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之戀．上半部 Remake》: 〈第23章．嘉兒篇：發夢見過你〉

聲音導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TRip_SFUEw

在梯間與阿穎相遇後，心情差了很多，一個曾經傷害哥哥，令他跌進谷底的人，我難以說服自己原諒她。一直以來，我不擅長收藏自己的感覺，心情好壞也表露無遺。「誰人惹我們程家三小姐生氣呀？」詩詩翻著報紙說。
    
「沒有，只不過見到一個討我厭的人而已。」

「你說的人是不是阿穎？」她放下報紙望著我說。剛才只得我和阿穎，她照理不知道的，「你忘記了阿哥和她初初拍拖時，曾經以為我喜歡阿哥而吵了一場大架嗎？」印象之中，哥哥和阿穎曾經為了詩詩而吵架，這次是阿穎第一次向哥哥提出分手。「她一直以為我喜歡阿哥，想破壞她們之間的感情，但最後破壞她們關係的人，就是阿穎自己。」

「自從她中四那年離開後，我沒有想過會在學校遇見她。這次她不但在學校出現，而且找過Elsa姐和凱兒姐。」





「她找過Elsa姐和凱兒姐？」聽到這個消息，詩詩放下報紙說。

「嗯，她分別問Elsa姐和凱兒姐校務處和校長室在哪裡，她在這裡唸了四年，怎可能不知道﹗」

「她是知道的，我擔心……」她帶點擔憂地說：「她這次在學校出現，目的不是Elsa姐和凱兒姐，而是阿哥。」

「你認為她想和阿哥再一起？﹗」

「一來啦，我更加擔心她想破壞阿哥跟Elsa 姐、凱兒姐之間的關係，你還記得榮少告訴我們阿哥和阿穎的分手原因嗎？」





「記得，我當然記得﹗」我有點氣忿說：「阿穎指責阿哥不懂得做她男朋友。」

「別激動，這裡還有其他同學的。」詩詩按著我肩膀，讓我冷靜下來，「當我聽到阿哥跟阿穎拍拖時，已經心知不妙，阿穎的聲譽一向很差，但阿哥堅持相信她。最後，受傷的就只有阿哥一個人。」

「別再提及她了，我看見她就生氣，真想踢她去大西洋，永遠不要回來﹗」

「好了，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她頓一頓說：「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尤其是凱兒姐和Elsa姐。」

「行了，剛才榮少已經提醒了我。」





「還有呀，一陣跟Elsa姐探望阿哥時，你不要板著臉。Elsa姐不察覺，但阿哥這麼細心一定留意。」假如沒有詩詩的提醒，或者我會被哥哥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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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初賽，第一個比賽就是Elsa姐。正當她比賽時，詩詩示意我望向座地鏡方向，一名高大的男生正觀看Elsa姐的表演。後來詩詩告訴我他就是三年前跟哥哥打架的領袖生。照推算，這個人應該唸中七，Elsa姐只不過是中六的轉校生，理應他們互不認識的。比賽後，他主動走近跟Elsa姐聊天。良久，他們朝向我們走過來，但他沒有打招呼便推門離開。

「Elsa姐，你認識他嗎？」我睥睨著那名男生的背影，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不認識唷。」

「他可能想追求Elsa，這次阿洋有情敵了。」阿俊走過來奸笑地說。    

「別胡說。」Elsa姐拉著我手說：「我們去探阿羊了。」

「阿兒，晚上媽咪不回家煮飯，所以你們探過阿洋就回家幫手。」姐姐說。





「嗄﹗別這樣啦，你也知道你妹妹我煮飯有多『好』的。」我哀求她說。

「如果要你煮飯，我也不知道吃好還是不吃好。」她沒有好氣說。「Elsa會到我們家過夜，你也要回家收拾一下。你知道阿洋住了幾多天醫院，你們的睡房就亂了幾多天。」平日收拾睡房的工作，多數由哥哥負責，而我只是負責將整齊的睡房再次搗亂。

