的眼神。
「既然人齊，我可以將清單交給你們。」凱兒對我們三姐弟妹說。她從單肩袋中取出一張紙，上面寫滿了所需物品，連份量也寫好。
「已經寫好要買甚麼，凱兒姐真細心。」詩詩圈著她手說。
「哪算得上細心呢？」她不好意思回應，「我們分開兩班人去買東西：嘉洋，你和嘉晞、嘉兒、詩詩去百佳購物，而我和家姐、Elsa、阿俊、榮少、紫琳去街市買東西，好嗎？」
「那樣不太好。這邊只得阿洋一個男生，他還未康復，怎可以拿這麼多物品？」姐姐看過清單說。
「我幫你們。」阿俊自動請纓，想擺脫凱寧的魔爪。
「如果你過去幫嘉洋忙，這邊也只得榮少一個。」凱寧繼續說：「你們不是還有兩名男生嗎？」
「阿業說自己去，而湯神……」
「不好意思，我遲到。」湯神跑過來，氣來氣喘說。
「那就好了，湯神和我們一起買東西。」我說。幸好湯神及時到達，否則會拆散其中一對「情侶」。
「Elsa姐，不如跟我們一齊呀。」妹妹拉著阿Sa說。
「但我想凱兒姐陪我們喎。」詩詩抿一抿嘴說。
「不如這樣，詩詩跟凱兒去街市，而Elsa就跟我們去百佳。凱兒、Elsa，好嗎？」姐姐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提出解決方法。
「嗯。」阿Sa 點頭說。
「我們走吧﹗」妹妹急不及待，拉著阿Sa離開。
「買完東西後，是不是在小巴站等？」姐姐繼續問。
「不用了！」榮少繼續說：「我們總共十一人，加上今晚是平安夜，應該有很多人坐小巴，所以最好坐的士。」
「OK，在深水灣見。」說罷，我們分為兩班人，各自買燒烤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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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超級市場，第一個感覺是……超市大特價嗎？簡直是人山人海，與平日不同的是她們不是中年婦人，而是跟我年紀相約的年青人。他們買的東西，不外乎是汽水、燒烤叉等物品，平安夜似乎除了有「不平安夜」的稱號外，還有一個「燒烤夜」的美譽。由於清單上有很多不同的項目，所以姐姐建議我們分成兩組買東西，而我和姐姐一組。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一種捨不得阿Sa的感覺。走到日用品的貨架前，清單上列明的紙巾、錫箔紙、燒烤叉、炭、筷子、膠碗膠杯等，我好像機械人般將它們逐一放在手推車內。
「你為什麼呆呆滯滯？剛才也不是這樣，是不是感到不適？」姐姐關切地問。我搖搖頭，繼續將清單上的貨品放在手推車內。「我知道了，你有心病。」她望著我說：「掛念Elsa呀？傻仔，一陣就見到她，不用牽腸掛肚吧。」
「嗯。」我機械式地回應，沒有抑揚頓挫。
「剛才分開買東西的時候，你有沒有留意凱兒？」她繼續說：「詩詩叫凱兒和我們一起時，她很開心的。當我叫Elsa陪我們的時候，雖然凱兒儘量掩飾，但仍有些失落。弟弟，要不是你選擇了Elsa，我一定叫凱兒陪我們。但既然你已經選好了，我只好順從你的意思。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向Elsa表白後，凱兒怎算好？你怎樣處理這個問題？」
「我……」感情難題，對於感情愚笨的我，實在難以解決。
「感情最忌是拖泥帶水。既然你有所決定，就早些跟凱兒說清楚，知道嗎？」她語重心長的話，我會記得的，但如何解決，我還沒有行動的勇氣。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阿羊，我們已經買好了，你們買好了沒有？」電話筒傳來阿Sa的聲音。
「我們買好了沒有……」姐姐聽了這句話，作了一個「OK」手勢。「買好了，在收銀處等。」
「OK，轉頭見。」掛線後，我不禁微笑起來。阿Sa致電給我，意味著一切言歸於好嗎？
「你笑成這樣，一定是Elsa打電話給你。」姐姐推著手推車說。
「嗯。」這個姐姐，永遠也欺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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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東西後，一行五人走到的士站。但站內沒有的士，只有很多候車的人。平安夜，上街歡度節日的人也特別多。