「不要緊的，不如我也幫忙呀？要嘉兒一個人做始終不太好。」

「哈，有Elsa姐幫手。」我挽著Elsa姐手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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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病房，發現哥哥所在的病床空無一人，連吊著鹽水和藥水的吊架也沒有。

「請問……」剛巧一位護士經過，Elsa姐禮貌地問她：「這個病人去了哪裡呀？」





「去了看電視嘛，」護士小姐沒有好氣說：「已經十七歲，還顧著看卡通片。」說罷，護士便離開了。

「阿羊平時也是這樣的嗎？」說了這句說話，Elsa姐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

「嗯，這個時間……」我看一看手錶說：「電視應該播放《機動戰士之特種任務》。」每天放學，哥哥必定準時按開電視的。

「哈哈，阿羊真是……可愛。」她繼續說：「我們去找他吧﹗」

當我們去到大堂時，發現哥哥坐在沙發，全神貫注地看電視，一起看電視的還有一群活潑可愛的小朋友。「阿羊真是，已經是中學生還跟小朋友爭看電視。」雖然Elsa姐的語氣頗重，但內心應該是甜絲絲的。

「咦，阿哥好像跟那班小朋友有爭執喎。」說罷，我和Elsa姐靜靜地移近哥哥。

「我覺得阿斯蘭很棒，他駕駛的正義高達……」一名男童指著電視，畫面正出現一部紅色的機械人。

「不是呢，我覺得基拉比較好，他爆Seed 之後，用Freedom一炮就掃光所有飛彈。」哥哥反駁說。





「哼，阿斯蘭又可以囉，剛才打下所有核彈。」另一名男童加入討論，圍攻哥哥。

「你們信我吧，最後Justice為了破壞那支大炮而自爆，所以基拉比他好。」

「為什麼我們要信你呀？我覺得阿斯蘭比較棒。」

在雙方爭吵不休之際，Elsa姐靜靜地繞到哥哥身後，雙手掩著他眼睛，而我則示意其他小孩不要作聲。「呀﹗誰阻住我看電視？」哥哥想拉開Elsa姐的手，但她更加用力地掩著，「人家看電視看得很緊張，快讓我看吧﹗」他好像小孩子般撒嬌起來。我和其他小朋友看到這個情況，不禁掩著嘴笑了。

「她是一位漂亮的姐姐。」其中一名小朋友說。

「漂亮的姐姐？」哥哥頓一頓說：「我知道了，一定是阿Sa﹗」他捉住Elsa姐的手，用力將她拉前，令她失去平衡。

「你呀﹗為什麼只顧看電視不去休息？還要跟小朋友爭看卡通片﹗」她輕責哥哥說。





「住了幾天醫院，甚麼也睡飽了，所以出來看電視囉。」

「不可以﹗病人需要多休息的，快點回病房。」

「別這樣啦，還有丁丁就完結了，看完才走吧。」哥哥跟Elsa姐討價還價起來。

「哈哈，大哥哥被女朋友欺負，不可以看電視了。」一名小胖兒搭訕說，而其他小朋友也笑起來。

「你看，連小朋友也以為我欺負你呀，衰羊﹗」說罷，Elsa姐想離開大堂，但雙手卻被哥哥緊握著。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哥哥怯於她的威勢，只好乖乖地離開。

「算你吧。」她牽著哥哥右手返回病房。

「拜拜大哥哥，拜拜漂亮姐姐。」小朋友們一起說。

「你看，小朋友也比你乖。」

「是了，漂亮姐姐，以後也聽你的話，好不好？」看到哥哥和Elsa姐相處的情景，活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令人羨慕。

====

返回病房，哥哥坐在病床急著問：「妹妹，歌唱比賽搞成怎樣？沒有甚麼意外發生嗎？」

「很順利，沒有意外發生。」我將蘇威龍闖入的事件刻意刪除。

「那麼決賽呢，阿俊開始安排了沒有？」

「今日開了特別會議，分配一些工作。」

「特別會議？」他搔搔頭問：「甚麼特別會議，為什麼我沒有聽過的？」

「喂喂，你是病人來的，還顧著工作，你想找死嗎？」Elsa姐說。哎呀，我們忘記了她的存在。

「那……我擔心嘛，你也知道……」

「我只知道剛才有人答應我，以後也要聽我這個漂亮姐姐的話。」聽到Elsa姐的話，哥哥牽牽嘴角，一臉無奈。

「如果其他人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也以為是情侶呀﹗」看見他們在打情罵俏，我不禁笑了出來。

「連嘉兒都取笑我們，都是你不好，衰羊﹗」

「是……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記小羊過，原諒這隻可憐的病羊吧。」

「哼﹗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不睬你﹗」

「Elsa姐，你別生阿哥氣，他知錯了。」為免他們繼續爭拗下去，我只好換了話題：「對了，為什麼不見那藥架？」

「醫生說我可以吃東西了，所以不用吊鹽水囉。」他繼續說：「不過只能吃流質食物，難消化的不可以吃。」

「醫生還有沒有說甚麼？」Elsa姐接著問。

「沒有了，明早他會巡房，之後就可以出院，看來下午就可以上學。」

「不准呀﹗」她責備哥哥，「出院後就應該回家休息，你剛剛病癒，別妄想可以立即上學。」

「我已經住了四天醫院。身為主席，竟然沒有做過學會的工作，我會內疚的。」

「放心啦，Miss Leung託我告訴你，叫你放心休養。」我安慰哥哥說。

「只不過……」

「只不過甚麼呀，我不准你回去，你不是說過要聽我的話嗎？」Elsa姐搥打哥哥手臂說。

「算了，你還是聽Elsa姐的話比較好，明天回家好好休息啦。學會那邊，有家姐和阿俊處理就可以。」

「嗯。」哥哥呶著嘴，再次屈服在Elsa 姐的威勢之下。「妹妹，我很口渴呀。」

「我斟杯水給你啦。」說罷，Elsa姐拿著水杯，斟了一杯水。

「不是呢，我想……」他眼睛一轉說：「喝柚子茶。」

「不可以，你還未病癒不准喝呀﹗」Elsa姐生氣地說：「你怎會比小朋友更頑皮的﹗」看來她真的被哥哥氣至七孔流血。每當哥哥生病時，他會經常撒嬌，真的與小朋友沒有太大分別。

「不如我買橙汁給你啦，好不好？」我問。

「也好。」

離開病房後，我到醫院內的便利店買橙汁。與其留在病房做哥哥和Elsa姐的電燈泡，倒不如離開一下讓他們二人世界好了。回到病房，差不多六時正，但哥哥神色慌張，好像在擔心甚麼。「妹妹，阿Sa會到我們家過夜嗎？」

「嗯，有甚麼問題？」我將罐裝橙汁交給他說。

「不是嗎﹗」他用普通話慘叫出來。

「我已經說了，只是阿羊不相信而已。」Elsa姐聳聳肩說。

「不是呢，我和妹妹的睡房真的很亂，好像打過二次世界大戰似的，你還是別去比較好。」哥哥極力遊說希望她打消念頭。

「那就好了，我可以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她裝出了一個鬼臉說。「嘉兒呀，我們是時候要走，嘉晞等著我們回去的，拜拜阿羊。」說罷，她挽著我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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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Elsa姐走到廚房協助姐姐，而我則返回睡房，把凌亂的房間整理妥當。認識Elsa姐差不多三個月，今晚才知道她下廚功夫也不錯，可謂「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假如她真是哥哥的女朋友，不但是他的福氣，我也有口福呢﹗飯後，我拿了哥哥的衣服給Elsa姐沐浴更衣，而我就擔任洗碗工人一職。在浴室洗澡時，我聽到悅耳的琴聲，是《Canon in D》，起初以為是姐姐彈奏的，後來卻發現，「Elsa 姐﹗原來你懂得彈琴﹗」她坐在琴椅，雙手放在琴鍵上。