「糟糕了，這麼久才有一輛的士，什麼時候才輪到我們上車？」妹妹焦急地說。
「放心吧，的士司機知道這裡有人候車，他們會通知其他手足過來幫手，我們很快就可以進去。」看到她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只好安慰她說。
「阿羊，有份禮物送給你。」阿Sa從單肩袋中取出一份長方形的禮物給我，「聖誕節快樂！」
「多…多謝。」我怯怯地接過它，「但我沒有準備禮物給你，對不起呀。」沒想過，她會送禮物給我的，所以沒有準備禮物給她。
「不打緊。」她笑著說，沒有任何抱怨。
「阿哥，快點拆開看看。」妹妹緊張地搖著我手臂說，看來她比我還緊張。
「車到了，去到燒烤場才拆。」姐姐對我說：「你將禮物交給我，我幫你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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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燒烤場，所有燒烤爐也滿座。很快，我們找到淑儀她們的蹤影。奇怪的是，我看不到凱寧和阿俊。榮少告訴我他們那邊六個人，一輛的士不夠坐，所以阿俊主動改乘巴士，誰知凱寧跟了他。在我們閒談間，淑儀走過來命令我們幫阿陳起爐火。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淑儀的男朋友，而榮少早就知道，我的消息真是不靈光。
過了一會，阿俊和凱寧終於到達。不過，他們是手牽手到來，看清楚些，是凱寧牽著阿俊，看來阿俊已經逃不了她的五指山了。「他們在那邊呀。」凱寧牽著阿俊，高興地走過來。
「咦，俊哥仔，沒見一小時，已經手到拿來了麼？」榮少笑著說。
「No！不是阿俊手到拿來，而是被人捉住了！唉，他的第一次，就這樣失去。」雖然我竭力忍笑，但最後也偷笑出來。
「甚麼失去了？你們說甚麼？」凱寧摸不著頭腦說。
「這樣也不明白，榮少，我們唱首歌給她聽。」我和他交換了一個眼色，並開始打拍子：「one、two、one two three，成個老襯…」
「老襯…yeah…」榮少負責唱和音。
「從此…從此被困。」唱到這句，我已經笑至失控，唱不下去。
「嘉洋、榮少，你倆五行欠揍呀﹗」凱寧裝作揮拳的模樣說。
「揍他們就對了，這兩個人該死的。」阿俊從旁煽風點火。
「家姐呀，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們發生意外呀。」凱兒圈著凱寧手臂擔心地說。
「傻妹，有阿俊陪我嘛。加上你家姐我也不是泛泛之輩，何需擔心呢？」雖然與凱寧交情不深，但我也知道要欺負她絕非易事。阿俊，願主保佑你了。
「對了，阿業還未到。阿俊，你不如打電話給他，看看他在哪裡？」我看著遠處的跳字鐘，時間已經是八時三十分。
「早就打了！他說接了女朋友才到來，叫我們一邊吃一邊等。」
「這麼快就追到手，這次是甚麼人？」
「Who's know？他只說過這個女朋友在培德唸書而已。」
「女校生﹗」想不到阿業進步不少，懂得做女校男生。
「不如我們先開始。他們來到的話，還有東西可以吃的。」凱兒對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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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十三人，還未計阿業和他的女朋友，兩個燒烤爐，只是剛好而已。跟我同爐的，有姐姐、妹妹、阿Sa、湯神、榮少和紫琳。看見他們一雙一對，感到幸福之餘，也感到一份溫暖。尤其是榮少，他對紫琳可謂無微不至。他替紫琳燒食物之餘，又怕煙熏向她，這位準男友，合格有餘。其實朋友相聚，大家說說近況，已經很高興。
「喂，不好意思，我們遲到。」阿業牽著他女朋友來到說。
「其實你再遲些也沒緊要，只不過我們會吃光所有食物。最重要的是，你放下兩份錢就可以！」阿俊烘著豬扒說。
「你真懂得說笑。」說罷，阿業向我們介紹：「這位是我女朋友周麗欣。」接著向女朋友介紹：「他是榮少，身邊那個是阿洋……」我望著她不禁呆了。這名女生，就是開學之初給我「泰國潑水節」的那個人﹗