「很久沒彈過，所以生疏了很多。」她翻開其中一本琴書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Twins 的琴譜，阿羊很喜歡嗎？」

「嗯，Twins的CD，除了精選碟之外，他也差不多買齊。」她點點頭繼續翻著琴譜。「阿哥雖然鍾意Twins，但他很奇怪，通常男生比較喜歡阿嬌多，但他偏偏喜歡阿Sa (Charlene)。」

「難怪他第一次見我就問可不可以叫我阿Sa，原來是這樣的。」她恍然大悟說。

「Elsa姐，你可不可以彈一首歌給我呀？」

「可以，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告訴阿羊我懂得彈琴。」我作了「OK」手勢後，她隨意翻開Twins琴譜的其中一頁，便開始彈奏著：

《南區之戀Remake》#23《安全感》Music｜Twin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aJppvxbl0c
「你說愛定了他 你說你仍然怕 怕一經過高潮
仍終會被遺下 他都說愛定你 也算是誓盟吧 
危機感不如 先放下 

你也懾服了他 這個你懷疑嗎 你怎麼會忽然
擔心到眼淚流下 
我要是你 應該高興 還要 馬上提前出嫁 

如果得到愛 仍怕被人害 
疑心挑戰者 還繼續有來 
怎去 展望 將來 為何沒膽說 我是如何可愛 
談得這戀愛 就有份能耐 
拿得出信心 能繼續往來 
一放鬆難復再 安全感會來 皆因堅信被愛……」
    
Elsa姐一直微笑著彈奏這首歌，或者她想起在醫院跟哥哥一起的情景。說真的，雖然她們沒有說甚麼「我愛你」之類的承諾，但我也感受到那份溫馨，一種有默契的溫馨。「安全感會來，皆因堅信被愛。」相信哥哥愛著她，她是被愛的那一個。

====

演奏完畢，我以掌聲回應。同時，身後也傳來一陣掌聲。

「家姐﹗？你還未睡嗎？」我問。

「我聽到有琴聲，所以出來看看囉。」她繼續說：「這個家除了我和阿洋懂得彈琴外，就沒有人懂了。」

「嘉晞，」Elsa姐將琴譜放下，並把琴鍵蓋拉回原位。「我懂得彈琴的事，請不要告訴阿羊。」

「你怕他會自卑？」姐姐好像看穿了甚麼似的。

「不是，我想保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明白了，我答應你。」姐姐看一看掛在牆上的鐘說：「已經十一時多，你們也早些休息，明天還要上學。」

====

「咦，你和阿羊的睡房也不是很亂七八糟呀，為什麼他這樣說？」Elsa姐坐在床沿說。

「原本就是，但剛剛收拾過嘛。」我指著哥哥的床說：「今晚你睡在阿哥的床，會不會介意？」

「不會。」她微笑說。「時間尚早，不如我們聊一會呀。」

「那……好吧。」雖然我有點睡意，但她既然提出要求，我只好答應。

「嘻，我想知道多些有關阿羊的事。」她抱著哥哥的抱枕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呀？」

「唔……」我考慮了片刻回答她：「可以，但你先答我一條問題。」她皺了皺眉頭疑惑地望著我。「為什麼你喜歡阿哥？他瘦弱文靜，但你活躍好動喎，應該不會喜歡阿哥那類型的男生。」我不肯定Elsa姐是否喜歡哥哥，但她很著緊哥哥必定有原因的。

「為什麼我喜歡阿羊……」她頓一頓說：「如果告訴你，我曾經夢見阿羊，你相不相信呀？」

「嗄﹗你說真的？」

「怎樣說呢，其實我又不是真的夢見阿羊，但很有趣的。小時候，我經常夢見自己返不了家，明明走到自己家那層，怎樣找卻找不到家門。小朋友最怕不能回家，但每次夢到這個情況，就會有隻雪白的羊帶我回家。」