「是你﹗」我說。事隔已久，我沒有憤怒，只有驚訝。
「那件事，真的不好意思。」她的頭埋在阿業手臂，怯怯地說。
「發生甚麼事，你認識阿欣？」看到我的反應，阿業表現得一頭霧水。這時，整個氣氛也凝住了，沒有人作聲。
「哥……」詩詩走過來，輕聲在我耳邊說：「其實我早應該說清楚，上次潑水的事是因我而起的。」
「嗄，為什麼？」
「我對周俊傑說你是我男朋友，而周麗欣就是周俊傑的姐姐。那，你明白嗎？」終於真相大白，阿欣原來為弟弟出頭。難怪她當時罵我「一腳踏三船」吧﹗
「唏，你們幹麼好像棵樹般站著？」榮少過來打圓場說：「既然阿業遲到，當然要罰！不過你和女朋友先吃些東西吧。阿俊那邊人較少，你們去那邊呀。」
「好呀，那我不客氣了。」說罷，阿業牽著阿欣坐在阿俊那邊。
「傻羊，你瘋了嗎？第一次見人就嚇壞人。」
「你還記得開學初，我和阿Sa、妹妹她們吃飯，我被人潑水呀？」
「難道阿欣就是潑你那個女生？」
「嗯。不過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沒有生她氣，只覺得世界真細。」
「Good﹗」榮少輕聲在我耳邊說：「我去沙灘準備，打電話給你就替我帶紫琳過來。」說罷，他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先去一個靚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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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座位，我如常地吃東西。突然間，有人從後輕輕拍了我肩膊。「嘉洋，送給你的，聖誕節快樂！」原來是凱兒，一夜之間，我收到兩份禮物，真是雙重驚喜。
「多…謝。」我再次怯怯地接過禮物。「Sorry呀，我沒有準備禮物給你。」
「不打緊，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凱兒沒有介意，笑著對我說。我盯著這份禮物，無論外型大小，花紙款式也相當面熟。
「這個……」阿Sa望著我手中的禮物，臉露驚訝的表情。
「這份禮物很像Elsa姐那份……」妹妹對姐姐說：「你拿出Elsa姐的禮物出來對一對。」姐姐從手提袋中取出阿Sa送給我的禮物，真的和凱兒那份一樣。
「你快些拆出來看看是甚麼禮物。」妹妹搖著我手臂說。我先拆開阿Sa的禮物，之後再拆凱兒那份。「你想買這兩盒模型很久，終於有人送給你了。」
「嗯。」阿Sa送給我的是《機動戰士特種計畫》中的「大天使號」，而凱兒送給我的是另一艘戰艦「永恆號」，「阿Sa、凱兒，多謝你們。」
「原本我打算買其中一艘給你做聖誕禮物，又要再想想了。」姐姐對我說。
「有Elsa和凱兒對你愛護有加，真幸福呀。」連紫琳也加入討論，我一時之間變成眾人焦點。
這時，手提電話響起，「我這邊準備好了，你帶紫琳過來。」榮少的來電簡直救了我一命﹗
「你的來電真的及時！」說罷，我便掛了線。「紫琳，榮少迷了路，你有沒有興趣去接他回來？」
「他真是……我跟你去找他。」她鼓起腮子帶點生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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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入沙灘範圍，沙灘漫步並不容易，整對鞋也入滿沙。幸好我穿的是拖鞋，否則會更辛苦。走到半途，看見前方有微光，於是我趁機說肚痛溜走了。紫琳一直向前走，而我就靜靜地跟蹤她。過了一會，我看到沙灘上有一條用燭光鋪成的路，紫琳慢慢被它吸引過去。
「阿羊，你鬼鬼祟祟幹什麼？」阿Sa突然從後出現，差點嚇壞我。
「別作聲，榮少會向紫琳表白，你跟我來。」我牽著阿Sa，靜靜地移去最接近他們的那棵樹。「已經最近，但甚麼也聽不到。」我有點焦急說。
「我有辦法。」她精靈地說：「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說甚麼，但大約也猜中的，你扮榮少，我扮紫琳就行了。」
「呃，這樣可以嗎？」我不得不佩服阿Sa這個好方法。