「這麼神奇？」這種夢我也做過不少，但絕對沒有她說的那般戲劇性。

「人越大，做這種夢的機會就越少。」她回憶著說：「還記得開課日我遲到，那時真的很怕，一個轉校生去到陌生的環境，人生路不熟喎。當我找空位時，就看見阿羊和榮少。不知道呀，第一眼看見你哥哥就有一份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好像在哪兒見過他。介紹後，才知道你哥哥叫阿羊喎，是不是天意呢？讓我遇見一個叫阿羊的男生。」

「即是說你喜歡阿哥，是一見鍾情啦。」

「可能是。」她甜絲絲地說：「要是說真真實實遇見一隻羊的事，就在我唸小學四年級那年。當時我是合唱團成員，代表學校出席聖誕聯歡會表演。由於我患了感冒，導致聲線有點沙啞。就是這樣，表現比平時差，表演完畢後我還在後台哭了一場。這時，有一隻羊在我面前出現，並送了一粒白兔糖給我。」

「小學四年級…羊…白兔糖？」這個情景好像似曾相識，但剎那間又想不出來。

「嘉兒，你為什麼在自言自語呀？」

「你應該和阿哥一樣，同一年出生嗎？」

「嗯，我一月，他六月嘛。」

「即是你們同一年唸小四，」我想一想繼續說：「你唸哪間小學？」

「你家對面那間囉，我唸小學時住西邨，升中就搬到沙田，現在又搬回西邨囉。」

「你跟我和阿哥豈不是同校？」我驚訝地說：「你唸上午班嗎？」假如Elsa姐又是上午校的學生，哥哥對她應該有印象的。

「不是，我唸下午班的。」

「你等我一會。」說罷，我立即飛奔出客廳，將放在琴面我、哥哥和姐姐的合照拿給Elsa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男生。」我指著照片中的哥哥說。

「我忘記了，當時我只能望見他的雙眼，其他部分也被羊毛衣服蓋住。」

「你記得那隻羊有沒有尾巴？」當我中三上地理課時，才知道綿羊是沒有尾的。

「有，還好像綿花球。」

「一定是他﹗」我高興地說：「你當時見到的那隻羊，一定是阿哥扮的﹗那一年的聖誕聯歡會，阿哥在話劇中扮演綿羊，我還取笑他長了尾巴。」

「嘉兒，你說笑而已。」這次輪到Elsa姐不相信了。

「真的，那年的禮物包中，四年班有一粒白兔糖。我叫阿哥給我的時候，他說已經送給別人，我還氣了他足足一個下午，直至晚上家姐回家後才哄我。」我笑著說：「原來你跟阿哥一早就認識，你們真有緣份呀﹗」她紅著臉，看來她相信我了。「其實，我希望你可以跟阿哥拍拖，到時你就是我阿嫂了。」

「我還未嫁，誰要嫁給你阿哥喎﹗」她手執抱枕扔向我。

「哈哈，阿哥出院後告訴他這件事，一定嚇壞他呀﹗」

「不要呀﹗」她尷尬地說：「我想……親自告訴他。」

「也好，他聽到一定會很驚訝。」

「嗯，你可不可以拿一套乾淨的床鋪和枕頭套給我呀？我想替阿羊更換。」

「阿嫂吩咐我，當然可以啦。」

「嘉兒﹗」 她裝作生氣說。

「哈哈，給你的。」從抽屜中取出了床鋪和枕頭套交給她。

當Elsa姐更換枕頭套時，她看見床尾的木盒。「咦，這個獎牌？」

「你送給阿哥的，他特意買一個木盒放好，並放了防潮珠。他怕氧化後會脫色，你看到後會不高興。」

「阿羊真傻呀，只要他重視我已經足夠了。」她眼泛淚光說。心愛的人重視自己送給他的每份禮物是一件很感動的事。

「Elsa姐……」我頓一頓說：「其實阿哥很重視你，重視你送給他的每一件東西，包括感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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