「快些吧，他們開始了。」她立刻投入角色說：「你又說認不到路回去，站在這裡幹甚麼？」
「我等待你，想告訴你一件事。」我裝出榮少說話的語氣，認認真真地說。
「說甚麼呀，神神秘秘的，有甚麼事不可以在他們面前講？」阿Sa裝作生氣說。
「很重要的，只可以告訴你一個人。」我霎眼望見榮少提起紫琳雙手，我也仿效他提起阿Sa雙手。
「你捉住我雙手，我會臉紅。」阿Sa害羞地說：「有甚麼就講，我聽著的。」
「我想……」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好像向阿Sa表白一樣。
「你想說甚麼？」
「……」腦袋突然空白一片，還有點眩暈的感覺。原來「我愛你」三個字，就算演戲也很難說出口。突然間，我們被一堆光照射過來，是姐姐她們。原本跟蹤榮少和紫琳的我們，卻被反跟蹤了。
「嘉洋，你想跟Elsa說甚麼？」淑儀笑著說。
「是不是想對她說：『我愛你，你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呢？」阿陳附和她來戲弄我。
「哦，原來全班人跟蹤我。」這時，榮少牽著紫琳走過來，「幸好我成功了，沒有被你們破壞好事。」看到紫琳害羞臉紅的樣子，我們也稱呼她為「榮嫂」了。
「好了，既然紫琳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也希望好事成雙。羊少，輪到你向Elsa表白。」說罷，他們從旁吶喊助威，高呼：「表白、表白、表白……」糟糕﹗我被榮少奉上神檯了。
「呃。」面對這種場面，更加令我難堪。我單獨向阿Sa表白已經是一件難事，更何況在他們面前，我實在難以開口。
這時，湯神突然跪在姐姐跟前：「嘉晞，請你做我女朋友﹗」他奉上一份小禮物，並以誠懇的眼神望著姐姐。眾人頓時被湯神的舉動嚇至目瞪口呆。雖然我知道湯神對姐姐的心意，但沒有預料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姐姐表白。
「你別這樣……」姐姐也被他嚇至手足無措。
「嘉晞，湯神是個好男生，你就答應做他女朋友吧。」淑儀替湯神說好話。
「入營的時候，湯神早已對你有意思。」紫琳對姐姐說：「湯神對你癡心一片，你答應他吧。」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姐姐身上，靜待她的答案。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姐姐回頭對我說：「我有點不適想早點回家，你和阿兒玩完後就回去。」說罷，她便匆匆離開。湯神坐在沙地上，我看見他失落的表情，也想安慰他，但更重要的是追回姐姐。
「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阿Sa……」
「你快點趕上去，榮少會送我回家。」阿Sa望著我說，而榮少也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阿哥，我拿了家姐的袋，快點跑。」說罷，妹妹拉著我跋足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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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雜貨店前的巴士站，看到姐姐一個人在等候著。看見她，心也定了下來，「家姐……」我和妹妹同時喚著她。
「你們怎麼不繼續玩呀？」她裝出笑容對我們說。
「你不舒服嘛，做弟弟的當然要陪家姐回家，妹妹呵？」
「當然，我們三姐弟妹要共同進退嘛。」
「你兩隻馬騮真傻呀﹗」姐姐沒有好氣說：「巴士到了，我們一齊回家。」
巴士上，我們選了一個三座位的位置坐下，姐姐坐在我和妹妹中間。
「你真的沒事嘛。」妹妹關切地問姐姐。
「傻妹，我哪會有事呢？可能穿不夠衣服，感到有點冷。」
「我有帶外套，不如給你穿。」
「不用了，有你倆陪我已經足夠。」說罷，姐姐摟著我和妹妹手臂。原來她真的很著緊我們，很重視我們。
「家姐……」我吞吐地問：「你為什麼不答應湯神呀？」
「因為……」她抿抿嘴吁了口氣說：「我不想再踏足『愛情』這條路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